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暴君
可才进入梦乡不到几分钟,过大的声音便把她叫醒,隐隐听到温贤宁的声音,“唐珈叶,你别我装死,去帮我拿睡衣。”完全是暴君命令手下宫女时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口气。
这人还真是,不折腾折腾她不罢休了是不是,唐珈叶闷头在被子里装睡,不理。
“唐、珈、叶。”站在浴室门口,温贤宁不耐烦地一个字一个字咬她的名字,耐性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
唐珈叶一动不动地蜷缩在被子里,叫吧,叫吧,你今天就是叫成了蝈蝈、蛐蛐,本小姐也不应你。
“唐珈叶,你来真的是不是?”温贤宁的声音越发阴寒如冰,下巴上有一圈白色泡沫,右手上拿着电动剃须刀,很明显上一刻他在刮胡子,连叫了数声那女人就是装死听不见,他突然很想让她尝尝这剃须刀的滋味,既可以在第二天看不到伤口,又可以好好教训教训她。
唐珈叶还想装下去,可她现在是敏感动物,察觉到空气中有一丝阴谋的味道,慢吞吞从被子里坐起来,揉揉眼睛,“你在叫我吗?”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
温贤宁站在浴室门口冷冷地盯着她,也不说话,她这才注意到自己上身是透明的,连忙住被子,继续装无辜地问,“叫我有什么事啊?”不管他是识破她在装睡也好,还是没识破,反正她只要不火上浇油,这暴君出师无名,没了出手的理由,自然不会虐待她。
“拿睡衣。”温贤宁吐出这三个字,发现自己的喉咙沙哑,喉结在一上一下滑动得厉害,下面瞬间起了反应。
该死的,不就是看了个有穿跟没穿一样的女人上身,以及之前那透明的臀部吗?用得着这么快起反应?温贤宁面无表情地转过头,面对镜子继续剃胡子,眼角却透过半敞开的浴室门,不自觉地扫到一个几近全-裸的曼-妙娇-躯拿了他的睡衣,正往这边以蜗牛的速度靠近。
喉结又情不自禁滑动了几下,他极力压下满身满心的欲火,对着站在门外不肯进来,只举一个手臂递进睡衣的唐珈叶不耐烦地命令,“送进来。”
靠,他是故意的,唐珈叶以墙壁挡住身子,收回伸进门里的手臂,决定折回去披件衣服在身上,反正白天温母给她买了好多衣服,随便找件长的外套,能盖到屁屁就行。
正这样盘算着呢,里面响起水流的声音,某暴君的语气又改变了,声音不大却很冷,“不用送进来,我自己拿!”
这敢情好!她下意识把睡衣又从门外递进去,眼前人影一闪,他却突然跑出来,她吓得眼睛赶紧闭起来,她可不希望看到魔鬼全-裸的模样,到时候睡觉一定又是噩梦连连。
听到他讥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就你这洗衣板似的身材以为我会感兴趣?唐珈叶,你可真给自己面子!”
再睁开眼睛,只觉得脸上疾风一扫,浴室的门砰一声关上了,唐珈叶满脸愤怒地咬起银牙,对着浴室的门狠狠地扬起拳头。
温贤宁,我现在是稚嫩,是斗不过心机深沉的你,不过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我要从你身上把你欠我的连本带利,一点不剩统统讨回来,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看谁笑到最后!
一个人尽可夫的贱-货而已,还以为自己有多清高,他不屑地骂了声,突然感觉到身上的被子被人全部拉走了。
台灯还没关,他起身一看,唐珈叶双手在空中胡乱舞着,好象在做噩梦。
令他气不打一处来的是,她手里整个全拽着被子,她要干什么?装做噩梦来惩罚他,不让他盖被子睡觉?
他伸手去拽,没想到她死命抱住被子,嘴里还在叫,“……温贤宁,你个变态,你不得好死……”
顿时,他一张本来就布满怒气的脸黑沉下去,这蠢丫头居然做梦还在骂他,什么?变态?不得好死?
温贤宁再也忍耐不住,怒吼着掰开她的双手,一把掀掉她身上的被子,由于力气过大,被子被他整个拽到地上,透明的睡衣什么也挡不住,刹那间在灯光下展现的是一具莹白诱-人的身体。
飞快地看了一眼他指上拉扯出来的透明液体,唐珈叶脸上如火在烧,“无耻!放开!再不放开我,我要叫人了。”
“叫人?”温贤宁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嗤笑一声,“深更半夜,从我们的房间发出任何可疑的声音都不会有人来,要不温太太你试试?”
气冲冲地别开头去,心里恨他恨到无以复加,她就想不明白,他不是讨厌碰她的吗?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明明是睡得好好的。
再一想他的话,倒有几分是真的,估计她就是扯上嗓子叫半天,也不会有人来,假使温家人听到了也认为她和他在过夫妻生活,全部装聋作哑,一律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