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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崔氏千般点头自己一定会照顾好程处默,不会让他出事之后。
李沐跨上了程处默特地牵来的战马,对着前来接防的戴胄拱了拱手,以示谢意,而后在全庄老小的祝福声中催动了战马。
顿时,车队便动了起来。
战马拖着雪橇在雪地上,快速的滑行。
最为引人注目的就是跟在车队后面的几个大雪橇,上面用厚厚的油布盖着,但却依旧遏制不住浓烈的酒香就从其中散发出来。
这是朝廷拨款买下的酒精!
程处默一边骑着马在前面走着,一边舔舔嘴唇不住的往后张望。
光看这模样都知道是酒瘾犯了!
至于离家出征的不舍和难受早就被他抛之脑后,程咬金在昨天就已经走了,去往前线,他对于自己没有去前线,十分感慨。
“兄弟,这就是咱们的高度酒作坊生产的东西?”程处默瞪大了眼睛,对着李沐挑了挑眉。
李沐没好气的瞥了程处默一眼,淡淡道:“想喝酒,就别想了,除非你想死!”
“啊!”
程处默顿时一惊:“小郎,那不是酒吗?怎么会喝死人!”
当然是酒,但这是用于消毒的酒,自然要说的越严重越好,口子不能开,一旦开了,这就止不住了。
就这几车酒,那经得住造!
李沐心中腹诽一句,脸上却是肃然无比:“这是酒精,度数达到七十五度,喝一口就是酒精中毒,若是中毒了,我可救不了你!”
听着这话,程处默顿时一缩脖子,对于李沐的话,他从来都是无条件相信的。
肚子中的酒虫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专注赶路。
足足一个半时辰,众人终于进了长安。
车队停在城外,将士却要进入城中,接受百姓的祝福。
看着夹道欢送,疯狂挥手的百姓,哪怕再没有归属感的人,在没有荣耀的之心的人,都会被胸口喷涌而出的热血而变得脸色通红,心中自豪万分。
尤其是当夹道欢送的百姓,齐声高喝欢送李沐李县候,祝福李县候得胜归来。
李沐整个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变得亢奋至极。
但同时对于这突然的变化充满了不解!
自己什么时侯,变得这么受爱戴了。
他记得自己出李庄,也就出来过两次,一次收购香水铺子,一次香水铺子开业。
除此之外,自己基本上没有出过李庄,甚至这两边的百姓,他都没有一个熟面孔,怎么会有如此声望。
当程处默贴着他的耳朵,解释了整个原委之后,李沐明白了。
但同时,汗毛直竖。
这他娘的是在长安,大唐的首都,天子脚下,出现一个不出家门名声就达到这种程度的人,那不是在找死吗?
心中骤冷,顾不得什么欢呼与夹道欢送,一夹马腹,战马便小跑起来,此刻他只想着尽快走完这个流程,多待一秒,那就是把刀在往自己脖子上架!
途径李世民夫妇与襄城的时侯,也只是摆了摆手,便快速掠过。
看着李沐飞驰而去的身影,长孙生气的一锤李世民胸口:“都是你干的好事,看把儿子吓跑了吧!”
“呵呵!”
李世民咧了咧嘴,轻笑出声,眉目中满是赞赏之意!
要是搁之前,他肯定担忧不已,一个人拥有这样的民心,那简直就是对皇权的挑战。
但现在,他只有高兴,自己儿子能有这样的成就,他这个当老子只有欣慰,要是李沐有能将他踢下龙椅的决心,他也会乐呵呵的让位。
能在家中就让长安百姓拥戴的人,当皇帝,怎么也不会比他差。
“这小子,太谨慎了,就该放大胆点,不就是被人拥护吗?怕什么?”
这分明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话语,绝对要被气不过的人埋怨,果不其然,李世民就感觉腰间一团软肉被提了起来,作势就要拧下去,但最终还是没有拧下去。
“你就只会嘴贫,明天恐怕你就要收到不少弹劾的奏章了,你就看着怎么处理吧!”长孙偏过头,不想理会。
“处理?”
李世民轻笑一声,一手揽住长孙细腰:“处理什么?我儿子还需要什么处理,爱弹劾弹劾去,懒得理会他们!”
长孙轻声哼了一声,表示心中满意。
余光却是撇到了不远处一个站在高台上蒙着面纱的女子,正痴痴的看着李沐远去的方向。
心中不由一凌,转过头对着李世民示意:“襄城丫头你打算怎么办?今天李静儿可是穿着嫁衣相送的!”
听着这话,李世民的目光也是转了过去,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与襄城的关系不太好,那妮子脾气和她娘一样,我又不能低头……”
话还没说完,确实是被长孙出声打断,怒气冲冲:“这么说,她娘脾气不倔,你就要玩个姐妹花花是吧!”
“没有,没有!”
李世民连连摆手,满脸无奈,怎么说着说着又扯到老账上去了。
连忙转移话题:“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作为中间人,调解一下,只要他们有任何一个人开口,这事我都应了!”
听着这话,长孙的神色方才缓和下来:“就这么定了!”
与此同时,王府!
刚刚看完出征仪式的王硅,摇晃着步子进了王府,扯过一张凳子,坐在火炉边感受着炉子中传出来的热量,脸上顿时露出惬意的神色。
“这李家小郎的才智当真一绝,这炉子还真是不错!”
话音落下,房中却是没有丝毫回应。
王硅不由一愣,有些疑惑,按照平日,自己若是这样夸李沐,依尘应该会先是不懈的嗤笑一声,而后,抒发一下心中想法。
现在怎么一句话都没有。
难道不在家?
他猜想着,但心中却是有些不安,平日,王依尘只要出王府,必然会向他报备,尤其是现在这个关头。
今日倒是有些奇怪。
突然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整个人顿时一怔,腾的一下站起身,向王依尘卧房冲去。
嘭!
房门狠狠撞击于墙,发出闷响。
然而屋内却是无人,桌案上放着一封信,在衣柜旁的地板上,一个密道口明晃晃出现在他眼前。
王硅心中顿时浮上不妙的感觉。
信件只是看了一眼,他身子猛然一颤,眼中浮上惊骇。
而后对着仆役急喝出声:“召集族老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