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马彪的手指即将碰到聂珂华衣领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劲风袭来,江湖阅历极为丰富的他怎会不知这是一个高手偷袭于他,同时在他的耳边响起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司马彪,你竟然对仙子无礼,在下要将你擒了交给教主发落。”
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司马彪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声音,但是他又不敢不信,因为他知道在魔教中除了一仙子二魔女三护法四长老和五方使者以及二十三个分坛主之外,魔教教主还豢养了很多的杀手,六大暗使便是其中几个。
聂珂华也睁开了眼睛,发现是一个只穿着一身内衣、脸上被一块黑巾蒙住的人,此刻他正飞向自己,双手击向司马彪的后背。虽然她看不到来人的面容,但是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芳心也不由开始颤抖起来。
司徒倩也听出了这是柳飞鹰的声音,紧张的芳心也慢慢松弛下来,或许是经历了今日的惊吓,司徒倩突然发现自己突然不恨柳飞鹰了,芳心中反而多了一种期待,究竟期待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司马彪感觉到来人的功力不在自己之下,更不知此人究竟是不是教主豢养的杀手,是以不敢挟持聂璇华,只得选择侧身避开。司马彪飘身向左,在距离聂珂华三丈处站稳,向来人看去。
司马彪一看之下,心中一愣,这大白天哪有穿着睡衣出来的。司马彪想不通,但聂珂华却是立即明白过来,洪天啸原本穿的是官服,若是现在以官服现身,必会使得司马彪怀疑二女与清廷有联系,是以才将官服脱了,穿着内衣救人。
洪天啸并没有多看司马彪一样,却是缓步来到了聂珂华的跟前,伸出手指解开她的穴道,低声说道:“看去看看司徒倩情况怎样了?”说完之后,洪天啸这才转过身来,望着司马彪,喝道:“司马彪,聂仙子和司徒倩都是在下内定的夫人,你竟敢对她们生出不轨之心,今日便是你丧命之时。”
“内定的夫人?”三人自然全都听清了洪天啸的话,司马彪是心下奇怪,看来此人极有可能是教主豢养的杀手,要知魔教行踪诡秘,江湖中人几乎无人知道魔教的存在,更不知一众高手的名字。而聂珂华和司徒倩却是脸上飞上一抹绯红,不过聂珂华虽然知道洪天啸故意占她的便宜,却又不知怎地却生不起气来,只是默默地将司徒倩扶起,司徒倩听了,却是忍不住骂了一声“下流”。
司徒倩的声音虽小,却被司马彪听了个清楚,随即明白来人是在胡说八道,不由哈哈大笑道:“没想到阁下与司马某一样,也是同道中人,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好独享二美,不如咱们二人一人一个,聂仙子就归阁下,司徒倩就归老夫,如何?”司马彪看出洪天啸的武功不在他之下,加之现在聂珂华穴道被解,自己不是二人的对手,所以才想以此拉拢住来人。
洪天啸嘿嘿笑道:“司马彪,看来你确实老了,记性如此不好,刚才在下已经说过了,她们两个都是在下内定的夫人。不过你这么一说,在下倒是对你家中的那些娇妻美妾产生了兴趣,不如你带我走一遭,随意送给在下几个吧。”
司马彪闻言大怒,喝道:“阁下,莫要以为我司马彪怕了你。”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昔日你和上官云义被木桑道人千里追杀,没想到竟能侥幸逃得一命,这些年已是你多活的,在下曾经答应过几个人,要杀了你和不戒和尚,今天正是个大好机会,司马彪,你是自裁还是要在下动手呢?”
司马彪见对方竟然丝毫不将他放在眼中,似乎有十足的把握将自己毙杀似的,而且当初自己和上官云义被木桑道人追杀千里,以诈死之计方得以脱身之事,知道的人很少,这件事情也是他们二人一直引以为耻的事情,如今又被这个自己不认识的人提及,司马彪不由又惊又怒:“阁下究竟是什么人,好像司马某与阁下并无过节,既然阁下说聂仙子和司徒倩都是阁下内定的夫人,在下便不再对她们生出非分之心,就此告辞。”司马彪一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加之有一身笑傲江湖的高绝的武功,除了魔教教主之外,从来没有怕过谁,但今日不知怎地,却突然对洪天啸产生了一丝惧意,说话之间这才退让几分。
司马彪只觉得身前一道身影闪过,发现洪天啸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跟前三丈远处。司马彪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单看这份轻功,司马彪便知自己绝对不是来人的对手,心中开始暗思退路起来。
洪天啸有心将司马彪击杀在这里,自然不会轻易放他回去,冷冷道:“司马彪,在下说过放你离开了吗?想走倒也可以,留下双臂和右腿,挖去双眼,割掉舌头,最后再举刀自宫,然后随你怎么离去,在下决不阻拦。”
司马彪闻言大怒,沉声喝道:“阁下,在下想交你这个朋友,所以才处处退让,不要欺人太甚。”
洪天啸仰天大笑道:“司马彪,男人风流是应该,却是不该对女人用强,不能使用任何下流的手段。你为恶多年,无数良家女人的清白毁在你手,你已经成了男人中的败类,在下若是不杀了你,对不起那些被你辱了清白的女子。”
司马彪此刻才明白,看来对方早就存了杀了自己之心,只不过今日之事是偶然撞上,看着对方眼睛里直射过来的浓烈杀气,司马彪忽然有些害怕起来,突然感觉到天色也比刚才灰暗了很多。
洪天啸知道司马彪的气势已被自己所夺,正是出手的大好时机,当下再无迟疑,飞身上前,展开大手印攻向司马彪。司马彪如何会不认得大手印,一边躲闪,一边高呼着:“原来阁下是密宗门下,快住手,咱们都是自己人。”
司马彪如此一喊,使得洪天啸一直没有得到确认的西省密宗也被魔教控制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心中暗惊,口中却冷冷喝道:“什么自己人,西省密宗已经脱离了魔教,归附了大清朝廷。”
司马彪闻言大惊,对洪天啸的话是深信不疑,要知在江湖上存在很多奇术,例如易容术,可以用之假冒一个门派的门人,但是武功却是绝对假冒不了,尤其是独树一帜的西省密宗大手印的武功,在中原出现的次数极少。
司马彪见洪天啸招招不离自己的要害,心知对方欲置自己于死地,当下也收起其他心思,凝神应战,两人当下大战起来,虽然洪天啸的武功在司马彪之上,但急切之下也胜他不得,一会儿工夫,两人大战了五十回合不分胜负。
一旁观战的聂珂华和司徒倩看得暗暗心惊,尤其是聂珂华,对洪天啸武功的认识程度,还是在科尔沁草原的时候,当时洪天啸的武功虽然比聂珂华要高,却是高不太多,所以聂珂华才能用计将之擒下,而眼下洪天啸的武功比之那时不知高出了多少倍,聂珂华自认,以洪天啸现在的武功,即便当日切尔干河谷之事重复一次,她绝无任何把握将洪天啸再次擒下。如此一来,聂珂华心中却是有了一个误会,她以为洪天啸的武功在当时便已经是这么高了,只不过当日是故意被自己擒下的,同时她也明白了为何四大长老会全部折在洪天啸的手中了,毕竟洪天啸擒杀四长老以及五龙使来到科尔沁草原的事情聂珂华并不知道。
聂珂华的芳心震惊,司徒倩的芳心也是一样,只不过当时洪天啸的武功虽然比之现在差一些,却是差不多。司徒倩震惊的是,当时“柳飞鹰”中了自己一掌后装死,自己和邵玉珠并无任何防备,如果“柳飞鹰”当日存了与司马彪一样的心思,二人不察之下必然会落在他的手中,清白之身自然在当夜就会丢了,看来此人当日只是想占占自己二人的便宜,与司马彪之心思不可同日而语。经由此一想,司徒倩心中对洪天啸万般的恨意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换来的却是对他万般的好奇,毕竟柳飞鹰好色的名声在魔教之中也是大大有名,是以魔教教主曾经专门叮嘱过她们几个美貌如花的女子,万不可轻易招惹柳飞鹰。司徒倩想想刚才“柳飞鹰”教训司马彪的那番话“男人风流是应该,却是不该对女人用强,不能使用任何下流的手段。”,不由深信不疑,心中好奇心更盛。
聂珂华与司徒倩的芳心中固然是被洪天啸掀起了滔天巨浪,但是洪天啸与司马彪的打斗却是依然未停,反倒是越来越激烈。司马彪越打越惊,自从十多年前被木桑道人追杀之后,除了魔教教主之外,司马彪再也没有遇到过敌手,即便是对上上官云义,司马彪虽然不能取胜,却也能保持数百招不败,没想到今日与眼前的这个神秘蒙面人刚过百招自己就已经落在了下风。虽然自己刚才与聂珂华打斗了一场,内力有所损耗,但却是不多,而百招之中二人硬拼的二十多掌,才是极耗内力,然而对方却是内力丝毫未损,自己的内力倒是仅存六成不到,照这个情况下去,自己这条命还真会留在这里。
但是,洪天啸似是知道司马彪伺机逃走的念头,大手印更是一招快似一招,将司马彪完全笼罩在掌影之中。这如同刚才司马彪与聂珂华的一场打斗,只不过司马彪有主动的攻防变成了被动的守方。
二女见司马彪完全处在了下风,想到刚才清白差点坏在此人手中,心中不由激情澎湃起来,都盼望洪天啸早一点将司马彪击毙在掌下,不但为她们二人出了一口气,更是能为好友杜丽娟得报大仇。
司马彪在洪天啸的快攻下,节节败退,却又始终摆脱不了洪天啸掌影的跟踪,心中正在急躁的时候,突然看到一旁观战的二女,心中登时有了主意,当下故意露出一个破绽,将胸口暴露在洪天啸的掌下,并将全身功力聚集在胸口,准备承受洪天啸全力的一掌,同时司马彪右手已经从袖子里掏出两枚飞镖,甩向没有丝毫防备之心的二女。
在司马彪将眼睛瞄向二女的时候,洪天啸便已猜到了司马彪的脱身之计了,却也阻止不了,只希望自己一掌能够将司马彪击毙,然后再借以反弹之力将那两枚射向二女的飞镖拦下。事情确实如洪天啸的想象发展,他一掌正中司马彪的胸口,然后借着反弹之力在两枚飞镖即将击中目瞪口呆、没有任何躲闪之意的二女身前的时候将之拦下,只是意料之外的是,司马彪中了洪天啸的一记大手印却是没死,只是狂吐了一口鲜血,然后借着这一掌之势几个跳跃逃之夭夭了。
洪天啸望着司马彪消失的方向恨恨吐了一口,自语道:“这次便宜你了,下次若是再让我遇到,绝对会要了你的性命。”说完,洪天啸转过身来,将蒙巾取下,对二女道:“你们两个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若非遇到我,后果不堪设想。”
洪天啸的口气俨然是一副丈夫埋怨妻子的味道,二女怎会听不出,想到洪天啸刚才所说的自己二人都是他内定的夫人,俏丽不由一红。不过,很快二女便已经反应过来,他们是对立的两方。
聂珂华冷冷道:“柳总管,洪教主,没想到你还真是高明,堂堂神龙教的教主却暗伏在皇帝的身边做了个御前侍卫总管。”
洪天啸知道聂珂华看破了自己的身份,于是便微微一笑,将脸上的面具揭下,呵呵笑道:“仙子果然是冰雪聪明,在下这一点小小的把戏,瞒过了很多的人,却是被仙子一眼就看破了。”
聂珂华也只不过是因为看到妹妹聂璇华与“柳飞鹰”暧昧的关系才猜到的,但司徒倩却是不知道,看着柳飞鹰突然变成了一个英俊潇洒的人儿,而且此人更是让教主甚为忌惮的神龙教主,登时目瞪口呆。
洪天啸朝司徒倩微微一笑道:“司徒姑娘,在下乃是江湖一浪子,放荡不羁惯了,当日对姑娘多有冒犯,所以才会引得姑娘不惜违背魔教教主的命令而千里追杀在下,在下这厢向姑娘赔礼了,若是姑娘觉得仍不解气,就请姑娘伤势好了之后,就在下身上狠狠打几掌出出气。”
司徒倩这才醒觉过来,看着眼前这张英俊又朝气的刚毅面容,再想想自己因为当日他对自己的戏弄,使得自己不远千里南下,差点为此丢失了清白之躯,可偏偏现在又对他恨不起来,万般委屈一下子涌上了心头,素来倔强坚强的她竟是忍不住“哇”地一下伏在聂珂华的肩头痛哭起来。
洪天啸也知道在魔教的几个美女之中,司徒倩和聂珂华二女是性格最坚强的,尤其是司徒倩,比之聂珂华还要坚强许多,却没想到她一句话不说,却是突然大哭起来,使得洪天啸不禁有点心虚起来,挠了挠头,开始思索刚才自己话有没有说错。
聂珂华狠狠白了洪天啸一眼,数落他道:“洪教主,没想到你身边的女人如此之多,竟然还是丝毫不明白女人的心,今日发生的事情虽然是有惊无险,却非是小事,你在这个时候提及此事,倩妹自然受不了。”
洪天啸这才恍然,尴尬一笑,说道:“呵呵,对不起,是我不好。”洪天啸突然发现自己还是一身内衣,急忙对聂珂华说道:“让司徒姑娘先慢慢哭着,在下先过去把衣服穿上了,不然实在不雅,若是被外人看到,还不知会怎么想呢。”说完,不等聂珂华开口,便展开轻功一溜烟跑了。
司徒倩虽然哭得伤心,但洪天啸的话却是一字不落全都听进了耳朵里,尤其是听到那句“让司徒姑娘先慢慢哭着”,竟然忍不住想笑,心想哪有这样说话的,虽然强行憋着,但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倒把聂珂华吓了一跳。
司徒倩也觉得自己哭着哭着突然一笑很是失态,急忙红着脸解释道:“姐姐,这个洪天啸真是讨厌,哪有他这样说话的,什么叫慢慢哭着?”
聂珂华比司徒倩年长两岁,自然看得出司徒倩已经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洪天啸,心中幽幽叹一口气,暗道,他莫非真的是女人的克星,为什么凡是见过他、跟他接触过的女人都会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他呢,妹妹如此,我也是如此,就连圣教主最心高气傲的倩妹竟然也在两次接触后就喜欢上了他。
这时候,洪天啸穿上衣服,看到司徒倩已经不哭了,便再一次回来,忽又想起一事,说道:“司马彪这次逃走之后,说不定下次还会对你们下手,我在玉珠那里放了几个防淫贼喷雾器,够你们每人一个的,若是司马彪或者不戒和尚再敢对你们非礼,只怕就会自讨苦吃。”于是,洪天啸又将防淫贼喷雾器的用处大致描述了一遍。
说完之后,洪天啸突然觉得气氛有点诡异,更发现二女看自己的是一种怪怪的眼神,方始明白过来,自己过于担心二女的安危,竟然说漏嘴了,以二女的精明自然不难猜到邵玉珠和自己的关系。
二女看到洪天啸突然神色一紧,自然更加认定邵玉珠已经被洪天啸拿下了,聂珂华问道:“洪教主果然好手段,在郑州待了那么几天就将玉珠妹妹的芳心俘获了,而且洪教主的目标看来并非只是玉珠妹妹一个,不知你的那个防淫贼喷雾器一共几个,够不够我们教中几个姐妹一人一个呀。”
“够够够。”洪天啸本能地脱口而出,三个字一出口,又发现自己再次说错话,心中觉得奇怪,再看聂珂华的眼神有一种异样的神采,心中一紧,知道聂珂华在不知不觉中对自己施展了天魔千欲功,急忙凝注心神,微微一笑道:“仙子好手段,天魔千欲功也却是奇功妙法,只是仙子施展天魔千欲功应该提前说一声。”
聂珂华没想到洪天啸中了自己的天魔千欲功竟然能这么快就发现,而且清醒过来,她自从天魔千欲功大成之后,从来没有失手过,不觉惊讶之极,记得一年前的时候,就连三大护法之首上官云义在一时不察之下,也中了天魔千欲功,直到自己收功,他才清醒过来,自此之后,魔教的一众高手对自己便敬而远之。洪天啸却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已经引起了聂珂华的惊讶,依然按照他的思路说道:“在下刚才对司马彪也说了,男人风流是应该,却是不该对女人用强,不能使用任何下流的手段,在下对玉珠并没有用强,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若是你们不相信,回到郑州问问她就知道了。因为我不是司马彪,玉珠的命运自然与杜丽娟不一样,或许我生来就是一个风流种子,但是我绝对不会辜负我的任何一个女人,不单你们两个,沐玉莲、上官雪儿、索清秋、洛雨情,甚至于连失身给司马彪的杜丽娟都会是我的目标,但是我不会用强,我会用我真心感动你们。聂仙子,司徒姑娘,天色已晚,在下回去还有事情,就此告辞了。”
洪天啸刚刚转身,聂珂华便喊道:“且慢。”
洪天啸回过头来,惊奇地望着她们二人,问道:“莫非你们已经回心转意了?”
聂珂华轻轻呸了他一口,红着脸道:“洪教主,眼下倩妹重伤在身,若是那司马彪再回来,我二人如何抵挡,是以还请洪教主好人做到底,承担起保护倩妹的责任,同时在离开云南的时候,将她安全送到郑州。”
洪天啸暗骂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若是自己走了之后司马彪真的转回来,二女自然难逃厄运,当下急忙点头应承下来,呵呵笑道:“能够充当司徒姑娘的护花使者,在下真是三生有幸。”
司徒倩俏脸一红,却是出奇地没有吱声,只是在聂珂华的搀扶下,低着头跟在洪天啸的身后。
三人慢慢向昆明城走去,倒也不急,毕竟司徒倩的身份不能公开,待到天黑后进城最是安全。一路之上,三人一时之间倒也没有什么话可说,沉默了好大一会,终是司徒倩的一个问题打破了沉寂:“洪教主,我很了解玉珠,她既然喜欢上了你,自然会是全身心对你,我希望洪教主也要真心对待玉珠,不要单单是为了窃取魔教的机密,要知在圣教中,叛教的下场是极为凄惨的。”
洪天啸明白司徒倩虽然是以邵玉珠的名义问的,但其实是为自己问的,于是便微微一笑道:“司徒姑娘说的不错,在下原本的时候确实是为了从玉珠的口中得知些魔教的机密,但是当玉珠将她的身心全都交给我之后,在下才觉得自己当初的想法太自私了。但是,魔教教主野心极大,有图天下之心,而且此人并非汉人而是满人,若是天下被他得了,只怕整个天下的汉人比之现在还要水深火热,在下虽然不想问鼎天下,但是为了千千万万的汉人,却是不得不与魔教教主周旋到底。”
“教主是满人?”聂珂华和司徒倩闻言不觉大吃一惊。
洪天啸理解二女的惊讶,点了点头道:“正是,此事开始我也是不相信,但后来经过百般调查,确实如此。二位姑娘可以回忆一下,甚至于再问问魔教其他的人,你们中有谁见过他的真面目?”
二女仔细想了想,还真是没有见过教主的真面目,每一次开会的时候,他都是带着一个张牙舞爪的面具。
洪天啸看二女的表情,也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于是又道:“魔教的实力极为强大,教中更是高手如云,台港郑经、平西王吴三桂、西省密宗,甚至于连鳌拜也都已经被魔教教主所控制,而且魔教教主还与漠北蒙古的葛尔丹,北方的罗刹国结盟,一旦有一天他一声令下,诸方势力皆动,只怕天下就要易主了。待到他坐拥天下之后,首先要铲除的便会是各方势力,然后才会是你们。”
二女闻言更加震惊,虽然她们也是魔教的中坚力量,但是对于这些机密却是丝毫不知,此刻听洪天啸说起,皆是觉得不可思议。
洪天啸见二女露出不信的神色,知道若是不说得具体一些,今日便难以将她们二人争取过来,于是,洪天啸将真假吴三桂、董鄂被魔教教主派往台港控制郑经,京城鳌拜府中的两个暗使等等诸事对二女讲了一遍。
最后,洪天啸叹了一口气道:“当初在科尔沁草原的时候,在下便已经发现魔教教主野心不小,在下又不愿与仙子为敌,所以才提出让仙子保持中立立场的要求,今天在下还是这句话,希望仙子和司徒姑娘能够保持中立,在下会率领天下英雄与魔教教主斗上一斗。”
聂珂华沉吟一会道:“洪教主,虽然珂华并不十分了解你,但是珂华相信外婆和妹妹她们的眼光,或许你做的事情是对的,而我们却正在助纣为虐。自今日起,珂华便为洪教主提供魔教总坛的信息,希望能够助洪教主一臂之力。”
司徒倩见聂珂华已经表了态,也道:“司徒倩也是如此,虽然我不在总坛,但中央的五个分坛归我管辖,我回去之后,会一一联络他们,待到日后洪教主高举义旗之时群起而响应,以尽绵薄之力。”
洪天啸大喜,没想到魔教中对他最为敌对的聂珂华和司徒倩能够转而帮助自己,急忙道:“多谢仙子和司徒姑娘,有二位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司徒倩似乎心事重重,看着洪天啸,好几次都是欲言又止。
聂珂华看在眼里,怎会不知司徒倩的心意,她曾经立下誓言,对于第一个揭掉她面纱的男人,她或者杀了他,或者嫁给他,第三条路便是自尽,如今司徒倩杀不了洪天啸,也起不了杀心,更不可能自尽,是以只能嫁给他,但是司徒倩素来心高气傲,这样主动委身的话儿怎能说出口。
于是,聂珂华暗暗叹了一口气,说道:“洪教主,想必你也从玉珠那里知道了倩妹曾经立下的誓言,眼下倩妹若是不能嫁给洪教主,便只有自尽一途了,洪教主是怜花惜玉之人,自是不愿看着倩妹香消玉殒吧。”
聂珂华的话一出口,司徒倩登时羞得俏脸通红,一颗芳心也跳得厉害,心中更是忐忑不安。所谓当局者迷便是这个道理,刚才洪天啸救下二女的时候,已经说明了魔教的几个妙佳人都是他的目标,其中自然就有司徒倩,以洪天啸的风流好色,又怎会拒绝送上门的美人儿。
洪天啸闻言大喜,急忙道:“既蒙司徒姑娘不嫌弃,在下自是求之不得。”
司徒倩闻言,登时放下心来,忽然又想到聂珂华对洪天啸也是有意,自己的事情成了,自然也应该替聂珂华说出心里话。于是,司徒倩顾不上害羞,抬起依然通红的俏脸,对洪天啸道:“公子,其实聂姐姐也是很喜欢公子,公子…公子…你能不能把聂姐姐也…也…”
司徒倩不知道该怎样去措辞,两声“也”之后,下面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洪天啸看着聂珂华也是娇羞无限,脸上并无任何不快之色,当然也明白她的心意,心中大喜,急忙上前将二女同时搂在怀里,动情道:“我洪天啸何德何能,竟然得蒙珂儿和倩儿的垂青,我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必不会负你们。”
聂珂华也是深情款款道:“公子乃是有情之人,这一点我们都知道,又何须对天发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