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芯嗤嗤的燃烧起来,青癸面色大变,噌的一下把怀抱中的烟花儿丢出,一跃三丈,自个儿居然先蹿上了屋顶。
逗的院落中的青戊青未等人呵呵大笑。
凌菲跃身出去,裙裾一展,水墨莲开,揽星子踏月辉,花季少女身型灵动,落到院落正在中,笑音跟烟花儿在夜穹下齐放,声穿云霄。
甄婉柔走出来,望着少女笑的恣意,嘴角也不禁的轻轻扬起,不管经历了背叛还是失去,她依然是她,纯净飞扬,不变初心。
青己站她背后,望着院落中的人耍闹,脸上神情寒峻,目不斜视,轻声道,
“还痛么?今早、是我太孟浪了。”
甄婉柔骤然一愣,脸上红一直漫延到脖子上,今早快天亮时,男子才进门儿,带着满身血膻气,她本即一夜没有睡,看他回来惊的坐起,一揭纱帐便见他扑床来,死死的抱着她,以后便一直折腾磋磨到天亮。
瞠他一眼,甄婉柔转头就要回屋中去,却给她一把揽住腰身紧狠摁在怀抱中,垂头在她耳际道,
“不要恼,今天晚上我必定温侬!”
甄婉柔羞忿欲死,的亏,炮仗声音,没人留意到这边的响动,才要趔趄挣扎却给抱的更加紧,男子声音含笑,
“娘子不要动,没人看过来,不然,我一点也不介怀在青戊他们跟前秀一下恩爱。”
甄婉柔仰头望着他,清寒的面上带着怒气,
“青己!”
青己垂头在女人唇上飞疾一吻,嘚瑟的道,
“娘子叫的真好听,再叫一句!”
甄婉柔完全拿这个男子没法子啦!
月上柳枝时,甄婉柔走至院落中,扯着凌菲起身,把她塞进腰带中的裙子陈搁下,笑说,
“可以了,应当回去歇息了,不要令殿下等急啦!”
凌菲一早便应当回去,也不知道自己一直拖着躲避啥,听言把手头的烟筒随手丢给青癸,瞧了远处的青己一眼,调笑说,
“有人等急了罢!”
甄婉柔面上一红。
“好啦,不抖你了,我回屋了,你们也早些休息!”
凌菲耸肩一笑,对着诸人挥了下手,转头向着寝室走去。
夜渐深,小径微凉,上了台阶,才一转弯,便见对边一人正走过来,四目相较,二人步子同时一顿。
玫明灯影下,符重容貌俊俏如谪仙,轻缓扬唇,走过来,牵了凌菲的手,
“月光太好,凌菲忘掉回么?”
“咋会?月光再美,怎及殿下好看?”
凌菲抬着一对秋波明眼,笑吟吟的张口。
符重低笑一声,牵着着在女人的手在夜下木廊中慢行。
男子的手微凉,握的使劲儿,袖口上细密的针脚扫在手背脊上,轻轻发痒,凌菲和在他背后,心口跳的不如平常沉练,骤然发觉,自个儿居然是在慌张。
开门而入,符重转头,轻声问说,
“我们先沐浴?”
凌菲脑袋有一些混沉,乖巧点头,
“好。”
符重回过头去,心口鼓动,忍耐不住低笑出声儿,笑音分外愉悦,凌菲瞬时生了恼意,胳膊使劲儿,就要挣开他的手。
符重放了手,把少女公主抱起,幽微道,
“不要怕,实际上我更加慌张!”
凌菲头埋男人怀抱中,轻声嘟囔道,
“要不、我们再等等。”
男子步子走的坚决,推开澡堂的门儿,缭绕的雾汽立马铺面而来,把少女搁玉池旁边的莹白绒毯上,符重一撩衣袍在女人跟前单膝跪下去,弥漫的水汽中,黑瞳如星,深切的望着她,
“凌菲,我已等了好久!”
凌菲沉溺在他如海的眼睛中,仰头一笑,胳膊环上他的脖子,合目吻上他的唇。
不止是他,他们全都已等了太长时间,他讲的对,可以拥有对方时,着实不该是再浪费时间逗留。
符重一遍遍的吻着那两道浅疤,轻声问说,
“痛么?”
凌菲呲笑一声,头枕在他宽旷的肩头,
“全都那样长了,咋还会痛?”
她不痛,却成了他的桎梏,每当记起,依然心有余悸。
豆蔻身子纤瘦,腰身绵软,不堪一掐,男子偏爱那一片软滑,攥在掌心,如若珍宝。
“凌菲!”
符重咬着少女细白的耳,声音低淳,
“还记的我们头一回相遇么?”
凌菲目仲秋波盈盈,抬首望着他,
“嘉峪城松崖边?”
“是,如有一日我们丢失了彼此,记的,我铁定会在那儿等你!”
符重散开少女的秀发,刹那间如瀑布一泄而下,遮了香肩雪肤。
“不要!”
凌菲悻悻抗议道,
“我那日的样子你可以认出是我么?”
那日她灰头土脸,那日他身旁有佳人,那般不美好的初遇,她宁肯他忘掉。
“凌菲不管变作什么模样,我全都会一眼认出!”
符重含她软糯的唇肉,声音暗哑。
窗子外芭蕉随风搞影儿,月辉透光雕窗在池水中投下斑斓的碎光,波荡进凌菲的眼睛中,波荡生波。
符重倚着池壁,把少女搁跟前,吻落到她的眉目、鼻翼、腮颊……
脑门的一缕发丝给水汽打湿,粘在眉尾,男子本即俊俏的容貌更加添二分诱,凌菲心头似也有水漾开,吻上他的眼尾眉尾,声音软糯的呐呐道,
“符重!”
男子的手控着她绵软的玉足,一路向上……
一池春池给搅乱,灯影在水平面轻晃,晃的凌菲脑筋一片白晕。
“我在。”
男子声音暗哑深切,含了几世深情,只为这一声回复。
池水澄澈,凌菲看的清晰,脸面上酡红更加浓。
好久,水波方止,凌菲的低喘给男人吞如口中,只听呼啦一声,符重抱着她破水而出。
凌菲轻轻张开双眼,不解的望着他。
符重身子紧崩,声音似也隐了痛楚,
“这儿不可以,等下!”
上了岸,取了细软的白巾把凌菲身上的水擦拭干净,符重手头忽然多了一套衣衫,红色绣墨莲的小衣,红色的金线鸾凤外衫。
凌菲惊诧的望着,乖巧的任凭他为自个儿穿上,呆声道,
“你何时预备的?”
符重披上一件墨色的锦炮,抱着她往外走,悠悠道,
“预备非常长了,你我虽未完礼,可到底是洞房夜,怎可以不穿嫁衣?”
凌菲扯了下他身上的衣袍,扬眉笑说,
“你怎不穿?”
“我只想看凌菲穿!”
符重垂头望着她,眉尾眼尾俱是浅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