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逢博翰
这女子很醒事,做事也积极,心细如发,一切都做得井井有条,任雨泽也才发现,为什么领导都爱用女孩子搞办公室的内务,的确比男性称职,像秘书小赵,虽然也是尽心尽职,但小伙子就是马虎,做得到想不到,小兰是想得到也做得到小兰见任雨泽追问,停下脚步,吞吞吐吐不敢说,但分明是有重要的事情。<最快更新请到>
“说嘛,什么事?”任雨泽耐心的问。
“凤梦涵主任也知道……”她终究不敢说,把事情推到凤梦涵身上。
任雨泽就笑了笑,也不好逼她,就说道:“你把凤主任叫来”。
任雨泽看她神情,分明与自己有关而不是她自己有事,哪她到底在紧张什么,担忧什么?。
一会小兰和凤梦涵一起进来了,任雨泽就问:“凤主任,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凤梦涵一怔,反应奇快,摇头道:“没有啊?哪里敢啊”。
任雨泽沉声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不老实了?”
凤梦涵感觉到了压力,埋怨的看了小兰一眼,嗫嚅道:“不过一点小事罢了,小兰是小题大做了。”
小兰这时候也有些自责的样子,任雨泽心里一动,“说罢,小事我也要知道。”
凤梦涵犹犹豫豫,越发让任雨泽感觉疑虑:“干什么?是不是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
“不是。”凤梦涵低着头,没有撒惯慌,不敢直接面对任雨泽的眼神。
“凤梦涵同志,你是不是觉得可以对我有点秘密了?”任雨泽来了一招狠的,凤梦涵慌乱道:“不敢,任市长。”抬头看任雨泽还在盯着,凤梦涵就对小兰嘴巴一孥,说:“去拿来。”
小兰低着头出门,很快就拿来一张打印纸,进来递给任雨泽,他一看,这是一封匿名举报信,心中疑惑着,接过慢慢看了起来。
信的内容却是另一回事,并没有举报什么,却是在漫骂和污染,写的也是半文半白,显然是一书生的“大作”,信中大肆攻击自己和冀良青,细数他们两人主政以来十大失误和“罪行”:“……狼狈为奸,蛊惑人心,愚弄群众,二贼手段之酷烈,用心之恶毒,行为之卑劣,为先新屏市以来之独一无二,虽篡汉蟊贼董卓亦难比也……”。
接下来就是揭两人的老底,尤其可恶的是,骂冀良青是“人在做,天在看”,断子绝孙,祖宗蒙羞;骂任雨泽则是投机取巧,钻营逢迎,吃软饭起家,数典忘祖等等……。
任雨泽心中气苦,他也是一般的男人,早年就因为是乐世祥女婿的事情,经常让别的领导看轻自己,现在没想到新屏市也有人大肆攻击自己,凭心而论,自己在新屏市没有干过什么坏事吧?
任雨泽觉得喉头发甜,几乎气得吐血,把桌子一拍:“谁写的?”
小兰吓了一跳,凤梦涵示意她先出去,然后对任雨泽说道:“任市长,你先冷静下来,这封信是小兰上班时在门缝下发现的,每个办公室都有一份,我上班时她把东西急急慌慌给我看,估计是一早或者昨天晚上塞进来的。”
凤梦涵分析了一通,说道,“按这封信的文字风格看,出自学校老师的可能性大一些,是不是那几名被处理的老师?”
任雨泽脑子里像挤进了一丝凉风,“你是说北区小学?”
凤梦涵点点头,继续说道:“写这封信就是为了出气……任市长,你莫要中了他们的奸计。”
任雨泽嘘了一口气,缓缓点点头,举着手里的材料问道:“是不是每个办公室人员都有?”
“嗯,我已经叫小兰全部收了回来……”。
任雨泽摇摇头,知道没用,既然他们可以给政府办公室投,市委那边肯定也有,其他单位说不定都发了。
果然,十分钟后,冀良青就给我打来电话,问:“雨泽同志,看到一件东西没有?”
任雨泽苦笑一声,说:“看了”。
“谁干的?”冀良青恶狠狠的问。
任雨泽就照实说:“据估计,应该是北区小学的三位老师干的。”
“狗日的,还为人师表”,冀良青忍不住破口大骂,这是任雨泽第一次听冀良青骂人,可想而知,现在冀良青有多生气,估计事情麻烦了,冀良青不会轻易罢手。
任雨泽正在想着,果然,冀良青吩咐说:“我到要让他们看看什么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任雨泽也叹口气,这不能生育的事一直是冀良青夫妇心头之痛,一辈子的遗憾,这些狗日的专戳人的痛处,实在有失人民教师的风范,事件虽小,影响很坏,也很大,是可忍孰不可忍。
还没等任雨泽发威,冀良青就指示公安局的韩局长派干警到学校坐了调查,果然是三个老师干的,警察作了笔录,三人也签字画押了。
如何处理这三个老师,冀良青和任雨泽都不好出面,最后任雨泽建议那就叫分管教育的茹静出面,让她主持处理,罪名就是“诽谤污蔑领导,搞恶意的人身攻击。”
茹静把尉迟副书记请上,还叫来了教育局主持工作的一个副局长和学校一个副校长召集到一起,研究处理结果,其实不管是尉迟副书记还是茹静副市长,他们提前已经得到了冀良青的暗示:处理结果就是开除公职。
所以这个开会不过是走一个过程而已,等茹静一说出处理决定,其他的人表示坚决拥护,立即执行。
因一封信而丢掉饭碗已经是从轻发落了,按冀良青的意见,必须关进派出所拘留几天,但任雨泽感觉有点太过了,他也不想把事情进一步搞大,想尽快平息这件事的负面影响,劝了好几次。
这件事虽然很快的平息了,在新屏市也引起了一定的震动,同时让任雨泽也感觉到浑身的不自在,疑神疑鬼,时时感觉好像有人在背后议论,戳自己的脊梁骨,心里直冒冷气,虽然大家和往常一样,见了他尊一声“任市长”,可人心叵测,谁知道这些狗日的心里是如何想的?
冀良青这次也是让人捅到了心窝里,估计内心也是很难受的,他比往日要沉默,眼睛里有股冷厉的光芒,他好像把仇记到了教育局的贾正东的头上了,隔几天就会亲自过问案子的进展情况。
事情算是结束了,但任雨泽心里老有点说不清的感觉,他即为这几个教师可惜,也为自己平白的遭到辱骂难过,自己在新屏市扪心自问,一心扑在工作上,但还是会有这样的攻击,让他心寒。
今天下班之后,任雨泽回到家里,见江可蕊早就到家了,正在收拾房间,任雨泽一看屋子里到处干干净净,井然有序,说道:“辛苦老婆大人了。”
江可蕊咯咯咯一笑,说:“假心假意的,知道辛苦就多干一点活,不要一回来就说累,光指靠老爹老妈和我伺候你,这可是不行的。”
任雨泽笑着说:“我不是每次也主动找活干的吗?但你们实在是收拾的太好了,我无处下手啊。”
江可蕊想了一下,就给任雨泽派活了:“那你去把胡子挂干净,结婚之后一点都不讲究了。”
女人的观察力还真细腻,一点小失误都会被发觉,任雨泽解释说:“胡子嘛,是我有意留一点的,显得成熟一点,别人也尊重一点,这样做也有问题吗?”
江可蕊摇摇头,“我没说有问题,要赢得别人的尊重不是在外表上做改变,关键还是你的所作所为,值得大家敬重。”
“老婆英明,我一定按你指示认真做人。”
“笑嘻嘻的不正经,你现在是市长了,在外面也是这样油腔滑调?”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任雨泽信誓旦旦的说。
两人扯了一会,老妈从里间抱着孩子出来了,任雨泽赶忙过去接上孩子。
吃完饭任雨泽和江可蕊在卧室的时候,江可蕊说自己今天上街买皮鞋,在鞋店里试鞋子,突然发现旁边有人指指点点,感觉很诧异,一抬头,这些人立即闭嘴,江可蕊敏锐的直觉到旁人在说她坏话,又不好直接去问。
任雨泽心疼道:“理这些八婆干什么,没事就知道嚼蛆。”
“雨泽,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听她这话,任雨泽估计那些传言还没有让江可蕊听到,就糊弄说道:“我能得罪什么人?老百姓现在写了许多表扬信呢”
江可蕊说:“我听她们好像说什么开除老师……?”
任雨泽见躲不过去了,才说:“老师?是啊,有这么回事,北区小学三名老师私自收学生的资料费,按规定被开除了,这是市委的决定。”
江可蕊呲了一下牙,说:“是不是太严厉了?开除?”
“已经是轻的了,按冀良青书记的意思,先拘留或者判刑。”
江可蕊摇摇头,过了一会也没再注意了,脸色也开朗起来,任雨泽暗地里嘘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几天,教育局查出来的问题就很多了,贾正东很强硬,纪委双规了这么长时间,他居然只交代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这虾子不愧是“党员”,据说,他进去后表情轻松,和办案人员有说有笑,几名平时认识、耍得好的干部主动要求回避。
一个礼拜后贾正东开始沉默,无论办案人员如何引导,宣传政策,他一言不发,仿佛是天聋地哑,一直坚持了半个月,现在才开始陆陆续续写材料交代,但都不过是一些某某哪天请吃、请玩等无关紧要的问题,任雨泽也很是感叹这人,的确是茅坑里的一块石头——又臭又硬。
介于这种情况,冀良青也等不住了,他指示纪检委:检查组再抽调力量,抓紧查账。
这面虽然是没有太大的效果,但学校乱收费问题得到了彻底的治理,贾正东自己没有主动交代问题,但检查组调查出的问题也够送他进去了,这些年他光向学校伸手报账、学校校长逢年过节拿公款给他拜年就达到一百一十五万。
当纪委办案负责人向他透露查出的情况时,贾正东的意志力瞬间坍塌了,自己交代了其他问题,如:利用教师调动,收受红包,每个人两万到五万不止,而且对一些急于想回城的女教师采取威逼利诱手段,强迫与自己发生性行为,据他自己交代有名有姓的就达十五个;接受承建学校工程项目的老板回扣七次,共计三百八十万……等等。
贾正东的结局和黄主席那个在北区小学当校长的儿子一样,移交检察院,最后接受人民法庭的审判。
新屏市这次因为棚户区改造暴露问题,转而查处贪污**,整顿机关作风,像一阵阵佛罗里达飓风,刮得全市干部人人自危,老百姓拍手称快。
而迁建房在任雨泽的天天督促下,进度很快,由于北区土地拍卖红火,加上几个工厂的承包费也都一一到位了,市财政资金充裕,能按时给企业拨付建设资金,所以,这些中标企业白天黑夜,加班加点的干。
看看就到了十一,按任雨泽和江可蕊的安排,他们是准备到一趟北京去的,刚好任雨泽的老妈和老爹心里也是牵心着临泉市的房子什么的,想要回去看看,任雨泽就准备这一两天先把两位老人送回临泉市,等十一的长假过完,在接他们过来。
这样安排妥当之后,任雨泽就和江可蕊商量着订票的问题,后来两人决定还是坐飞机,毕竟这样速度快一点。
老爹和老妈就收拾东西了,任雨泽看他们忙忙碌碌的,说:“老妈啊,也不用带太多衣服回去,就几天的时间。”
老妈就教训着任雨泽说:“天晴防雨,饱了防饥,多带一点用起来方便。”
任雨泽笑嘻嘻的也不再劝了,就搭手帮着收拾起来。
这样收拾了一个来小时,基本上都收拾好了,任雨泽也出了一身的汗,自己都有点感慨说现在工作忙,运动少了,身体比起过去差了许多。
江可蕊说:“以后你干脆每天早上也跑跑步,你看看楼下,人家尉迟副书记每天早上打太极,冀良青书记每天早晚散步,你一天就是不爱活动。”
任雨泽感到说的也有道理,但想想,要是每天提前早起一两个小时,好像自己实在也难以做到,这样想想,任雨泽摇摇头,看来这事情很难啊。
一家人坐在客厅李看着电视,那个小雨什么都不懂,但似乎也是喜欢看电视,但江可蕊怕这样对儿子的眼睛不好,所以只要他醒着,一般是不敢看电视的。
现在小雨在里屋睡觉呢,任雨泽四人也能清清静静的休息一下。
看了没有10分钟,任雨泽手机就响了起来,看看号码,比较生疏的,任雨泽还是犹豫了一下,暗下了接上健:“喂,我任雨泽啊,你哪位。”
“哈哈哈,任市长,你没有一点改变啊,这样不熟悉的电话你也要接。”
“萧博翰?真的是你啊?还好了,我这习惯没有让你失望,不然可能就接不上你的电话了,哈哈哈,现在在那个国家了?怎么有时间来电话了。”任雨泽看起来也是很兴奋的,一面说,一面就走到了另一个房间,怕影响大家看电视。
而萧博翰这个名字一出来,连江可蕊也关注起来,这个人的故事自己早就听任雨泽讲过,但遗憾的是,江可蕊从来都没有见过萧博翰的面。
电话中萧博翰就朗声说道:“我就在国内,就在临泉市。”
“临泉市?不会吧?你怎么回到这里了。”任雨泽也很惊讶。
“我怎么不能回来,阔别几年了,回来看看啊,但没有你的临泉市到底让我感到缺少了一点什么,真希望你还是在临泉市里。”
任雨泽有点激动的说:“你在临泉市待几天,我去看你。”
萧博翰似乎也估计着任雨泽会这样说,他就毫不耽误的说:“你不用过来,其实我是准备到新屏市去看看你的,看过你,我就直接回北京了。”
“你要过来吗?算了,还是我过去看你吧?”
“你工作忙,就不要过来了,我去看你,明天一早从临泉市过去。”
任雨泽眼中射出了一丝少有的温情,说:“好吧,明天我等你,到时候我们一醉方休。”
“嗯,好,一言为定。”
挂上了电话,任雨泽很是兴奋的在客厅来回走着,萧博翰这个人的出现,一下让任雨泽又回到了往日那峥嵘岁月中了,那时候自己在临泉市斗富豪,灭权贵,每当任雨泽想到那段时光,都有一种意气风发的感觉。
而萧博翰这个没有和任雨泽在一条轨迹上的人,却帮着任雨泽度过了好几次危机,他那一代枭雄的气势,也让任雨泽难以忘怀。
江可蕊问:“这个萧博翰要来新屏市了?”
任雨泽点头说:“是啊,所以明天我就不能送老爹老妈回去了,我安排小赵他们过去送吧。”
江可蕊肯定早就理解任雨泽的想法,说:“这样也好,你们好几年没见面了吧?”
任雨泽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说:“是的,这次我可是要好好的喝几杯,这小子酒量好呢。”
“哼,不要喝醉了,真心的朋友和酒肉朋友是有区别的。”
任雨泽嘿嘿的笑了起来。。。。。
萧博翰的到来打乱了任雨泽一点布置,所以在第二天一早,任雨泽就让小赵带着车过来,任雨泽和江可蕊亲自把两老送上了车,叮嘱过后,看着车离开,任雨泽才到单位上班。
还有几天就过十一,所以事情还是比较多,安全会议,防火防盗,防事故,还要工地检查,还有市电视台要录制一个任雨泽在十一的讲话视屏,还要参加几个社会团体的活动。
虽然这些事情都不太重要,但任雨泽还是得一一应付一下,实在排不过来的,任雨泽就让王稼祥代为出席,不过这也是秘书长的份内之事,他们就像是市长的替身一样,很多事情代表着市长。
今天的事情多是多,任雨泽还是在百忙之中叫来了凤梦涵:“凤主任,今天有个事情要你帮我安排一下。”任雨泽看着眼前这个异常端庄美丽的主任说。
凤梦涵莞尔一笑:“任市长,你怎么这样客气,有事情就直说呗。”
任雨泽就直截了当的说:“下午给我在王朝大酒店订一个包间,要那种豪华的。”
凤梦涵:“嗯,那标准呢?”
“标准啊。”任雨泽想了想,说:“标准高一点,另外最好在多预留一个包间,万一不够坐的话。。。。。。”
“多少个人?”凤梦涵肯定会问仔细。
任雨泽摇摇头说:“这我也搞不清楚,所以这事情要让你亲自安排。”
凤梦涵很理解的点点头,说:“行吧,那我现在就联系好。”
“好的。”
看着凤梦涵款款的离开,任雨泽暗自想,这个凤梦涵现在也不小了,最近自己太忙,也没有顾得关心一下她个人的问题,她应该好好的想一想自己的生活,但自己又实在是不好劝她,凤梦涵到底现在是个什么心态实在不好把握,看她的眼神,有时候似乎还是没有对自己放弃希望,自己可不要耽误了人家。
任雨泽对凤梦涵是有点愧疚的,虽然他本来没有有意的影响过凤梦涵,但凤梦涵对自己依然有情有义,这让任雨泽也只能怪自己了,没有自己的出现,或许凤梦涵早就过上了二人世界。
不过今天的任雨泽还是很忙的,没有太多的时间来考虑凤梦涵的事情,办公室的电话不断的响,一会又要出席几个会议,小赵这突然的离开,让任雨泽还真的有点手忙脚乱起来。
这又是开会,又是检查的就忙活到了下午4点左右,任雨泽正在一个会场上开会,感觉到自己的手机在兜里震动起来,今天任雨泽还是很小心的,过去的话,只要是开会,任雨泽是不管电话有没有反应,他是一概的不看,不接。
但一天因为任雨泽要等萧博翰的到来,所以只要电话一震动,不管什么情况,他都是要看一看的,这次一看,果然就是昨天萧博翰来电话的那个号码,任雨泽就给主持会议的一个局长点点头,拿着电话到走廊接通。
“萧博翰,到什么地方了?”
那面就传来萧博翰郎朗的笑声:“我已经进入新屏市市区了,你现在忙吗?要是很忙的话,我就先安顿下来,你闲一点了再见面。”
任雨泽说:“开玩笑呢,我等你一天了,再忙也要在第一时间看看你,这样,我现在就到王朝酒店区等你,对了,你知道那地方吗?”
萧博翰就笑笑说:“老土啊,现在什么年代了,车上都有定位,导航系统的。”
任雨泽哈哈一笑,说:“行,那一会见,我倒要看看你到非洲去了之后怎么样,黑了多少。”
两人说笑几句,挂上了电话。
任雨泽在会议室的门口对一同参加会议副市长茹静招了招手,等茹静出来之后,任雨泽笑声对她说:“茹市长,我现在有点急事要赶过去,你在这帮着顶一下。”
茹静说:“行吧,不过晚上的会餐你能过来吧?”
任雨泽摇摇头说:“肯定过不来,你应付一下就成了,谢谢你啊。”
茹静笑笑,说:“看你客气的,对了,上次我说请你坐坐你没同意,这两天抽时间一起坐坐?”
任雨泽一脸苦相说:“你看最近忙的这情况,那有时间啊,这样,过完节,到时候我带上一家人,好好的吃你一顿。”
“真的?一言为定。”
任雨泽也言之凿凿的说:“一言为定。”
任雨泽打过了招呼,带着车就先走了,路上他和凤梦涵联系了一下,凤梦涵说:“我已经定好包间了,你现在要过去吗?那我马上也赶过去。”
“你就不用过来了,说一下包间名字,我自己找。”
“又不远,我很快就到。”
凤梦涵一般都是很认真的,安排事情细致,周到,不让她过来只怕很难,任雨泽也就没再说其他的。
任雨泽感到王朝酒店的时候,凤梦涵已经到了,凤梦涵今天是不知道任雨泽宴请谁,按常规,这样的事情早就应该通知办公室做好相应的接待,比如对方的人数,对方喜欢吃什么菜系,有没有少数名族等等的注意事项,但因为小赵不在新屏市,所以凤梦涵也不好老是追着问任雨泽。
不过她从任雨泽的说话语气以及重视程度上,也感觉来客很重要的,凤梦涵就生怕下面的人安排的不周到,所以一定要自己过来照看一下。
任雨泽没进大厅的时候,凤梦涵就站在了门口等着他,见他来了,上前帮他拉开车门,说:“任市长,包间已经安排好了。”
任雨泽很宽慰的点头说:“好好,有你亲自安排,肯定没问题。”
凤梦涵又看看任雨泽的车李,问:“客人呢?”
任雨泽看看手表:“应该快到了,刚才说已经进市区了。”
凤梦涵心中也是有点诧异的,这任雨泽竟然先来了,这可是很有点不符合常规,看来今天的客人级别一定不低,说不上是省里的那位领导。
但也不像啊,省里的领导来了,怎么可能他一个人作陪。
凤梦涵想不通,她也就懒得多想了,反正一会人来了就知道了。
任雨泽也不进酒店的大厅,就在外面站着,他这样一站倒是没什么关系,后来开到酒店门口的至少上十辆小车,看看都快到酒店门口了,一看任雨泽在门口站着,那些车就一拐弯,慌慌张张的离开了酒店。
任雨泽是没太注意这些,倒是凤梦涵站在他的身后暗自好笑,有的车凤梦涵是认识的,都是新屏市一些头头脑脑们坐的,估计这些人也是在王朝酒店来吃饭的,但看到了任雨泽在这里,谁敢下来。
凤梦涵忍不住嘻嘻一笑,对任雨泽说:“市长,我们在大厅里面等吧。”
“额,没关系,站一站,活动一下,今天坐的时间太长了。”
“你这站一站是小事,一会王朝酒店的老板就哭了。”凤梦涵开着玩笑说。
任雨泽很奇怪的问:“他哭什么,我这是给他拉生意的,他挣钱多了难受?”
“你没见好多车都绕道走了吗?还给人家拉生意?”
任雨泽这才恍然大悟的哈哈笑了起来,说:“这样一回事情啊,这些人也是,你来吃饭吃就是了,难道怕我蹭他们的酒喝?”
“这两天都是私人宴请的多,人家见你面了,怎么说啊,现在又没到下班时间。谁敢让你看到?”
凤梦涵这分析的还是很有道理的,任雨泽也就准备离开了。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两辆豪华的奔驰开了过来,前面一辆是奔驰600,后面一辆是奔驰欧旅
原装进口房车,这样的车在新屏市见是见过,但还没有说新平的哪家老板开,任雨泽就站住了脚。
两部车也就一起停住了,只见后面的那辆奔驰房车门一打开,一个高大而潇洒的身影就站在了车旁,那英俊挺拔的面貌,面容丰神俊朗,举止温文儒雅,眼波闪烁着睿智的光芒,荡漾着文人般干净、清明的璀璨。
这个距离和任雨泽不远不近,任雨泽就一下眯起了眼睛,而那个人也是一样的表情,他们就这样长久的相望着。。。。。。
凤梦涵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甚至开始有了一种嫉妒,因为从任雨泽的眼中,凤梦涵看到的是一种真诚的,发至内心的有意,这份友谊让凤梦涵也受到了感动。
人生中有了友谊,就不会感到孤独,日子就会变得丰富多彩,因为友谊是梦的编者,它在人生中绽放亮丽的青春,释放迷人的芬芳,友谊是雨中的伞,是黑夜里的火,是扬帆航船途中的风,是崎岖山路上的扶手,友谊是一间不上锁的门,你可以随时敲门进入;友谊也是一把钥匙,能帮你打开心灵之门。
饥饿时的一勺稀粥,寒风中的一件棉袄,哀伤时的一滴同情的泪水,愤怒时的一声发自肺腑的呐喊……这些,都是友谊的流露,患难见真情。
不错,任雨泽和萧博翰有过困境,有过相互的帮助,他们是用真诚和挚爱去维护着彼此的感情和友谊的,也只有这样的宽容才能栽培起友谊。
嫉妒和猜疑是毒药,会使友谊之树枯焦,失去生命的绿色,一个人,纵然功名显赫,万贯缠腰,倘若没有一个可以敞开胸襟以心换心的真朋友,会很可悲,可怜。没有友谊的人生,是残缺不全的人生,不值得羡慕。
没有友谊,没有朋友的人生,是惨淡的人生,也是失败的人生。
而任雨泽和萧博翰都不是喜欢失败的人,所以他们在不同的两条道路上,却建立了这牢不可破的友谊,稍后,任雨泽嘴角勾了起来,他露出了一种淡淡的笑容,萧博翰也是一样的笑了,他们一步步的走到了一起,没有握手,任雨泽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你比过去嗮黑了许多。”
萧博翰说:“但在非洲我还是算最白的人。”
于是,他们就轰然大笑起来。。。。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任雨泽才开始注意到在萧博翰的身后又陆陆续续的下来了很多人,其中的一个人任雨泽是见过的,在过去和萧博翰会面的时候,这个人每次都在萧博翰的身边,他就是那个叫“鬼手”年轻人。
鬼手和几年前一样,面部表情很少,他依旧是阴沉,冷凝,诡谲,狠辣,孤傲,从他的眼中,任雨泽没有看到一点点的久别重逢的信息,但任雨泽还是知道他也在激动,因为他的眼皮连续的眨了好几下,那是一种难以控制的激动。
而还有**个年轻人,任雨泽却都不认识,但显然的,这些人要么是诡秘,要么是粗犷,要么是深邃,他们的长相也都轮廓粗犷,让你是需要一眼,就能辨别出他们都不是等闲之辈。
没有刀光血影的磨砺,你根本无法变成这样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