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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牢中见父(1 / 1)

皇宫,听闻薛贵妃跪在寝殿外,德庆帝急急奔出,皱眉恼怒,

“爱妃,你这是做甚,快快起来。”他一边扶着薛贵妃,一边又呵斥周围的宫女太监,为何不拦着娘娘,若是伤了身子,定要他们好看。

薛贵妃梨花带雨的说道,

“皇上,别责怪他们,是臣妾心里难受,一想到那妖书……臣妾寝食难安,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与皇上何时说过那样的话?”

“联当然知道,爱妃起来吧。”

“联己令宋大人调查此事,定要把那妖人捉住。”

薛贵妃这才扶着德庆帝的手起身,用巾帕拭了拭眼角的泪水,还不停的抽泣着,

“宋大人?可是状元郎?”

“嗯。”德庆帝扶着她进了寝殿,

“臣妾听闻,皇上让宋大人教三皇子功课?”

“嗯,宫人说,检儿喜书,联当年愧对其母,如今他又身有残疾,让宋怀安授课,无非是堵上那些谏官的嘴,免得让天下人认为联嫌弃这个儿子。”

“三皇子毕竟是你的骨肉,皇上有空应该多去看看他。”薛贵妃脸色同情。

“联的两个儿子,都如此出色,偏偏这三子,罢了,不谈也罢。”

……

半个时辰后,薛贵妃从皇上寝殿走出,此刻己是一脸平静,丝毫无伤心之色,贴身姑姑来到她的身侧,

“娘娘,福王殿下来了。”

“嗯。”薛贵妃点点头,心情轻松。

姑姑欲言又止,

“玉姑姑,有话要说?”

“娘娘,”玉姑姑凑近她的耳边,“刚才听皇上之言,似乎对三皇子心有怜惜,娘娘可要多加注意。”

“呵呵。”薛贵妃冷笑几声,“若是皇上刻意回避那残儿,本宫倒要提防几分,也不知是那位言官在皇上根前嚼舌头,不过,纵使他心升怜惜,又能如何?难不成,因为对那贱人的愧疚,就会把大梁送给她的儿子,一个残儿?本宫留他一条性命,己是对她最大的恩典。”

“本宫不想赶尽杀绝,断了与皇上的缘份。”

“是。”

片刻,薛贵妃问道,

“云昌郡主可还在福王府内?”

“还在呢。”玉姑姑回答道。

薛贵妃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洵儿是晕了头,那赵家女儿,一个两个把他迷得团团转,本宫就见不得那两个妖媚女子。”

“娘娘不用担心,等殿下大事己成,那两个女子,还不由得娘娘处置。”

薛贵妃听言,露出一丝阴笑,不过瞬间又叹了一口气,

“可洵儿对那赵家大女儿……若是知道当年的事,是因本宫所为,也不知他会闹出什么事来。”

“娘娘这也是为殿下,殿下会明白的。”

“但愿如此。”

徐安年接受案子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大理寺大牢,俗称诏狱,是由皇帝直接掌管的监狱,意为此监狱的罪犯都是由皇帝亲自下诏书定罪,徐安年去的理由是,怀凝此番“妖书”案,与数月前“妖书”案有瓜葛,因为都设涉及到宫里的贵人,薛贵妃。

她让李宝等人于牢外守候,独自进入。

她的心情是格外激动,大半年了,她终于可以见到父母,为此,她付出了太多,经历了太多,可有什么关系呢,她终于成功了一步。

即使有心里准备,还是被这闻名色变的诏狱引起一阵惊悸。

诏狱位于地下,囚室共分二层,最下一层完全由巨石垒成,一年四季不见阳光,全靠微弱的火光照明,墙壁厚达丈余,隔音效果极佳,囚犯在内呼号连天,连邻室也听不到一点动静,即使上层也是半地下,砖石筑成,牢房仅有一小孔,开在地面,略通光线,但是,即使在白日,也难辩囚室的东西。

这炼狱般的牢房,冬冷如冰窟,夏热,蚊虫横行,恶臭冲天,时疫流行。

这里关押的都是被判死刑的犯人,因而狱卒一般不把他们当人看,犯人的生活,猪狗不如。

只等着时期一到,拖出去斩首即可。若是犯人染病身亡,倒还节约了口粮。

徐安年一路行来,心酸不己,忍了又忍,才没让泪水流下。

被狱卒带入一牢房,这里是上层,徐安年见着一团身影,卷曲在墙角,

“徐贽,宋大人问案,出来。”

那团身影动了动,片刻又没了反应。

徐安年挥了挥手,

“你先退下,我有几个问题,问了就出来。”

“是,是。”狱卒退下。

然而,那团身影听到两人的谈话,突然身子一颤,慢慢的转过身来。

但晕暗的牢房,什么也瞧不清楚。

瞧着狱卒远去,徐安年急急冲进牢房,奔到那团身影面前,

她颤抖的双手,抚去他额前蓬乱的长发,忍不住的哽咽。

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看清了面前的人,不是爹爹是谁?他的脸瘦得己没了人形,更显得双眼鼓得如铜玲,他的胡须花白,他的声音哑得听不清是何言语。

他只能紧紧抓着她的手,紧紧的,徐安年己泪流满面。

“爹……”仅一个字,她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两个激动了良久,徐安年以袖拭拭了他的眼角,

“我会救你出去,你再坚持一下。”

徐贽只有拼命的摇头,随后把她一推,示意她快走。

徐安年又扑在他的身边,低声道,

“安儿可以救你,安儿可以救你。”说完,她拿出身上的金牌,递到他的面前,“你看,皇上令我查妖书一案,安儿一定能还爹爹一个公道。”

徐贽颤抖的拿着金牌,不可置信的表情。

“爹爹,如今安儿是提刑司,是大梁的状元郎,你等我。”

“安儿……”徐贽终于吐出了两个字,徐安年扑倒在他的怀里。

“娘亲呢?娘亲在那里?”

徐贽搂着她背的手一抖,嘤嘤的哭了起来。

“死了……死了……”

什么?娘亲死了?徐安年瘫倒在地。

原来,徐安年的娘亲,在进京途中,就染了病,本来她的身子不好,在大牢没呆几日,就撒手而去。

徐贽双手捂着脸,不停的抽泣。

牢房里不能呆得太久,徐安年简单的向父亲说了这半年来的情况,好生叮嘱一番,见着有狱卒过来,她急急站了起来,退到门外。

随后,对身旁的狱卒交待道,

“徐先生是一代名儒,虽然判了斩刑,也不可侮辱。”

徐安年不敢多说什么,深深的看了父亲一眼,快步离去。

走出牢房,外面的明晃的阳光,让她一阵恍惚,心中更加坚定,尽快救父亲出来。

她没有回衙门,而是急急去了皇宫,她今日要调查的是皇上与薛贵妃。

东西南北被留在宫外,李宝随徐安年进了内殿,徐安年被皇上召进御书房,李宝于房外等侯。

李宝在回廊上四处张望,神色倒有几分好奇。

他越走越远,走到一处花园,见这里百花奇放,驻足观望。

“李宝?”

李宝寻声望去,见一粉衣女子,在一群宫女的簇拥来,朝他走来,他眼神暗了暗。

“李宝见过公主。”

“你怎么在这儿?”长公主见着他,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

“下官随怀安来宫内查案。”

“哦。”长公主面露失望,还以为他是专程进宫来看她,

“如今宋怀安可威风了,父皇连金牌都赐给了她。”

长公主不满的嘟噜道,李宝没有接话,她瞟了一眼他,想着,他救过我,我可以去对父皇说,让父皇升他的官,让他在宋怀安面前也扬眉吐气。

于是,长公主扬唇一笑,

“李宝,你想升官吗?”

“嗯?”李宝诧异,“属下考功名除了做官,更为大梁百姓。”

他也学了徐安年的那一套。

然而,长公主那管这些,

“你且跟本公主走,本公主向你求官去。”

说完,立即转身朝御书房走去。

“公主?”李宝大惊,尼玛,这小祖宗又要坏事。

他急急的跟在她身后,

“公主,这是要做甚?”

“求官呀,你救了本公主,本公主为你向父皇讨赏。”

李宝吓出一身冷汗,

“皇上己经赏赐了微臣,公主万万不可。”

“哦?”公主止步,“父皇赏了什么?”

“黄金百两。”

公主不满,“原来,我在父皇心中,只值百两?不行,我定要去问问。”

李宝肠子都悔清了,干嘛要说百两,说个千两让她面子上过得去不就行了,唉,他紧紧的跟了上去。

御书房内,

程林厉声朝宋怀安说道,

“大胆,宋大人,你怎能向皇上问案?”

徐安年低头垂眸,躬身站在阶下,暗忖着,你个老太监,本官与皇上说话,那轮你插嘴,太监钻权,果真是一大祸害。

“程林,你且退下。”德庆帝并未发怒,“联即然下了旨意,又岂能返悔。”

他看向徐安年,目光严厉,

“宋大人,你想知道什么,问吧?只要与案子有关,联必知无不尽。”

“谢皇上。”徐安年揖礼道。

“敢问皇上,妖书上所言,可是真假?”

徐安年这一问,令德庆帝与程林都感到惊讶,程林不悦的皱起眉头,这宋怀安实在大胆妄为,想呵斥她,看了看皇上的眼色,却又不敢再次造次。

这是极为敏感的话题。

德庆帝思了片刻才道,

“你在是揣测联的心思?”

“微臣只是询问案情,并非揣测皇上心思,若皇上不方便回答,臣不问便是。”

“哼,”德庆帝冷笑一声,“好一个宋怀安,竟敢给联下套子,联即然己经说出知无不尽,现在岂能打自己的嘴巴。”顿了顿,“妖书之言,纯属捏造。”

“如此,微臣明白了,微臣告退。”

德庆帝与程林又是一愣,她猴急的进宫,就是问他这么一句?

而正在这时,外面有太监来报,长公主求见。

德庆帝喊宣,徐安年正要退出,却瞧见李宝也跟了进来。

他使劲的朝她眨眼,徐安年不明白。

长公主行了礼,直接说道,

“儿臣向父皇要个赏赐。”

李宝跪在一旁,低着头,不明情绪。

德庆帝看了一眼长公主,又看了看李宝,

“堂下所跪何人?”

“是提刑府的师爷李宝。”长公主答道。

“哦?”德庆帝看向徐安年,徐安年会意,上前两步,

“公主所言具实。”

这边公主又道,

“父皇,在并州时,儿臣被贼子捉去,就是李宝救的儿臣,儿臣斗胆向父皇讨个官职。”

“讨官职?讨什么官职?”

长公主道,“儿臣是大梁公主,李宝救驾,至少应该,”公主想了想,“升为四品,不在宋怀安之下。”

徐安年嘴角一抽。

“放肆!”德庆帝大怒,“你道大梁官员是随便赏封?”

“难道救了大梁公主,不该得到赏封?”公主红了眼,十分委屈。

这时,李宝朝着公主行礼道,

“公主,微臣救公主,是微臣的职责,怎能讨赏,公主的心意,微臣领了,公主切不可为了微臣徒恼皇上不悦。”

说完又朝皇上磕头,

“微臣是万万不敢邀功。”

长公主听李宝之言,咬着唇,眼泪花花打转,

“李宝,你不识好歹。”言完又看着德庆帝,“父皇,你对馨儿不好,馨儿的命难道还不比一个四品官职?”

“荒唐,两者何能相比?还不退下,休得胡闹。”

“胡闹?原来馨儿所做的一切都是胡闹?你们只会以这两个字来看待我,我只是想感谢一个救命恩人而己。”长公主含泪奔出,不过她的最后那一句,却令众人为之一震。

徐安年与李宝出了御书房,两人走在宫道上。

“怀安,妖书上所言,并非事实,那这其中定有阴谋。”

“是不是有人想陷害薛贵妃?”

徐安年抿嘴不语,她此刻想的是,爹爹的案子是否与这次妖书案有关?这背后是不是同一人所为?

“怀安?你在想什么?”

徐安年摇了摇头,“没想什么。”

李宝看着她,有些疑惑,“自你从大牢内出来,就觉得不对,难道你提问徐贽,问出了些什么?”

徐安年还是摇了摇头,

李宝大惊,“莫是你己查出内情,而那背后黑手,是你宋怀安不敢动的?”

徐安年白了他一眼,

“你还真当我神仙,这才接案几天?”

李宝讪讪,耸了耸肩。

正在这时,迎面走来一熟悉的人影,两人驻足,原来是福王殿下。

李宝轻轻咳了一声,

“你们先聊,我四处逛逛。”

李宝走开,柏洵朝徐安年笑着走来。

“最近没来看你,可有怨我?”

徐安年垂了垂眸,

“没有,近日也挺忙,妖书的案子,你也听说了吧。”

“嗯,人人皆知。”柏洵道,想去拉她的手,忍住。

“是否觉得很累,见你气色不好。”

“没有,只是想着案子的事……”徐安年艰难的露出一丝笑容,

“宋怀安,若是累了,我随时可带你出去。”他有些心疼。

“不是有三月之期吗?想必三个月以后,这个案子己经结了。”

“柏洵……”徐安年欲言又止,

“什么?”

你与此案有关吗?她很想问,但还是未能问出口。

柏洵心里叹了口气,再近她两步,

“别查了……”

徐安年却是摇了摇头,故作轻松,

“本官可是执有金牌的人,这么好的权力不用,岂不可惜?以后本官到你府上,若四大护卫还敢拦本官,本官就叫人抓他们。”

柏洵听言,笑了起来,即尔又皱了皱眉,

“他们拦过你?”

“没有。”徐安年笑道,心里却想着,虽然没拦,不过那脸色可不怎么好看,她知道,他们都在责怪她,因为她,他们的主子在朝堂失势。

“时候不早了,我要回衙门,你去那里?”

“我去看父皇。”

“嗯。”徐安年朝他揖手行礼,正巧身边太监经过,“微臣告退。”

徐安年去寻李宝,柏洵侧身看着她的背影,脸色一片凝重。

自从回到盛京,她似乎变了一些。

徐安年没有回衙门,而是回到宅子,她向众人交待着,她要睡觉,任何人不能来打搅。

这大白天的……众人疑惑,却不敢多问。

徐安年关上房门,整个神色都己跨了下来,她倒在床上,脑子里出现的却是父亲的样子,数月的牢狱生活,他几乎失去了生活的渴望。

还有母亲的去逝,她竟然一点不知,连尸首也不知在何处?

她紧紧的咬着被褥失色痛哭。

次日,徐安年以查案为由,向朝堂告假两日,她未去早朝,却去了秦府。

找到秦榛,把她的来意说了,秦榛表示一定会帮她找到母亲的尸首,徐安年含泪离开。

来到大街上,她有些茫然,仍旧沉痛在母亲去逝一事上,李东也觉得从昨日到今,她都有些奇怪,正欲开口询问,却见她进了一间茶楼。

李东跟了进去,徐安年要了两碗茶汤,直呼他一同坐下,然而坐下后,她却不说话,直直的瞧着茶汤发呆,他那里知道,她又想起了母最爱喝茶汤。

而这时,热闹的茶楼,议论声起,李东倾身聆听,说的是边关之事。

“听闻曾格将军战死了。”

周围一片惊呼,急急询问怎么会事,

这人说道,“数日前,西凉兵又在边境抢掠,曾格将军带人去战,西凉兵引将军进了埋伏,被乱箭射死。”

众人义愤填膺。

有人凝问,他是如何得知消息,此人回答说,他有朋友在边境行商,因边境不安,己经赶回了盛京。

徐安年听了也颇为吃惊,这时,有一外地青年问道,谁是曾格将军,众人一阵鄙视,解释道,

“曾格将军曾是盛京的风流人物,长得可是一表人才,他是齐国公之长孙,世袭侯爷,御前行走,三年前被派往边境,于威武侯麾下大将。”

“说起这位将军,不得不说他的夫人,赵大小姐,大学士赵贯的长女,京城第一才女。”

“对,对,我现在还记忆犹新,三年前那场盛大的婚礼,啧啧,比前几日睿王娶亲还要热闹。”

“可惜了,可惜了……”

众人都一阵惋惜。

徐安年听言,倒生出几分好奇,原来赵清云还有一个姐姐,怎么从来没有听她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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