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落在众人眼中,是那般的狰狞、震惊!
“那,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以我的经验来判断,像是头颅。”
‘咝咝!’
“那么多?”
“谁的?”
“我哪知道?”
许山每走一步,泥泞的土路上,便会留下一道脚印。
脚印迅速被积水填满,却又因滴下来的血水,而被染成了猩红色。
路不长,可这猩红的轨迹,却让现场所有人,为之动容!
饶是之前,要对他放狠话的吴静生,在对方走到自己身前时,都下意识后退了数步。
可又觉察到,这么多人在看自己之际,强装镇定的他,唾沫星子乱飞的质问道:“许山!”
“你这包裹里装的什么?”
“本官警告你,上面已经准备严查你滥杀无辜。”
“如果这里面是人头的话,你,你就……”
‘啪。’
吴静生的话都没说完……
这一次,一点都不惯着他的许山,一巴掌摔在了他脸上。
‘噗通!’
“嗷嗷。”
硬生生被扇翻在地的吴静生,当即摔在了水泊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亦使得现场所有人,都愣在那里许久。
“你,你敢打本官?”
“我,我……”
不等满身泥泞的吴静生,再次把话说完,满目狰狞的许山,一边朝着他怒吼,一边指向了他身边的谷大用道:“吴静生,你今天特么的再敢多哔哔一句……”
“你身边这只阉狗,保不住你的命!”
“我,许山说的。”
被人私底下骂‘阉狗’,谷大用是有所耳闻的。
可身为东厂八虎,何曾被人当众点名道姓的骂过?
“放肆!”
“咱家今天就……”
‘啪嗒!’
谷大用刚有所异动,纪纲、上官嫣儿,一左一右往前一步走。
‘噌!’
与此同时,下面的锦衣卫,纷纷拔刀三分之一,直接把衙门所来之人,怼到了事发地的外围。
没有任何异动的荆山,示意属下按兵不动。
霎时间,现场陷入诡异的静谧之中!
面对两大宗师的贴身照顾,谷大用心中哪怕有满腔怒火,也不敢再有下一个动作。
而倒在泥泞地上的吴静生,在被人搀扶起来后,杵着猪头脸,有气无力道:“你,你们……许山,此事咱没完。”
没有搭理他的许山,走到了李子奇等人家属面前,深深鞠了一躬。随后开口道:“婶婶、嫂嫂们,麻烦你们先带着孩子和家属,暂且离开。”
“接下来的一幕,不适宜你们在场。”
“啊?好,好。”
待其相继转身退到外围后,许山这才蹲下身来,解开了那个带血的包裹。
‘咕噜噜!’
最外围的头颅,在失去了白布的束缚后,顺着斜坡就滚落了下来。
“啊!”
看到头颅的主人面孔后,吴静生及几名衙门的人,无不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
‘咝咝。’
就连挟制谷大用的纪纲、上官嫣儿一行,都忍俊不住的倒吸一口凉气。
距离近的荆山,伸着头一探究竟。
当他看清这张头颅的面容后,眼胡子差点蹦出来的脱口道:“田,田渤山?”
‘哗!’
不少看到头颅滚落的锦衣卫、巡防营士兵以及衙役,听到这个名字后,无不发出了刺耳的哗然声。
田渤山?
衙门大供奉。
被誉为,余杭第一剑客。
更重要的是,他可是妥妥的先天八品高手啊!
死了?
许山杀的?
‘哗啦啦。’
鸦雀无声的现场,唯有雨声响彻在众人耳边。
直至,转身的许山,顺手把田渤山的人头,也摆在墓碑前,他才打破这份安静。
“叔……”
“石库门残杀你们的七个杀手,都在这了。”
“主犯田渤山,是被我凌迟的。”
“每人十刀,百刀不死。”
“这个绝技,还是当初你教我练胆时,传授许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