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与霍家一样,也是独门独户,方圆几百米内都没有其他住户。龙腾因爲离得并不远,霍云山背着媳妇没一刻锺就到了,奇怪的是已过午夜,李家小小院落竟还透着一点如豆灯光。
猎人的警觉性让霍云山立马察觉到其中的古怪,他对着甯宛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後两人猫着腰,悄悄潜入院内。越接近主屋,耳中便传来故意压低的奇怪的声音,似是有人说话。
灯光是从那扇未钉紧的木窗透出,事情紧急顾不了太多,霍云山仗着人高马大,先伸头朝窗内瞧了一眼。只一眼便是面色大变,他蹙着浓眉,第一反应竟然是摊掌一把捂住自家媳妇的眼睛。
只是光捂住眼睛,那声音却还是源源不断钻入耳朵。
“贱货擡高点装什麽贞洁!”
这是一道中气十足的男音,接着传来“啪啪”两声,清脆无比,想是巴掌拍在肉体上发出的。甯宛浑身哆嗦,细细颤栗,她几乎是抖着双手,拨开霍云山僵硬的手指,映入眼帘的赫然是让她终身难忘的一幕——
只见平日里打理得干净清爽的李家娘子,此刻浑身赤裸,头发蓬乱,被摆成跪趴的姿势,满脸横肉的屠夫刘明正正从後边骑跨着她,耸动腰臀,时不时擡手扇着她白花花的臀肉。
突然李家娘子痛苦的嘶了一声,从她身子底下竟然爬出一道浑身古铜色的身影,正是平日里道貌岸然的陈德清,摆着腿间一根丑陋的紫黑色棒子,嘴里嚷嚷着:“你也操够了,该我了吧。”
不由自主的,甯宛眼眶中便溢出了大颗的泪水。她近乎哀求地眼巴巴地瞅着霍云山,直将他望得心如刀割。但男人到底是理性的,知晓当时李家娘子恼羞成怒便是不欲此事爲别人所知,于是霍云山拉着甯宛快速走出院子,躲在篱笆处的阴影里,然後一脚大力将地上的竹背篓踢翻。
不一会儿,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合上,两道匆忙且衣衫不整的身影闪了出来,东张西望了一番之後,没有停留,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暖黄色的灯光还亮着,小院恢复了平静。
“云山怎麽办。”甯宛压低声音,看这情形,已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阿姐是个表面温静实则拧倔要强的人,自己上次还自作聪明地揭她伤疤。
霍云山安抚般地捏了捏媳妇的手,同样压低嗓音:“我们再等一会儿,看那两人会不会去而复返。”他没想到,那两个平日里视作尊长的人竟如此污秽下作,禽兽不如。
“那阿姐呜”不用问,李家娘子肯定是不想被别人看见她现在的模样,而且在这个封建年代,清白被污这种事情传出去,最终受伤害的还是女子。甯宛一直以爲,她穿来後便能改变一切,但实际上她能影响的,不过是原身一部分的人生,关于其他角色的本性,根本就没有发生变化。
霍云山心疼地搂着她,一次次轻抚着她的背:“媳妇,我们先回去吧,明天你来看看她。”
“嗯”/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