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意欢听到这话心中直犯恶心,这么讨人厌的话。亏的这人能说出口来。不过为了演戏,他依旧哭的很伤心。
不过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唐意欢感觉差不多了,立马就从楚君赫的怀中弹了出来。
楚君赫之前还抱着好好的,如今看到突然间飞走了的唐意欢,蓦地,还觉得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把手拿过来。”楚君赫声音清冷的吩咐着,视线一直在紧紧的盯着唐意欢受伤的右手。
他方才就想给唐意欢处理的,可是唐意欢拽自己拽的紧,她手又受伤了,生怕他一拽,把那本就骇人的伤口,伤的更重了。
唐意欢也不矫情,握着拳头递给楚君赫。
楚君赫看这那满是鲜血的拳头眉头皱的更加的深了。
“张开,”他冷声的命令着。
听到他的命令,唐意欢有些无语的仰望着天空。
她也想痛快的将紧紧攥住的拳头给张开,可她的愈合能力向来惊人,此刻手中的血已然凝固了。
但为了让她好的彻底,唐意欢在楚君赫那冷冷的如同刀般的眼神,忍着疼痛将手张开。
凝固的伤口,瞬间破裂,鲜血不停的从伤口处蔓延开。
楚君赫看着那鲜血,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纵然楚君赫心生不满,可看到唐意欢那忍着疼痛而僵硬的脸,面色瞬间缓和了不少。
“你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变的柔和了些许。
还未等唐意欢开口就听到楚君赫继续道:
“若欢郡主和你的名字里虽说都有一个欢字,但是她确是一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明知道对方被你气的晕过去为什么还去招惹他。”
楚君赫将小药箱从暗盒中拿出来,动作轻柔的为唐意欢处理着手上的伤口。
唐意欢听到她的话,莫名的感觉这人有点老父亲的样子。
“我没惹她。”唐意欢有些气愤道,也懒得和他恭恭敬敬的。
楚君赫拿起药粉一点点洒在伤口上,唐意欢在接触到药的那一刻,手微微一抖。
这他mua的什么药,真刺激。
“疼了?”楚君赫抬眸问道。
唐意欢果断摇头。
“那她说你偷了她的镯子是怎么回事?”
楚君赫也没有怀疑唐意欢的意思,只是简单的询问着原由,也没有埋怨对方的意思。
“装疯卖傻来着,蹲在那儿,啪叽,从天掉下来了一个玉镯子。王爷,若是不信便去问问锦晟。锦晟当时一直都在,你想知道什么问她就好了。”唐意欢看着手上的伤口,声音有些缓慢的为着自己解释着。
“锦晟告诉本王了。”楚君赫仔细的为唐意欢包扎着伤口。
“哦。”那你还问我。
“这伤口怎么回事?以你的身手不可能打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
楚君赫才不相信,这个伤口是唐意欢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被人拿着簪子给豁开了这么大的口子,这其中肯定有过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杀人了。”唐意欢的语气十分的冷静。就好像是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般。
“什么人?”楚君赫问道。
唐意欢闻言摇了摇头,道:
“不知道,我当时跑到了太尉府的后院一个没人的地方,本在哪里待的好好的。突然间来了一个鬼面人。功夫不错,可当时外面一堆人在找我,心里之下给杀了,弄了一衣袖的血。”
唐意欢说到这里便不用继续的说下去了。楚君赫下面的事情也能猜出来,便也没有说话。
“若欢很难缠的。”楚君赫用心的为其绑了一个蝴蝶结,将唐意欢的衣袖给放下来,就看到上面那一大片鲜血,思考了半天道:
“你以后若是遇到这种情况只管找本王便是。”
唐意欢可不好敢对方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的。
“人没有没来由的针对。”她突然开口,那琉璃色的眸子,清透的注视着楚君赫。
“嗯?”楚君赫有些疑惑不解。不知道她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也不是一个爱好卖关子的人,当即道:
“她喜欢你。”
见她这般的直白的将其说了出来,楚君赫没来由的感觉有些无地自容。
“本王是她的皇叔。”楚君赫抬起手就在唐意欢的额头上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
“哦。”唐意欢有些无语的捂着额头。
皇叔就皇叔呗,古代的禁忌之恋又不是没有过。
再说她们这种近亲结婚,又不是不可能。
楚君赫还想解释什么,可是看着唐意欢的样子,便没有继续再说什么。
唐意欢看着手上的伤口,被包扎的很好。一瞬间的心情竟然有些复杂。没想到,她长这么大吃了这么多年的米。
到头来第一次被包装伤口的是楚君赫,第二次竟然也是楚君赫。这种感觉,当真是奇怪又离谱。
就在唐意欢坐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间,他们便到了王府。
唐意欢下车,就看到锦晟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那眼神带着几分害怕。不用想就知道对方真的把自己当成一个疯子,唐意欢吓唬人的心思,突然间被激发出来。
追着锦晟就要咬对方,锦晟害怕的跑到了王府的院子房中,不停的叫喊着:
“王爷,救命啊,救命啊!”
楚君赫走到院子中,就看到锦晟被吓的腿都要软的可哪儿乱窜,嘴角带着几分笑意。
也没有打扰她们,索性就找了一个地方坐着。
管家看着这突然发疯了的唐意欢,难免为锦晟有些担忧:
“王爷,这。。”
楚君赫打断他的话,颇有兴致的问道:
“你说,他们两个人谁能跑过谁?”
“自然是锦晟了,锦晟是王爷一手栽培出来的。”赵管家实事求是的道。
“那可不一定。”楚君赫道。
唐意欢见这人越跑越快,胜负欲也上来了。她现在的身体与从前的身体已然柔和到了百分百,想要追锦晟还是轻而易举的。
锦晟见人追成这样,便调动体内的内力,汇聚于脚下,足间轻点便跳到了那颗大树上,不停的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