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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则,公主你不能满足梁邵作为男人的虚荣心,你不会像陈冰儿一样崇拜他,将他看做是自己唯一的依靠,以他为天,所以你和陈冰儿,无论怎样,梁邵都会选择陈冰儿,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126shu”
“竟然是这样……”息雯不敢置信的看着谢斐,半晌后苦笑了一声。
“世人大多同情弱者,嫉妒强者,对其他人来说,公主你是强者,所以梁邵遇袭失踪明明与你无关,而你却被传成了克夫命,这是因为有很多人都在内心嫉妒着你,她们就像躲在暗处的毒蛇,趁你不备就会狠狠的扑上来中伤你。”
“她们不会因为你体弱多病、遭受退婚而同情你,只会阴险的补上一刀然后欢欣鼓舞——公主又怎么样,还不如她们呢。”
息雯震惊的瞪大了眼,娇弱的身子晃了晃,瞠目结舌道:“你说……什么?”
谢斐静静的看着息雯,半晌后微微一笑,道:“所以,公主你实在不必伤怀。克夫命也好,梁邵移情也罢,这都不是你的过错,都不过是人心作祟、欲望当头。世间人大多如此,男子更是如此。”
息雯两眼无神,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这些隐秘,她顺着柱子滑坐到栏杆上,不顾形象的喘着气。
一时间,凉亭里寂静无声,谢斐也不打扰息雯,他清楚的知道,息雯这样一个单纯简单至极的人要接受这么诡秘的人心是多么不容易。
许久后,息雯才幽幽回神,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死死盯着谢斐,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看穿一样,一字一句轻声问道:“那,世子你也会如此吗?”瓮瓮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不确信与隐隐的期盼。
“我吗?”谢斐挑了挑眉,随即轻轻一笑,肯定道,“我不会。”
闻此言,息雯的心头顿时松快了,她暗暗吐了一口气,又疑惑道:“世子为何如此确定?”
“因为我不是世人,我只是我。”谢斐神情专注的看着息雯,淡然一笑道。
息雯的脸不自觉的泛了红,她慌忙移开眼睛,强自镇定下自己有些慌乱的心神后,一脸认真又有些感叹的道:“今日多谢世子解惑,我好像懂了些许,今后也尽量不再胡思乱想了。只是我常年独居深宫,要想真正了解人心,恐怕还要颇费些时日。”
“举手之劳,不必在意。”谢斐点点头道。
夜色越发深了,远远地,夜空中传来烟花的炸裂声,照亮了宫外的一方天空,一只小鸟受了惊吓,扑凌着翅膀飞向了立在湖岸边的九宝观景阁。
息雯满脸羡慕的看着那只鸟儿立在琉璃瓦上,轻声软语道:“真好,我也想有双翅膀。”
“怎么了?”谢斐起身也走到栏杆边,看了看小鸟,问道。
“宫人们都说,站在那阁楼顶层,就可以看见宫外繁华热闹的大街夜景,可惜我从来都没有上去过。”息雯抬起素白的小手,伸出如青葱般修长的食指遥遥指着九宝观景阁,娇娇的说话声就像个撒娇的小女孩。
“要去吗?我陪你。”谢斐侧眸看了她一眼,道。
他轻轻浅浅的声音在自己耳旁响起,息雯耳尖忽的红了,她半是羞怯半是遗憾的摇摇头:“算了,我的身子太弱,爬不上去的。”
谢斐怔了怔,眉头微微蹙起,默了半晌后,才启唇问道:“真的想看?”话语中带了几分莫名的意味。
息雯蓦地抬眼,转头看向谢斐,虽不知他为何这样问,但她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道:“真的啊。”
谢斐上前一步,一手搂住了息雯的细腰,息雯一惊,正欲挣扎,头顶却传来了谢斐清冷的声音:“抱紧我。”
息雯抿抿唇,面上闪过一丝犹豫,转瞬又想到自己和谢斐已然关系匪浅,他提出这么一个小要求也不算十分逾距。她羞红着一张明艳的小脸,缓缓伸手环在了谢斐的腰间,却不敢十分用力,她的鼻间萦绕着他身上清淡的青竹气息,又像是梅花的浅浅清香,脸一下子就变得滚烫,心口也如小鹿乱撞般砰砰跳个不停。
还在紧张的胡思乱想着,突然,息雯感觉到腰间一紧,脚下已经腾空,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翻过栏杆出了凉亭,来不及细想,息雯立刻心慌手抖的死死抱住了谢斐,紧紧闭上双眼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谢斐抱着息雯在平静的湖面上轻轻点了几下,瞬间窜出老远,然后微微一使劲儿,“腾”的一下两人就飞了起来。
耳旁是呼呼的风声,腰间是谢斐有力的手臂,凉凉的夜风迎面吹来,息雯紧张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她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整个皇宫都被她收进眼里——清幽的湖泊在她脚下,湖泊边绿树成林,花草繁茂,一座座楼阁参差的散落在四处,一处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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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整齐的坐落着,瞬息间,那原本让她觉得高不可攀的九宝观景阁顶层也近在眼前。
这一切太过奇妙,直到双脚落了地,息雯都还没回过神来。
“到了。”谢斐看了看怀里发愣的人,轻声说道。
因为激动,息雯的两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衬得整张小脸越发明艳动人,谢斐清冷的声音响起,她这才反应过来,两只手紧紧揪着他的锦袍,双眸晶亮的望着谢斐,声音有些雀跃笑道:“谢斐……”
突然之间见到息雯露出如此明媚可人的笑容,谢斐不由得愣了愣,眼神微微暗了暗,眼底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宠溺。
谢斐鬼使神差的伸出右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扬了扬眉,笑道:“不去看你繁华热闹的夜景了?”
“啊,对哦。”息雯眨巴眨巴眼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连忙转身倚在栏杆上朝宫门外望去,一双明眸亮晶晶的,灿若星辰,“那就是宫外的大街吗?”
谢斐清冽的目光投递在息雯的背影上,他的右手负在身后缓缓摩擦着,掌心中仿佛还残留着女子头发柔软细滑的触感,听到问话,他这才转头看向宫外。
许是因为今夜是中秋佳节,街上是一派繁华热闹的盛景,密密麻麻的行人游走在其间,连片的花灯照亮了大半个夜空,暖暖的直投到人的心上。
“恩。”谢斐点了点头,轻声应道。
两人都没再说话,楼阁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息雯趴在栏杆上兴趣盎然的望着大街,许久后,她双手捧着脸微微叹息了口气,羡慕异常:“真热闹啊,就这么远远地看着,即使听不到声音,都觉得很热闹。”
看着息雯万分羡慕的小脸,谢斐突然想起了之前唐宥几人说的踏秋赏菊宴,心下蓦地一软,脱口而出道:“过几日有场郊外赏菊宴,要一起去吗?”
“什么?”息雯回过头愣愣的看着谢斐,眼睛里满是讶异。
谢斐移开眼,摇着头淡淡道:“算了,没什么——”
“我……我可以去吗?”话音未落,息雯甚是激动的看着谢斐,抓着栏杆的双手缓缓握紧,明眸里爆射出璀璨的光亮,娇怯又期盼的问道。
谢斐的右手再次缓缓的磨了磨,目光微动,笑容清浅:“可以。”
息雯心下一喜,眉眼弯弯,脸上露出了纯然的笑容,下一瞬,她又轻轻皱起了眉头,怯生生的道:“可是我母后……”
“交给我。”谢斐面上清淡一笑,缓缓道。
“恩!”息雯用力的点点头,对着谢斐宛然一笑,唇角边两个小小的梨涡若隐若现。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宫中敲响了钟声,宾客们开始陆陆续续告辞出宫了,谢斐也将息雯送到了她的宫门口,转身之际,身后想起了息雯清亮娇软的声音:“谢斐。”
谢斐驻足,转过身看着她。
“谢谢你,今晚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息雯眨了下眼睛,双眼直直看着谢斐,诚挚的说道。
谢斐低眸看着面前乖巧温婉的女子,俊俏的眉眼间隐约含了笑意,他上前一步,伸出右手轻轻覆在她的脑袋上。
息雯下意识的想要躲,终究还是垂下头,红着小脸乖乖任他摸了两下。
等谢斐收回手,息雯捂着脸就想离开,谁知下一刻,一只小巧的盒子就被递到了眼前,她一边疑惑的抬起头看着他,一边伸手接过盒子。
“见面礼。”谢斐笑道,顿了顿,又继续道,“到是和你挺像的。”
息雯纳闷的眨了眨眼,心里很是好奇谢斐送的什么东西,可是良好的教养又不许她当着他的面打开盒子,只能一边在心底暗自猜测,一边笑着道:“多谢世子。”
“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吧。”谢斐点头,随即淡淡道。
乖乖的点点头,息雯紧紧抱着怀里的盒子,一步一步迈进了宫门。
谢斐着一身黑色锦袍侧躺在屋中的美人榻上,一头青丝用一根玉带随意的绑在身后。许是因为撑着下巴,宽大的袖袍滑落下来,露出一他白皙的皓腕和劲瘦的小臂。
他懒散的看着手里拿着的一卷书,神情淡然,眉目间带着丝丝生人勿近的冷淡,薄薄的嘴唇带着点点粉色,嘴角轻轻抿着。
正有些犯困,打洞府外进来了三个人,打头的是黑白无常两人,他们身后跟着个娇弱单薄的女子,女子身上穿着一身宫衫,衣裳上满是斑驳又刺眼的血迹,一路飘过来甚至还有滴滴答答的鲜血沿着小腿滴在地上。
谢斐狭长的眸子轻轻一扫,就知道应该是女子的膝盖骨被剃了。
女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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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漂亮的脸上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黑雾,漠然的跟着黑白无常,眼底里深深的恨意到是给她增添了一丝生气。
“大人,这便是今日的新来的厉魂,息雯。”黑白无常来到谢斐跟前,恭敬的行了一礼。
谢斐微敛神色,悠悠撑起身子半靠在桌边,拿着书的手就这么搭在曲起的膝上,一副绝世佳公子模样。
“你们先下去吧。”谢斐挥了挥手,淡淡道。
黑白无常点点头,拂尘轻轻一挥,瞬间收回了息雯身上的困魂链,然后悄然退了出去。
谢斐上下打量了息雯一眼,神色平淡,缓缓道:“你可知此为何地?”
男人的声音非常好听,息雯下意识的张口答道:“大抵是阴间吧。”
“是也不是。”谢斐说道。
息雯抿抿唇,她能感受到面前这个俊美男子的强大,想到之前凶恶的黑白无常在他面前那副恭敬的样子,想来他在阴间的地位非比寻常吧。
犹豫了片刻,息雯咬着下唇,坚定道:“我不想入轮回,在没有看见那人遭到报应之前,我绝不入轮回。”
谢斐轻轻勾起嘴角,道:“可。”
息雯闻言一怔,随即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谢斐,轻声问道:“真的?”
“你若是舍得以灵魂做代价,那便是真的了。”谢斐薄唇微扬,眉目清朗,清冷的声音如泉水敲击玉盘,一点一点敲入息雯的心间。
“你愿意吗?”谢斐看了她一眼,一字一句再次问道。
息雯的眸子闪了闪,还沾染着血迹的双手在袖子里不知不觉悄悄握紧了,竟有些失态的上前两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颤抖着抓住了谢斐的袖子,殷切万分的道:“我,我愿意!”
谢斐看了眼被弄脏的袖子,眉头微微皱了下,眼里划过一丝厌烦,他抿着唇震了下衣袖,息雯瞬间倒在了地上。
“既然如此,那你便坐下详细说说你的情况吧。”说着,一把圆凳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息雯的身边,她看了看谢斐难看的脸色,小心翼翼的爬起来坐了下去,像个小媳妇一样拘谨的把手放在腿上,眉眼低顺。
“可……可以说了吗?”息雯抬眼飞快的看了下谢斐,小声问道。
“恩。”谢斐点点头,重新躺回了美人榻上。
——息雯这一生怎一个惨字了得。
息雯生前是大齐王朝的九公主,她先天体弱,当时有高人亲自占卜,说天妒红颜,此生都不宜大喜大悲,更不宜怀孕生子,能平平安安度过一生便是幸事,所以九公主自出生之日起便娇养在深宫之中,皇上心疼爱女,甚至把九公主的封号取为安平公主,希望她平平安安。
长大后,息雯也发现了自己和旁人的不同,不过她性子温柔,知道自己身子娇弱,为了不让父皇母后担忧,她这十六年来就独自待在闺阁中。她不仅没有怨天尤人,甚至经常安慰心疼她的母后,还自学精通了琴棋书画。
皇后看着自己长得国色天香又性情温婉的女儿,心中越发不忍,想到皇子们明争暗斗的厉害,女儿又没有和哥哥弟弟们培养过感情,等自己和皇上去了之后,她可能会无依无靠,皇后不禁就想为女儿找一个可靠的夫婿。
和皇上商量后,皇后开始准备给息雯的相亲宴,哪知京中得到消息的贵妇人们却对安平公主避之唯恐不及,所以趁皇后懿旨还没传出,各家各户连夜就为自己的儿子们定了亲,就连是死对头的左右丞相都冰释前嫌定亲了。
皇后气的火冒三丈,息雯听到此事也暗自神伤,她也是妙龄少女,也幻想过自己未来的夫婿是什么样,甚至还想好了婚后甜蜜的生活,但是看着为自己憔悴了许多的母后,息雯按捺下心中的难过,笑着安慰母后说自己不想嫁人,就想当母后一辈子的贴心小棉袄。
经此一事后,息雯歇了嫁人生子的想法,对于没有什么欲望的她来说,就这么度过一生也没什么不好的。
但是偏偏出现了一个人,这个害了她一生的人——定北大将军梁邵。
梁邵家中世代行商,梁邵的父亲原本也打算培养儿子接手家族的生意,哪知梁邵自小就对生意毫无兴趣,只爱舞刀弄剑,后来家中父亲逼得急了,他一怒之下偷偷参军跑去北疆打仗了。梁邵确实有天赋,他用三年不到的时间就成了定北大将军。得胜归京之后,皇上给他设宴庆祝,赐了一座将军府给他。
年少有成,面容俊美,梁邵瞬间成了京中的香饽饽,红娘带着喜讯差点儿踏破了将军府的大门,然而当时的梁邵风光无限,志高气傲,他看不上这些人家的小姐,只觉得自己应该配天底下最出色的女子。
就在这时候,太后的六十大寿来临,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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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的寿宴上,娇养了十八年的安平公主第一次露面了,她生的是花容月貌,一手古筝弹得是美妙无比,声音也如黄莺啼叫,气质更是温婉动人,梁邵顿时心生爱慕。
梁邵立刻就跪倒在地,表达了自己的爱慕之情,请求皇上下嫁安平公主,皇上本就对梁邵非常满意,当即便赐了婚。
赐婚后没多久,边疆传来了战讯,梁邵请旨出征,却在回京路上意外受伤,落水后被罗湖村的村女陈冰儿救了,就算知道梁邵已有未婚妻,可是陈冰儿依旧义无反顾的一头栽了进去,而梁邵也在陈冰儿无微不至的照顾和陪伴中渐渐爱上了她,两人许下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誓言。
而宫中翘首期盼的安平公主在接到梁邵失踪的消息后,一时情急昏了过去,等她将养好之后,却发现自己的未婚夫居然带着另一个女人回来了,甚至还当众退了和自己的婚约,誓死也要娶陈冰儿。
安平公主心死如灰,在她的劝解下,皇上最终饶了梁邵的死罪,将他贬为兵部侍郎,同时收回了将军府。
虽然惩戒了梁邵,但是安平公主也成了京中的笑柄,本就自卑的息雯从此后更是闭不出户,身体一日比一日差,她心中难过却又要强做欢喜,渐渐地郁结于胸,最后病倒于榻。皇上震怒之下派人把陈冰儿带到宫中杖责二十以泄心头之愤,谁知十棍不到陈冰儿就昏了过去,她的身下是一滩浓浓的血迹。
陈冰儿死了,一尸两命。梁邵回府得知后差点儿疯了,病重的息雯知道此消息后,也很震惊,她连忙让父皇宽慰梁邵。梁邵面上不显,他异常平静的把丧事办好,然后拒绝了皇上的挽留离开了京城,皇上心中有愧,也没觉得梁邵对陈冰儿用情至深,就这么放虎归山了。
没过多久,皇上听闻郊外有一处温泉有安神健体的奇效,便带着皇后和息雯微服出宫,走到半路,梁邵从天而降,带着一窝土匪将侍卫杀得一干二净,再亲手割下皇上和皇后的头颅丢到息雯面前。
黑暗无光的地牢里,息雯苟延残喘的活着,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其实她是被梁邵囚禁了,梁邵把她父母的头埋在陈冰儿坟边作为祭奠,而他非常怨恨息雯,所以想方设法的折磨她,断指腕骨、拔指甲、烙铁印……活生生把她折磨致死。
息雯一双眼瞪得老大,眼里的恨意仿佛下一刻就要喷薄而出,她咬着牙恨声道:“我恨他!明明是他先来招惹我的,最后却和别的女子互许终生。他明明可以私下找我说明此事,再由我去说服父皇退婚的,可是他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大庭广众之下退婚,害我成为京中笑柄,丢了皇家的脸面,我父皇作为大齐的皇上,怎么可能不愤怒?”
眼泪大颗大颗的涌出眼眶,砸到她的手上,晕开了血迹,像一朵朵妖艳的彼岸花。
“我更恨他杀了我父皇母后,连个全尸都不给他们留下,还要让他们那么骄傲的人去祭奠陈冰儿!”
息雯心口发疼,她对不起父皇母后,为了这样一个花心的小人,作践自己的身体,还害得父皇为自己出气导致身首异处,不值啊,不值。
“我也恨陈冰儿,她明知梁邵有了未婚妻,不仅不避让,反而还贴身相处……”说到此处,息雯顿了顿,眼圈红红的低下了头,轻声道,“其实,我最该恨得是我自己吧……”
做什么痴心妄想,自己这副娇弱的身子还想着嫁人,明明决定了一辈子就陪着父皇母后的,怎么就被梁邵迷了眼了呢?
屋子里一时间静了下来,空气里一阵轻轻地拨动,荡开一层涟漪,崔判官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谢斐的身旁,谢斐凭空递了张纸巾过去,叹息着道:“你想如何?”
“我想保护好父皇母后,让梁邵得尝恶果,陈冰儿……她也是个可怜人,为我而死,就两不相欠了吧。”息雯叹了口气,眼眶通红,泪水涟涟。
崔判官拿着判官笔在厉魂册上一笔一划的记着,谢斐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后才淡淡说道:“你是女子,我不能亲自帮你完成心愿,只能从旁辅佐,你可想好了?”
息雯眉眼弯了起来,浅浅一笑,道:“我想好了,如果是你,我相信你一定能帮我完成心愿的。”
谢斐无所谓的点点头,崔判官写好了厉魂册递给息雯,息雯在上面郑重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下一瞬,她就变成一缕轻烟收进了册子里。
成为地藏王的这么几万年,谢斐一直都在云翠宫中闭关修炼。除了有重大事情需要禀报他,地府中其他事物都交由后土和崔判官代为打理,并十殿阎罗各司其职。
一直以来,地府井井有条的运行着。
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十殿阎罗发现,来到地府的鬼魂们不大对了,这些鬼魂们身上的怨气极重,不愿喝孟婆汤,不肯过奈何桥,甚至搅得地狱中镇压的厉鬼、恶鬼们纷纷躁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