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勤见此甚至想着,明天多带些饵来,这样傍晚收完,重新挂饵放下去,第二天清早来就可以收一波。
延绳钓不同于地笼,地笼一般放在水里三四天收一次也可以,因为地笼一般进的都是带壳的货,
而延绳钓本身对鱼有一定的伤害,海鱼大多性子又急,所以中钩后挣扎一段时间就会死,隔得久了收,鱼就会变得不新鲜。
收到20多钩时,虽然没有再上值钱货,但还是上了三四尾黄鲷和鲈鱼,个头都还不错,赵平粗略算了算,空钩还不到五成,
心中不禁再度感叹于阿勤的好运气。
赵勤收着线,这一次他发现,手中的线居然在打转,这是啥鱼?
而且非常的重,比拉之前那尾海狼感觉还要费力些,赵勤此刻全身几乎已经汗湿,豆大的汗珠滴到了眼睛里,让他眼睛都快睁不开,不得已只得松开一只手擦了一下汗。
好不容易将这个钩拉出水面,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直接一句粗口爆出:“塞林母,全乱了。”
“怎么了?”赵平探头问道。
“平哥,好大一尾红鳗,缠了两根子线,和主线绕到一起了。”
赵平只得再度松油门,跑过来查看,“卧槽,咋这么大个!”
红鳗吃痛之后,会蜷缩在一起,身体还会打结,死死的缠住伤害它的东西,就像现在这一条,不仅缠住了中钩的子线,还将另一条子线也给缠到了一起。
一般红鳗身体修长,长度一米五的话,其粗度可能也就比成人的大拇指稍粗些,
但眼前这一条,长度肯定在两米以上了,粗度像是成人的手腕一样,重量肯定达到十斤以上,看着像是一条长蟒,还是蛮吓人的。
红鳗学名叫红色豆齿鳗,这玩意是以蟹类为食的,可以想见其牙齿的咬合力有多大。
有些地方,也把这类鳗叫土龙的,但与之前赵勤他们挖的土龙,不管是从经济价值、营养价值还是口感上,都有一定的差距,
不过眼前这一条足够大,这种鳗鱼,越大越好吃,鱼皮q弹,鱼腹部全是胶原蛋白,肯定也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大哥,这玩意怎么解?”赵勤有些郁闷,两根子线被这货缠成了麻花,解下来费工夫不说,也不好下手,这玩意能把可乐罐轻松的咬破,别说手指头了。
“割线吧,从主线的位置,把这两根子线给割了。”
赵勤有些舍不得,但也知不如此不行了,船还在往前惯力行驶,再不快速弄好,就得调头重新收了。
将线剪了之后,赵平也不让两人动,而是一手用力的捏住鳗鱼的嘴下一点,也不提起,顺着甲板直接拖进了另一个活舱之中,
他也怕跟石斑放一起,这货再发急,把石斑给咬死了。
“大哥,这一条能卖多少钱?”损失了两条子线,赵勤那是相当郁闷,如果值钱不高,他打算就将那条带回去,亲自将其塞进自己肚子里来一场由肉到粪的化学试验。
“我也搞不清,那些小的大概25块左右吧,这一条不说翻倍也差不多了。”
这么说也值个500块,赵勤的心里总算是稍稍平衡了些。
红鳗,有的地方叫它土龙
接着再收线,可能是因为鳗鱼在水中摆动的原因,接下来三四钩都空了,再度感受到重量时,已经差不多到了三分之一的地方。
而且不是一般的重,好在手中的主线没有再打转,否则他会以为又是一尾大红鳗呢。
“又有大的?”
赵平刚回到舵手位置,就见赵勤一会拉线一会松线,这分明是在和大鱼较力啊,语中带着惊喜问道。
他从来没觉得,原来延绳钓这么有搞头!
“平哥,又是大的。”阿和扒在船梆子上,一脸激动的看着水面。
“大哥,比那尾鳗鱼还要重些,玛的,邪门了。”赵勤说完,再度闭嘴咬牙,与线组较着劲。
好一会才将这尾鱼给拉出水,他发现只要近水面时,鱼的挣扎力度就会越来越小。
“大哥,老虎斑。”赵勤都不禁大叫出声。
赵平实在是忍不住,再度跑到近前查看,刚好阿和拿着抄网,将鱼给捞了上来。
这一尾老虎斑比之前赵勤钓的那尾青斑要小一些,但也有十多斤重了,大大的脑袋,张开的大口一个拳头很轻松的就塞了进去。
赵平见到这么大个,激动的全身都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怎么今天都是大货,一个比一个大,关键是都是好货。
老虎斑的经济价值相较刚刚收的红斑要低,但也算是高价值海鱼了,关键是块头大啊。
啧啧,拉上来一尾就是大几百上千的,这运气也没谁了。
赵平取来针,一手捂着鱼的眼睛,一手给它放气,觉得差不多再度放进活舱内,脸上都快笑僵了,他也没意识到。
“要不我试试?”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个诱惑。
赵勤也无所谓,他真的拉累了,而且大哥也是系统绑定的工具人,应该也不会太差,便让开位置走到驾驶位掌舵。
赵平接着拉,连着两个空钩,再度上货,还未出水面,阿和看到水里的一抹金黄色,大叫道:“大黄鱼,是大黄鱼。”
赵平也瞧见了,拉线的手不是变快,而是拉得更小心了,生怕对方脱钩。
结果出了水面,他跟阿和也都齐齐失望的叹息了一声。
“跑了?大哥。”
“没跑,不是大黄鱼,是春子,看着也有两斤的样子。”
赵勤笑了笑,连春子鱼都看不上了啊,这两人的心也真是大了,“大哥,春子也不错,好几十一斤呢。”
听他这么一说,赵平也笑了,“是啊,这一尾也是百来块呢,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