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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53章(1 / 1)

第53章正文完结

书房的门被关上。

喻希跟喻振兴处位置相对,在以前很多次反复出现过这样的场面,不过那时候,全都是喻振兴提出要跟喻希谈话。

这么些年,喻希的确是喻振兴一手带大的。

无论她考的多差,喻振兴从来就没有责备过一句,他会反过来安慰喻希,道:“不用怕,有大伯在,我们希希不一定要成绩好。”

喻宵提出让她进公司时,喻振兴是第一个反对的,“希希是我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管理公司有你就够了,我只想希希去做她喜欢做的事情。”

所以喻希提出要开工作室。

喻振兴拿着钱跟项目投资。

所以在任何人看来,他喻振兴对她的宠爱,足够对得起喻希过世的父母。

喻振兴打开了抽屉,拿出了几盒药,取出来也算是小小的一堆了,放进了手心,用水吞下去了。

“希希想要跟大伯说什么?”喻振兴看着她问。

“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问大伯,”喻希看着他,“我想知道,当年我爸妈跟弟弟的车祸,跟大伯有没有关系?”

当年的事情无法求证了,她问出口的确挺愚蠢的,这也将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问出口。

自由心证。

她话音刚落,喻振兴的脸色就大变,像是没听清楚一样,“你说什么?”

“跟您有关系吗?”喻希重复一遍。

“喻希!”喻振兴怒斥一声,“你今天是怎么了,魔怔了?你怎么会怎么能问出这种问题?”

“有关系吗?”喻希看着他,没有放过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想要找到一点证明,证明他没关系,他只是将利益看的比亲情更重要,只是在她父母跟弟弟进手术室后,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他们能抢救过来,而是公司。

那样,她都不至于恨他。

喻振兴眼里情绪复杂,最终都被愤怒所掩饰,他质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再做什么?”

“我知道,我等着一天等了很久了。”喻希声音很轻。

“我能理解你今天扫完墓后心绪不宁,但喻希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我对你怎么样,我要真是这么冷血的人,你能活到现在?”

喻希扯了扯唇,“我也总是担心我活不到现在,所以总想着傻一点再傻一点,傻到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的花瓶,或许就能活下去了。”

喻振兴靠着椅背,用力的喘了好几口气,“你竟然一直这么想我,所以之前表现的乖顺都是假的?”

“我不知道什么事实,现在也没人知道,我在现在问您,在你今天给我爸妈跟弟弟扫完墓之后,你能回答我,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吗?”

喻振兴喉结上下滚动,脸上的情绪几乎崩溃,正要开口时扶着书桌剧烈的咳嗽起来。

“没关系!谁告诉的你我跟这件事有关系,是不是那个刘一慎?当年他被我开除,对我一直怀恨在心,他的话你也信?

“你爸是我的亲弟弟,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喻希抬眼,“您怎么知道我去见了刘一慎呢?事实上,这些年不是只有我在装傻,您在这方面,也是个中好手。”

“您到底在忌惮些什么呢?”

喻振兴唇角向下,“喻希,我当今天日子特殊你受了刺激,现在你回去睡一觉,第二天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我做不到。”

“喻希!”

两个人目光对峙,谁也不肯退让。

喻希已经有了答案,她也不用再顾忌什么,从包里取出了宋律师准备好的文件递过去,“我这一次,想要拿回我们家的东西。”

喻振兴脸色本来就不好,在看到那份文件之后更是,“看来你这是要彻底撕破脸了。”

“我只拿回属于我们家的,您的东西,我一分都不会多拿。”终于走到了这一步了。

喻振兴气急败坏,“什么你的我的,这么些年,如果没有我这家公司早就没了,是我苦苦支撑下来,才有了喻家的今天。”

“所以现在的公司,完完全全只是我一个的,跟你爸没有半点关系,你能拿回什么?”

“我能拿到什么就交给法院评判。”

脸皮已经撕破了,再也不可能修复如初。

喻希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对喻振兴低头点了点,“我先走了。”

她刚转过身,听到了后面窸窣的东西落地的声音,不乏有玻璃杯,掉在木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喻希直接走出了书房门。

楼下听到声音的阿姨还在张望,见喻希下来了问:“怎么了?”

“没事。”喻希只是笑了笑。

说完,越过阿姨走了出去。

她回头,重新审视了一遍老宅,这就是她要拿回来的第一个东西。

喻希这边开始动作,外界就有了消息。

但大多数人都不能理解她的做法,仿佛是龙夫与蛇的故事,喻振兴待她如亲女儿一般,没想到养大后被反咬了一口。

又联想到她跟裴渡在一起,眼下行事作风跟他越来越像,也就不难想她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啦,跟着裴渡这种连自己亲爹都能算计的能学到什么?”

“你别说我都怀疑是裴渡教的,就喻希这样的脑子能做出这种事来,肯定被指示的。”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怀疑过了,像裴渡这样的人,什么女人没见过,但你看到有什么好结果吗,这一次倒是跟喻希订婚了,很有可能就是利用这傻女人得到喻家的家产。”

“……”

唐泽宴从喻希跟裴渡订婚后,继续管理海外工作,这次刚回来,就听到了喻希最近的变故。

饭桌上,唐父欣慰道:“好在最后阿宴跟喻希那孩子没成,否则现在后悔的就是我们了,那孩子心是真狠啊。”

“谁说不是呢,老喻对她多好啊。”

唐泽宴回来听到的风言风语已经太多了,听到父母谈起喻希的坏话,整张脸都垮了下去,“我吃完了。”

唐母看着他碗里都没怎么动过,“你才吃多少就吃完了?”

“别管他,让他犯浑。”唐父推了推眼镜,就像是没看见一眼,继续吃着自己的。

唐泽宴回到房间,盯着手机上喻希的号码许久,即便他再想打出去,他被拉黑了,根本无法打过去。

看着喻希现在这境地,他也不好受。

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裴渡更不是,她即便最终要跟人结婚,那个人也不该是裴渡。

唐泽宴想了一晚上,还是决定去见喻希一面。

她现在人在水深火热中,裴渡另有所谋,根本就不爱她。

如果喻希愿意,他们可以冰释前嫌,重新开始。

唐泽宴一大早就出去了。

唐母在身后叫也没叫住,看着他开车就走了。

唐泽宴开去了喻希的公寓楼下,这一次没有贸然直接上楼,那样只会引起喻希的反感,他等着她下楼。

等了两小时时,喻希的身影始终没出现了。

一辆宾利跟着开过来,停在了台阶前,车门打开,喻希从副驾驶的位置上下来。

唐泽宴喉头一紧,正要推门下车。

但很快他看见从驾驶座下来的裴渡,握住的车把手动作停住了。

他跟喻希已经几个月没见了。

跟以前乖顺的样子不同,现在的喻希就像是被不断打磨的玉石,越来越让人难以忽视她的存在。

这份耀眼,曾经属于他。

喻希没有直接关上车门,看着裴渡道:“那我就上去了?”

裴渡点头,“我看着你。”

喻希低眉一笑,同时关上了车门,刚走一步时,演技拙劣的崴了一下脚,纤细手臂抵着树,好看的眉毛轻轻皱起,“裴总,脚扭到了。”

裴渡下车后视线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自然也亲眼目睹了她的这场戏。

他偏过头,是不可抑制的轻哂。

以后有机会他一定给她报个表演班,继续进修表演。

裴渡仿佛没看见一样,配合的走过来,一只手搭着她假装扭到的脚踝,“这里吗?”

喻希点点头,眉毛还在皱,装的跟真的一样,“怎么办呢,可能是旧伤复发,走不了路。”

“你上一次伤到的是另一只脚。”裴渡提醒她。

“啊,这样啊……”喻希没有半点被拆穿的尴尬,“那可能就是又添新伤了,看样子也走不了路了。”

裴渡起身。

喻希看着他,眼里招摇又得意。

让他想到那句歌词——“晚星就像你的眼睛杀人又放火”。

裴渡心甘情愿中她所有的小把戏,低身将喻希打横抱起来,“小骗子。”

喻希计谋得逞,享受着得来的胜利品。

目睹完全过程的唐泽宴心如死灰,爱一个是藏不住的,何况淡漠如裴渡,他却根本连掩饰都不屑。

他是彻底没机会了。

外面谣言不断,最终大部分都落到了喻希的耳朵里。

大部分还出自那些塑料朋友之口。

一个个苦口婆心的劝告喻希不要被裴渡给骗了,到时候落得个人财两空的地步。

喻希一个都懒得回。

“看来你臭名昭著,就算你什么都没做,这些帽子都会扣在你的头上。”喻希看着自己对面的人,抿唇一笑。

她这几天胃口都不好,裴渡直接过来,陪着她吃。

“习惯了。”裴渡不以为意,给她夹菜,“多吃点。”

喻希问:“我是不是很坏?”

“要我说实话?”裴渡反问。

“当然。”

“你跟坏就没沾上边,拿回属于你的东西,这叫理所当然。”裴渡给她夹了一块,不知不觉,她碗里已经堆成了一个小山,“如果是我,就不见得这么温和了。”

喻希看着她,抿了抿唇,反应了一会道:“我差点忘记了,你就是反派,你的道德底线比一般人低。”

裴渡:“……”

他拿起筷子碰了碰她的碗,“禁止人身攻击。”

晚上,喻宵打来了电话。

喻希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好一会,做到这一步她觉得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这位哥哥了,他是无辜的,他也是真心对待自己的。

铃声响了好几声后,她才接过了电话,没有出声。

喻宵开口道:“爸住院了,脑溢血。”

喻希心头紧了紧,但还是语气强硬道:“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撤诉的。”

“我给你打电话不是让你撤诉,就像是你见到我不是劝我别离婚一样,虽然我不并不清楚里面的事情,但我理解你。”

喻宵沉默了几秒后又道:“我就是来告诉你,他进医院了,公司就由我决定,你的那些条件我全都接受。”

“我还是你大哥,这没办法改变。”

喻希眼泪不受控制的就往下掉。

“我很感激小叔,我们一家人都该感激他,他能自己创业成功,又能接纳我爸进来,从哪一面来看他都做的很优秀,我相信如果小叔在,公司发展会更好。”

“能把公司还给你,我没有任何异议。”

“希希,你没错。”

喻希死死的咬着唇,一张脸都已经被泪湿透了,过了很久,也只说出了一句话,“哥,对不起。”

“你又什么可对不起我的,你别犯傻了。”

喻希捂着唇,压抑着声音。

喻宵又谈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她成绩稀烂,相比喻振兴无所谓,他比谁都着急。

那时候,他脾气也不好。

看着喻希拿回来的成绩单,气的直骂:“笨蛋,笨蛋,喻希你是笨蛋吗?”

喻希被他严厉的目光扫过来,都不敢反驳。

第二天早,喻宵就搬出了他以前的笔记,一大摞的放在喻希的书桌上,勒令她一整个暑假把这些都吃透。

“我不可能有这么笨的妹妹。”这是喻宵那时候经常对她说的。

往事冲淡了现在的尖锐,将一切都变得平和。

喻希眼泪早已经干掉了。

喻宵道:“明天起,你还是我妹妹,记住了吗?”

“嗯,哥。”

挂了电话,喻希盯着墙壁发了好长时间的呆。

不用想也知道,他做这个决定,就是跟大伯作对,免不了要被责骂。

因为有喻宵,这场战争在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喻希不会经营公司,要的也不是利益,她就像要给父母跟弟弟一个交代,交代完了,她的股份大部分转给了喻宵,以确保他在公司的主导位置。

而喻振兴则彻底从公司出局,被喻宵送去国外养病。

做完这些,不用再早起上班的喻希睡了很长一觉。

醒过来时,秦昭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立在了床边,正环抱着手臂看着她。

喻希又被吓到,揉了揉脸笑,“你过来就过来,有必要弄的这么吓人吗?”

“你也被吓到了?”秦昭目光阴恻恻的,“刚好,我也被吓的不轻。”

她昨晚刚要睡的时候,就收到了喻希要撤资的消息,并已经为他们找好了下家了,将会有不语代替她继续投资加盟。

秦昭当天晚上就失眠了,再给喻希怎么发消息都没人回了,她没有做完半夜直接过来,都算她有良心了。

“这不是挺好的吗,不语多厉害,换成她了,工作室做大做强就指日可待了。”喻希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

“道理是这样,那你呢?安心做你的裴太太?”

“什么啊?”喻希笑,“还没结婚呢,不许瞎叫。”

秦昭:“……”

她跟着人进了浴室,看着喻希洗漱,两个就在镜子里互相看着对方。

“再说了就算你退了,那人家真的愿意答应投资我们工作室吗?我看她从来就没露过脸,也不会参加线下活动,你是怎么跟人认识的?”

“你也认识啊。”喻希洗完脸,脸上的水渍还没有擦干。

“谁?”

喻希没有回答,越过她去了客厅。

从书桌上拿出了自己的简历,递给秦昭,“你好,秦总,你看我行吗?”

秦昭接过来,瞥了眼名字跟简历上的照片,气笑了,“早知道我昨天晚上就该来找你索命的,喻希同志,你竟然骗了我这么久!”

说着就要动手。

喻希动作灵敏的躲开了。

两个人围着餐桌绕了好几圈,秦昭摆摆手,“不追了,搞得我多幼稚一样。”

喻希太熟悉她了,她要是过去一准被制服,直接在那边拉开了椅子坐下,“想问什么,今天都有问必答。”

秦昭低着眼,睨她一眼,“别以为这样我就不生气了,瞒我这么久,我才不会这么消气。”

“那咱还问吗?”卑微小喻上场。

秦昭咳嗽了一声,凶巴巴的,“当然要问。”

“但是在问之前,先让我填饱肚子。”

卑微小喻意会,拿出了手机开始点餐。

不知不觉,夏季被寒流吹走,短暂的秋天一晃而过。

初冬的秋天,连天空都仿佛被冻的空灵,大片的暗蓝色的寂静无声。

行人呼出的白色的雾气,搓着手往回家的路走。

喻希穿着白色的薄款的高领短款棉服,朝着小区的正门的位置走。

保安见她来过好几次了,也知道她是裴渡的未婚妻,已经熟悉了,见了面就打招呼:“喻小姐,今天时间可不早了,裴总早回来了。”

“我故意的。”喻希扬唇一笑。

早在下班后,裴渡就提出了一起吃饭看电影,但都被她找借口给拒绝了。

裴渡也被拒绝的没脾气,问:“那什么时候结束,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那什么挺晚的,你别管我了。”喻希一本正经的装着很忙回答,一面捏着脸,防止笑出来。

裴渡很早提过两个人一起住,也被喻希拒绝,所以现在两个人还是各住各的。

“你不对劲。”裴渡沉默了几秒,道。

喻希心一慌,还以为被看透了,立刻辩解,“没有,我挺正常的。”

“你是不是腻了?”

裴渡的声音本就清冽,情绪低的时候,会更明显。

喻希松口气之余,又觉得这样的裴渡可爱到没边了,捏着下颚骨不让自己笑出来,“怎,怎么会呢,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最后糊弄很久,才成功挂了电话。

而现在,她又过来了。

跟保安打完招呼后,喻希刷卡进了小区,轻车熟路的到了裴渡的住处。

一楼的灯光还亮着,光从玻璃渗透出来,落在低矮的灌木上,她揉了揉被冻僵的脸,又对着镜子补妆,确定不会因为化妆破坏气氛。

很完美。

喻希满意扬唇一笑,合上了镜子。

门铃响起,打破本该有的平静。

裴渡抬眼,在一切有序的陈设里,突兀的门铃显得格格不入。

他放下了电脑,抬步过去,同时出声问:“谁?”

回应他的,是一声绵长的猫叫。

“喵……”

裴渡不用想,已经知道对方是谁。

他抵着门,没有直接开,道:“这里没吃的,去别家吧。”

“喵喵?”

“吃的很少也没用,一点吃的都没有。”

“喵喵喵!”

裴渡轻哂,没有应答。

门外的“猫”再一次拍了拍门,喵喵喵叫的更欢畅。

也就是在这时候,裴渡突然拉开门,看见了蹲在门边正在用心的学猫叫的喻希,门打开的那一刻,她张着嘴,愣了秒,咬了下唇。

“喵?”

喻希本来就瘦,蹲在那,也是小小的一点。

裴渡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表情故作严肃,“不是跟你说了,这里没有吃的,让你去其他的地方。”

“喵~”喻希仰着脸,自我翻译,“我不要吃的,我是来送礼物的好猫。”

“什么礼物?”裴渡问。

喻希抬手招了招,“那你蹲下来,我们这样说话一点也不平等,我虽然是只猫,但你也要尊重我。”

重要的是,这样仰头挺废脖子的。

裴渡看着她,几秒后也乖乖的蹲下来。

“把手伸出来。”喻希摸了摸脸,道。

裴渡伸出手。

喻希笑了下,伸手从自己的棉衣里,费劲的在里面搜寻,就在裴渡好奇她在搞什么鬼的时候,喻希抽出了手,拇指跟食指比划出了一个爱心。

“这是第一个礼物,先帮我拿着。”她煞有介事的放在了裴渡的手心里。

“一定要帮我看好了,别被吹跑了。”

裴渡手指收紧,像是握在了手心里。

喻希夸赞的点点头,“等一等,还有一件礼物。”

说着就又跟刚才一样,从怀里去拿礼物,费了不少的力气才像是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个方正的礼盒。

裴渡目光渐渐炙热。

喻希打开了盒子,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枚男士戒指,“我很少设计过戒指,只有在学校的时候完成作业设计过,这算是第一次设计后到拿到成品的,可能比不上大师,但全世界都仅此一枚哦。”

她拿出戒指,仿佛被裴渡的炙热的目光点燃一样,渐渐的红了眼眶。

喻希握住了他的手,小心翼翼的给他戴上。

戴完后,仰头笑道:“我有很多次幻想过我未来的丈夫会是什么样子,没有过具体的脸,但现在,有了。”

“裴渡,我们结婚吧。”

裴渡低着头,紧盯着那枚戒指。

喻希问完很久都没有得到回应,睁了睁眼,有点慌了,“你,是不是还不想结啊,没关系的,你不用觉得尴尬,我……”

说着就要去取回戒指。

求婚的念头也是一时兴起,她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考虑清楚了。

不过戒指还没取回来,被裴渡拉开了手,下一刻被紧紧抱住,他抱的很紧,就像是生怕喻希会反悔一样。

裴渡的下颚抵着她的肩窝,低沉的嗓音里带着颤音:“好,我们结婚。”

喻希轻笑,放松的拥着他。

就好像他们拥抱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希望以后跟裴渡的每一天也能如诗里漫长而又平稳——

“我向你走来,不紧不慢。”

“看山,看水,还在茶馆吃了一碗面。”

等到老了,互相对望,露出即使衰老也依旧耀眼的笑容,道:“看,就这样走完一辈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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