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丹眼底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一个亿,她来了!
然而,在胡丹扑过来前的那么秒,墨连城的轮椅稍微偏移了一下方向。
胡丹嘴角的笑容僵住了,眼看着和墨连城的怀抱擦身而过。
她宛如一头脱肛的野狗,不受控制地朝着地面扑过去。
她发誓,她看到是云初初转动了轮椅!
啊啊啊!她要杀了云初初!!
好巧不巧的是,草地上有一块石头,胡丹的胸部正好朝着石头撞过去。
“啊!!”
随着一声冲破天际的惨叫声响起,胡丹以胸部着地的姿势,重重摔在了地上。
她刚刚才做的隆胸!
结果可想而知,当胡丹被人搀扶着起来的时候,她的胸部直接塌了!
胡丹痛得都要晕厥过去,她顾不上四周涌过来看热闹的人群,急忙喊道:“快点帮我叫救护车,我隆胸的硅胶破了,我要痛死了,啊啊啊!”
云真真看得嘴角直抽搐,她不想承认这个没用的跟班。
当胡丹眼神看过来的时候,云真真急忙躲到了人群后面。
但是胡丹已经看到她了,此刻胡丹痛得要死,脑子不清醒,不管不顾地大喊出来:“真真,你快点帮我叫救护车!就是上次我们一起去整容的那间医院!快点,我都要痛死了!”
四周的人纷纷看过来。
云真真恨不得把她的嘴给缝起来!
为了阻止胡丹说出更多不好的事情,云真真不得不走上去,一边扶住胡丹,一边暗示地说道:“是你去做整容,我陪着你一起去的,我可没有跟你一起去整容,你别乱说话啊!”
她刻意咬重了“我陪你”的几个字,特意说给周围的人听的。
是胡丹去整容隆胸,她才没有!
围观的人哪里管那么多,都认定了云真真整容。
“我以前还觉得云真真长得挺漂亮的,没想到她是整容整出来!”
“啧啧,难怪她那么瘦,胸还那么有料!”
“呵呵,假货就是假货,不仅身份是假的,身上的零件也是假的!”
听到这些窃窃私语,云真真气得脸都绿了。
胡丹还在鬼叫个不停,让她更是火冒三丈。
十分钟后,救护车来了。
胡丹被送上了救护车,这场闹剧才算落幕。
云初初和墨连城早在胡丹摔下去的时候,就已经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对于肖想大叔的人,云初初才不会同情!
“云初初!”
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男人,怒狠狠地瞪着云初初,那眼神仿佛是要把云初初给生吞活剥了。
这个男人就是李百合的兄弟李腾飞,也就是云初初名义上的舅舅。
云海生在宴会上宣布,云初初和云真真在十八年前抱错了,云初初才是云家千金,而云真真成了养女。李腾飞知道当年的真相,看着小侄女受委屈,原本就火冒三丈。
再加上李百合添油加醋地告诉他,云海生知道他们拿云家的钱,在外面偷偷放高利贷,李腾飞就更火大了。
他认为这一切,都是云初初在背后搞鬼。
哼,一个野种而已,刚回到云家就搞出这么多事情。
云海生的心已经偏向云初初了,这严重损害了李腾飞的利益。
所以他决定要以舅舅的身份,好好教训云初初一顿!
面对李腾飞的挑衅,云初初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推着大叔的轮椅离开,完全没有搭理的意思。
“死丫头,你给我站住!”李腾飞怒不可遏。
这该死的野种敢无视他?
云初初无辜地眨了眨眼,“你哪位?”
李腾飞一口血都要喷出来了,“我是你舅舅!”
云初初淡淡说道:“哦,原来你是我舅舅啊,这么凶的喊我名字,我还以为你是来寻仇的呢!”
李腾飞本来就是个混混,这些年拿着云家的钱在外面放高利贷。
人人都喊他一声李哥,他更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云初初一个野种居然敢和他这么说话,李腾飞立刻扬起手,想要打云初初,给她一个下马威。
李腾飞的手刚刚抬起来,忽然从旁边冲出来一个黑衣人,一脚就把李腾飞给踹飞了出去。
李腾飞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飞出去好几米远,撞碎了一地的酒杯才落地。
“又怎么了?”众人迅速跑过来围观。
云家宴会的瓜一个接着一个,真是太精彩了!
宾客们都激动地冲在最前面,生怕来得晚了,吃不上瓜了。
“大哥!”李百合见到李腾飞的惨样,惊得立刻跑上去。
李腾飞满眼的戾气地说:“妹妹,我可是云家的大舅子,打我就是在打云家的脸面!”
黑衣人一脸冷酷地转身,走到墨连城身边,恭敬地问:“少家主,您没事吧?”
墨连城淡淡道:“我没事。墨一,你先退下。”
“是!”
黑衣人很快就淹没在人群里,仿佛从来都不曾出现过。
李百合看出来了,黑衣人是墨连城的保镖。
她气不过地说:“墨总,你怎么能让你的保镖随便动手打人呢?打的是自家人还好说。可宴会上这么多人,要是伤了哪个贵客该怎么办?你可得好好教训你的保镖,这也太不像话了!”
云初初一听李百合居然敢教训大叔,立刻怼回去:“是这个人先莫名其妙的凶我,自称是我的舅舅。
大家都知道,现在诈骗犯那么多,我还以为遇到骗子了呢,我肯定不会搭理他啊!谁知道这个人居然要动手打我,大叔为了保护我,才让保镖出手的。”
李百合气急败坏道:“什么诈骗犯?这就是你的舅舅!”
云初初害怕地缩了缩肩膀,眼睛红红的,声音听起来很低落。
“舅舅不该是逢年过节给红包,在我订婚时送上礼物吗?他怎么会要打我呢?”
她变脸速度之快,就跟专门去巴蜀学过变脸似的,气得李百合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
“你舅舅只不过是在跟你打招呼罢了,他怎么可能动手打你呢?”李百合抽搐着嘴角说道。云初初后怕地拍了拍胸口,“原来是这样啊!妈妈你还是好好说说舅舅吧,他本来长得就凶,说话声音还大,举止粗俗,吓到了宴会上的贵客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