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虞遥盯着自己看，顾程面上笑容不变，只是说话的声音变得更加的问头。
“思思，怎么这样看着我，有什么问题吗？”
虞遥摇头，收回视线。
她只是在想，顾程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面不改色的展现对她爱意的。
试问虞遥自己面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根本做不到这一步。
“你如果觉得太着急了，我们也可以慢慢计划。”
太着急？
确实很着急，不过这和虞遥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也不会真的结婚。
她神色自若的摇头：“没事，不着急，按照你的节奏来。”
见虞遥如此镇定的接受了，顾程眼神微闪，深沉的目光落在虞遥身上。
“思思，你真的没有什么想和我说？”
想和他说？
虞遥想了想，能说的几乎都说了，剩下的都是不能说的。
她果断的摇头。
“没有。”
顾程扬起嘴角，浅笑：“好。”
兴奋温如意想留下顾程吃晚饭了再回去，被虞遥劝阻了。
“医院那边待会满世界找病人可就不好了。”
温如意也意识到顾程现在还是个病人，连忙收回先前说的话。
“好好好，那小顾先回去，等日子定下来，阿姨在去找你。”
顾程浅笑：“好，那就麻烦阿姨了。”
“不麻烦，不麻烦。”
虞遥送顾程到门口，看见两人上了车，这才转身回去。
第二天，虞遥还没睡醒，就被电话铃声吵醒了。
看见来电显示，虞遥连忙从床上爬起来。
“暖暖啊，我马上出门。”
电话那边的声音顿了顿，半响才传来秦暖暖压抑着怒气的声音。
“许明思，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虞遥抬头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八点半了，她们越好八点半在中央公园集合的。
“对不起，睡过头来，我马上过来。”
她匆匆忙忙的洗漱出门，赶到中央公园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
秦暖暖坐在椅子上，面前摆着一杯见了底的咖啡，面无表情的盯着对面的人。
虞遥刚坐下来，气喘吁吁，额头上还有薄汗。
“抱歉。”虞遥勇敢承认的错误，利落的道歉，“昨晚睡得太晚了，今早没起得来，我设置了闹钟的。”
秦暖暖拧眉，打量了一番秦暖暖。
右侧的衣领还没翻出来，外套也是随便套在身上没有整理，看得出来这家伙赶得很急。
她指了指自己领口的位置：“衣领没弄好。”
虞遥连忙抬手整理衣领，顺便将外套穿好坐下。
“你约的人到了吗？”虞遥问。
秦暖暖点头，看向咖啡厅大门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那边。”
虞遥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咖啡厅大门前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不仅有服务员还有客人。
虞遥的视线在一群人中搜索，最后锁定在一张熟悉的脸上。
那张脸似乎也看见了虞遥，扬起嘴角，朝着这边走来。
“妹妹，好巧，你也在这啊！”
虞遥看着木子灰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一时没能适应，也没有搭话。
见虞遥没有搭话，木子灰的视线落在对面的秦暖暖身上，伸出手。
“秦小姐您好，终于见面了。”
秦暖暖点头，视线扫过虞遥，眼里带着几分疑惑。
“你们认识？”
木子灰坐下来，拍了拍虞遥的肩膀，态度熟稔。
“认识认识，老熟人了，没想到秦小姐竟然是我妹妹的熟人，早说啊！”
“妹妹？”秦暖暖挑眉，意味深长的看着虞遥。
虞遥回过神来，连忙打断木子灰。
“我跟木先生之前有过合作，他为了感谢我，认了我做干妹妹。”
虽然虞遥一直没同意，但是木子灰根本改不过来。
之前偶遇了几次，都是叫她妹妹。
虞遥无法，既然改变不了，那就只能被迫接受了。
想到这里，虞遥甚至有几分委屈，早知道就叫上周淮墨，让周淮墨给他施加压力，木子灰就不这么叫了。
听了虞遥的解释，秦暖暖了然的点头。
“既然你跟木先生认识，那正好，这件事也好办了。”
秦暖暖坐直了身子，严肃的看向木子灰。
“木先生，15号你们拍卖的《雪景寒林》，我想直接从你这里买。”
木子灰微愣，有些惊讶的看着秦暖暖。
“秦小姐，这拍卖会的展品图都已经发出去，这展品是一定要出现在拍卖会上的。”
言下之意，秦暖暖如果要买，就只能去拍卖会买。
《雪景寒林》这幅画，虞遥听说过，是当代画师顾悠扬的画作。
顾悠扬前今年去世后，他的作品水涨船高，价格也是越来越离谱，现在市面上抄得最热的就是他的作品。
如果秦暖暖真要去拍卖场拍的话，只怕没个几百万拍不下来。
虞遥看向秦暖暖，果然，后者眉头沉下来，满脸的纠结。
看着秦暖暖纠结的模样，虞遥手肘碰了碰木子灰。
木子灰看了她一眼，会意的点头起身。
“秦小姐，如果你想去拍卖场的话，随时联系我，我会让人给你送邀请函，今天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木子灰走了。
虞遥看着对面沉默的秦暖暖，将服务员送上来的热水推过去。
“喝点水吧。”
秦暖暖没说话，只是一直低垂的头抬起来，看向虞遥。
那速来清冷的眸子里，此刻情绪复杂的盯着虞遥。
“你……”虞遥顿了顿，试探着开口，“没事吧？”
秦暖暖摇头，看向虞遥的目光十分真诚。
“你能不能和木老板说说，让我私下买这幅画。”
在虞遥的记忆中，秦暖暖并不是一个固执的收藏家。
她收藏那些东西，全都是靠缘分，有缘就收起来，无缘也不强求。
这还是虞遥第一次看见秦暖暖这么执着的要买一幅画。
虞遥看着秦暖暖挣扎的面孔，放软了声音。
“可能我这样问很冒昧，但我还是想先弄清楚，暖暖，你为什么这么想买那幅画？”
秦暖暖垂下眸子，沉默了。
虞遥也不着急，安静的等着，这一等就是五分钟，眼瞧着秦暖暖还处于纠结的状态，虞遥叹气，正打算放弃，对面的人却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