“啊——我怎么在你床上!”
大早上刚起来,就发现自己和个八爪鱼一样缠着郁之,苏安凉简直惊呆了:“我昨晚梦游了?”
“呐,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你何止是梦游。”郁之抬手指着自己的锁骨,还有身上的抓痕。
“昨天晚上,我明明睡的特别的沉……”苏安凉看过去,就见他指尖指着的地方都是暧昧的红痕,大脑迅速回想着,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宝贝,建议你去看看眼睛……”郁之侧躺着,邪肆的看着她。
苏安凉迟钝了三秒,猛然起身,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记过戛然而止,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我,我怎么没穿衣服?”
“还用我说什么吗?昨晚,宝贝非常热情……”
“……”
怎么可能,昨天她明明都已经累死了!
抽了薄被包裹,苏安凉快速冲进了洗漱间:“啊——”
又一声尖叫。
“昨天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
怪不得她觉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苏安凉来回睁眼了很多次,可镜子里的她,眼睛依旧肿的严重!
都快睁不开眼了!
发生了什么,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严肃认真的盯着镜子两分钟,大脑里还是断片的。
昨晚睡觉以后,她到底做了什么!
狂躁的在浴室里踱步,几次险些因为双腿发软跌倒。
苏安凉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重生出了问题,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郁之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在里面躁动不安:“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苏安凉猛然转身:“丑死了,你别看。”
“我觉得很漂亮。”
“什么审美观……”
苏安凉嘀咕了一句,开始头疼,还是没有印象。
“我说漂亮就漂亮。”
“好,漂亮,漂亮,那你告诉我,昨晚上,我都干了什么,为什么肿成了这副鬼样子?”实在是有点惨不忍睹了,这都睁不开眼了。
“昨晚你很爱我,只是对我有些粗鲁,害我有点受伤,不过我很满意。看在你这么爱我的份上,我只能更加用力的回报你……所以……你哭的有点严重,瞧着,你这嗓子都沙哑了……”
郁之从身后环住他,点了点她的唇。
“郁之!你你你你——咬死你——”
苏安凉又气又恼,张嘴就咬了他点在自己唇旁的指头。
郁之勾唇轻笑:“看样子,这是恼羞成怒了。”
“讨厌!出去!”
“嘭——”
苏安凉直接把他推了出去,直接把门给重重关上。
郁之的勾笑着的唇也缓缓落下,瞳孔暗色沉沉。
昨晚,她确实哭了,哭的撕心裂肺。
可是不管他问什么,她都只字不提,只是像赴死一般的索要他,几乎将他嵌进她的身体。
苏安凉像是绝境中的困兽,拼命的想要和他交缠,像是在用这种方式感受他的存在一样。
他想到昨晚,心脏又开始疯狂跳动,强烈的占有欲和掌控欲,让他的双眸漆黑如化不开的浓墨。
睡前给她使用的熏香是特制的,因为她的郁结,他特意让秋如歌做了些安神熏香。
这种混合型熏香,能勾起人心中的担忧和恐惧,在睡梦中发泄排解,能在最低的伤害和压力下轻松疏解。
只是,他证明了苏安凉的郁结和他有关,却也发现……
她竟是发疯的想要他,那种毁天灭地都要他的决绝,他爱极了……
想到这里,郁之眼角的绯色沁入了瞳孔,转瞬变得邪魅妖冶。
他唇间一勾,呢喃着:“苏安凉……不矜持……”
苏安凉刚开门就听到这句,整个脸都红了:“我……昨晚真的不记得了……也许是我……”
其实她努力在想了,但是完全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郁之这餍足的样子,还有笑颜如花的俊颜,她不会真的……折腾了他一晚上吧?
难道是,重生归来的后遗症?
比如……
半夜发疯?
不会吧——她宁可相信是因为白天被郁之挑拨多了,所以晚上才兽性大发。
“我昨天,是有点不太矜持了……”头越来越低,苏安凉默默瞅了眼他的上身,当看到他腰侧那清晰的抓痕时,她感觉自己都要冒烟了。
“呵……”
郁之轻笑出声:“既然你承认了,那么我也满足了你昨晚对我的要求,以后一起睡。”
苏安凉愣:“什么?”
“昨天晚上,你哭着闹着要求我,以后必须一起睡,走哪也都要带着你,必须生生世世都爱你,所以我决定,以后我的卧室就是你的卧室。”
“……”
这话怎么可能是她说的!
郁之挑眉:“为了不浪费空间,我已经把你的卧室全改成了衣帽间,毕竟这张脸是我的。”
苏安凉觉得,这两天有种生活在诡异梦境中的感觉。
看着已然焕然一新的房间,苏安凉欲哭无泪。
这一排排的眼镜,帽子,假发,都是做什么的!
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郁之!专制!”
郁之抱胸,看着她紧紧用薄被围着的身子骨,坏坏勾唇:“三分钟换好衣服,两分钟下楼,否则,今天你就不用出门了。哦对,必须让我满意。否则同上!”
“郁之!这哪里够!”
“宝贝……抗议无效,而且……如果你把我输了,我会加倍在你身上讨回来……”
郁之弯腰附耳轻言,舌尖一卷,擦过她的耳垂,留下暧昧的气息。
苏安凉真是被他气死了:“告诉你!早晚我要把你给压了!”
郁之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不过转而就给她模糊了:“昨晚你就把我压了。”
苏安凉真的要哭了,赶紧冲进了衣帽间。
怎么办!
他知道自己爱他后,更霸道了!都已经开始诡异莫测了!
郁之看着她气恼到无暇回想的小脸,唇角微抿,大脑又想到了她的嘶吼:郁之——不要丢下我——不要——不要——不要——
过去两年里,他做过什么让她胆怯的事吗,还是她曾经看到自己病发的现场?
不可能,他做的非常隐蔽,她连接近都不可能,更别说看到。
可到底是什么,让她这么害怕靠近自己,却又声嘶力竭的吼叫着,在内心里恐惧着他的离开,以至于让她成了郁结根源。
她虽说是自卑,可是从她的反应来看,不仅仅是这样。
郁之想了很久,却完全没有最终答案。
两年前,她比以往更胆怯。
当时外公刚去世,他气她焚烧了玫瑰园,有数月没有回来。
可是她却很安全,连接触的人都很少……
到底哪里出过错……
看样子,有必要将那段时间的事,再查一次了。
至于为什么突然想通,完全不重要,他知道她爱了,就不会给她松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