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知道。”
原本正疑惑顾如意怎的这般慌乱，听到顾卿幽的突然一问，完全是下意识的回答了出来，却在看到顾相投过来的目光瞬间禁了声。
目光中的质疑，清楚的让沈氏意识到，李妈妈的失踪非但不能证明自己女儿的无辜，甚至还会要让自己引火上身。
原本美好的幻想一瞬间被打破，脸顿时变得煞白，心中不由得有些气恼。
暗骂顾卿幽这个废物好端端的问她做什么，却冷不丁的对上了她那双没有丝毫温度的双眼。
冰冷，带着彻骨的寒意，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们。
就好像一只早已蛰伏许久的猛兽，就等着他们放下所有的戒备，然后趁他们不备，一口咬断他们的脖子。
这哪里是一个十几岁孩子的目光，分明就是扮猪吃老虎的魔鬼。
“老爷，妾身是真的不知道啊。”
越想越怕，沈氏脸上的镇定再也挂不住了，哆哆嗦嗦的跪在了地上。
“这就奇怪了，姐姐不知道，嫡母也不知道，那这李妈妈去哪里了？总不会突然人间蒸发了吧，那姐姐的清白可怎么办啊。”
顾卿幽皱了皱眉，显然也是没料到李妈妈会突然不见，反而因为知道不能为顾如意洗脱嫌疑，小脸上满是着急。
“够了！”
突然，顾相猛地拍了一下桌面，惊得所有人心中一跳，也使得顾如意的脸越发的失去了血色。
沈氏更是抖得不成样子，额头上的冷汗擦也擦不干净。
“既然如此。”
半晌，顾相淡淡开口，显然是对这件事情已经有了定论。
看也不再看跪在地上，已经几乎是趴在地上的大房母女，抬手甩起袖袍。
正要继续开口，却听到一旁的小竹忽然出声。
“小姐，你快说啊！”
谁也没想到，在这个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时候。
一直没有出声的小竹会突然打断，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的看向她。
见她一脸急切，焦急的语气，就好像是在告诉旁人，这件事情另有隐情。
没想到会突然来这么一个翻转，原本已经等着结果暗暗偷笑的下人尽数一愣。
难不成，真的不是大小姐做的？
原本垂眸静静看着地面的顾卿幽也随着那声叫喊，而微不可闻的皱了眉头。
“小竹，你过来，你说大小姐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心中已经认定结果的顾相，被突如其来的打断引得不悦，却仍旧顾念着顾如意的天才身份，强忍不耐，招呼小竹上前回话。
心中却只觉得是沈氏做的什么，想要袒护自己女儿的把戏。
被老爷点名的，小竹心中一喜，自豪的朝着刚刚那些幸灾乐祸的下人横了一眼。
急急忙忙的上前走了几步，跪在了顾相的面前，就要为自家小姐伸冤。
“老爷，若是要问李妈妈的去处，不如去问赵姨娘！”
“小竹，快住口。”
似乎也很意外，跪在地上的顾如意，看到小竹的上前，顿时一脸激动的开口呵斥。
仿佛她辛苦隐瞒的事情，就这样被下人说出来了似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