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众人纷纷避让,让头颅应声落地后,现场才陷入诡异的静谧。
‘噗通!’
都不等他们从惊恐和震惊中回过神,又一颗头颅,被人扔了过来。
滚落在前台及士兵之间时,他们才看清这颗头颅的主人……
“王,王参将!”
‘哗!’
亦比刚刚,更为震撼的哗然声,响彻整个校场。
在这一刹那,众人猛然扭头,望向了出刀、扔头颅的方向。
只见一名身着绯红色蟒袍、腰悬正阳刀的年轻男子,骑着马慢慢悠悠的朝着他们走来。
“吾等,参见许大人!”
“吾等,参见许大人……”
看到他的出现,瞬间寂静的校场内,响起了邓子越等锦衣卫,发自肺腑且虔诚的嘶喊声。
“谁?”
“许大人?”
“督查司扛把子,许镇抚使、许阎王?”
‘嘘嘘!’
“不要命了?”
人的名,树的影!
‘许山’这两个字,在京城就意味着‘煞神’和‘阎王’。
暂且不说,他的战斗值有多彪悍,单就死在他正阳刀下的达官贵人,那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马踏朱雀大道,血洗玄武街。当着首辅的面,弄死了东林学院的监丞,还特么的就是在‘宰相落轿、将军下马’的东林学院。
这些彪悍的战绩也就算了!
据说,北伯侯府的覆灭,与他有着直接关系。
可事后呢?
惨死的一品侯,通敌叛国、贪赃枉法,而他许山,继续平步青云、皇恩浩荡。
若是别人来,他们这些人还能扯着安平侯的虎皮,在这作福作威。
可对于他来讲……
安平侯一家老子,就是个笑话。
至今禁足在家的他们,连红袖招都被迫易主了。
听说,背后的主子,就是眼前这位爷。
他不来,众人还敢跟邓子越等人起起哄。
可他在这里,现场无一人敢吱声。
更何况,人家带了两颗人头的‘见面礼’呢?
‘啪嗒。’
马蹄停滞的一刹那,早已有锦衣卫上前牵马。
没有绕过这些士兵的许山,大步流星的走了条最近的直线路。
原本还拥挤在一起的众士卒们,在这一刻,纷纷避让出了一条人行道。
途经路涛的头颅时,稍作停顿的许山,不屑的瞥了一眼,随即冷声道:“吗的,晦气。”
‘啪。’
没有跨过去,而是当众踩爆的他,着着实实让现场的士卒,近距离看到这一幕。
“呕……”
有被喷溅在脸上的士卒,当即欲要呕吐。
可当许山,扭头瞥了他一眼时,这厮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就这样,在众人的瞩目下,许山一步步的走到了前台。
扫了一眼那仅剩的十来名王腾嫡系,许山侧头望向邓子越道:“来之前,我怎么交代的?”
“回大人的话,所有内鬼王腾的嫡系,一个不留。”
“在对待封魔族余孽一事上,宁可枉杀一千,也绝不放走一个。”
“那为什么还要他们活着?”
‘噗通。’
当许山说完这些后,已有扛不住的校尉,当即跪在了他的面前。
“许,许大人,王腾的事,我们一概不知啊。”
“是啊,许大人!”
有人求饶,也有人佯装有骨气的嘶喊道:“许大人,我们不服。”
“即便王参将,是巡防营的内鬼,我们也不知道啊。”
“你,你不能,一杆子打死啊。”
‘啪啪。’
听到这话,亲自为他鼓掌的许山,冷声道:“说的好!你叫什么名字,在巡防营任何职?”
“乔阳,校尉。”
‘噌。’
待其说完这话,许山隔空御劲,当即拔出了锦衣卫的一把绣春刀。
出鞘的刀刃,不偏不倚的刺入了众士卒的眼前。
随后,扫向他们的许山,指向了乔阳道:“你们谁上台,把他的脑袋砍下来,他的校尉,就有谁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