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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军校内。
关飞正在办公室看南向晚发来的那篇论文,看完翻了个白眼。
这时校长钟宏逸和副校长左志业双双走了进来,关门,然后往沙发上一坐。
关飞一愣,起身给倒茶。
钟宏逸摆了摆手,将一份文档放在桌上:“你看看。”
旁边的左志业则是顺手拿起桌上的指甲剪刀,开始给自己剪指甲。
关飞打开文档仔细阅读,很薄的文档,只有一页纸,内容也不多,但他却看了很久没放下,紧皱的眉头更显气氛紧张。
旁边的左志业已经剪完了十根手指甲,正打算脱鞋剪脚指甲。
钟宏逸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左志业想了想,重新穿上鞋,放下了指甲剪刀。
关飞终于看完了手中纸张,很严肃又小心的放回了原文档,封好。
钟宏逸双手撑在膝盖,身体微微前倾:“什么想法?”
关飞:“很震撼,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钟宏逸:“看到抬头了?”
关飞:“是,但这是真的么?不是科幻小说?”
钟宏逸:“你都看到抬头了你还问我?”
关飞想了想:“我们华夏一向低调,能出这样的文件,足以说明其实早就有过多次理论设想的成功,各方面数据早已完善,甚至实验也是成功且熟练的,只等开工了!”
钟宏逸:“天军选拔的第一批人选里,有她,你准备好了吗?”
关飞:“来不及,她什么都不会。”
钟宏逸:“要你干嘛的?教啊!”
关飞烦躁道:“她连个论文都要别人帮忙才能写,军法课是一节听不懂,其他理论也不用想了,到时候那些东西她能学会怎么用吗?战斗机还没学怎么开吧?她就是个学习白痴!”
左志业这时候开口:“时间来不及,这些有的没的不学了呗?反正她将来的敌人也涉及不到这些内容,学个军法有啥用,直接上实践!”
钟宏逸和关飞同时瞪了左志业一眼。
左志业:“校长瞪我就算了,关飞你小子瞪我?你胆肥了!”
关飞反驳:“您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要是对自己人动手,不得军法处置?她什么规则都不知道怎么
行?”
左志业用手指敲着桌子:“现在的情况和紧急程度,已经没办法将自己人误伤的损失算进去,更何况我接触一次下来,并不觉得她会做出出格举动,就是性格直了点。”
关飞:“拉倒吧!兵王个个是刺头,但好歹知道轻重,服管教,平头哥是专门撬锁的那个!”
钟宏逸想了想:“其实可行。”
左志业:“是吧?我早跟你们说了,没问题。”
关飞:“我还是觉得太仓促了,她甚至连逃生训练都还没全部考核完毕,到现在只考核过一次,她还没能拿到第一,更别说之前的信息还提到过,她有缺陷。”
左志业:“所以抓紧时间测试啊!不会喝酒算个毛缺陷,练起来!”
关飞:“她不是不能喝的问题,她是一滴倒。”
左志业:“酒精过敏啊?”
关飞:“那倒不是……”
左志业:“不过敏就他喵的练!”
关飞:“从一滴倒再到一杯倒再到千杯不醉,你们还要这么短的时间做到,她身体机能不要了?不得喝出个肝硬化来?”
钟宏逸;“你俩先别就这个事说没完,会不会喝酒根本不重要,测试她酒后的警惕反应就行,我现在就一句话,做不做得到?”
关飞:“a级以下考核一刀切可以做到。”
钟宏逸:“那就直接上s级!我要你用最快的速度,让她成熟起来!”
关飞:“其他人呢?特战系的学习和考核是否要重新规划?”
钟宏逸:“你全部依照最高难度改,其他人陪着一起练!千万不能让人看出倪端!”
左志业:“啧啧,大家都是兵王,结果陪跑。”
钟宏逸:“他们也有自己的使命,不能一概而论。”
关飞突然又问:“空军那里呢?”
钟宏逸:“所有空军基地全部增强训练,未来招人数将会成倍增长,这回是动真格的,天军本身的特殊性强,大部分还是要从空军里挑,陆军海军里表现优异且有天份的,也会一并挑出来培养。”
“当然……”说到这里他语气一顿,慎重道:“特战人员最合适!”
左志业:“学校也在大力建设体育方面的设施,体育课强制不说还要考试,以后等着吧,未来的好苗子只会越来越多!”
关飞起身突然开口:“您俩换个地方聊?我这里开始重新制定方针了。”
这就开始赶人,两名校长对视了一眼,分别离开。
左志业是继续忙他自己的事,钟宏逸则是坐车来到了另一处地方。
帝都的军区大院里,气氛一片祥和。
老人们闲着没事也不爱出大院,在里面下下棋养养狗,乐得清闲。
钟宏逸进入后,在小池塘边上的石墩子那找到了正在下棋的辛老。
棋盘看上去是全新的,式样很好看。
钟宏逸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一直等到辛老这把棋下完。
周围的老人们努了努嘴,示意辛老有事就赶紧走,别占着地儿。
辛老恋恋不舍的让出位置,与钟宏逸并排离开,绕着大院里的健身步道走。
钟宏逸:“老师,您的棋艺又精进了啊!”
辛老:“拍马屁能不能拍在点子上?我刚刚那把输了!”
钟宏逸:“……”
辛老:“说吧,又出了啥事?”
钟宏逸的脚步停下,慎重道:“蜜獾计划升级了。”
辛老一愣,问:“哪种升级?有生命危险,很严重的那种?”
钟宏逸:“是,我此次过来,跟您透个气,南天门计划已经开始了,她在第一批天军选拔人员之中,您……做好心理准备吧!”
辛老良久未能言语,看着眼前的风景静静的不说话。
钟宏逸:“老师……”
辛老摆了摆手:“没事,华夏要是需要,在所不辞。”
钟宏逸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跟着走。
老人的背影微微佝偻起来,一下子就失了些精神气,仿佛老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