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意识中听到这两个女警的对话,我心里莫名一惊。
当面说人话,背面说鬼话。这样的事情是最常见的。
这倒不是说人人都是两面派,但在背后听到的,有时却是别人对自己最真实的评价。
蹲在地上系着鞋带,我微微皱一下眉头,有意识去听那两个女警的对话。
“嗬,你还知道把鸡蛋分到别的篮子里,我看你是想把他弄过来放进你的窟窿里,呵呵。”
在圆脸女警的话说完后,和她一起带队的另一个女警立即调侃。
那圆脸女警倒是不急不躁,跟着轻笑一声,说:“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人家好歹也是未来生产科的副科长了,我跟人家搞好关系总不是什么坏事吧?”
“你傻呀。”另一个女警接着反驳:“在生产科的人都传开了,他到生产科就是个花架子,不会给他实际管理的权力,他谁也管理不了,对谁也指挥不动,还上赶着跟他套近乎,你这是在和余监唱对台戏。”
“哪有,我这对人和气也是习惯使然,打个招呼也是本能。”圆脸女警解释一句。
“我看你就是浪的,是有心占先跟他发展一腿。”
“哎,你别说了,让他听见多不好。再说他要是一点实权也没有,我也不能倒贴啊。”
“就你这样我还不了解?看人家长的帅,就恨不得一下扑上去先爽一把。”
“呵呵,你倒是了解我,不过你还是别说了,让他听见都有损我形象啊。”
“听到也不怕,他来生产科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废了,还能把咱们怎么着啊。”
两个人女警给女犯们带队,就这样口无遮拦的说我,这让我心里发恨。
特么的,本以为来生产科我大小是个副科长,在监狱的地位也就上升了些,现在看来我想的有点多了。
刚才遇到高主任,她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是余监她们已经在调查我的底细,而这会儿就有人对我轻视,这说明余监她们在以后的日子里还会黑我。
直到把我的名声搞臭,让我在女监彻底孤立无人理会。
哼哼,在这种情况下,是可忍,孰不可忍。
到食堂吃过晚饭,我心里还是一阵不痛快。
但考虑到当下形势,直接去跟余监爆发冲突不是最好的选项,我还是应该沉下心来,老老实实到生产科去上班,等把那里的情况摸清,捋清那里的人事关系,在保持当下生产订单不下滑的同时,伺机展开反击。
想清楚这些,我躺下来,打算好好的睡一觉。
但事情总也不会按照我的想法推进,就在我刚要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就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咿咿呀呀的不正常响动。
玛的,是薛强这货又带人到他房间搞事情了。
薛强那货天天顶着两个黑眼圈,还这么没命的搞,就不怕把自己的身.体搞垮吗?
隔壁房间的声响一阵大似一阵,又让我心烦气躁起来。
也不知道最近薛强又勾搭上哪一个,叫唤起来这么大声音,想来这也是憋的时间太久,终于得到发泄的机会,也就不再避讳什么了。
白天让高主任气了我一场,回来又听到那两个女监的对话,本来就让我有些心气不顺,现在听着隔壁传来是响动,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我霍地一下坐起来,心里想着要不要给薛强那边提个醒,让他们消停点。
刚站到地上,我房间的门就传来砰砰砰敲门的声音。
靠了,这大晚上的,隔壁还在不死不休,谁会来敲我的门啊?
我有些不耐烦的过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黎队长。
她此时脸上带着一丝潮.红,头发也湿漉漉的,看来是刚刚洗过澡。
唉吆,这还真是够了。
对面的激战还没停,黎队长就找上门来,她这是来送菜啊。
我把她拉进门,黎队长看着我默默舔动一圈嘴唇,声音娇柔的说:“我睡不着,就过来看看,这段时间你也不理我,快要苦煞我了。”
关上门,我上下打量她一番,黎队长一身蝉薄的睡衣,里面貌似已经真空,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天雷勾地火之际,我直接拥着她,先亲一下她的耳垂,话不用多说,接着就把她掀翻到床上。
黎队长整个人轻颤着,能觉出她的一身火烫。
我上下其手尽情撩拨,当对方薛强那边没了声息,我这边才刚刚进入状态。
刚才他那边让我睡不着,今晚他们也别想好过。
黎队长这次也是放开了,唧唧歪歪的声音比那边还要响。
折腾大半夜后,一切归为平静,我们相拥睡得很沉。
第二天醒来,我觉的神清气爽。这下行了,我可以从容去面对余监她们了。
再次到了生产科,按琳娜的说法,出去考察的人依然在外面考察,我也没见到肖科长的踪迹。
她们那边没给我配备单独的办公室,我就在大办公室安排下一张桌子,反正这里没什么人,我和琳娜在这里,倒也清闲,遇到电脑排版的问题,她也能自若的过来找我讨教。
而接下来的几天,也没见余监那边的人有行动,我在生产科没有一点实际权力的流言,就传遍了整个女监。
中间我见过薛强和金苗,她们还很关心的来安慰我。我也不是初来乍到那会儿,三言两句把她们对付过去,我不以为然的去做自己的事情。
转过天来,我离开生产科回监区,在经过六监区车间的时候,我忽然看到车间转角处的一间废弃小型库房开着一扇小门。
那扇小门虚掩着,好像还有人在里面轻声说话。
现在的生产区大多启用了新库房,这些原来启用的库房一般只是堆放一些杂物。这会儿会是什么人在里面呢?
我微微蹙起眉头,心里生出一丝疑惑。
在监狱这个藏污纳垢的地方,时时刻刻都会有污秽的事情发生。
在我来女监的大半年里,耳闻目睹的也知道了很多,像什么两个女人搞在一起,或者其它违法乱纪的之类的,早已见怪不怪。
就像窦宁跟我说的,连料子这种东西都能顺利搞进来,还有什么是不会出现的呢?
但人有好奇心是天性,我也不能免俗。在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还有窸窸窣窣的响动,我的好奇心就被勾了起来,脚下一动,下意识慢慢朝那虚掩的小门靠了过去。
看着那道小门,我心里暗自思索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在先前,我曾无意识看到过两个女犯搞在一起的画面,那可是香艳的紧。
如果这次再碰到那样的事,我是不是该闯进去,去打断她们的龌龊行为呢?
心里想着,我放轻脚步来到小门的外面。
悄悄拨开一条缝隙,借着里面天窗照进来的一道光线,我隐隐看清了里面站着的两个人。
朝门口站着的人一脸麦麸色,身材匀称结识,一头短发显得干练精神。
看到她后,我心里微微一震。
这么长时间没见到她,今天她怎么就出现在这里了呢?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跟我在教管科就已经闹翻的孟丽彤。
我屏住呼吸仔细观瞧,看到孟丽彤手里拿着一张纸,还在指着纸上的东西,跟另外那个人悄声说这着什么。
那人比对着纸上记录的东西,还是不是跟孟丽彤核对一下,似乎是牵扯到什么利润分配的事情。
没过一会儿,孟丽彤拿出一个打火机,啪嗒一下打着直接把那张纸点着,一阵光亮闪起来,我看清了另外一个的模样。
那人是六监区的监区长吕素香。
在那兴兴晃动的光亮下,我看到她俩的脸上都露出一丝轻快的笑容。
随后,孟丽彤拿出两沓钱来,笑着跟吕素香说了点什么,就把钱给了她。
靠了,这些钱看上去少说也得两万。
这是什么情况?
据我所知,孟丽彤在监狱只是个一般干事,一无职权二无职级,她怎么会有钱给吕素香呢?
就算是监区生产的奖励,也轮不到由孟丽彤来发。
再说,就算是有人让孟丽彤把奖励发给吕素香,她们也没必要躲在这里吧?
还有刚才烧掉的那张纸,上面到底记录些什么?
我脑子里快速思索,突然,我想起一件事来。
窦宁以前给我透露过,说孟丽彤和满通江有致密的关系,好像还是兄妹相称。
要知道满通江在定川就是做走货生意起家的,而窦宁查到监狱有人往里走料子,此时让我看到孟丽彤出现,还一次性给吕素香这么多钱,估计这些钱,就是她们往里偷运料子所得的不义之财。
草了,要是早点想到她们在做这种交易,我就该当场闯进去,把那张纸给夺下来。
要知道,只要把那张纸夺下来,就能全面掌握她们交易的证据。
吕素香是余监那边的人,手下做这种事情,想来余监不可能没有耳闻,她睁一眼闭一眼的任由手下作乱,那么我只要能从这方面掌握了证据,不是也能给她们一个迎头痛击嘛?
再联想到那次尹监把我带进政务楼的小会议室,她让我躲进那间茶水房,在那里我就听到余监曾对另外一个监区长做过警告,当时我还不能通过声音辨别是谁,现在相信,那个受到警告的监区长会不会就是这个吕素香呢?
经过这番推理,我感觉所有事情都能联系起来了。
也就是说,前期我让金苗找出吕素香的档案,想通过档案找出吕素香的疑点,当时虽然没发现明显不对路的东西,但现在证明,我的怀疑是对的。
心里正在思索,忽然就看到孟丽彤快步朝门口这边走来。
上一刻我的心思有些走神,此时看到孟丽彤走过来,再想躲,似乎已经躲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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