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洛水阁。
今天霍南厌没去公司,在家里陪着宋喜和霍母。
“来,吃玉米烙。”
霍母将一盘金黄的玉米烙端出来,顿时香味四溢。
宋喜第一个伸手去抓,被她将手打开,嗔怪的看了眼。
“洗手去。”
唔,好吧。
她刚才确实没洗手。
宋喜认真洗过手,见霍南厌和霍母已经开吃,赶紧也拿了个吃。
香甜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妈做的真好吃。”
她的眼睛微微眯着,笑容灿烂。
霍母跟着一笑。
“好吃就行,等下我们去剧组给念念送点。”
“行,对了,妈,你多做点,我给你帮忙,不然念念不够分的。”
说到这里,宋喜皱皱鼻子。
“妈做的好吃的,都被她给分了。”
“那是孩子懂事。”
霍母白了眼宋喜。
“赵导跟吴煜寒对她那么好,什么资源都给她,不得给人点好处。”
宋喜笑了笑,没接腔。
念念在剧组里演戏,小日子过的如鱼得水。
她本身条件就好,长得漂亮,气质也好,又有他们撑腰。
不必接触娱乐圈的黑暗,就能拿到资源。
现在念念已经有名气,是全国出名的童星,账号下数千万的粉丝。
甚至得到了“国民闺女”的称号。
至于吴煜寒,被称为“国民哥哥”,跟她一起合作了不少影视作品。
赵导也陆续推出了两部大片,赚的盆满钵满。
两边合作的好,念念也没少给赵导回报。
霍母给好吃的送过去,她总是给吴煜寒和赵导两人分一分的。
“念念该拍摄下一部宫廷剧了吧。”
霍南厌在旁提了一句。
“对。”
宋喜微笑着吃下块玉米烙。
“这是第三部了,难为她那些粉丝没看腻。”
“怎么可能会看腻,类型又不一样。”
霍母将给念念送的玉米烙打包好,接着说下去。
“第一部是历史正剧,第二部是战国争斗,第三部则是宫斗。”
三部剧,三种类型。
历史,战争和后宫,都齐全了。
不得不说,赵导有才。
“等下送好吃的时候,我也看看念念的扮相。”
宋喜打了个呵欠,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据说这部因为是宫斗剧,古装扮相多,所以准备的衣服和首饰也多。
就连宫女都有专门定制的符合历史的头饰和衣服。
念念在这里扮演的是深受皇帝宠爱的大长公主幼年的时候。
也是在整部剧里,赏赐最多的一个。
“我也去看看。”
霍母笑眯眯的说了句。
她也想念念了。
三人干脆打包好玉米烙,现在就要动身。
可还没走,就听门房过来汇报。
“有个自称胥莲的人想见夫人,说她是张懑的母亲。”
嗯?
宋喜眉心微蹙。
“她来找我做什么。”
“小喜。”
霍南厌拉了她一下,眉眼里透着深意。
在白城发生的事情,霍母和宋喜并不知道。
她们两个很少关注热搜,战战也没通知家里。
所以到现在,她们两个还被蒙在鼓里。
宋喜还没开口,霍母就反应过来,瞪着眼睛看着他。
“战战是不是出事了?”
她知道张懑,是之前和战战比赛的对手。
输给战战之后,还将队里很重要的位置给了战战。
这时候张懑的母亲上门,肯定是讨说法的。
霍南厌在瞒着她们!
宋喜也反应过来,气呼呼的盯着霍南厌。
“你说,不说我就去问胥莲。”
婆媳两人同心协力,霍南厌举手投降。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们别着急。”
他安抚了两句,慢慢的将张懑要设计害人,战战将计就计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到最后,宋喜紧张的抓住他的手。
“战战没事吧?”
霍母也满脸焦灼。
“这孩子,出事怎么不和家里说一声的。”
看两人果然着急上火,霍南厌赶紧接着安抚她们。
“没事,别担心,战战有保镖保护,他自己没受伤。”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既然战战没事,两人也就想到了胥莲。
宋喜满脸严肃,神情淡淡的,眼底也有几分嫌弃。
“她来找我做什么?”
害人的是她儿子,这叫咎由自取。
“估计是来求你的。”
霍南厌一语中的。
胥莲想救张懑,可张家指望不上。
张亮和张天冷眼旁观,张天甚至还给霍家示好。
为了一个不上明面的私生子,搭上张家,不值。
胥莲没办法,只能来求宋喜。
只要宋喜开口,战战肯定松口,苦主都不追究,她也就能运作下。
至少能让刑罚判的轻一点。
“可我不想让战战原谅她。”
宋喜沉默片刻,冷哼一声。
“算了,让她进来吧,也好让她死心。”
霍南厌点点头。
只是见胥莲,不够格让霍母也出面,霍母便去二楼休息。
上楼前,她深深的看了眼宋喜。
“小喜,别放过她。”
“我知道。”
宋喜和霍母对视了眼,两人眸里满是坚定。
放过?
一个妄图害死自己儿子的人的母亲,且看她能说什么。
胥莲就是在这种氛围下进的洛水阁。
还没进门,她就察觉到了异样的气氛。
太冷了。
宋喜端坐在沙发上,神情冷冽刺骨。
她心底一跳,还是硬着头皮说出来意。
宋喜安静听着,直到她说完,才抬起眼睛看了眼她。
“有件事我搞不清楚,夫人,你以什么身份来求我?”
“是张家夫人,还是只是张懑的母亲?”
张家夫人四个字,一下扎中了胥莲的心。
简直是字字诛心。
谁不知道张亮有原配老婆,她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
也是靠着张懑,才能让张亮还养着她。
怎么能配得上张家夫人四个字?
她敢以这个身份自居,明天就能被赶出张家!
胥莲苦涩的抽了抽唇角。
“夫人说笑了,我只是阿懑的母亲。”
“那我帮不了你。”
宋喜一口回绝。
“我也是战战的母亲,张懑要害死我战战,我还怎能让他开口原谅。”
说到这里,她微微顿了顿,慵懒抬眼看向胥莲。
“你也该知道,命,只有一条。”
“可夫人也是母亲啊。”
胥莲扑倒在她面前,哭诉着请求她高抬贵手。
“我后半辈子只有阿懑这个指望了,夫人,若是战战做傻事,将心比心,你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