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美之人(1 / 1)

眼前这位蔡局长,个头也就一米六不到,头大身粗脚短,十分的不匀称,总给观察者一种惶惑难安的感觉,他是80年毕业于重庆某建筑学校的本科大学生,但因了是本科生,就洋洋自得以本地区本系列学识最高自居,认为自己学也高过八斗、才也多过五车,私下是当仁不让地自封“学者型官员”的,很是张狂的。[`小说`]

据说他是一个怪癖的习惯,就是对烦琐、繁杂的工作程序情有独钟,非常热衷工作体制、机制变革,工作中,俨然老到的理论专家一般,对所谓“超越价值”、“理性前瞻”念念不忘,每年都要在内部搞些如“英语大赛”、“商战理论”等许多莫名其妙又与业务工作离题万里的各种培训。

他凭了一把手的权力,经常让职工们将每段时期的会议精神默写一遍,是故又得了“校长”的称号;而且他在工作中对烦琐、折腾的方式热情难减,活生生把底下的人搞得筋疲力尽、怨声载道、沸反盈天,他却私下为自己工作的独创性洋洋得意,从中体验为难下属带来的种种心理**,认为自己带出了一流的干部队伍,于是众人送号“折腾局长”。

身为公路局的上级主管部门,牛厅长对这位老兄的种种传奇,是略有耳闻的,听了庄峰对他的训斥,牛厅长玩笑地半劝解到:“蔡局长是最有学识的官员,他的工作总是很忙、很有开创性的,庄市长你要理解。”

人生就是这样有趣而充满玄机。也许确实这样,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循环的制约与相互克制的人际关系大圈子之间,正如老百姓们风趣地说的:“小官压百姓,小官怕大官,大官怕老婆”,这与大鱼吃小鱼,小鱼吃小虾的说法,完全异曲同工。

现在的公路局蔡局长,在笑意盈盈却不怒自威的牛厅长面前,条件式反射地仿佛变成了一个人,不敢露出丝毫愠色,只见他面露愧色,低眉顺眼地连连向两位领导告罪,说:“对不起对不起,让领导久等了,欢迎厅长来我们落后地区指导工作。”

牛厅长却也开明,说:“哪里哪里,进去吧,进去吧。”

于是一行人做出两种样子,前面两位领导昂然挺胸,后面的人弓虾子一样的身子相跟着,鱼贯而入。

任雨泽也是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这时候他就看着二公子给他做了个鬼脸,意思是这些人真他娘的下贱,任雨泽就抿嘴笑笑,也不说话。

一行人到了餐厅,牛厅长、庄峰与任雨泽和二公子,以及公路局两个局长自自然然围了一桌,其余的小领导,还有秘书和司机形单影只地靠墙那边自成一伙,形成向隅局面。

待大家坐定,蔡局长先是左顾右盼,然后看了庄峰一眼,期期艾艾地说:“请厅长作重要指示。”

牛厅长也是潇洒惯了的,在这一帮人面前也是不拘小节、生性豪爽之辈,只听他说:“吃饭时间,哪里来的那么多指示?听说新屏市人个个酒量了得,人年平均耗酒量据说在全国名次排在前十,今天我就领教领教,上酒,上酒。”

厅长这样说的时候,等候一旁的秘书早迅捷地将搁在一旁的一瓶“五粮液”打开,谦恭而稳当地往各位领导的酒杯斟满了酒,寂静气氛中,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开场。

这时听得牛厅长说:“我先让新屏市的同志猜个谜语,猜着了我喝完;猜不出来,新屏市的全体同志全部喝光”。

大家纷纷鼓掌,说:“要得,要得。”

就听得牛厅长摇头晃脑、却不带任何表情问到:“我身上的什么东西,可长可短、可粗可细、可硬可软、可伸可缩?”

众人里听了,多半都忍俊不禁,其实这是个小儿科的问题,大家瞬时就都知道指的是什么了,但是你说你知道了,自认聪明、不讲场合地回答了,不明摆着领导出的题目太简单了,也显得太没有水平了吗?

在官场,虚假的谦虚,屈意的卑恭,那是必修的功课,不可或缺的功夫,试想:下属即使偶尔的逞能,口无遮拦地时时抢着回答问题,那不也就表明你比领导的水平还高了吗?这还了得?

况且今天这种场合,领导或许只是找个借口与由头,烘托一下气氛,让你基层的同志先将这杯酒喝了呢?这从某种程度来讲,这也是一种慰问和体恤的方式。

因之就见从庄峰到一干局长、副局长,都以手支了下巴,煞有介事地做出了认真的思考状态,有意停了半刻。

陪座的公路局张副局长是座中品级最小的人,他最初是省师范大学毕业的学生,原本应该是当老师的,但不知怎么的,就被迷信教科书文凭的蔡局长调到自己麾下,以后不是一般的受赏识,而是职位一路飚升,做到连几位副局长都没有他风光的地步。

在平时,张副局长除了对蔡局长本人,却也是时时事事都吆五喝六的,威风得很,此时换了环境,成了等而下之的角色,当然只有装傻作笨、甘作学生的份,只见他眼光呆呆的,思考状态十分逗人爱怜,神情迷茫得很,好似遇到了天大的难题。

任雨泽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幕的闹剧,心中很是感叹,不过这些年炼就出来的内敛锋芒,不动声色,让他断然在座,微笑不语。

过了片刻,大家口中都异口同声地说:“领导就是水平高,我们实在无法猜得出来,我们甘愿受罚,愿意喝酒。”

于是大家情不自禁地相约了一般,都仰脖将酒干了,任雨泽怎么办,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也只能干喝一杯。

牛厅长看得众人都喝了,私下不免自得和宽慰,歇了口气,又端起杯,比较庄重地举了起来,说:“新屏市的同志工作很辛苦,我敬大家一杯,”说完猛的干了。

众人尚未吃菜,看着牛厅长如此关心基层,也看似随意,却很有讲究地按了秩序相跟着,毫不犹豫、爽爽朗朗干了,方才相邀吃菜。

之后是从庄峰开始,局长、副局长、主任一一向牛厅长敬酒,理由各异,有感谢工作指导的,有感谢关心基层的,有祝家庭幸福、身体健康的,很是拿出了虔诚姿态,极好展示了新屏市人的礼貌与好客。

这也都是官场假话连天、言不由衷的规矩,原本无须多说的。

席间,这牛厅长露出了质朴的本分,只见他端了酒,对着蔡局长和张副局长说:“在座的就数你们文凭最高,但你们听说还有谁的文凭最高吗?”

蔡局长和张副局长两人呆了,他们当然不知道,就又听牛厅长说:“有次我听有个人说自己的文凭是超(操)博士,自己都吓了一跳,因为就没有这样一种学识认证级别嘛,后面一解释,才发觉简直是斯文扫地,使人笑掉大牙。原来这个人原本就是流氓,因为有几个钱,竟令一个被金钱迷乱了心神的女博士甘心情愿地被自己操了,所以自称“超(操)博士”。

大家一起笑了,任雨泽就看那蔡局长和张副局长时,见他两人的脸早已是蓝一阵、红一阵了,肚里有如五味翻腾起伏,口中却只能言不由衷,直说:”厅长真是思维独到、语言风趣。”

酒宴上的气氛热烈,酒至半酣时,庄峰已到“酒撵话出”的自然境界,也趁了兴头,给在座的人讲了个笑话。

这顿中饭,吃得兴味十足,到得喝完四瓶“五粮液”,待得公路局张副局长摇晃身子,走了猫步,再准备开第五瓶的时候,这里,牛厅长的酒早属过量,已显出英雄气短的味道来,说“今天尽兴,新屏市的同志酒量果然了得,就这样,散了吧。”

庄峰看看大家也都差不多了,发话道:“既然厅长说不喝了,那今天就这样了。”

工作和生活,一切都得听领导的不是?于是大家随着领导的身形,歪歪倒倒的纷纷起立。

蔡局长看看两位领导,建议说是不是到哪里喝喝茶,然后下午聆听领导的工作指导和重要讲话?

庄峰与牛厅长对视了一下,早已相互取得共识,庄峰遂威严地摆出认真的样子说:“厅长这次来有另外更重要的事,你们自己主持好本局的工作,总之,建设口要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全力做好本部门的事,不要影响了全市全面事业的进步,为切实改变我州的形象作出努力,真正在实践科学发展观的道路上再立新功。”

蔡局长诚惶诚恐,惟有说:“是、是”。

这边,庄峰指示完毕,又过来和任雨泽说:“要不你先回市里坐镇,免得万一出现个什么紧急状况家里没人,我陪着牛厅长安顿住的地方?”

任雨泽本来也不想在这陪了,见庄峰如此说,就赶忙同意了,再一看牛厅长也有点晕晕乎乎的样子,就懒得给他打招呼了,转身给二公子使个眼色,两人就悄悄的溜了。

第二天早晨,还没有到七点半,公路局的蔡局长就带着的张副局长等候在牛厅长下榻的宾馆房门口,牛厅长这时恰好也已经起了床,昨晚庄峰安排秘书为他物色的那个小姐却懒得很,还睡着正甜,真比当官的都还懂得享受,简直岂有此理!

牛厅长一改夜间的柔情蜜意,非常不耐烦地催促道:“嗨,嗨,起床、起床了”。

听得牛厅长这恶声恶气的催促,小姐睁了惺惺的睡眼,很不情愿地钻出酒味、胭脂味裹挟着的温暖被窝,小声地嘀咕说:“催什么催”?说完蔡很不耐烦的起床,慢吞吞地打扮起来。

都说女人是种最虚荣、最麻烦的动物,是很有道理的,看这个被牛厅长看走了眼的小姐打扮时,竟是十分细锁和到位:头发要卷之、烫之;耳要穿之戴之;脸和唇要涂之擦之抹之;眉要描之写之;脖要缠锁链;手要戴镯;指甲要画之要弄之......她同一切女人一样,为了吸引男人,竟会荒唐而虚伪地认为这是美,却难以知道,最美其实来于自然,经过修饰的东西通通都是最苍白的。

果然不假,等得牛厅长在那里叼着烟,走来走去几个来回,那小姐才磨磨蹭蹭地梳理完毕,转过身来时,气得连惟女色是图的牛厅长也几乎背过气来,只见她,一头蓬松的卷发宛如棕熊,长长的假睫毛活象猫兔,红红的嘴唇让人联想到猴子屁股,脖子的项链垂到稍一低眼就睃见的乳.沟,白花白花的,煞是耀眼,这就是当下低俗的人们所谓的“新新人类”了吧?

牛厅长暗暗自责:昨天真是喝过头了,居然抱着这样的主儿,倾泻了一夜的生理和激情。

接着牛厅长又咒骂起庄峰的秘书不会办事来,真是身临颠倒错位地,猛虎也遭辱了。

现在牛厅长一肚子的火和不满,其实与自己工作预案没有做好还是大有关系的,最好的选择是,昨天回到宾馆,就应立即当暗示或者明示自己的愿望和要求,好叫秘书提前预定不是?

但他却因酒过量,被人搀了狼狈地进入宾馆,连鞋袜都没脱,就一头倒在床上,一直迷糊到得晚上吃好晚饭,才躲躲闪闪说要个小姐,还要求说最好是未开~苞的小妹妹。

这时已是黑夜压城,华灯照遍时分,真正好些的比如姿色、身材和功夫叫绝的小姐,本来就随市场的凋落而减少,这个时间,有限的几家人肉市点也早开张多时,该上台的小姐也早都上台了,领导此时这么一开言,把个庄峰和秘书急的团团转,也怪自己虑事不周,看来喝酒真是误事,耽搁了领导的事了不是?

无奈,庄峰急切安排秘书,怎么着也要排除万难,务必找一个来陪侍领导,莽撞无途、毫无头绪的秘书能怎么办?只能叫了车,在市内上蹿下跳、左寻右求,乱点了一番鸳鸯谱。

到了这样的地步,牛厅长还能怎么着,况且饥渴也算解了,只能是吃遍青草的老手在花场里的一次失蹄了,他强忍了万般的怒火和不悦,拿了一双大手,将小姐推至门口,临出门前,他忽然警醒过来,抬眼迅速往床看了几眼,居然发觉床单上没有想象里的红色斑点,他何止不痛快,简直就是怒火满腔了,口里非常厌烦地连连驱赶道:“快走快走”。

待得神色诡秘的他与形状怪异的小姐双双出现在门口,不防公路局蔡局长和他的张副局长就弯腰如虾地站在眼前,说:“厅长早上好,我们楼下吃早点去”。

牛厅长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心说不识事务的东西,吃个屁!一边很麻利地将小姐推开了,他知道,费用肯定是昨晚秘书就付了,哪有领导亲自付钱的道理呢?

这边,小姐望前才走了几步,突然又止住了,她鄢然笑着向副厅长伸出手,央求说:“给点零钱嘛,小妹好去打车”。

牛厅长此时直觉得真是灰暗透了,指着对方,手气得直哆嗦。

这里,蔡局长他们也是吃惯见惯的人,早就明白了个中情由,但事关领导心情和形象,却只有站在那里,想笑不敢笑,想躲过脸去,又也觉得不十分妥当,蔡局长这里,脑子还快速地想起牛厅长昨日对自己关于操博士的嘲弄来,心里有了那么一点突然的解气。

人都这样,看别人出洋相,总是极其愉快的事情,但是政治与人性互为天敌的属性殊无可解,政治永远压制真正的人性,在中国的文化土壤下,只要是对方是领导,你却永远只能让他看见恭顺、诚服与敬仰,如此不须思索,他立即恢复了拘谨的常态,但仍只能保持僵化的姿势,站了那里,举措难定。

倒是张副局长很乖巧,而且这些年也练出了服侍领导的水平,这样龌龊难弄的场面见得多了,无疑炼出几分的胆识,他迅捷掏出一张五十元的钱,胡乱塞在小姐手里,斜了眼直推她,口中小声催促说:“够了吧?快走。”

却好这时,庄峰和秘书也出现在宾馆走廊,于是,一行人神色各异地相随着,直往楼下风味独特的羊肉米线早餐馆而去。

席间,谁也不多言语,空气沉闷得很,只是牛厅长时不时的,把个眼睛紧剜蔡局长和庄峰的秘书等人,心中懊恼得很,直觉得眼前在省城很难吃到的羊肉米线也淡然无味。

吃罢早餐,牛厅长总算恢复了常态,自己寻思,再不能让这个龟儿子的蔡局长再羁绊自己的腿了,待得住了筷,遂在剃牙间对着蔡局长说:“我和庄市长要到底下的县看看公路建设,你们就回去工作吧。关于这段时间的工作重点,总的就一条,就是结合科学发展观,把新屏市的城建工作抓上一个新台阶,使新屏市人民更加满意”。

总算听到重要指示了,蔡局长知道,在中国官场,这些很艺术的废话、套话是必不可少的,实际工作里,官员的意志就是一切,也随这些话来领导一切,就是芝麻大的事情,都完全用很大很吓人的帽子来套用,因为官员们常常挂在嘴边的这些道理和套话,一定是放之四海皆准,事物都是联系的嘛,关键是自己怎样理解。

蔡局长自思,在我的地盘内,工作怎样开展只能是我说了算,比如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我偏可以把它做得很复杂、细锁,从严谨和细腻的角度说,它就是科学嘛,都说管理是科学,实践中把职工折腾得筋疲力尽,没有自己空间本身就是一门很深的学问,一切都要随自己的意志就叫科学,或者,象别人说的“自家毛驴,我偏喜欢从**儿喂草”,反正是我的一亩三分地,怎么喜欢怎么来,历来天高皇帝远,小吏自横行。

你牛厅长也不会时时盯着我吧?

不愧是人精和顽吏,转了那么多心思和念头,他却口中立即表示:“一定将这个及时而重要的指示带回去,在下午的全体职工会议上作全面的传达,告知大家,牛厅长对新屏市全体城建职工的关心,并以此为动力,真抓实干,决心实践科学发展观的伟大进程中,谱写新的光彩,为构建和谐新屏市作出新贡献,用实际成绩向厅长汇报。”

牛厅长何样等人,官场应酬、官样文章,那是牙齿都吃黄了的,加之本嫌蔡局长毫无见机,恨他殷勤也不看个时候,横杠地多此一举,此时不要说无半点情绪,而是添了许多厌烦,突然的想到了一个问题,就准备用这来让蔡局长难受一下。

他看了看庄峰和蔡局长,说:“对了,李总高速路项目的搬迁问题你们到底有没有办法啊?”

庄峰知道这是张副局长最近在跑,就说:“差不多吧。”

牛厅长当然不好直接说庄峰了,他转头对蔡局长和张副局长说:“我希望你们能尽快的解决这个问题,这个问题解决的如此缓慢,我看你们新屏市真的需要好好反思了。”

庄峰脸上也是有点挂不住了,他就指着蔡局长和张副局长说:“你们不是天天都在黄次村跑吗?怎么就没有一点效果,我也不说其他的话了,三天之内,必须完成拆迁,否则你们两个局长都自己申请辞职吧。”

庄峰说的声色俱厉,他一个是为了讨好牛厅长,一个他更知道二公子是何许人也,自己现在问题太多,要是二公子的项目在新屏市再卡住了,出了问题,自己真的会很被动。

蔡局长一听庄峰这个话,就有点急了,说:“庄市长,这个事情一直是任市长和张副局长在负责的,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啊。”

“你公路局的局长,怎么就和你没关系?笑话,我不管谁负责,反正三天没有完成搬迁,我就拿你们两位说事了,就这点小事,拖什么拖啊,不行就上公安,来硬的。”

蔡局长和张副局长愣在那里,半天没说话,这蔡局长蔡感到冤枉呢?本来这事情和自己无关,今天自己骚情的早早过来想陪一下厅长,最后还给自己压了这么大的一个苕。

牛厅长现在的心情好了许多,看看蔡局长,他也不说什么了,径自同了庄峰一道,朝了自己停车的方位走去,登车前,又对庄峰问到:“昨天没和李总怎么聊,你今天通知他了没有?”

庄峰答说:“你昨晚上一说,我就已经通知了。”

“好,那我们去看看。”

庄峰也上了自己的车,上去就给二公子打两个电话,二公子现在也是求着新屏市协调搬迁的事情,所以昨晚上接到庄峰的电话也就没有拒绝,心想着今天一定要给牛厅长提提这搬迁的事情,自己是不能再加钱了。

庄峰和牛厅长的车出城就顺了东北方向走,果然远远就看见二公子他们那辆奔驰车停在路口边了。

一行人下来亲切友好地握了手,寒暄一阵,就又各自登了自己的车,由庄峰的车打头,向准备修建的高速路起点急驶而去,一路无话,因为路程不很遥远,一会就到了。

几个人下来指指点点谈了几句,二公子就说到了搬迁的问题,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地,说:“牛厅长啊,现在我这工程卡住了,搬迁遇到了麻烦。”

牛厅长就指着庄峰说:“搬迁的事情刚才庄市长已经发了死命令了,三天之内保证搬迁,你放心好了。”

二公子就看看庄峰,没有说话。

庄峰赶忙表态说:“李总,你放心好了,我保证给你把这事情摆平,三天之后,你就来验收吧。”

二公子一听真的能解决啊,心里自然是很高兴了,嘿嘿的笑了起来。

庄峰就对牛厅长说:“这里基本就这样一个情况,下面我陪厅长到我们新屏市最富盛名的飞燕湖去看看吧?”

牛厅长说:“好啊,我这次来就是为李总搬迁而来的,既然这个问题解决了,我也就没有其他什么大事了,转转也好。”

大家又上车跑了起来,无须两个小时,三辆轿车就到了目的地。

牛厅长一行人到了这个天然的大湖旁边下了车,放眼看时,果然十分的好去处,只见那山上奇特地貌覆盖之下,一座座孤山相互环绕,中间一条河水玉带般镶嵌于群山环抱之间,映目耀眼,河水两端之间,是幽深诡异的“仙人洞”,远远望去,一切便如一幅浓淡相宜的山水画,动静有序地呈现在游人面前。

对着美景,庄峰也因为摆脱了公事纠缠,兴致高昂得很,遂向牛厅长说:“可惜现在节令已过,要不然湖面铺满荷花,游人乘船而渡,缓缓荡于湖面之上,要么戏水,要么赏荷,倒也别有情趣”。

哪知牛厅长正为昨天揽秀阅春失蹄暗觉晦气,心情煞是阴暗,此时哪里酝酿得出观山赏水的情绪?他建议道:“我们还是和李总先到房间休息,顺便说说工程的情况吧”。

开了宾馆,将秘书和司机打发了出去,三人自行进入了套房。

庄峰很乐观地通报了高速路的进程,话语之中也说明,确实,搬迁是遇到一些麻烦,主要是黄次村村民公然和政府对抗,多数还是好的嘛,他说主要是一些别有用心的家伙在其中挑拨,态度极为嚣张,使很多不明真相的群众也附逆其中。

说到这里,二公子不以为然的地插问:“庄市长,现在是法制社会,而且这又不是敌我矛盾,怎么会“别有用心”和“附逆”呢?”

牛厅长与庄峰两大官员相视笑了笑,心领神会的庄峰解释说:“话虽然于理有些不合,但官方都通常这样说,也是习惯了。”

二公子本来不大喜欢庄峰的,今天是给牛厅长的面子,所以也就不再言语,看着他俩。

庄峰殷勤而果断地保证说:“请李总和厅长放心,搬迁是箭在弦上,非发不可的,我明天就派出包括公安在内的搬迁执法工作组开进黄次村,既是宣传,也是督促,相信不出三天,就可以完成搬迁了。”

牛厅长趁热打铁地撺掇道:“李总你看看,还是庄市长有魄力吧”。

庄峰也趁机说:“二公子啊,任市长在这些问题上还是比较软弱的,要靠他讲道理那种方式,我看三个月都解决不了问题。”

二公子哼了一声,却不好驳斥,因为感觉任雨泽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有点软,下不了狠手,心内如此思忖,表面却难露形迹说:“那就一切都有劳父母官,这样就多多拜托两位领导,我这里先谢谢了。”

两个大员赶忙说:“哪里哪里,这是我们应该的。”

看看时间还早,庄峰建设性提议:“厅长,我们是不是出去散散心,松活松活筋骨?这里还是景色秀美,风光旖旎的,再说我们划船路过农家乐,将就把中饭解决了,这里的特色菜着实值得一尝。”

牛厅长也逐渐的忘记了昨天那个差劲的小姐了,把昨夜~嫖~妓~遭遇不愉快的种种阴霾心情一扫而光,心情好了许多,欢呼雀跃地应和,二公子是无所谓的,他对了人世间的一切,早抱了一种漠然置之、有可无也可的态度,当然恭敬不如从命。

一行人刚好六人,就付了船家租钱,兴致盎然登了船,因了节令,湖面早没了层绿铺洒的荷花,水却真倒是难见的清澈,当然是司机和秘书划船,庄峰坐在船上,附着身,时而介绍,时而指点,正热情洋溢地为牛厅长当做导游。

而牛厅长此时摆脱高贵而繁忙的公务,身处这般自然景色包围,由不得,将一切身陷功名利禄的尘世里拔将出来,也露出了凡夫俗子的可爱相,他敞了衣襟,也不顾高档皮鞋进不进水,径自赤了脚,臃脚肥手滚肚立时显现无遗,真真如弥勒佛一般。

一行人大多是所谓的体面人,内敛与沉稳是少不得的,也就没有象其他船上相互泼水取乐,偶尔有其他船的正欲向他们泼水,庄峰他们还没说什么,却就都被庄峰那秘书狗仗人势、耀武扬威地呵斥地制止。

秘书嘛,管着领导的工作和生活,有些不太适合领导自己出面的场合,是需要他们当传声筒的,久而久之,脾气居然显得比领导还牛。

大家游耍多时,不觉间都是肚闹咕噜了,于是伴着清风徐徐拂面,载着一班人的船缓缓朝着靠水边的农家小院停下,秘书匆忙上前,神气活现地唤了主人过来,招呼说:“上最有特色的农家菜来。”

不多时,主人就手脚利索地摆好了菜,招呼众人就坐,庄峰便引导牛厅长和二公子入座。看桌面时,果然勾人胃口,有冬瓜炖排骨、腊猪蹄、腊肉凉片、小米辣炒牛肉、凉米粉,还有几样新鲜蔬菜。

庄峰知道这牛厅长为人豪爽,酒量颇为了得,就问:“上点酒吧?”,

牛厅长就笑笑,说:“此等美景,没有酒倒是有些辜负了。”

店家的老板听得如此说,便乐颠颠地把当地自熬的腻脚酒上了一壶,殷勤摆上桌来。

二公子最近上火,说自己不想喝,庄峰他们也不勉强,用了二两酒杯,分别往里斟满酒,兴致勃勃地喝了起来。

席间,便拿了地方的风土人情、奇事怪遇相互攀谈。

这顿饭吃得十分惬意,喝酒闲谈时间便觉飞快。等众人觉得酒足饭饱光景,日头已经斜向西面,看看暮日将至,大家便相约站了起来,虽说和了不少酒,醉意微熏,但领导当长了,厅长和庄峰他们一些节制和克己的礼数还是很见功夫的,并没有象闲散人员、地皮无赖那般酒后形容皆无、肆意撒泼,他们稳住了心神,按住几欲摇晃的身子,迈着习惯了的方步勉强登了船,当然仍由专门服侍领导的秘书和司机撑船,按着原路慢慢划浆而归。

缕缕黄昏晚照下,他们的船晃晃悠悠、翩然如叶摇曳而去,及至渐行渐远,从远天边望去,这小船和乘坐的人逐渐模糊,徐徐便为不可眼视的小点,终于归于消寂。

一行人到了宾馆,牛厅长和庄峰又如冬眠醒来的精灵一般,精神抖擞起来,看天色时,四周已是黑寂一片。

庄峰的秘书对景区服务项目当然了如指掌,停了船后,他就马上报告,当地特有的表演节目篝火晚会即将开始,所以问庄峰,是不是乘着余兴未尽,也拔冗观看一番,也体现一把领导与民同乐的盛世光景?

庄峰看看一行人特别是二公子的神态,沉吟一下,悄悄对着自己贴身秘书说:“等问一问牛厅长再作决定,但今晚这情形,即使观赏,也不要大张旗鼓,甚至就只能装作很平常的游人一般,注意切莫惊动了任何人。”

秘书便识事务地住了嘴,绷紧了神经等待领导的说法。

这里,庄峰怀揣振奋心理,向着厅长和二公子把秘书的建议说了,牛厅长本是“白天文明但不精神,晚上精神却不文明”的角色,听得如此美事,哪有不应之理?口中连连说:“好呀好呀,顺便也领教一下这里的文化和生活情趣。”

说完他便又将征询的目光投向了二公子。

二公子虽说游耍了半天,此时略感困倦,但到了这样境地,却也倍觉新鲜,自己从浮华喧嚣、雍容华贵的省城来到质朴自然的新屏市已经好多天了,每次听闻飞燕湖各种风土人情的美名,竟没更多机会领略,这般景况俨然正如天赐,心中也是欢欣,爽快答应了。

一行人也不梳洗了,慢慢踱步,逶迤前行,向着景区里一片已经围拢了密麻人群的平整地面走去。

此时,就见篝火周围,一对对年轻男女或相拥如止步、或遥遥似前奔,相对互以眉眼引诱,做了许多千媚百矫的神态,演了许多让人心醉神迷、欲罢难休的歌舞。

正四周沉湎于一片喝彩与陶醉景象中时,只见刚才和庄峰的秘书窃窃私议了好一会的那个歌舞领队男子,领了三、四个服着一色的年轻女孩上了前来,那些女子仪态万方、袅袅婷婷径往牛厅长和庄峰、二公子他们前方,丝毫不露羞涩、款款大方地倾了腰身说:“领导好。”

牛厅长和庄峰此时正觉身躁心痒,见了如此佳丽,心情再难把持,只见厅长已顾不得许多,将那肥手揽了其中一个女子,顺势就坐到自己身旁,庄峰也依样画瓢,拉了个少女坐了。。。。。。

牛厅长呆呆的看着这个女人,一张瓜子脸,脸上红扑扑的,眼睛很大,充满了惊讶,小小的鼻子,一张张成o形的湿润红唇,岁月好像对她的身体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牛同志在心中暗说一声,好一个**。

有如此的美人相伴,牛厅长根本就再也没有了跳舞,看热闹的雅兴了,他推说自己很累了,就带着女人离开了这里,回到了那个暖暖活活的房间。

一进门,牛厅长就催促着女人洗澡,换衣服,等女人一出来,牛厅长就从背后抱着了这个女孩,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了一起,牛厅长眼光顺着女孩光滑的肩头望下去,突然一震,从空隙的睡衣综合那个看过去,可以看到那坚挺的**在骄傲的耸立着,淡淡的一圈乳晕簇拥着那红红的乳~头,从深深的乳~沟看下去,白嫩平坦的小腹,浅浅的肚脐,一条黑色缕花的低腰内~裤包裹着圆鼓鼓的阴~埠,**随着孙姿的呼吸上下轻轻的颤动,她竟然没有带乳~罩。

牛厅长欣赏着女人的身体,下面慢慢的挺起,顶起宽松的短裤,顶在女人的背上,他的呼吸有点急促了,他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但**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服,能真切的感觉到明白人丰满的背部。

女人只觉背部有东西顶着,随手往后一抓,入手的是一条热乎乎的肉~棒,还在轻轻的抖动。她知道这是什么,她轻声的说:“好热啊。”

牛厅长身体一阵抖动,他感觉到了那小手的拇指轻柔的在自己的阴~茎头上画着小圈子,甚至他能感觉到女人的指甲划过他的龟~头。他没有作声,只是享受着无言的刺~激,下~体在刺激下完全**,硬硬的顶在女人的背上。

女人就微微的呻吟了一声,牛厅长听到这声音就仿佛是天边飘来的音乐,他一只手轻抚在女人的背上,女人轻轻的一抖,从睡衣的缝隙看过去乳~房已经泛起了粉红的颜色,乳~头也已慢慢的挺立起来,女人拉着牛厅长的热棒,用他的乌头蹭着自己的背部,然后用小手围住牛厅长的热棒,轻轻的套~弄,她的呼吸已经急促起来,用小手不停的刺~激牛厅长,牛厅长变得剑拔弩张,他已经忍受不了女人这样的挑~逗,他拿开女人的手,女人轻声的吟了一声,好像很失落的样子。

牛厅长血脉贲张,把女人的手握在手中,握了握,然后拿开,女人知道了他的意思,把白晳的大~腿分得更大些,让牛厅长的大手直接覆盖在自己的阴~埠上,牛厅长只觉手中柔软的一团湿湿的冒出热气,便用整个手掌去揉动女人的下~体,女人嘴唇紧闭,死死咬住牙齿,小手在牛厅长热棒上的**频率突然加大。

他已经不满足于隔着内~裤抚~摸女人的下~体,他把唇移到女人耳边,轻轻啜了一口,小声说:“我想上。”

他猛地把女人抱在怀中,将双唇盖上女人的双唇,用力的亲吻着,感受那柔~嫩的双唇,女人鼻子两翼快速的起伏,张开双唇引导牛厅长的舌~头进入自己的口中,用自己的细舌与牛厅长的舌头激烈的纠缠在一起,牛厅长的津液顺着相接的唇瓣流入女人的口中,女人小口的吞咽着,他完全迷失在了女人甜美的亲吻中,热棒顶在了女人的臀缝里,女人不堪刺~激的扭动着丰~臀,让他的欲~望立刻升起。

他用右手顺着女人嫩滑的大~腿,穿过女人的睡裙,跃过平坦的小腹,直接握住了女人的左乳,女人的**圆润坚~挺,长长的**顶在他的手心里,他用力揉搓着女人的乳~房,女人的身体不安的扭动着,小嘴脱开他的双唇,口里呼出热气。牛厅长以拇指食指捏住女人细长的**,不停的揉动,女人啊的轻叫出声,眉头挤在一起,手却无力的垂下,她只觉一阵阵的**从**扩散,让小腹紧绷。

牛厅长恣意玩~弄着女人的乳~头,长长的乳~头在他手里挤来挤去,每捏一下,女人的身体就扭动一下,他看着扭动着的女人的身体,停了下来,手抓住睡裙的下摆掀了起来,入目是女人一条纯白花边**,丰~满的阴~埠把档部顶起一个圆包,但女人绞起的纤长双腿却阻止了他窥视女人最**的部位,他继续掀起女人的睡裙,女人合作的抬起丰臀,让他把睡裙从自己的身上脱去,双手却捂在自己的**上。

牛厅长把女人平放到床上,跪在女人身前,欣赏着这上帝的杰作,女人偏着头,发髻由于刚才的剧烈活动而解开,凌乱的散着,身上已泛起不均匀的红晕,双眼紧闭,嘴唇微张,修长的双腿搭在一起,双手盖着乳首,露出白嫩的乳肉,牛厅长用力想分开女人的双腿,女人略一反抗,就放弃了,她心里更希望把自己的一切展示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希望能到到男人的爱抚,白色的内~裤档部已经被她自己的泉水润湿了一个圆形区域。

他的手顺着女人的大腿内侧来到她的大~腿~根~部,隔着女人的内~裤揉动着女人的**,女人开始轻声的发出啊啊的声音,双手用力抓住自己的**,他细心的感应着女人**的形状,在两片肉~唇中间一用力,内~裤陷了进去,他的手指感觉到了女人下~体火热的温度,水瞬时浸出了**,滑滑的。

女人的双腿紧绷着,她感到牛厅长的手指在她的肉~唇间来回耐心的运动,**从下~体向上辐射,她呻~吟的声音开始大了起来,手指用力扭着自己的**,牛厅长看着眼前的美景,听着女人呻~吟的声音,他的热棒就坚硬地顶起,他用双手插入女人的臀下,用力揉捏着女人的臀~肉,然后搭住内~裤的裤腰,把女人的**褪到她的大~腿根。

女人曲起双腿让牛厅长把内~裤完全脱去,他趁女人的双腿还没有放下,顺势用双手压住她的双腿,她知道男人正在看着自己毫无遮挡的阴~部,她的羞耻心已被这种**的姿势彻底击垮了,她呻~吟着:“我要,我要。”水液一阵阵的涌出**。

牛厅长热切的看着眼前白净的阴~部,稀疏的绒毛散布在丰满的阴~埠上,一条细长的肉~缝把下~体分成两部分,两条粉红肉唇上布着的**在初晨的光线上闪着淫邪的光,在两条肉~唇顶端一颗豆大的肉芽胀得通红,肉~唇下方是布满褶皱的**蕾,水儿不停的从紧闭的肉~缝中涌了出来,流过**蕾,顺着臀部的曲线,滴在床单上,在床单上印出一小滩水印。

牛厅长一边把脸贴到女人的大腿根部,用鼻子深深的闻着,女人的下~体没有一丝的异味,只有香皂淡淡的味道混合着女人动情时分泌的体味,女人的呻~吟声已经变成了嘶喊,下~体向上挺动,寻找着牛厅长的手指,牛厅长伸出舌头舔食着女人涌出的水儿,用柔软的舌头插入女人的**,用嘴唇盖在肉~洞口上吸~吮,女人已经不能再发出任何声音,小嘴张开,丝丝的吸着冷气,身体轻颤着,她觉得整个身体都被他吸走,身体软的没有一丝力气,两支大~腿早已搭在他的肩头,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

他吸完了女人的水,起身俯到女人的身上,女人柔软的身体与他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他用双唇盖在女人的唇上,把混合着的津液度到女人的口中,女人**着,用手紧搂着他的后背。两唇分离,牛厅长对女人柔声说道:“你太美了!”

她凑到他的耳边,“我还想要,我想要你的全部。”说着伸手褪去他的内~裤。

他坐起身,她看着说:“它好大啊!”用小手握了上去,前后抚弄,又说:“我害怕!”

他也已忍不住,身子向前挺动,只觉一阵温暖,他开始慢慢的插入,肉~洞里也火热起来,她丰~满的屁股随着他的**在空中划着曲线,双手紧紧扣着床单,嘴中几乎没有间隔的发出“啊啊”的娇叫,嘴张得很大,急促的呼吸好像并没有为肺部提供多少空气,每一次的撞击都在她身体里造成一次小的爆炸。。。。。。。

这个夜晚对牛厅长和二公子来说当然是快乐的,不过庄峰却没有尝到一丝丝快乐的滋味,因为他努力了许多次,还是没有恢复到过去的状态,他无法再像过去那样发挥他的阳刚之气,那个春节的夜晚给他留下了太深的震撼,所以庄峰和牛厅长,二公子截然相反,庄峰整个晚上是痛苦的。

第二天送走了牛厅长之后,庄峰一回到政府的办公室,立即开始了声言俱厉的工作布置,对相关部门的领导发出了指令,新屏市高速路拆迁工作迅如疾雷、暴风骤雨地深入开展起来。

作者题外话:感谢你们的投票和打赏,谢谢大家的支持,你们的投票和打赏对于我而言,是一种鼓励!也是我写书的动力!真诚的感谢大家,如果文中有个别地方是你不喜欢看的,请理解和包容一下,毕竟我要面对的是很多读者,每一个读者的喜好是不一样的,请大家谅解一下我,放心吧,精彩随时随地都会出现!再次感谢你们的支持!!!

最新小说: 绝地求生之传奇归来 霍少夫人娇又飒夏甜霍镇枭 都市之重立天庭 修罗令叶浪安汐颜 重回七零:丑肥女开挂了杨柳李秀云 穿书后女主撕掉了剧本 回到偏执霸总少年时 演员故事1998 夫满天下 我在末世种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