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1 / 1)

冰凉的手指仿佛带了灵魂似的,又轻又缓的在她身上游走,锋利的水果刀,安静的贴在她的腰腹。

从最开始的那一声刺啦,连续响了好几次,阮灵能感受到自己原本是暖烘烘的,突然毛衣四分五裂被撕开时,陡然窜进来一股微凉的风,让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噤。

主卧里空调开着,温度很高,并不会觉得太冷,意外的冷风过去,很快身体重新升起温度。

她的被红纱巾遮住了,一片黑暗。

就好像没开灯一样。

全身调起的刺激,以十倍百倍的偿还,在阮灵意识到这次可能不会那么容易被放过时,挣扎着动了动手。

系得不紧,恰好在合适的范围里,既不会让她感觉到困扰,想挣开难度却加大了许多倍。

除非此时她拿着刀,划掉不知道什么绑住了她的手的布料。

摸起来应该是很软的。

房间内的温度太过舒适,温秀迟迟没有什么动作,阮灵昏昏欲睡,好不容易打起两分精神,上身却传来冰冰凉了的一个液体状的东西。

好像是一个口袋里,装着一小块冰块。

它慢慢的在阮灵脸颊滚动,从她的额头、眼皮、鼻尖以及淡粉色的嘴唇一一划过,顺着脖子,滑到了身前。

那一刻危机四起。

阮灵很快察觉到,那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冰块,尖尖的。

垂直落在皮肤上。

阮灵咽了咽口水,瞌睡一扫而空。

“你不会想在我身上刻字吧?”

“其实留名字也没啥,就是这个,会不会不安全,容易感染啊!”

之前温秀一声不吭,阮灵话音刚落,就听见她含着笑意的嗓音轻轻说:“你想什么呢。”

她戳了戳,半弯下腰,将手指挪开,微微起唇,嘬了一下,又舔了舔,舔冰淇淋似的,又爱又怕它很快在口中化了,只能含着一口冷水,假装能留住它时间能更久一点。

阮灵倒抽一口凉气。

温秀把它照顾得很好。

她道:“我现在在上面种一点草莓,你说明年能不能还我一倍?能不能把它栽活过来?”

“你看,它好顽强。”

阮灵脸有点热,“你胡说什么呢!草莓,那是能说栽就栽的吗,那还不得看刨土刨得好不好!”

温秀亲了一亲,又顺着它的生长痕迹,来到主人的下巴前。

温热的呼吸带着暧昧不明的意味,啃噬的感觉犹如无数只蚂蚁在爬动一样,从她的下巴,爬到嘴角,跟个旅行蚁似的,恨不得扫平一切,把冰山撬开,露出潺潺流水,以及群居里面的小动物。

太痒了。

不过还能忍受。

阮灵闭紧嘴巴,一声不吭。

她听见上方的温秀轻哼了声,像哼着某一首熟稔美丽的曲调,嗓音华丽优美。

铃铛的响声清脆。

阮灵眨了眨眼。

她不明白这里怎么会出现铃铛的声音,难道是温秀拿了手机?

她想拍下来?

不不不,这也太羞耻了吧。

阮灵阻止道:“不许拍照!”

温秀奇怪的低下头,看了她一眼,“我没拍啊,我怎么可能会让别人,哪怕是手机,看到你呢?”

阮灵:“……”

温秀就看到她脸上浮起淡淡的绯红色,从玉白的脖颈,一下红到了耳根。

整个人跟煮熟了鸭子似的。

温秀笑了起来,道:“你别动。”

她拿着铃铛的毛毛球,从她颈侧轻轻滑过,慢慢悠悠的滑到了底下。

那毛毛球很柔软,像奶猫炸毛,蓬松松的,滑落在身上时,带起一阵麻麻痒痒的感觉。

那种感觉比手还厉害一些。

阮灵顿时绷紧脚背,侧过身躲开。

然而她的脚腕也被带子系住了。

动弹不得。

仿佛是为了看见阳光的鱼儿,在海面上跳起来,正准备钻入水里,却突然被一阵风给扫到了沙滩上,翻滚着,回不到水里,最后缺氧而死。

她此时就是这种感觉。

阮灵睁着眼睛也看不见温秀到底在干嘛,从脚底愉悦的触感,瞬间冲向脊椎,带起一阵阵让人忍不住轻轻颤抖的战栗感。

阮灵吸了吸鼻子,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红色丝巾里沁出来,打湿了一大片。

不疼。

很痒。

这种从未触碰过,接触到的痒意,比看得见摸得着的,还要更胜百倍。

温秀神情专注的,从窗边花盆里的砰然生长的小丛林,只不过这丛林不像那么绿。

用羽毛轻轻扫过,找到丛林里,那一点点的淡黄色的土,不断掀开,又埋上。

伴随着阮灵细细密密的哭腔,不住求饶的声音与铃铛清脆又欣然的响动。

温秀将丛林掀开,把黄色的土掊起来,用手轻轻抓住那不断蠕动的小毛毛虫,看着光滑又柔软的毛毛虫在手里挣扎着,想跑出去,它似乎更向往窗外的天空。

温秀有点生气。

于是她拿着柔软又纤细的羽毛,把毛毛虫翻来覆去的□□,□□到毛毛虫眼泪唰唰唰的,跟人一样,冷泉似的,喷涌而出。

晶莹剔透的水,从她洁白的手腕上,慢慢滑落。

在太阳的关照里,折射出一抹明亮又鲜活的颜色。

楼上的猫咪踩着高贵的小碎步跑了下来,慢悠悠的下来找吃的,路过卧室时,从里面传来的抑制不住的哽咽和哭腔,好像又在咬着唇角,让另外一个铲屎官,把东西拿开,她受不了。

小猫咪听不懂人这种两脚动物的交流语言,哭起来,也像是哇爪国的言语不通无法交流,猫咪嗅了嗅空气里不同寻常的味道,还以为自己的小鱼干到了,飞快的跳过主卧,顺着客厅走到厨房,扒拉着冰箱的门。

划拉。

她的爪子指甲早就被剪秃了。

划拉的时候绵软无力,橘猫喵喵喵的乱叫几声,不太高兴的从厨房溜出来,去找铲屎官要吃的。

主卧的门并未完全关上。

橘猫的身体有点壮,但胜在灵巧,很快的将自己从狭小缝隙里挤了进去,快速的踩着猫步走到温秀面前,缠着她的腿来回转。

“喵喵喵!”

铲屎官我饿了!

“喵喵喵!”

铲屎官你怎么不理我?!

“喵喵喵!”

我去找另外一个铲屎官,哼!

猫咪撑着脖子一瞧,哦豁。

原来另外一个铲屎官,在这床上啊。

橘猫往后倒退两步,快速助跑,一下跳到床上。

铲屎官不像她这种高贵的猫咪一样,还能有毛毛穿,以前有铲屎官带她去医院,她看见那些同类,身上的毛被剃的溜光。

大概铲屎官身上的毛毛,也被铲屎官剃了。

橘猫走到阮灵的面前,用粉红的鼻尖蹭了蹭她的脸。

“喵~”

橘猫舔了舔她的脸。

阮灵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浑身跟脱了水似的,虚脱了。

猫咪的舌头带着浅浅的倒刺,刮得她的脸不是特别舒服,阮灵艰难的把脸移开,猫咪又把舌头舔到了她的脖子。

“喵~”

铲屎官我饿了呜呜呜。

“喵,喵喵,喵喵喵!”

见铲屎官不理她,胖橘非常哀怨,平时不和她玩也就算了,今天她勉强给几分眼神让她给自己喂吃的,居然一点都不动!

胖橘发出惨叫:“喵喵喵!”

“喵呜……”

没良心的铲屎官!呵!

橘猫转过圆滚滚的脑袋,再转过身体,正要从床上跳下去时,一股水瞬间浇得它满脸挂彩,一下怂了吧唧的原地蹲下。

阮灵身体猛地抽搐了两下。

她惊喘了两声,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

“秀秀,我不行了。”

“秀秀。我是不是要死了。”

阮灵头晕乎乎的,眼神阵阵白光仿佛在夜里放的烟花,噼里啪啦的就爆炸了。

她实在是叫不动了。

一床的水渍。

尽管房间里开着空调,短时间内没蒸发的话,也是很容易感冒的。

而且不卫生。

温秀轻轻吸了口气,又叹息道:“我没骗你对吧。”

阮灵默不作声。

她神志有些不太清醒,把她眼睛蒙着的丝巾快拧得出水了。

很冰。

温秀把猫掀开,关在猫笼里,待会再给她洗个澡,现在她需要给阮灵喂一点水。

就算不看濡湿的床,她也知道,她现在肯定很口渴。

温秀解开她手腕,脚腕上的带子。

又把遮住她眼帘的红色丝巾给拿开。

一手的水。

阮灵眼神失了焦,感觉温秀的脸好像变成了两张。

她小声沙哑道:“惩,惩罚完了吗?”

温秀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她把她身上全擦了一边,给她穿好睡衣,抱到卧室里,给她盖好被子。

现在时间很晚了。

她俩大概玩了近俩小时。

如果不是突然跑出来的猫,或许还会更长一点时间。

温秀给她倒了杯放了糖的甜水,喂她喝了下去。

这抱去洗澡,包括给她清理,阮灵浑身轻颤着,却也没拒绝。

高潮似乎从未退却过。

温秀不会后悔今天做下来的一切。

人是需要长长记性的。

记性长了,才能记得住。

温秀环抱着她,轻轻哄着:“明天给你请假好不好?”

阮灵没有反应。

好像被玩坏了。

其实温秀也没做什么。

她今天用的手段并不激烈,相反还很温和,只是这种痒,一般人会望而却步,想想可以,体验不必的想法。

好半天阮灵回过神,发现自己还被温秀抱着,想将她推开,却感觉自己浑身酸软没啥力气。

她嗓子已经哑了。

艰难的喘了好一会儿,才忍不住恨恨道:“你别落我手里。”

“要是落我手里了。”

温秀动手捏了下她的腰肢,含笑着问:“落你手里了,你打算在怎么惩罚我?”

阮灵一个哆嗦,“你怎么搞我,我就搞你,嘶——你怎么这么混蛋。”

温秀道:“我混蛋,那你怎么不起义打倒我?”

“更何况,我说的小惩罚,是征求你的同意了的,也完全按照你的要求来的,又碰你吗?”

她微笑了起来:“我连手都没伸进去过。”

阮灵一想到这,恨不得原地凿个洞给钻进去。

她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快缴械投降,一定是温秀的温水煮青蛙方式降低了她的戒备心!

对,一定是!

阮灵愤怒道:“对,你是没伸进去!”

那毛毛球弄得狠了,身体就感觉空虚,需要什么东西给填满一样,结果温秀坐怀不乱,君子一样,说不动手就真不动手!

害得她满脸泪水,又咬着牙不肯认输。

一旦认输,就跟那破了的窗户没什么两样,各种招数齐发,那可能她估计就得死在床上。

投胎去。勾魂鬼差问怎么死的。

她难道理直气壮的说自己在床上被作死的吗?!

这口子不能开。

以前马甲没掉。温秀或许有几分顾虑,觉得还没彻底坦诚相见,这么做不合适,现在马甲掉了,要是松口了,那……

那可能她就要跟明天的太阳说晚安了。

阮灵出了一口气,偏过身体不理她。

温秀叹道:“你看你骗我这么多回,我这次听你的话,简单的给了惩罚,有没有让你长记性,我都不知道,你还生气。”

她揪了揪阮灵小巧挺拔的鼻子,无奈道:“你自己是开心了。”

“刚刚你听见猫叫没有?”

阮灵闷声道:“听到了!”

温秀微微笑着说,“水喷她脑门上了,你现在好好休息吧,我去给她洗澡。”

“大的不省心,小的也不懂事。”

阮灵抓狂:“去去去,你快滚吧!”

温秀弯下腰,亲了亲她的额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

“我多贴心啊,给你请了一周的假期,你可以在家里好好放松一下,毕竟你学习那么累,你要觉得考证是麻烦的话,我让你朋友把你平时看的书带回来,你觉得怎么样?”

阮灵不说话。

她闭着眼,假装有一只手捂在自己耳朵上。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温秀走出门,轻轻带上了。

门内灯还亮着。

阮灵睁开眼,瞧着天花板。

她感觉自己堕落了。

以前还有怕肾虚的理由在逃避,现在连这个理由都没了。

也不知道温秀这几年到底怎么过的,一套一套的,污言秽语不堪入目,还特别在她兴奋的时候,强迫她说。

一点也没有一个教师预备役的自觉。

烦躁!

阮灵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刚刚进来被吹风机吹干了,现在热腾腾的。

力气恢复得没多少。

揉了头发就去了大半儿。

她艰难的翻过身,以头面枕,面壁。

温秀出去把笼子里的猫给拎着后脖颈给带了出来。

胖橘特别重,一脸怂。

毛发上面还有些湿湿的,温秀偶尔在家里也会给他们洗澡,前提是心情好。

她现在心情就不错。

把猫拎着去了浴室,拿着浴伞往她脑袋,身上冲了冲,待到完全湿透,又拿着猫咪专用洗澡露,挤出一点给她搓。

猫咪:不敢动不敢动。

温秀揉了它一把怂怂的头。

或许是被她多次洗了以后,胖橘原本还想着挣扎跑路,后来直接废了,咸鱼瘫坐在地上,满脸委屈巴巴。

跟她的主人一个样子。

凶起来凶的不得了。

怂也能很快服软求饶。

温秀揉了揉猫咪的胖脸,拿着毛巾给她裹着出去,把吹风机打开,一阵呼啦呼啦的吹。

这冬天了,不给她吹干,很容易生病。

吹风机的噪音不是特别大,一般的猫遇上听见了,可能恨不得炸毛拔腿狂奔,但在胖橘这里,她懒洋洋的瘫在沙发上的毛巾里,享受的铲屎官的抚摸。

吹干了毛发,温秀把她送上二楼。

二楼一只白猫昂首挺胸,不屑看她一样,背过身,拿着屁股对她。

温秀把胖橘放下,胖橘还不敢走。

于是温秀耐着性子,提脚往她屁股那里踢了踢。

胖橘瞬间跑路消失不见。

温秀下了二楼,把主卧的床单那些放洗洗机里,明天起床晾晒。

她去了卧室。

阮灵把自己裹成毛毛虫的模样,面枕思过。

温秀笑了笑脱鞋子上床,拉开她床褥的一角,很快将自己缩了进去。

阮灵还没睡着。

温秀随口道:“怎么还不睡?”

阮灵脸上被枕头帕子压出了红印,恶狠狠道:“别抱我!”

温秀拥着她,“你自己不反抗,还怪人家抱你,这是什么道理?”

阮灵:“死开!”

她嘤嘤嘤的开始哭:“都怪你,我的猫肯定看见我的样子,指不定在怎么嘲笑我无能。”

温秀安抚她:“不会,猫咪看不懂。”

“你胡说八道!”

阮灵哼哼唧唧的从她怀里想跑,又介于力气没她大,挣了挣,悲从心来:“你就是仗着力气大。”

“你说我图你什么呢?!”

阮灵要被自己气死了。

“图你对我好还是图你胸大好泡?”

“乖女孩不许说脏话。”

温秀不赞同道,“难道我不漂亮吗?”

她浅浅的笑起来,柔和道:“难道我没有钱吗?”

“难道我养不活你吗?”

她对着阮灵,叹息着摇了摇头:“难道我没让你开心吗?”

阮灵:“扎心了。”

温秀抱着她的手轻轻用了点力气,道:“你将来,还会想着离开我吗?”

“你要离开我了,去哪找我这样的人?”

“谁能跟我一样,这么喜欢你,爱你呢。”

“没有的,软软。”

她温和道:“最爱你的,是我。”

“你爸妈也不爱你,你朋友也不把你放在第一位。”

“你将来,会离开我吗?”

阮灵沉默了好半响,压着沙哑的声音,低声说:“不了。”

“我不离开你。”

她轻轻地吸了口气,小声道:“那我将来,老了没牙了,脸上有皱纹了,你做的好吃的,我也吃不到了。”

“你会不会不要我?”

“不会。”

“那我要是死了呢?你会像陆听陆大设计师一样,会为我殉情吗?”

“不会。”

阮灵“哦”了一下,吐出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皮,看她,弯着眼睛,笑容明媚道:“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隔壁更了四千……

不然我就可以完成9000+,我今天就可以不用熬夜了ing

呜呜呜求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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