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洪天啸和陈媛媛谈论着如何收服胡逸之的时候,魔教教主却正在大发着雷霆。魔教教主之所以大发脾气,并非是针对前来开会的这些个人,而是因为这一次开会实在是缺了太多的人,上官云义和四大暗使外出执行任务一直未归,就连那天被洪天啸打伤的司马彪也没有参加,是以参加此次会议的除了魔教教主之外,便只有聂珂华、胡逸之、公羊泰和魏无忌四人。
自从上次派了上官云义带着四大暗使去剿灭沐王府之后,五人就像是从空气中消失一般,再也没有回来,后来魔教教主也派出了司马彪、公羊泰和魏无忌等人四处打探五人和沐王府一众人的消息,发现不但他们五人不见踪影,就算是沐王府的人也一夜之间从昆明城消失了。
接到二人回报的魔教教主心下也是奇怪,他清楚沐王府的那些人的实力,不要说上官云义和四大暗使五个人,就算是单凭四大暗使也足以能够完成任务,何况还有在教中武功仅在自己之下的上官云义呢。直到今天,上官云义和四大暗使也没有回来,而奉命探访五人下落的司马彪也同样失踪了,直到开会的时间过了一个时辰,六个人一个也没有来到。虽然魔教教主是戴着面具的,看不到他脸色如何,但是聂珂华四人就算是摸摸脚趾头也猜得出那张面具之下的脸色必然是十分难看。
魔教教主沉声问道:“公羊泰、魏无忌,你们这几日一直在昆明城中探访,可知近日来昆明城中来了什么身份不明的武林中人吗?”
公羊泰和魏无忌虽然成了洪天啸埋伏在魔教中的眼线,但是他们却并不知道洪天啸和柳飞鹰是同一个人,因此公羊泰恭恭敬敬回答道:“回教主,除了满清皇帝的赐婚使柳飞鹰之外,并没有什么武林中人来到昆明。”
“柳飞鹰。”魔教教主暗暗念了一遍,在送亲队伍从京城出发的那一天开始,关于柳飞鹰的最新情报便已经到了魔教教主的手中。当日鳌拜派出四大高手劫天牢的时候,洪天啸面对易天鹰和易天雁两个暗使的进攻,隐瞒了实力,装作不敌受伤,而此事自然被作为对柳飞鹰武功的最新评判送到了魔教教主的手中,是以魔教教主并不认为柳飞鹰有实力将沐王府的一众人救下并且将上官云义五人尽数杀死。
魔教教主轻轻摇了摇头道:“那柳飞鹰是御前侍卫总管,而沐王府却是天下有名的反清组织,即便沐王府的人尽数被杀,柳飞鹰也不应该去救他们,莫非问题出在吴应熊送给柳飞鹰的三女之上?”
当日擒了三女之后,是魔教教主出手将三女的内力封死,然后再送回平西王府。所以,他知道三女的身份,加之洪天啸有好色的名声在外,若是三女恳求柳飞鹰去救沐王府的人,说不定柳飞鹰还真会冒险。
公羊泰和魏无忌不知道柳飞鹰的身份,但聂珂华却是清清楚楚,见教主对自己的心上人有所怀疑,心中暗急,忽然灵机一动,急忙站起道:“教主,属下以为此事不可能是柳飞鹰所为。”
平素开会的时候,聂珂华极少发言,但常常也是一语中的,很得魔教教主的赏识。因此,聂珂华这一发言,魔教教主当即是精神一振,急忙问道:“哦,珂华既然如此肯定,想来必有原因了?”
聂珂华道:“属下听闻安阜园发生了一件大事,吴应熊酒后非礼公主,结果被建宁公主阉了下身,吴三桂也赶往了安阜园,柳飞鹰也是一直待在安阜园,只在昨天下午的时候才出去一会儿,而教主下令剿灭沐王府的事情却是在数日前,两下时间并不对照,此其一;柳飞鹰的武功虽然很高,但却根本不是上官护法的对手,何况还有四大暗使呢,若是柳飞鹰能够同时对付上官护法和四大暗使,岂非是天下无敌了吗,此其二;因此,属下认为此事不可能是柳飞鹰所为,应该是另有其人。”
魏无忌闻言不服气道:“仙子之言未免太过武断,难道你忘记了沐王府的那个叛徒是怎样说的吗?一年前,沐王府入宫行刺小皇帝不但没有成功,而且还将摇头狮子吴立身、刘一舟、敖彪和方怡四人失陷在其中,那柳飞鹰本就是好色之人,趁机将方怡霸占,后又在方怡的哀求下将吴立身三人救出皇宫。之后,柳飞鹰和刘一舟又因为方怡之事大打出手,结果那刘一舟因不敌柳飞鹰被杀,方怡也因此被逐出沐王府。虽然方怡已经不是沐王府的人,但她毕竟从小在沐王府长大,感情自是难以割舍,是以这一次沐王府有难,她必然会恳求柳飞鹰前往相助。纵使柳飞鹰武功不如上官长老,但他手下毕竟有御前侍卫和骁骑营的官兵无数,俗话说虱子多了也能咬死大象,上官长老他们怎能挡得住御前侍卫和骁骑营官兵的围攻,因此,属下认为,上官长老等人必然是落入了柳飞鹰的手里。”
聂珂华本来是想替洪天啸开脱,免得魔教教主对付他,但是魏无忌这一番话说下来之后,有理有据,将聂珂华反驳得无以回答,当下僵在了那里。胡逸之见状,急忙接过话道:“魏长老所言虽然很有道理,但却遗漏了两个重点。”
魔教教主见连平素开会向来是一言不发的胡逸之也开始发表意见了,心中微微感觉到奇怪。魏无忌甚是忌惮胡逸之的武功,闻言心中虽然不悦,却也不得不装作一副谦虚的样子,说道:“还请胡护法指点一二。”
胡逸之之所以为聂珂华圆场,其实说白了还是因为陈媛媛,有句俗话叫做:“爱屋及乌”,胡逸之因为爱极了陈媛媛,而聂珂华是陈媛媛的徒孙,且与陈媛媛感情极深,是以胡逸之不愿看到心爱女人的徒孙丢丑。
胡逸之微微思索道:“第一,根据咱们圣教的消息,当日沐王府派人行刺小皇帝,失陷在皇宫之中的只有摇头狮子吴立身、刘一舟和敖彪三人,方怡并没有失陷在皇宫之中,究竟有没有如魏长老所言那种情况,并不清楚,以及后来的刘一舟为何突然身死,方怡为何突然叛出沐王府成为柳飞鹰的丫鬟,一直是个谜;第二,如果柳飞鹰调动御前侍卫和骁骑营的官兵围剿上官兄他们,怎能瞒得过咱们圣教安插在安阜园中的耳目呢,就算柳飞鹰只动用大内高手,并没有调动骁骑营的官兵,以上官兄的轻功和烟杆中的机关,见势头不妙,绝对能够逃回来送信的。”胡逸之两点说完之后,便立即坐下,再不多说一句话。
公羊泰自然明白魏无忌的意思,见聂珂华与胡逸之不知为何突然联合在一起,使得魏无忌立时处在了下风,急忙站起身来道:“在下认为胡长老所言也并不全面,第一,当时沐王府派人行刺之后,除了被皇宫侍卫所杀以及失陷在皇宫中的吴立身三人之外,安然撤出皇宫之外的人并没有方怡,所以方怡只可能是陷落在了皇宫之中,而且很可能是被柳飞鹰俘虏了,以柳飞鹰的好色,定会将方怡私藏起来,并不关入大牢;第二,柳飞鹰一行中,除了他之外,副总管瑞栋也是个高手,而且还有两个双胞胎兄弟,竟然能够双战陈近南而丝毫不落下风,由此可见,护送建宁公主的一行人中,还有很多不为咱们所知的高手。而且,听葛尔丹王子说,柳飞鹰在少林寺的时候,竟然练成了金刚不坏神功,因此属下认为,当日他在天牢门口与易家兄弟对掌之后,口喷鲜血受伤,必是故意装出来的。”
聂珂华当即反驳道:“公羊长老,当日易家兄弟是奉了鳌拜之命去救忽尔泰,柳飞鹰身为御前侍卫总管,理应尽力阻拦才是。若是他真的练成了金刚不坏神功,易家兄弟岂能将之打伤然后将人救出去,难道说柳飞鹰是故意暗助圣教不成?”
“这个…”公羊泰刚才只是为魏无忌辩解,临时想出来的两条,并不是很完善,如今被聂珂华一下子抓住了其中的漏洞,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一下子僵在了那里,瞅瞅魏无忌,见他也是一脸迷茫。
今日的争论事发突然,就连魔教教主也没有想到,听了双方的辩论之后,担心会因此引起他们四人的不合,急忙开口道:“好了,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但上官云义等人是否为柳飞鹰所害,需要进一步调查。如果他们中真有人落在柳飞鹰的手中,一旦被押送到进城,咱们圣教便会暴露在小皇帝和天下武林群雄跟前,如此将会对咱们圣教的大计极为不利,是以本座决定要亲自调查此事,你们随时等候本座的命令。”
聂珂华闻言暗暗心惊,她最担心的就是魔教教主亲自插手此事,她知道洪天啸的武功虽然极高,但若是对上魔教教主的话,胜券不太大。何况,洪天啸就住在安阜园中,处在明处,而魔教教主却是在暗处,情势对洪天啸是大大的不利。
聂珂华急忙上前请命道:“怎可劳动教主大驾,教主不如将此事交给属下和胡护法,胡护法武功高强,属下精通天魔千欲功,两厢配合之下,定能将此事调查个水落石出,给教主一个满意的答复。”
魔教教主闻言,心中一叹,暗道,胡逸之的武功高强不假,只可惜你的武功太低了,若是你师祖陈媛媛肯出手的话,与胡逸之一起调查此事,就不需要本座亲自动手了,于是便道:“珂华能够主动为圣教分忧,本座甚是心喜,但上官云义和司马彪能够栽在此人手中,足见其武功之高,或许只有本座亲自出手才能揭开事情的真相。”
聂珂华心中一叹,知道再劝下去,只会徒让教主起疑心,于是便应了一声,退回到座位上。
胡逸之看得出聂珂华的脸色与平日里大不一样,心中一动,暗道,看得出聂珂华对柳飞鹰之事极为关心,看来这个柳飞鹰倒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记得那天在三妙庵前,似乎就是他与陈媛媛说话。
此事既然已经商定下来,今日会议的内容基本上就结束了,魔教教主正要宣布众人散去的时候,忽然间司马彪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刚到厅堂正中,还没来得及说话,便突然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牙关紧咬,脸色苍白。
突来的变故让众人大吃一惊,魔教教主一个纵身来到司马彪的身前,伸手先在他鼻下探了探,发觉气息极为微弱,又急忙抓起他的左手,号其脉来。众人虽然看不到魔教教主的脸色,但是从其身躯微微的颤抖可以看出,他的心中极为愤怒。果然,在其号完脉,魔教教主竖起手指在司马彪的身上疾点数下,然后回头对公羊泰和魏无忌命令道:“你们两个把他抬到里面去。”
待到公羊泰和魏无忌将司马彪抬走之后,聂珂华正要开口问是怎么回事,却见魔教教主突然一掌击在身边的一个石墩上,那石墩本是坚固之物,受了魔教教主这一掌,竟然从当中裂成几半。聂珂华和胡逸之看在眼里,均是暗暗吃惊,没想到教主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魔教教主怒声道:“岂有此理,密宗门简直是欺我圣教太甚。”
“密宗门?”胡逸之和聂珂华闻言均是一愣,但聂珂华随即明白过来,昨日洪天啸以密宗绝学大手印对付司马彪,司马彪不敌洪天啸,中了一掌之后,趁势逃走,但大手印手法极为独特,中掌之人若非有密宗特制内伤药,只会会内伤渐重而死。司马彪昨日虽然在洪天啸掌下逃得性命,却在一阵奔跑之后,内伤渐重。本来,以司马彪的江湖阅历,是知道大手印的这个厉害之处的,是以他对自己的武功太过于自信了,便觅地以内功疗伤,却是毫无用途,反而因为耽搁时间甚久,伤势越来越重。
司马彪这才知道厉害,再也不敢耽搁,更不敢施展内功,一直奔向魔教总坛。到了总坛之后,司马彪从总坛弟子口中才得知魔教教主选择的开会之地却是离此十里远的一处魔教据点,司马彪连口大气都没喘,更不敢歇息,便直奔此地而来。总算是司马彪来得还算及时,否则的话,若是再晚半刻钟,就是魔教教主也救不了他的性命。
魔教教主根本不理会二人的惊讶,一个人喃喃自语道:“密宗门第一高手桑结早已经在清凉寺中被柳飞鹰杀死,而且就算是桑结不死,以他的武功而言根本不会是司马彪的对手,难道密宗门中还有什么隐世高手不成?”
聂珂华听着魔教教主一个人的喃喃自语,心中暗暗好笑,却也更加对心上人洪天啸钦佩万分。昨天她还对洪天啸为何施展一套那么怪异的武功而奇怪,今日方知原来却有如此的妙用。
聂珂华故作惊讶地问道:“教主,难道司马长老是被密宗门的人打伤的?但是密宗门是咱们圣教的盟友,为何会下次毒手?”
魔教教主心中正乱,闻言摆了摆手道:“此事定有古怪,密宗门不可能对咱们下手,何况他们门中也不会有这样的高手。”魔教教主说完之后,忽然想到自己的猜测太武断了,没有这样的高手难道就不会偷袭吗,毕竟司马彪对密宗门的人是不会防备的。而且,密宗门的实力在清凉寺中损失过半,可以说直接原因便是自己对柳飞鹰估计的不够所致,若说密宗门对圣教展开报复也没有什么不可能。
看来要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非要等到司马彪醒来再说了,魔教教主暗暗叹了一口气,转首发现聂珂华和胡逸之依然还站在那里,于是便对胡逸之道:“胡护法,这里没有什么事情了,你先退下吧,任务不变。”然后又对聂珂华道:“珂华,你留下,本座有一个新的任务要交派给你。”
就在这时,公羊泰和魏无忌也从里面出来,魔教教主对他们俩挥了挥手道:“你们也下去吧,暂且没有什么任务。”
聂珂华见魔教教主让她单独留下,想起洪天啸和陈媛媛都猜测教主会命令她到皇宫中迷惑小皇帝,心下没来由一阵激动。好在魔教教主心中有事,并没有太在意,而胡逸之和公羊泰三人虽然看到了,以为聂珂华因为教主即将分派给她任务而欣喜,却也没有多想。
聂珂华随着魔教教主来到内间,司马彪正躺在床上人事不省,魔教教主叹了一口气道:“珂华,你先坐着,本座去取一样东西。”说完,魔教教主便出门而去。
聂珂华知道他必然去取处血球去了,心想,现在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刚才教主正怀疑此事是密宗门所为,我若是以天魔千欲功在司马彪的脑海中留下一丝这样的印象,司马彪正无借口解释他受伤之事,必然会落入自己的瓮中。
不一会儿功夫,当魔教教主再次回来的时候,手中果然多了一个通体血红的鹅蛋大小的球体,他见聂珂华正端坐在凳子上,便朝她走了过去。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就在他离开的这一会儿功夫,聂珂华已经对司马彪施展了天魔千欲功,致使司马彪醒来之后,果然胡编乱造一番,说是自己被与昌齐大喇嘛同行的一个差不多有七十多岁的老喇嘛所伤。后来,司马彪为了将自己的谎言圆得天衣无缝,更是在昌齐大喇嘛等人前往云南的毕竟之路上将之截杀。到了会盟之日,魔教教主见密宗门竟然没有派人前来会盟,更是对司马彪当日之言深信不疑,在一个月后,便亲自带领门下一众高手,前往西省,将密宗门的喇嘛尽数杀死,却是没有找到司马彪所说的那个老喇嘛。而就在魔教教主前往西省的这段时间中,洪天啸趁机展开了削弱魔教实力的计划,这是后话,暂且稍稍带过。
魔教教主看着一脸迷茫的聂珂华,将手中的血球递到她的跟前,说道:“珂华,这便是咱们魔教的三宝之一:处血球。”
“处血球?”聂珂华虽然经洪天啸讲过处血球之事,却也不得不装作丝毫不知的样子,左右看看这个血红的小球,装作一脸好奇地问道,“教主,这个红色的处血球有什么样的用途?”
魔教教主道:“这个小球原本是莹白如玉的颜色,但是却因为里面有你的一滴鲜血,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聂珂华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说道:“属下的一滴鲜血?这…这究竟是……”
魔教教主微微一笑(没人能看到)道:“本座以前曾经对你说,你是圣教的仙子,没有本座的允许是不能失去完璧之身的。后来,北方使者铁凌飞对外宣扬你是他的夫人,你当时告到本座这里,本座却只是付之一笑,并没有惩处铁凌飞,便是因为这个处血球的缘故。只要你依然还是完璧之身,这个处血球的颜色就是如此,一旦你失去了完璧之身,处血球就会恢复本身的莹白如玉之状。”
“哦”,聂珂华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仔细观察着处血球,满脸的好奇之色,这倒不是装出来的,而是聂珂华确实对这个神秘的小球充满了无限的好奇。
魔教教主说道:“这一次本座让你去完成的任务便是需要让这个处血球重新恢复莹白如玉的模样。”
聂珂华闻言,想起此处还有奄奄一息的司马彪,一副大惊失色的神情,惊讶地望着魔教教主,指着床上的司马彪,向后慢慢退了两步,颤抖着声音问道:“教主难道是要让属下…难道要治好司马长老的伤势必须要”
魔教教主见状,不由哭笑不得,他没想到聂珂华竟然会有这样的误会,急忙解释道:“大手印虽然厉害,却还难不倒本座。本座派给你的任务并非如此,而是与你师父一样,进入皇宫,让小皇帝对你万般痴迷。”
聂珂华见魔教教主并非是用自己的完璧之身救司马彪,这才放下心来,虽然魔教教主派给她的任务与洪天啸和陈媛媛猜测的一点不差,但是聂珂华却是不敢露出丝毫的喜悦之色,脸色阴晴不定,似是内心中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魔教教主见状,急忙沉声喝道:“珂华,你既然是圣教的仙子,就要像你师祖和师父一样,完成仙子的使命。否则的话,是要受到圣教最残酷的刑罚的,只要日后本座推翻了满清江山,拯救了天下万万千千的汉人,自然会还你自由之身的。
如果聂珂华不知道魔教教主就是满人的秘密,在听到这一句话自然会像当年的董鄂一样,倍受感动,毫不犹豫地应下此事。聂珂华虽然也是毫不犹豫地应下此事,而且也是倍受感动的样子,但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看着聂珂华一脸的神情落寞,魔教教主道:“珂华,要知天下最让人向往的地方便是皇宫的生活,虽然后宫的争斗很残酷,但是你毕竟身怀天魔千欲功的绝学,足以将小皇帝迷得颠三倒四,后宫之中自是任你叱咤。待到本座推翻满清的江山,恢复汉人自制,自会下一道圣旨,将你委身宫廷之事公告天下,你自然也就成为了民族英雄,世代受到万民的敬仰,永留史册,万古流芳。”
聂珂华闻言,神情也算是好一些,点了点头道:“教主放心,属下绝对不会辜负教主的厚爱,保证完成任务。只是,属下如何才能进入皇宫而不受到任何怀疑?”
魔教教主以为聂珂华已经被他说动,心中暗喜,哈哈大笑道:“珂华,难道你忘了你的身世了,论起来,你应该是小皇帝的表姐呢,眼下皇宫之中缺少绝色,只要你回到科尔沁草原,以天魔千欲功控制住你的父汗,让他派人将你送入皇宫即可。以你的美貌,再加上天魔千欲功,小皇帝必然会被你迷倒,只要你能够使得他再无凌云壮志,疏于政事,便是完成本座交代的命令。”
聂珂华道:“是,教主,属下今日便离开昆明前往科尔沁草原。”
当年魔教教主为了劝说董鄂进宫,可谓是费了多般口舌,威逼利诱,苦口婆心,足足忙活了五六天的时间,才算是勉强将董鄂送入了宫中,而对于聂珂华却是仅仅费了一番口舌,便已经将其说动,心中大喜,急忙说道:“这倒不用这么急,你先休整数日,调整好心态,然后再回科尔沁草原。”
聂珂华点了点头道:“是,教主还有什么吩咐?”
魔教教主挥了挥手道:“没有了,你下去吧,记住要和总坛保持联系。”
聂珂华道:“是,属下告退。”
出了这个据点之后,聂珂华几乎忍不住要仰天长啸一声,来表达自己心中的兴奋。想到这里,聂珂华一路之上犹如出谷黄莺般,脚步轻快,心情愉悦。
聂珂华的心情太高兴了,是以根本没料到她的身后有一个人在无声无息地跟踪着她,不是旁人,正是胡逸之。
胡逸之因为聂珂华对柳飞鹰之事极为关心,加之猜到昨日在三妙庵前与陈媛媛私会的男人正是柳飞鹰,是以他猜测陈媛媛和聂珂华跟柳飞鹰之间必然有着什么联系,甚至于有对圣教不利之事。所以,当胡逸之出了这个据点之后,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躲在了暗处,他想看看聂璇华待会儿会不会去找柳飞鹰回报。
聂珂华当然不知道胡逸之正跟在她的身后,她心中想的正是要将今天的事情第一时间告诉洪天啸,她也知道洪天啸此刻就在三妙庵中,而且她也想知道洪天啸三妙庵之行的结果到底如何,于是便直奔三妙庵而去。
胡逸之跟在聂珂华的身后,发现她竟然直奔三妙庵而去,知道她必然是找陈媛媛去了,心下奇怪,暗道,难道自己猜错了,聂珂华与柳飞鹰之间并无任何关系。但是,胡逸之忽然想到,如果柳飞鹰与陈媛媛二人有联系,怎会不知今日是教主召集众人开会之日,想必那柳飞鹰此刻就在三妙庵之中。
想到这里,胡逸之忽然觉得心似乎被针狠狠刺了一下,痛得厉害,虽然他从不期望陈媛媛会被自己感动,投入自己的怀抱,而且他也喜欢陈媛媛能够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从而结束青灯古佛相伴的孤寂生活,但是,男人的自私天性使得他忍不住还是对柳飞鹰产生了浓浓的醋意。即便如此,胡逸之差不多已经算是当时的情圣了,因为他的心中只有男人本能的醋意,却没有丝毫的恨意和嫉妒。
聂珂华虽然走得很快,但毕竟只是走路,而胡逸之心中一动,却是施展轻功,几个跳纵便已经来到三妙庵的院子里。院子里犹如往日一般静悄悄的,胡逸之举目向兰亭望去,发现每日都会在那里念佛的陈媛媛却不见了身影,胡逸之举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聂珂华的声音响起在了胡逸之的耳边:“胡护法,你怎么不打伞?”
胡逸之这才惊觉过来,发现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雾蒙蒙的,而且还飘起了小雨,自己刚才为心事所困,丝毫没有察觉。
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传来洪天啸的声音:“是珂儿吗?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先稍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