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之后的松快,总是让人更加印象深刻。
有人说,这舞剑的节目乃是今日茶会最精彩的节目了,叫人不由想起当年先皇举办的“擂台招将”。
甚至还有人说,颐和公主的功夫,不输当年的武状元余叶梅。
沈昕从台子上下来,脸上却没有什么笑模样。
她呆呆的坐在上座,眼睛微眯。后来表演了什么节目,她印象全无。
“公主,适才那位受伤的公子……”嬷嬷在她耳边问道。
沈昕立刻抬起头来,“他怎么样?可叫大夫为他看过了?”
嬷嬷眼眸沉沉,皱眉道,“老奴派人去寻,却没有寻到他人,估摸已经离开园子了。公主可知道,那是哪家的公子?”
沈昕怔了怔,“离开园子?他已经走了么?”
“公主也不必太过内疚自责,舞刀弄剑的,难免有误伤。公主说出他的家世来,老奴叫人去人府上赔礼。”嬷嬷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沈昕皱了皱眉,“我不过刚刚回来京都,嬷嬷都不认识他,我怎么会认识?”
嬷嬷挑眉,“不认识吗?可是公主与他配合那么默契……”怎么看都不像是不认识吧?
沈昕轻哼一声,皱眉往人群里扫了一眼,“第一个弹琴的女孩子,是哪家姑娘?把她叫来,我有话问她!”
嬷嬷愣了一愣。
“嬷嬷还不快去?”沈昕皱眉起身,去了殿内。
节目已经演完,接下来才是品茶,品茶时,要玩儿行酒令一般的游戏,吟诗对对子,方能喝茶。
这游戏玩儿起来热闹,沈昕却是没去。
她在屋子里,凝眸看着被嬷嬷领来的尉迟家小姐。
“见过公主殿下。”尉迟家小姐蹲身行礼。
她与叶童瑶不一样,与蒙婷儿也不同。
沈昕皱着眉头看她,叶童瑶脸上温柔带笑,眼里却暗藏刀锋。蒙婷儿骄横倨傲都写在脸上,挑衅之意明显。
可眼前这位小姐,却是淡淡的,既无倨傲,也无讨好。
刚刚玉玳不看她舞剑,正是与这女子说话来着!这女子也是一脸寡淡的表情,亦如现在。
“你是哪家姑娘,叫什么名字?”沈昕问道。
嬷嬷暗暗着急,这么直白的问,当真是没礼貌!
尉迟小姐却没并没恼,似乎也不觉得是受了羞辱,她福身道,“家父尉迟中郎将,臣女单名容。”
“尉迟容……”沈昕在唇齿间碾磨着她的名字。
尉迟容微微低着头,沈昕没叫她起身,她便福得端端正正的,一点也没露出焦急之态。
“今日听你的琴实在弹的不错,你在家里除了弹琴,还喜欢做什么?”沈昕问道
嬷嬷想提醒沈昕,让人家站起来回话,或者干脆赐坐,都是年轻人,这么拘着,看着都累。
可沈昕根本不看嬷嬷那一套,嬷嬷给她使得眼色,她只当没瞧见。
“臣女略识得几个字,平日无事,读几本书,家父请有教丹青的师父,学画得几笔,家中兄长喜欢下棋,也教臣女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