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叶越然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没有人看到韦南何时离开的星辰大海。
不过,他们再也联系不上韦南,不知道他人到哪去了。
大佬不见了,包厢里的青年轻过来后,救出自己的女伴看不到韦南,一下子群龙无首,纷纷鸟作兽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最惨的是独龙,女朋友听说他已经成了太监,拿出他的手机帮他打了救护电话,算是仁至义尽了,看都不看他一眼,便扬长而去。
叶越然处理好韦南的事,时间已经接近零点,他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摘来,将陆虎车上的假车牌也给换了下来,仔仔细细的把自己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一点点的问题。
叶越然点上一根在富年县买的香烟,本以为可以抽上一口好烟,刚吸了一口,叶越然皱皱眉头,直接将整包烟从车窗扔了出去:“特么的,点背了,这假烟比劣质的烟还难抽,一股子霉味。”
他摸了半天,还好劣质香烟皱巴巴的还有一支,点着烟,心里仿佛安稳了些,才驾车朝着帝华苑的方向回去。
把事情做完,抽上一支香烟,是叶越然这么多年来一直保持的习惯。
这天晚上,由于叶越然迟迟没有回来,安照阳夫妻俩也没有按原计划回安家,而是留在了帝华苑的别墅内。
“爸爸!你不会想让我挪用公司的资金去给你做望更山的项目吧,这个万万是不行的,我的公司正在上市关键期,这么大的项目又是政府公司没有理由卡在信贷上,我看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安西茜冷俊的眼神,平静的分析道。
“有这么大能量的人,可能是他了,看来还是我的原因!”安西茜想起酒会时曾有一个人邀请自己被拒,而自己转眼便跟叶越然来了一曲,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印象里莫冬贵提前离场了。
安照阳看到女儿话说到一半,就分神在想事情问道:“茜茜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安西茜这才回过神来,发现爸爸正看着自己,像是在等着她向下说,有些无奈道:“爸,这事看来还得怪我,酒会上我拒绝了莫冬贵的邀请,可是转身我就和叶越然跳了一曲。”
“这种事怎么能怪你呢,莫冬贵那个人自从十几年前离婚后一直未娶,整天在外风流,我安照阳的女儿又岂是他能想的。”安照阳是个正直的老实人,就算公司真的倒闭,他也不会拿女儿的意愿来做赌注。
莫冬贵还真有这样的能力,他在金融界确实有这样的影响力,算得上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安照阳找到了结症所在,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唉!好事多磨吧!”安照阳轻叹了一声,自我安慰道。
安西茜低下头继续吃青椒牛肉饺。
几天没回帝华苑了,付芳华则收收捡捡的,搞着家里的卫生,其实也没什么可搞的,叶越然将这个家收拾得挺干净,就是有些东西,没放在原来的位置上。
收拾完,付芳华看了看时间,这都快十一点了,叶越然还是一点动静没有。
“照阳啊,我看这不知根不知底的也太不靠谱了,我们安家哪里对不起他姓叶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付芳华一脸的怨气,发着唠叨。
“老婆,你就别添乱了,等小叶回来问清楚再说吧,犯不着在背后说这种闲话,茜茜还在呢。”安照阳不相信叶越然是那种会在外面胡搞的男人,忙打住付芳华的话道。
“这样吧,我让虎子先回安家,我们今晚就住这里陪茜茜。”为了打消付芳华的不满,安照阳低声妥协道。
这正合了付芳华的意,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茜茜吃完了,赶紧上去洗洗睡吧,别等了啊,那样的男人不值得。”付芳华看着正在吃饺子的安西茜说道。
安西茜一听,愣了一下道:“谁等他了?才不没有呢。”
忙低下头,将最后一个饺子送进了嘴里,像是在掩饰什么。
在黑夜笼罩下的望更城中,韦南的突然失踪让望更城第一大的虎拳馆内灯红透明,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一群废物,那么大个活人就这样在酒吧里不见了,你们不是跟着他吗?”就这么一个儿子,韦家九代单传,现在儿子不见了韦笑虎自然是怒火中烧,正在对跟着韦南的几名保镖怒吼道。
若此时不是为了找回儿子,韦笑虎恨不能一拳一个,将他们全给打残。
平时在外神气活现的,此刻低着头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任由韦笑虎谩骂。
“马上给我叫上所有虎拳馆的弟子,就算把望更城翻他个底朝天也要把人给我找到。”韦笑虎双眼透红怒火而时喷发,样子狰狞,非常的吓人。
“是,馆主,我们马上去!”几个人爬起来,惊魂未定匆匆离去,分散到了望更城的各个角落。
就在这时,一个人瘦高个,长得跟竹竿差不多,逆行,匆匆忙忙跑进拳馆。
“馆主,查过星辰大海的监控,这个人很面生,不知道是什么人,只是监控并没有看到他离开,也没有看到过少爷跟着他出现过。”此时星辰大海的所有监控传过来了,只看到了一个帅气的奶油小生进去酒吧。也和迎宾的小姐姐确认过了,奶油小生就是声称是韦南朋友的人。
“马上发到弟子群里让大家确认!”韦笑虎不相信,一个号称是韦南朋友的人,没有人见过他。
事情就是这么邪门,发到拳馆的弟子群里,没有一个人见过此人,更别说认识了。
“南少,这几年在外睡了不少的女人,会不会是睡了不应该睡的人,得罪什么惹不起的人?”竹竿抱着怀疑的态度,小声说道,像是怕触动了韦笑虎的逆鳞。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也曾多次告诫过他,做事收敛一些。
只是从小任性惯的韦南怎么会把韦笑虎的话放在心上,在这望更城有求于拳馆的人非富即贵,韦南一直有种错觉,就是再有钱有势又如何,大难临头不是一样要依靠拳馆的拳头来保平安吗。
这让他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深陷而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