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东西居然说的是真的。”杨凡惊讶说道。
范老蹙眉，“什么真的假的？”
“就那树叶子的事。”杨凡说道。
“合着你不知道？”
“我知道，但我不知道真的假的，还是有些怀疑。”杨凡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不管那东西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们可以有枣没枣，先打两下试试嘛。”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具体后面再说，东西确实有，也的确是个好东西。”范老大概听明白了杨凡话语里的意思，点了点头。
范思思等人一脸茫然看着杨凡和翻来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根本不明白这俩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每一句话她们都能听得懂，可那些话后面的意思，她们根本不了解。
就连大概知道一些事情的姬冬儿都听的一头雾水。
“爷爷，凡子，你们两个能不能说点儿我们能听得懂的事情？”范思思不悦嘟囔道。
范老摆了下手，“不要这么大的好奇心，这种事你们还是别听懂的好，就这样。”
说罢，范老背负双手，径直离开了杨凡的房间。
范思思撅了撅嘴唇，轻哼了一声，眼角斜瞪了杨凡一眼，嗔怪说道：“还把你们给神秘的，搞得好像我很稀罕一样，我才不稀罕呢。”
杨凡淡淡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
这事还真不好解释。
也就是范思思她们大概还都知道一些，若是说给寻常人听，别人肯定得把他当做神经病看待，甚至可能会热心的帮他联系精神病医院。
杨凡刚刚其实有些好奇那些本命槐叶的作用，但有外人在这里，他实在是不方便问，只好忍了下来，等过段时间再跟范老去探究。
“周姑娘，那我们聊聊药材的事？”杨凡转移了话题。
周英男虽然对刚刚的事情什么都没听明白，但也没什么好奇探究的意思，闻言点了点头，“你着重收的那几样药材，我那里都有，但数量不多。”
“今年的这个行情你也清楚，现在还在市面上活跃的基本全是假货，真货出的人并不多，也比较少。之前那一棒子搂下来，该打的枣基本上都打完了。”
杨凡点了点头，这个情况，他心里也很清楚。
如果不是因为市面上比较少，他也犯不着用这种方式来收药填合同。
当时那么高的价格，基本上能出手的人都出手了。
现在还捂在手里面的，基本上都是当时高价收回来，还没价出手就遭遇了市场血崩的人，这些人低价出了肉疼，所以要的价基本上都偏高。
但杨凡收的太高了，他也肉疼，哪怕挣得不多，起码得有个辛苦费吧？
如果合同临期，即将面临违约金的情况下，他和老周恐怕不得不向这些人伸手，但暂时还能撑得住，没必要用自己的钱去填那些人的坑。
周英男接着说道：“这样吧，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虽然你是我姥爷介绍的客户，他的面子我肯定得给，但是我肯定是要挣点儿的，我的辛苦费，油费，这些东西我不可能因为面子就磨下去。”
杨凡深以为然的点头，“这都是应该的，做生意不挣点儿那不是白干嘛。周姑娘，要不然这样你看怎么样？你那边现在手里有的药材，或者说某个时间段有的，你都可以给我拟个单子，从价格到数量，都在上面标一标。”
“我要谈的不是一次性的买卖，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能够长期合作。”
周英男点了点头，“这个倒是可以，我回头弄一下。不过，有件事我需要提前说一下，如果你跟我是差不多的情形，只是为了重点收那几样药材，我建议你不要麻烦。”
“我之前合作的是一个大采购商，他们的上面就是药材公司。所以，如果你的上面是大采购商，并没有和药厂对接的渠道，那我就建议你不要这么折腾，我的报价你恐怕接受不了。”
“没事，我觉得我们还是有合作的余地的。”杨凡笑道。
他的渠道是不多。
但老周多啊。
在这个生意上，他哪怕在别的药材上分逼不挣，但只要合同上的那些药材完成了，这个收益还是非常可观的。而以老周的尿性，他也不可能让杨凡在其他的药材上面连一毛钱都捞不着。
周英男看杨凡胸有成竹，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那就这样，你们忙着，我准备一下单子，大概明后天再过来。我看杨老板这情形，恐怕还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才可以，这事也不是很着急是吧？”
“确实不是很着急，但能快点儿当然最好，我这伤看着吓人，实际上并不是很严重。”杨凡说道，“尽早敲定，我们这心里也都踏实一点。”
“……行。”
周英男非常洒脱，多余的话什么也没有说，冲杨凡点了点头，就径直离开了。
云妙意出去送了一下，折返回来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凡子，我这位表姐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做什么事情都喜欢直来直去，打小好像就没学会拐弯抹角，你别介意。”
“你搞错了，我反而介意说话拐弯抹角的人，她这样的性格我很喜欢，做什么事都简单直接。”杨凡笑道，“跟这种人做生意轻松，拐弯抹角的太累了。”
说话拐弯抹角的人只是表面上说话好听，但实质上，谁知道他心里到底在蛐蛐什么。
“也是呢。”云妙意嫣然浅笑着，在杨凡的身边坐了下来。
“不过，不管是看在我那位族爷爷的面子，还是我的面子上，她肯定不会下手太狠的。我觉得你们这个生意应该十有八九是能成的，而且，她的生意做的其实并不小，没有她说的那么离谱。”
“我也不知道你们这行里面怎么样的才算是真正体量大的，但我之前听她说，她淡季每个月的纯利润差不多在两万左右，旺季在十万以上。”
“这个体量，不算大也不算小，但比我大。”杨凡笑道。
这个量，比杨凡刚刚预估的大了不少。
不过，问题并不算大。
反正这个生意背后撑着的是老周，就老周那弹指间百万进帐的人，这点体量随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