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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颗星(1 / 1)

夜幕深远而辽阔,晚风席席。

“这就是你新娶的小娇妻?”

路之奕靠着窗台,指尖猩红的火光若隐若现,烟雾缭绕中,一双桃花眼笑得格外嚣张。

站在他身边的男人眉目俊朗,神色疏离,双手收入裤袋,背脊直挺,西装衬衫禁欲意味十足,表情恢复成那派生人勿近的模样。

贺沉言闻言扫过去,目光沉冽,并未回答他的问题,“你怎么在这?”

“别提了,被季时礼那个王八蛋放鸽子。”路之奕笑了下,低头吸了口烟,“好不容易从家里出来,连个喝酒的朋友都找不着。”

白烟盘旋过来,贺沉言蹙眉,不动声色地转身靠在窗台边,迎面的风将烟雾吹散,“在青城,想陪路少喝酒的人,还是有的。”

“这话说得真没良心,老季和你都是一样。”路之奕把烟掐了,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若有所指般回头看一眼病房,“为了女人,你们他妈什么干不出来?兄弟算个屁!”

“你想试试?”贺沉言整理袖口,反问道。

路之奕嗤笑:“我才没你们那么——”

“哦,我忘了,你没有女人。”

贺沉言没等他说完,伸手拍他的肩膀,理所当然,“想试也试不了。”

“......”

我他妈...

越闻星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初夏时分,晚间的风带着些许凉意。

贺沉言将搭在手腕处的西装外套取下,自然而然套在她身上,顺势握了下她的手:“冷吗?”

顷刻被清浅的松木气息围绕,越闻星摇头:“我还好。”

“......”

就站在两人身后,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狗粮的路之奕,翻了个天大的白眼。

这他妈是商业联姻?

我反正是不信。

路少没找着人喝酒,心里一肚子气,也没心思多待,“你们俩接着秀,我先走了。”

“哥!——”

一道女声响起,路之奕脚步稍顿。

越闻星朝贺沉言身边看去,一个女人从车辆旁走至他身前,长发齐肩,穿着一条乳白色的连衣裙,勾勒得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

贺织云走过来,亲昵的挽住贺沉言的手臂,脸上噙着笑。

由远及近,女人的样貌变得清晰。

“了了,好久不见。”贺织云稍稍昂着下巴,和她打招呼。

越闻星弯唇:“好久不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贺织云轻轻笑了声,看一眼贺沉言,“我哥没跟你说吗?我是上个星期回国的。”

上个星期。

他们正在冷战,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越闻星睁着眼睛说瞎话,微笑附和道:“大概你哥太忙了吧。”

她静静目睹贺织云对贺沉言亲昵的举动,虽然后者不为所动,仍是一副冷淡疏离的模样,但越闻星心里清楚,贺乾一脉,只留下他们两兄妹相依为命。

贺家出事的时候,贺织云还在美国。

贺沉言为了不让她伤心,一个人扛下所有事情后,亲自去美国接她回来。

贺乾夫妇葬礼那天,贺织云几度趴在他肩头哭晕过去,他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寸步不离的守在贺织云身边。

固执又坚韧地,守着他年幼弱小的妹妹。

“哟!小公主回来了,真是好久不见,变漂亮了啊。”路之奕手指晃着车钥匙,眼尾稍扬,“啧,看来还是国外的风水养人呐。”

“之奕哥,你又取笑我。”贺织云落落大方,脸颊上的笑意未减。

寒暄过后,贺沉言偏头问:“怎么过来的。”

“你还说呢,我去你公司找你,秘书跟我说你出门了,我找了宁峻才知道你在医院。”贺织云满脸担心,“是怎么回事,哥你生病了吗?”

“不是你哥,是你嫂子。”路之奕抢着辩白。

贺织云因那字眼愣住,眼神触及到她身上那件西装外套,脸上的笑意不自然地僵了下,随即化为担忧:“了了,你没事吧?”

“现在没事了。”

“那就好。”贺织云放开贺沉言,走到她身边,亲昵地挽住她的手,又道,“我回国才知道,你和我哥结婚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老贺,这就是你不对了啊,结婚不通知我们这些朋友就算了,连你亲妹妹也不知道?”

路之奕见缝插针,“不如这样吧,正好大家都在,一起去喝点酒?”

“没时间。”

“......”

贺沉言一口回绝,他带着越闻星离开几步,“我们还有事。”

贺织云看着越闻星被带走,眼底的光倏然暗淡下来,还未张口,就听见贺沉言道:“织云,我让宁峻先送你回去。”

她想反驳,却觉得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贺织云心里生出一股子熟悉的憋闷感。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哥哥仍然是这样,只要越闻星在,他的目光就好像注意不到别人。

从前是,现在也一样。

回到家,越闻星第一时间就拿了睡衣进浴室洗澡。

时隔三天,她终于有心情好好洗个澡,把所有该想的不该想的全部抛诸脑后。

浴缸里放了不少玫瑰花瓣,几滴玫瑰精油,越闻星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缸里,揉着一池海绵泡泡,修长紧致的小腿时不时在水面浮现,衬得肌肤如玉色一般。

耳边低缓的音乐声悠长流淌,氤氲水光中,一张未经粉饰的小脸,白皙细嫩,眉眼如画,她闭着眼假寐,看起来十分惬意。

泡了一会,脑中空白的画面里,突然浮现出很多年前的一幅场景。

五六月份。

小学刚下课,她早早便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做完了,叫上越湛,又拉了隔壁正在练钢琴的江素心出门,在小区里玩捉迷藏。

贺织云是后面加入的,身后还跟着黑着脸的贺沉言。

刚才她可是叫了他好一会,他都不理,大概是拗不过贺织云,才满脸不情愿的跟过来。

贺织云刚来紫荆花苑不久,和大家都不熟,好在有越闻星这个活跃分子,几次游戏下来,三个女孩就熟络了。

除了越湛经常沉默着站在一旁,以及贺沉言满脸不屑的看着她们,一切都很和谐。

几个人有了越闻星在中间做粘合器,经常玩在一起。

后来有一天下午,还是捉迷藏的游戏。

她在假山后面找人的时候,被一双手推进了身后的陷阱里,崴到脚,呼喊了很多声都无人应答。

夜渐深,头上衣襟都被露水沾湿,可还是没有任何人来救她。

直到贺沉言打着手电筒出现,身后还跟着眼神通红的贺织云,似乎刚刚被人训斥过,眼里充斥着不满和不安。

她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越闻星睁眼,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这么久远的片段,大概是好久不见贺织云。

她缓缓下沉,将整张脸埋入水中,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半个时候后,越闻星才悠悠趿着拖鞋从浴室出来。

身上顿时神清气爽,然而当目光触及到对面沙发上坐着的人时,她的脚步不由得顿了下。

贺沉言正坐在书桌的沙发旁回邮件,低着头,金边眼镜隐去了他眼底凌厉的锋芒,桌旁开了一盏灯,暖光洒在肩头,整个人多了些内敛沉稳的温润感。

听见动静,他偏头看过来。

眉峰隐隐上抬,清浅的眸光淡淡,低冷的嗓音如同大提琴般富有磁性:“过来。”

越闻星裹了裹真丝睡衣外套,走过去。贺沉言将ipad放在桌上,拉过她的手,轻轻一带,人一下子就坐在他怀里。

玫瑰的馨香发散开来。

越闻星来不及惊呼,就被人紧紧禁锢。

心跳微微加速。

这里和医院病房不一样。

这是卧室,贺沉言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对她做些什么。

然而贺沉言只是抱着她,指尖在她无名指上轻轻摩挲,道:“傅悦的事情,我会尽快解决。”

越闻星偏头,撞入那深邃的眼。

“像这样的事,以后会层出不穷。”贺沉言的手从她的头顶顺到发尾,又道,“所以不要随便吃醋。”

“看来贺总很有女人缘啊。”

贺沉言微微勾唇,坦白直言:“不是我有女人缘,是有人不希望我们这段婚姻继续下去。”

是谁?

越闻星差点就问出口。

后来一想。

也是,昭华实业和覆云集团,不论哪个单拎出来,在青城都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

两家联姻,同行业的觊觎者自然只会多而不会少。

只是越闻星从来不在商场上上心,完全没有想到傅悦会是别人安插在贺沉言身边的一颗棋子。

加上她那天心情糟糕,话说得也重。

“我知道了。”越闻星应下来。

“那以后还要仰仗贺太太。”

贺沉言低笑一声,手掌使力将人抱起来,放在床上,细心地给她把被子掖好,继而附身,在她头上落下一吻。

他缓缓勾唇:“乖,我等下有个会要开,你先睡。”

越闻星目睹他走远,闭眼眯了半晌,她实在没有睡意。

贺沉言还坐在之前那个沙发上,仔细认真的看着电脑屏幕,背影宽厚硬朗。

越闻星揉揉眼睑,想了下,还是开口叫他:“贺沉言。”

女人清丽的音色带着慵懒,似小猫的爪子在挠。

他不动声色地回头,金边眼镜上划过一道冷光,问:“嗯,睡不着?”

“小时候我被困在假山后面那次,你怎么知道我不见的?”越闻星忍不住想问。

“怎么突然问这个?”

越闻星:“就随便问问。”

贺沉言摘下眼镜,想到久远的事,漆黑的瞳孔里簇着点点暖光,如同那夜拿着手电在假山后发现她的少年,“你那会基本上每隔一个小时,就会吵我一次。”

“但那次我从六点等到十一点,你都没有来。”

越闻星怔住。

她记忆里的贺沉言总是冷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每每去家门前叫他的时候,他总是不理睬,被逼急了,还会直接把她扔出去。

冷淡、坏脾气、没人性。

这是越闻星的少年时期,评价他最多的几个词。

可是,她现在发现错了。

少年并不是看上去的那样冷漠,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也曾将她放在心上过。

“噢。”

良久,越闻星才出声。

贺沉言摘下眼镜,走过来坐在床头,垂目看她:“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越闻星再次将被子拉过头,躲开他的目光,摇头,闷着声音道:“没有,你快去忙吧。”

“不忙。”贺沉言将那盖至额头的被子拉下来,撞上那双微红的眼,心口一滞,“怎么了?”

“没什么。”越闻星固执的偏头,想挪去另一边。

瞬间,一道黑影压下,贺沉言轻轻带住她的下巴,指尖抚摸着泛红的眼尾,唇畔落在眼睑上。

他喉结滚动,压下去的燥热因子,因这触碰显出端倪。

微微低头,漆黑的眸子里蕴满呼之欲出的情绪,越闻星轻轻推他,别开眼:“你不是等下还要开会?”

贺沉言俯下身,在她耳边邀请勾引:“还有比开会更重要的事。”

夜色旖旎,室内的温度越发炙热,比意料之中发展得更快,身体的触感比一切都要真实。

沉沦起伏间,越闻星感觉身体像一团棉花般,任人捏圆搓扁。小腹难忍的空虚感灼烧着她的理智,她将一声呜咽压在喉咙里,强撑着迷蒙的眼去看贺沉言。

张了张嘴,又觉得太过羞耻。

男人明显看出她的想法,仍然不急不缓地将她额间一丝发轻轻拂去,炙热抵在她腿间。

他眼底噙着欲.色,压抑着,暧昧的语调落在耳廓,喑哑潮湿,游刃有余地击溃她最后的一丝理智:“贺太太,现在,可以用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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