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打破几个鸡蛋,然后用搅拌器搅匀后,再加入少许白糖使劲的搅打,直到鸡蛋变成白色的蛋糖浆,然后在机器上将桔皮磨成细屑,与面粉、可可粉、蛋糕发粉拌在一起,加入牛奶和蛋糖浆混成面泥……
休普·银聿进行着手中的事情同时,不忘对倚在门口双手盘胸的闻人笑,露出一个倾倒众生的笑容,企图能拉回她的注意,可惜门口的伊人不吃他这一套,眼巴巴看着他手中还没成型的东西,眼都不眨一下的贪吃模样好像饿了几天似的。
他不由勾唇一笑,继续低下头制作巧克力蛋糕,自第一次约会后过了几天,他却觉得像过了几个月一样漫长,从那天闻人笑出他家大门开始,休普·银聿就一直盘算着再次约会的时间,算了又算想了又想,终于将第二次约会定在了雪世界的分店内。
今天打电话给闻人笑时,他不过才说了自己要做蛋糕,邀请她有时间可以过来品尝一下,他相信这样的诱惑对嗜甜的伊人来说,是不可能会拒绝的提议,只是没想到挂了电话五分钟不到,闻人笑就已经出现在了眼前,而他不过才开始打蛋而已。
微笑着把黄油切成小块,在专门的加热器上软化后放进面泥里,再伸长手从顶柜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烤盒,细心的用一把小刷子在烤盒内层刷上油,防止在烤蛋糕时会出现粘连,那样蛋糕就没有了形状。
戴着卫生手套的手抓起一团和好的面泥,用力按进烤盒里面,再用厨师刀把上面突出的面泥刮平,洗洗手后将烤箱预热,再将装入模子里的蛋糕放进去,把时间定在六十分上下,等待蛋糕烤熟的同时,休普·银聿把巧克力放进小锅里加热,拿出一把银色的小勺子慢慢搅匀,以便等会浇在蛋糕上面。
在等待的过程中,两人不时交谈两句无关紧要的事,休普·银聿觉得这样的氛围很好,只要能让闻人笑尽快熟悉自己的味道,相信他们之间进一步的发展就会很快,不过想到这个话题,他还是备受打击的。
上次在自己家里约会,吃过饭后他去刷碗,看到闻人笑抄着双臂站在窗前看月亮,他端了准备好的餐后甜点出来,正准备伸手把盘子递过去,刚走到她背后而已,就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装有抹茶布丁的小盘在闻人笑手中,而他躺在了地板上。
虽然事后闻人笑对他解释,是因为他的味道陌生,再加上不习惯背后有生物,所以才会把他摔出去,可是那只抓伤他的笨猫,却能安然无恙的靠近闻人笑,并被她抱在怀里,这让他想起来特不是滋味。
在酒吧的时候,明明和别的人都可以靠那么近,而且他们两人共舞的时候,闻人笑也并没有排斥自己的表现啊!难道换个空间人就不如一只猫了,休普·银聿带着满腹怨念盯着门边的女人。
很快泛着浓浓可可香的香气溢满不大的单间,烤箱“叮”一声时间跳回了原位,休普·银聿戴上专用的厚手套打开烤箱,端出一盘热烘烘的巧克力蛋糕,虽然还没浇上巧克力,但诱人的香味已经吸引闻人笑迈步到了他身边。
“……小聿猫,你给我试吃一个呀!你不是叫我过来试吃的吗?怎么那么小气还不给……”
泛着浓香的蛋糕被休普·银聿高举过头顶,闻人笑眼巴巴的盯着吃不到嘴的甜品,想了一下后开始挽袖子,大有再不把蛋糕给她,就要跟银聿打上一架的架式。
银聿失笑,不由自主的放下手来,叮嘱她不要被烫伤,看她迫不及待的抓起一块就往嘴里送,这个时候的闻人笑看起来就像一个孩子,咬了一口被烫到舌头后,又将蛋糕在手上转来转去,然后等到稍凉了再重新放进嘴里。
“等我先浇上巧克力你在吃吧!不会做太甜的,喜欢草莓吗?我放点草莓上去,还是要松饼?”
轻轻以指节抹去她嘴角的蛋糕渣子,休普·银聿笑得很温柔,带着自己从来不知道的柔情,开始从烤盒里拿蛋糕出来作装饰,随意的把溶化的巧克力淋在蛋糕上,再在上面放半颗草莓或是松饼,撒上一些碎花生,一个精致的小蛋糕就诱人的出现在闻人笑眼前。
“呵呵!小聿猫你挺厉害的,看你这么会做蛋糕,我再问你一次,有主吗?要不要给我当猫?”
咬着精致的巧克力蛋糕,闻人笑伸出粉红的舌头舔舔嘴角的巧克力,紫黑的大眼瞄向休普·银聿,会做好吃又不甜腻的甜品也,这种人怎么都得拐过来,她这么一问也不过是最后一次礼貌而已,再不识相就来硬的了。
反正凌哥哥那里稀奇古怪的药多得很,随便找几颗来或是让凌哥哥给他催眠了,她就不信达不到目的,现在小聿猫同意了,还能保有人身自由,不然等她来硬的时,这只猫就只会剩下做蛋糕的技能,以及那双猫眼可以观赏了。
“我可不是宠物,你以为我是那只笨猫……”
休普·银聿瞪着一黑一绿的阴阳眼,没好气的回答闻人笑,怎么老是把他当成宠物,如果她问自己要不要给她当男人,他绝对马上就点头。
“喵喵也不是宠物……”
闻人笑含含糊糊的反驳了一句,忙着解决嘴里的,又忙着掠夺一个一个成型的蛋糕,看在甜品的份上,耐心给休普·银聿解释,就着他端来的茶杯吸了一口红茶,在心里暗笑相同的称呼,她也叫银聿笨猫也。
休普·银聿眨眨眼,看着闻人笑贪吃的纯真模样,他觉得心里有股想一直这么看着她的冲动,尝试着用闻人笑的心态来想问题,他不敢说自己对这个女人有多了解,但如果以另一个角度来看同样的问题,也许事情容易弄清楚又好解决得多。
任由闻人笑独自吃得高兴,银聿晃到一边去清理器皿,闻人笑说喵喵不是宠物,不是宠物的话是什么,不可能是玩伴的角色,当然也不可能是姐妹兄弟,更不可能会是精神寄托,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定位?
看到溅到案台上的奶滴,他突然想起,上次喵喵被辣到之后,居然自己跑去开冰箱找牛奶,找到奶瓶后还能用牙和爪子把瓶盖上的锡箔纸弄开,当时吓得他下巴差点掉了。
还有更离谱的事情,吃过甜点后闻人笑跑到楼顶上去放烟火,他可不记得自己家有烟花这种东西,后来下楼去端茶给这个女人,才发现喵喵很辛苦的咬着一把礼花慢慢上楼,放到楼梯进天台的门口后,又转身跑下楼串进对面的别墅;
看喵喵咬着东西上楼很辛苦,他伸手过去好意的想接过来,那些东西毕竟人拿着是没有份量的,但对一只猫而言就是负担了,谁知喵喵斜着那只黄眼看他,甩甩头昂头挺胸的拖着东西上楼了,露个猫屁股对着他的脸……
用抹布擦干桌上的奶渍,休普·银聿分析着喵喵的角色定位,闻人笑问过自己两次同样的话,给她当猫到底是当什么,这个女人说话行事总是让人出其不意,独特是独特了,但让人很摸不着头脑的。
手上的动作不停,一边又忙着帮闻人笑的空杯子续茶,他微垂着头露出漂亮的侧面和颈部线条,像一只野生豹一样优美却充满了力量,心里不断的想着自己一个大男人,给她当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意思。
之前第一次见面时闻人笑就问过他这个问题,后来被自己的气盛傲骨给搞砸了关系,这两次好不容易有了不错的开始,闻人笑又再次提出了这个问题,但前面都加了一句有主没有的话,难道是在跟他提出交往的要求,所以才要确定自己有交往对象没有。
思及此,休普·银聿抬起头看向吃饱喝足的闻人笑,发现这个女人虽然嗜甜,但吃的并不太多,十块巧克力蛋糕也不过才解决了两块,不经意看到她露出衬衫外面光滑的脖颈,他灵机一动试探着问道:
“闻人笑,我那个项链坠子呢?”
闻人笑翻个白眼,抄着手坐上了洁净的流理台,两只脚没有形象的晃呀晃的,这猫好像挺小气的,不过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到现在早已经改姓闻人了,难不成他还想要回去。
那坠子她不过是看颜色挺漂亮,黑绿的猫眼石中没有任何杂质,一如小聿猫的眼睛,不然拿那破玩意儿来有什么用,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卖出去比玉、翡翠、黄金…的价格也差多了。
不屑的抬抬脚,露出左边纤细雪白的脚踝,上面有一根黑色皮绳绕了三圈,踝骨凹陷处就是休普·银聿问的猫眼石坠,两色坠和黑色皮绳,作为脚链有着强烈的视觉效果,让人忍不住就想弯腰去亲吻那艺术个性的脚踝。
闻人笑作势抬起腿要结下来,一双大手握住了她的脚踝,制止她接下去的动作,还细心的将胡乱系着的结重新系好,手指恋恋不舍的抚触着她细嫩的皮肤。
“戴上了可就不能再取下来了,这坠子会认主人的。”
休普·银聿握住闻人笑的脚踝,半跪在地上抬头望她,低下头很温柔的将一个吻印在脚踝上,他这个举动相信闻人笑不会不清楚,他也相信以这个女人的本事,早就将他每件事都知晓得清清楚楚的。
这坠子是母亲帮他定做的成人礼物,闻人笑不管知不知情这件事,反正她是已经戴上了,他就理所当然的把给她当猫视为交往要求了,如果对象是闻人笑,当猫应该不是件侮辱性的事,反而应该是个不太好胜任的角色,看看跟她一样强悍的喵喵就知道了。
“闻人笑,像我这么个大男人给你当猫,总不能跟喵喵一样的待遇条件吧!我有条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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