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语一出,茅勒也觉得没有和城头之上这个刻薄城守废话的必要了,大吼一声:“全军攻击……^”
这次的进攻和上回进攻东昌城大有不同,上回是调动侯傲雪,开始的攻击只是虚应故事,就算在最后的攻克东昌之时,东昌守军已经被虎威军搞得疲惫不堪,再加上蒺藜火球和那些打疯了的敢死队,虎威军实际没有遇到什么抵抗,损伤也不严重。可是这次不同,南宫城不但城高池深,守军亦是士气如虹,再加上赢去芜定下的策略是一鼓作气一举攻下南宫城,这样,虎威军才会有战略上的主动,毕竟,侯傲雪率领的一万五千jing兵会随时回来的,虎威军根本没有时间耗。所以事先赢去芜就和茅勒讲,虎威军的损伤可能会很大,问茅勒决定到底要不要攻打南宫城。茅勒眼珠子一瞪:“怎么不打,死就死,至多不过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头砍了碗大一个疤。痛快就好,打。”
虽然如此,但是脾气暴躁的茅勒却成功被杜诺的激将法激怒了。他心道,就你***有弓箭,老子这没有啊。大手一挥,身后一千骑兵立刻行动起来。取弓,抽箭,上弦、拉弓、放箭。五个动作一气呵成,虽然距离也很远,但是这些骑兵手持的全部是赢去芜在扬州特地定制的五石强弓,she程远比城头之上的南宫城守军的弓箭she程要远,所以虽然是从下往上she,还是有不少箭she上了城头,不过可惜的是she上之后大多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很轻易的就被守军用盾牌,刀剑格开,造成的损伤并不大。即便如此,茅勒还是觉得挣回来一些面子,笑呵呵的下令暂时停止。同时朝城头大笑喊道:“姓杜的鸟城守,看到你家爷爷虎威军的厉害了吧,还不乖乖的献城投降。”
杜诺面se铁青,之前他不敢低估这群盗贼的实力,但是也没害怕。可是他想不到的是,这群盗贼居然有这么强的实力,如此强的强弓,若是一两把数十把,他也不会放在心上,现在是千把强弓,呆会打将起来,这千把强弓定然是自己的心腹大患,要想个什么办法抵挡才好,杜诺脑中思绪飞转,口上也不闲着,厉声喝道:“要战便战,说如此多的废话,茅勒你以前打的仗是不是都靠你一张嘴皮子吹下来的啊,我南宫城可不是一头牛,没牛皮给你吹啊……”
杜诺在官场战场上打混多年的老油条,那里会被茅勒区区这几句话吓倒,冷冷一笑,放声道:“茅勒听着,识相的你就令你手下这些乌合之众立刻放下武器,束手投降,说不定到时候我信都郡主大发慈悲,放过你一条狗命,若不识相,你就等着被我信都大军踏成肉泥,拿去喂狗,放心,你一身臭肉我们信都是无人敢吃的,就怕到时候连狗都不吃呢……”
杜诺话尚未说完,声音就被城头上信都兵士发出的大笑给掩盖了,甚至有一班刻薄军士,数十人齐声大喊道:“狗也不吃……狗也不吃……”发展到后来,竟是成百上千人一同齐声喊了,这番奇景,倒也百年难得一见。
“在城下学禽兽嚎叫的莫非不是大胆侵犯我信都国土的盗贼茅勒。”杜诺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虽然是文官,但却是武将出身,所以南宫城的文武最高长官都是他,他忠心耿耿固然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他才能出众,文武双全。现在茅勒大胆挑衅于他,他也不客气,气运丹田,中气十足的吼将回去。就在他话出口后,像是配合于他一同嘲笑茅勒一般,城头之上的数千人皆放声大笑,更有人指指点点:“看……这就是那学禽兽嚎叫的大强盗头子呢……”
“哈哈……哈哈……”城头之上再次被一阵大笑笼罩了。杜诺平时也不是刻薄之人,今ri说话如此刻薄乃是激将之法,平素那能见到城守大人如此说话的兵士自然是笑得不得了了。
伴着茅勒一声令下,虎威军全军六千人马,立刻开始忙碌了起来,首先发难的是投石车队,在攻打东昌立下大功的蒺藜火球在这里也用上了,黑乎乎的蒺藜火球被点燃引线后,迅速放上投石车,发she出去,一团一团的散发着黑雾的球状物体不断的向南宫城的城墙上飞去,再后面就是那千名骑she手,趁着城墙之上的南宫城守军忙于应付蒺藜火球之时,飞速奔进,冲至护城河前,千弓齐发,she向南宫城头,为后面的攻城步兵做掩护,而四千名攻城步兵则扛着云梯等攻城器械在投石车和骑she手的掩护之下冲向了南宫城。率先到达护城河畔的是扛着木板、木柱等准备搭建浮桥的兵士。浮桥主要是供攻城车等笨重器械通过之用,至于步兵,则是将云梯搭在不是很宽的护城河之上作为桥梁而前进。步兵之中冲再最前头的依然是黑衣蒙面的敢死队,上回东昌之战之中,敢死队起了非常之大的作用,一时之间成了虎威军中的大英雄,再加上茅勒丰厚的奖赏,使得彪悍的虎威军军士人人以争当虎威军为荣,上次进攻东昌的上百人中现在有能力继续战斗的不超过二十人,所以在这次人数多达五百的敢死队中,大多数人都是经过选拔提上来的。
人虽然换了,可是敢死队那疯狂的劲头却一点也没有改变,他们毫不躲避的冲在了南宫城守军制造的漫天的飞石、檑木、长箭组成的杀人风雨之下。一直冲到城墙之下,后面跟进的步兵立刻竖起了高耸的云梯,以供敢死队爬上城墙。
虎威军这边紧锣密鼓,城墙之上的南宫守军也没有闲着。
此时不但茅勒气得全身发抖,就连后面的数千虎威军都气得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似乎要将南宫城烧得一干二净。茅勒当时就一声狂吼,就要拍马冲上南宫城头去和杜诺决战了。好在他手下有一班知道他禀xing、且受到赢去芜吩咐的亲兵,还不等茅勒扬鞭,早有数十人冲将上去,连拉带拽,又是说好话又是拿赢去芜当挡箭牌的好不容易把茅勒劝了回到本阵来。
“放箭……”杜诺见激将之法见效,得意一笑,挥手下令。南宫城头的这些弓箭手等杜诺这条命令已久,一听下令,立刻连珠箭放,朝茅勒之前所站立之地she去,不过由于茅勒所站之地甚远,弓箭she程不及,大多数箭在未到达时就已经坠落下来了,只有少数臂力强劲者发出的箭方能she到,不过数目甚少,构不成威胁。
茅勒脾气向来暴躁,怎经得如此羞辱,若非是一在城墙之上,一在城墙之下,中间还隔着条护城河,他早就拔出背上那把大刀,冲将上去,把杜诺砍成十七八节了。深吸了一口气,茅勒亦还击吼道:“**你***,姓杜的小子你给你家茅爷爷老子我听着,识相的赶快大开城门,献上城池,到时候你爷爷不但会饶你一条xing命,说不定一高兴还让你当个小官,要是不识相,你就等着被老子扒皮抽筋削骨喝血吃肉吧,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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