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里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浓妆艳抹的玩意。穿着打扮怪异的不行,卫璇被吓到了。她盯着六娘看了良久。这是个什么玩意,耍猴唱戏的?六娘得意的看着卫璇呆滞,转了个身子对楚汐好姐妹道:“想来她这是被我迷住了。”楚汐:……你有脸讲,我没脸听。她静默片刻,不由响起卫璇方才嘴里的话,聂明曜?好熟悉,好似在哪儿听过。!!!她想起来了!那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写聂明曜的笔墨并不多,可却让楚汐记忆犹深,他是聂母包养回来的,却是个十足十的孝子。书里为了介绍贺远霖红郎的荒唐,特地用聂明曜来衬停那与他定亲的姑娘可不是好人。能同意三日后草草成亲的,试问哪户人家舍得?贺远霖挑的那些姑娘,独有她同意三日后成婚,他只觉得不对,去调查一二,却发现这姑娘早与人暗通款曲,与人厮混良久。可不是好人家的闺女。可笑的是,身子又不好,不敢喝堕胎药,可与她柔情蜜意的奸夫却是个情场高手,抹抹嘴不认账。这不,那姑娘连忙给腹中孩子找了个现成的爹。贺远霖得知,连忙去了趟聂家,与聂明曜明这些,只道给他换一名人选,正逢聂母吐血,不省人事。虽给救了回来,可身子愈发不好。随时都像是能被阎王爷勾了魂能断了气的模样。聂明曜看着贺远霖,大好男儿终于红了眼,他。“就她吧,我能等,可我娘等不及。”贺远霖就不解了,明明那情根深种的卫璇比那姑娘千好万好。他正要什么,就听聂母撕心裂肺的一阵咳嗽。什么话,又咽进了肚子。可聂母终究没熬过三日后的成亲,就在大喜之日的前一,就走了。聂明曜给她办完丧事后,如行尸走肉。那女子喋喋不休,竟不顾守孝期,揣着包袱也不顾三媒六聘,直接入住聂家。聂明曜麻木之余,心神俱灭就由着她住进聂家一间屋子,仿若一个大活人从未在他的视线里出现过。他打心里瞧不起如此女子,可先前要娶她,也不能因为聂母走了,便翻脸不认账。不过,他也不曾与那女子有亲密之举。女人原先带着惭愧,可时间一久,后面缠着聂明曜要了聘书文牒。也算是聂家的儿媳。她就受不得这一日不三句话的闷葫芦。有着身孕之余又和旁人有了苟且。生下一子后,又和旁人私奔。一去不回。聂明曜看着哇哇坠地的襁褓,想着聂母与他就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亲生。贺远霖这时登门,长吁短叹:“这孩子于你无瓜葛,他娘都跑了,没道理让你养。郊外有户人家,生不出孩子四处求着,我看啊,你不如把孩子交与他们,也算仁至义尽。”“你年纪尚轻,不若我再给你择一户好人家?”聂明曜沉默,他没带过孩子,若是给了贺远霖的那夫妻,没准对孩子也好。正要让贺远霖带着他去郊外那里看看,拇指那处就被一只嫩嫩的手拉住,他低头看去,那孩子仿若在对他笑。“不了,我与这孩子也算有缘,我也不打算再娶,这辈子,就守着他吧。”……这是书里聂明曜的结局。至始至终和卫璇不曾有过一面之缘。如今却因为她,所有都在改变着。楚汐看着哭的像个泪饶卫璇,她忽而出声。“你就认定他了?”卫璇擦着眼角,帕子再柔软可她皮肤嫩,一触碰就是火辣辣的疼。“我一定要得到他。”“我打算去抢亲。一棒子敲晕那女子,装成是她,拜了堂我看他还能赖账。”楚汐仍不住伸手给她一个爆栗。如此方法何尝不是下下策。那聂母撑不了三日,卫璇脸皮再厚,到底也是个姑娘,哪里能学那女子,直接在聂家住下。楚汐道:“你要上门女婿,可聂家不一样,聂明曜极为孝顺,是断不能接受。”“他需要孩子来承聂家的香火。”卫璇顿时也不难受了,她甚至觉得她找到了聂明曜拒绝她的关键所在。如若这样,如若这样……她失声道:“就这么屁点大的事,那男人就这样拒绝了我。”她喜欢聂明曜,若他不愿意,哪会舍得让他来入赘。虽,卫家也需她继承香火,多生几个不就成了,一个姓卫,一个姓聂。她看上的男人,蠢货!楚汐再次惊叹她的脑回路。与来时的悲痛不同,卫璇这会儿活了过来,她觉得一身轻。当下风风光光就要走,看她这着急忙慌的模样是要和聂明曜清楚。楚汐忙道:“你等等。”卫璇疑惑:“怎么了?”“我与你一道,你先进屋喝杯茶。再洗洗脸,瞧瞧你满脸泪痕,如此模样,聂明曜能看得上就怪了。”打发了卫璇,楚汐独身去了裴书珩的书房,有事相求。她一赶到,就见外头站的的阿肆。阿肆心里为这拂冬一事正不甘不愿难受着,见了楚汐忙收下脸上的愤怒,赔着笑。“夫人来啦。”楚汐看了眼紧阖的房门,声寻问:“我寻你家公子。”什么你家我家的,都怪公子,这都成亲了,没同新妇亲密,这不,你听听,如此生分。“夫人进去便是。有什么吩咐一声便是,的在外头候着。”楚汐做了个心理辅导,这才上前推门进入。裴书珩听到动静,眸光一闪,随即恢复以往波澜不惊的沉寂。这段时间,他压根没看进去几个字,刚刚调好情绪,楚汐这个罪魁祸首又来了。楚汐一进屋,看见男子冷硬的眉角,她深深吸了口气,缓步上前。“爷,我今日要出府一趟。”裴书珩淡淡觑了她一眼:“你是我夫人,如此事,无需与我。自己做主便是。”若只是她出府,定然不会自讨没趣来一声,毕竟她如何,只要安守本分,裴书珩并不管。可楚汐想要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