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东衍觉得自己很窝火,好好地居然出来这么个啥玩意儿,说动手就动手……
最可气的是,大唐说好的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呢?说好的礼仪之邦呢?
路东衍灰溜溜的滚蛋,沙雕还是没敢搬进天字第一号宅子,他怕,怕吐蕃人的报复。
程怀亮觉得有些意犹未尽,总感觉不弄死路东衍,气死禄东赞心里就不平衡,怎么都觉得这哥俩活着就是浪费空气,死了……嗯,也浪费土地……
这哥俩是吐蕃的顶梁柱,禄东赞更是吐蕃大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哥俩活着的时候,是吐蕃最繁荣昌盛的时候,历朝历代,就算是大明朝都没干掉吐蕃,最后还是让满清鞑子给收拾了……
所以,原本就是中原的领土,虽说老子提前回来一千多年,可打心眼里,咱心里还是有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的……
所以,程怀亮觉得,自己活着的目的就是给周围的邻国添堵,堵死他们狗曰的……
沙雕心里很忐忑,程怀亮说翻脸就翻脸,已经让沙雕暗暗窃喜,幸好和程怀亮打好关系,没有被殃及池鱼,那么自己将来会怎么样呢?
程怀亮就像是一个万事通,就连南召六部盯上了真腊国的稻米都清楚,这是沙雕十分不能明白的,想不通……那也就不想了,或许过几天就忘了。
在这点事情上,沙雕的心还是比较大的,明明想不通,为什么还要去想?
既然程怀亮让自己找大司农卿郭怀仁,那就去找……于是,沙雕不光去找了,还带了一件十分贵重的礼物……
程怀亮处事不惊,打了吐蕃使节像是没事人一样,依旧在长安城内行走,转悠来转悠去,居然转悠到了浣溪沙。
狐儿换了一身翠绿的罗裙,围着一只面纱,碰巧除了浣溪沙的大门,刚要上马车,就看见了程怀亮。
“小公爷……”狐儿缓缓下身给程怀亮施礼。
“这是要去哪呢?”程怀亮问。
“前任主子来了,我也递交了辞呈……”说到这,程怀亮明显能感觉到狐儿的情绪很差。
“你前任主子没同意,还让你去程家庄子找我对不对?”
“小公爷料事如神……”
“那就进去吧……”
“小公爷,万事小心,他……不比魏王李泰……相对于魏王殿下而言,更是小肚鸡肠瑕疵必报之辈……”狐儿善意的提醒。
其实,狐儿说的也没错,如果把太子李承乾和魏王李泰放一起,魏王李泰绝对是那种霞光万丈的菩萨,在看看李承乾……充其量算是一个稍微尝了一点人间烟火的土地公了……
浣溪沙房间内,李承乾正坐在椅子上,喝着美酒,在李承乾的怀里依偎着一位美人。
狐儿看都这个美人之后,眉头微微皱起,眼睛里顿时生出一股厌恶之意,美人抬头看了看狐儿,又看看程怀亮,很识趣的站起身,“殿下,称心先下去了,你们聊正事要紧……”
美人一开口,居然是男人的声音,程怀亮一听到称心这两个字的时候更是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
真的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称心虽然是男儿身,可相对于女人而言,姿色也算是力压群芳了,就算是和狐儿站在一起也没逊色多少……
就这样的小白脸,直接掰弯了太子李承乾,程怀亮一点都不意外。
讲道理,如果走在大街上,称心就以女儿装行走在路上,程怀亮相信,自己都有可能上前去搭讪……
“你是本宫的贴身太常寺乐童,在本宫的心里……”李承乾笑了笑没说话,直接拉住称心的手,向自己的怀里一览,称心整个人娇叫一声之后,身体也像是不受控制的倒在李承乾怀里。
程怀亮是过来人,对于这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听得多了见的多了,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可狐儿却不同了……
很难抑制自己的情绪,一种恶心的神色立刻出现在脸上,可很快的狐儿努力让自己看不见,心不烦……
“参见太子殿下……”程怀亮施礼。
“程卿家,最近在长安城内红极一时啊……”李承乾的话不阴不阳的,“先是在我浣溪沙得了第一,随后又在我妹妹府墙上留诗讥讽,现在又打了高昌使节……这些事做的……啧啧啧……”
“拖殿下洪福,坏人的命总是很硬朗,很多人想要我死,可他们都没那个本事……”程怀亮说话也阴阳怪气的,话里话外丝毫没把当今太子殿下放在眼里。
李承乾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是父皇宽宏,不然你有多少脑袋都不够砍得……弄不好……还得连累他人也说不定……”
“人的命天注定,这些就不劳烦太子殿下费心了……”
“程怀亮,你这么跟本宫说话,就不怕本宫找个借口杀了你?”李承乾愤怒了,手里就是没有刀剑,如果有,早都砍死面前的杂碎了。
放眼整个大唐,哪个人敢和他李承乾这么说话?就算是教书的那几位老师,除了劝谏以外,也没敢多哔哔别的……你程怀亮算什么东西?
“程某的脖子很硬的,就怕殿下的刀不够锋利……”程怀亮不屑的看了一眼李承乾,心里暗骂,死兔子,你和我装什么?有什么资格和我装?
“你的头先留着……”李承乾狠狠喝了一大口酒,“程校尉,你挖走我浣溪沙的美人,这事儿该给本宫一个说法吧?”
“殿下,去和留是一个人最基本的选择权利,一个有思想有抱负的人,知道自己未来该走什么样的路,给你打工只是一时而不是一辈子,哪怕你是皇帝,你也没权利干涉一个辞官之人的思维……”程怀亮的脸色一黑,丫的,一个马上就不是太子的垃圾,你和我哔哔啥?皇帝老子的人老子都敢挖,何况你太子李承乾了?
“狐儿,你觉得你是去是留呢?”李承乾知道,程家人都是属二皮脸的,死猪不怕开水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