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他,直接脱衣服。但这两个办法都需要虞靖西在身边才行,所以当务之急是让虞靖西从东北回来。上海有什么可以吸引虞靖西回来的东西呢?
钱墨放开puppy起身去了浴室。他把衣服全部脱掉,开热水把自己打湿,然后对着蒙了一层水雾的镜子自拍了起来。这些照片经过筛选全部发送到了虞靖西的手机上。
很快,钱墨就收到了消息。
喜喜集团-虞靖西:让我看看你的脸。
墨:你回来看。
东北人的酒量和上海人的酒量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上,虞靖西在沈阳呆了近一个月,每天都昏昏沉沉,把醒酒汤当成饮料来喝。现在只剩最后一家保健品公司的收购没有解决,只要搞定就能回上海了。
如果说这段时间有发生什么让人高兴的事情的话,也许就是钱墨最近总是主动给他发照片,还有许多限制级的内容。虞靖西想,有时候分开一段时间也不是坏事,不然他也不知道原来钱墨会这么想念他。
虞靖西以前觉得恋爱推拉的过程实在是很没有效率,但是不得不说,他现在有点享受这种酸甜的滋味。看得见吃不着,钱墨迟早要挨操。
这天钱墨还破天荒地主动给他打了电话。
虞靖西接起之前,特意清了清嗓子:“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我的烘焙课要结课了,需要邀请一个朋友来参加结课聚餐,大家会烤东西分着吃,还有免费的饮料。”钱墨觉得自己的借口着实很拙劣——虞靖西能看得上什么免费的饮料?于是他又默默加了码:“而且快放假了,公司年会上我会唱歌,你要来听吗?”
虞靖西在钱墨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想说“好”,但他忍住了,假装不经意地问:“唱什么呢?”
“《月亮代表我的心》。”
“好老的歌。”
钱墨有点羞赧:“我不怎么会唱歌,所以挑了一首简单的。”
“那有什么好听的呢?”
钱墨梗住了,一下一下地摸着puppy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但很快虞靖西那边说:“我知道了。你把时间告诉我,如果事情谈完了我就早点回去。”
“好。”
虞靖西想喜欢得多的人总会在不经意间露出马脚,他不过是昨天忘记给钱墨点赞,结果人家马上就打了电话过来。
挂了电话,虞靖西看向窗外。东北的月亮又大又圆,像个铜制的洗脸盆,既粗犷又可爱。
虞靖西想:刚才钱墨应该说一句“今晚的月色真美”。哎呀,这个人好笨啊,这么好的告白机会都抓不住。
虞靖西前一天喝到进医院洗胃,不过好消息是他在第二天下午成功签下了最后一个单子,搭上了6点的飞机回上海,够呛能赶上喜月的年会。
虞靖西背地里拜托徐宁把钱墨的表演安排到了最后一个,又给钱墨打预防针:“可能到不了。”下了飞机的时候已经快9点了,他准备直接去年会会场。司机快要到的时候,他想到什么,转身倒了回去。
该死,在东北呆了那么久,他居然没想起来给钱墨带点什么。在上海买东北特产是不可能了,他还能带什么礼品?
虞靖西快速地打量着两边的商店,一家珠宝店忽然跃入了眼帘。他放慢脚步,走了进去。
服务员迎了上来,问他要买什么。虞靖西想了一会儿说:“送男朋友的戒指,最好是一对的,有吗?”
服务员愣了一下,问:“是送您的男朋友吗?”
虞靖西点点头:“是的。我有点赶时间,您能快点吗?”
服务员很快就调整了情绪,推荐了一款戒指:“我们家对戒只有男女
款的。但是这一款戒指上下有两种雕纹,一种是山的纹理,一种是水的纹理,可以合成一个戒指,也可以拆开来戴,您看看喜不喜欢。”
虞靖西拿起来看了一眼,问:“大小可以调整吗?我的手比他大。”
“可以的,这款不是完全闭合的结构,可以自行调整大小。”
“帮我包起来吧。”
服务员手脚很麻利,很快就包好了。
虞靖西拎着袋子找到了司机,上了车,出发去会场。
一路上,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毛头小子似的,为一次见面就激动不已。他想如果钱墨喜欢用蜡烛摆心这种老掉牙的告白形式的话,他也不是不可以为他做。
钱墨签到后把两张写有自己名字的纸条放到了抽奖箱里,然后坐到座位上,一边吃东西,一边看表演。
每个部门要准备1-3个节目,他们部门人少,也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才艺,钱墨不得已只好自己上了。轮到他的时候,工作人员给他准备了一个麦架和高脚椅,一束追光打下来,他便开始唱歌了。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爱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
他今天穿着白衬衫、黑西裤,头发往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灯光把他打出一圈光晕。他闭着眼睛,浅吟低唱,声音温柔,不像在歌唱,倒像在接吻。
钱墨的表演结束之后就是最后的抽奖环节,他没想到真的会看见虞靖西。
主持人:“我们现在只剩一个特等奖没有开。和去年一样,是简单粗暴的二十万现金,是哪个幸运儿有这样的好运呢?让我们欢迎虞靖西虞总为我们开奖!”
虞靖西从后台走了出来,他的衣服有点皱了,看着像是经历了一次漫长的跋涉。他上台简单说了几句之后,就开始抽奖。他把手伸进箱子里,摸出了一张纸,打开之后顿了一下,看向了钱墨的方向。
钱墨忽然有种预感……
“获得特等奖的是——”虞靖西对着众人展示了他手上的纸条:“广告部钱墨。”
钱墨这张桌子的所有人开始欢呼。
主持人:“让我们恭喜钱部!希望在新的一年里,他能够继续为喜月创造更多、更大的价值。掌声送给他!”
钱墨像踩在棉花上似的上了台,接过了写着“贰拾万”的大牌子,和虞靖西合了影,下台阶的时候差点一个踉跄,表演一个仰面朝天,最后还是被虞靖西揽着腰带下了台。
主持人还在后面喋喋不休:“年会还没有结束!接下来是我们的afterparty!everybody,燥起来吧!”
虞靖西没有让钱墨回位置,而是直接把他拉到隔壁无人的小包间里和他接吻。
虞靖西捏着钱墨的下巴,舌头攻城略地,不断汲取钱墨的氧气,让他头脑发晕,无法思考,只能依靠身体的直觉,抱了回去。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之间拉出了一道细丝,让钱墨红了脸。
钱墨舔了舔嘴唇,于是虞靖西没忍住又亲了上去。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钱墨觉得腿脚都发软了,两个人才终于结束了。
是我的,这个唱歌像在接吻的人是我的,虞靖西如是想。
钱墨抵在虞靖西的胸膛上喘着气:“我以为你今年不回来了。”
“本来是回不来的。”
“后来呢?”
“做了些努力。”
钱墨是不知道虞靖西为什么会忽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