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之心没有开玩笑,她觉得哥哥说得对,她该回去了。
于是,一行人搭乘飞机,回到了海城。
初之瀚早早的来接机。
他今天打扮得斯文儒雅,像个学识渊博,恐伤蝼蚁命的学者,没有人知道,他就是那个恶名在外,双手沾满血腥,令人闻风丧胆的“午夜罗刹”。
“妹妹,这里!”
初之瀚靠在一辆黑色大越野车上,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出机口。
一眼看到初之心和两个小家伙,激动的朝他们挥手。
“妹妹?”
白景悦和司徒轩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然后同时拉住初之心,齐刷刷八卦道:“这人谁啊,怎么大白天戴个面具,神神秘秘的?”
“他是我哥哥。”
初之心面带微笑,诚实的回答道。
这阵子,虽然她经常和初之瀚通话,但白景悦和司徒轩并不知道初之瀚的存在。
“哥哥?干的?”
司徒轩皱了皱眉头,一脸嫌弃的吐槽,“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这样老土的方式泡妞,我要吐了。”
“错,亲的!”
初之心白了男人一眼,“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啊,脑子里只有泡妞!”
“亲的?不会吧!”
白景悦有种三观被颠覆的震惊,惊讶得都快口齿不清了,“心心,你,你不是独生女吗,怎么突然冒出个亲哥哥了,该不会是被这人忽悠了?”
“没有忽悠,他真是我亲哥哥,一胎双生的那种亲,就跟你和白景行一样!”
初之心扬着下巴,有些骄傲的说道。
这种骄傲来自于有家人的底气,来自于有人宠的傲娇。
“哥哥!”
她远远的呼喊着初之瀚,然后像个撒娇的小女孩儿一样,扎扎实实的扑进了男人的怀抱。
唔……哥哥的怀抱,就像槐树下的懒人沙发,又温暖,又踏实。
幸福是什么?
幸福就是下了飞机后,有家人在等着你回家。
“小丫头,一段时间不见,我咋觉得你瘦了这么多,一天天的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初之瀚结结实实的抱了抱初之心,然后就是一副老父亲的语气,开始唠叨起来,“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天大的事,大不过吃饭,你就算心里再不高兴,也不能饿着自己肚子啊,身体可是你自己的,你自己气坏了,别人就该开心了。”
“不行,从今以后,我得亲自给你下厨,你每顿必须吃满两碗,不然不许下桌,听见没?”
初之瀚欲哭无泪,“哥哥,每顿两碗,你是想把我喂成个大胖子吗?我要是成了大胖子,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嫁不出去就不嫁啊,哥哥养你就好了,谁说的女孩子一定要嫁的,你要是不嫁,就永远是少女,这要是嫁出去,就是被婆家吸血的,嫁什么嫁!”
“也对哦,我要当一辈子少女,一辈子不嫁……”
“这就乖了嘛,新时代女性,不婚不育保平安,有哥哥给你撑着,保证你一辈子都是无忧无虑的少女。”
两兄妹的对话听得白景悦快羡慕哭了,“嘤嘤嘤”的抹着眼泪,然后用手肘撞了撞司徒轩,“看啊,多么感人的兄妹情,心心很少有这么依赖人的时候,可见哥哥是真的好哥哥,好羡慕心心啊!”
司徒轩是独子,理解不了这种兄弟姐妹情,全程皱着眉头,一脸困惑道:“你不是也有哥哥嘛,你哥哥不这样?”
“拉倒吧,我跟我哥哥从小打到大的,他天天嘴贱打击我,说我性格太怪了,没男人要我,这辈子我都嫁不出去,让我赶紧学学挖煤技术,免得以后饿死!”
白景悦一吐槽起白景行,就跟倾泻的洪水一样,完全停不下来,“你知道吗,小时候他老套路我,让我把零花钱交给他保管,等我问他要的时候,他让我交保管费,结果要一块钱零花钱,得给他两块钱保管费,到最后我的零花钱被他a完不说,我还倒欠他钱,你见过这么坑妹的哥哥吗?”
“噗!”
司徒轩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喷了,“你自己蠢,要给他保管,能怪别人吗?”
“喂,你这家伙,不同情我就算了,还在这里幸灾乐祸,你知道我童年都是在怎样的压榨下过的吗,遭老罪了!”
“哈哈哈,没事儿,以后有我在,他坑不了你。”
司徒轩暧昧的揉揉女人的脑袋,笑得温柔宠溺。
“……”
白景悦的脸颊,刷一下红了,暧昧的情愫在他们两人之间流转。
在向阳岛合力带娃的这段时间,两个人似乎都对对方产生了特殊的感情,但中间始终隔着一层窗户纸,没有人捅破。
虽然司徒轩每天都在花式的撩,但从未正经告过白,白景悦也不断告诫自己,盛霆烨是渣男,盛霆烨的好兄弟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千万不能动心。
“欸,你们两个扭扭捏捏干嘛呢,快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初之心朝白景悦和司徒轩招呼着,“这是我哥,亲生的哥,唯一的哥,以后你们也跟着叫哥就行。”
“哥,这是我的好姐妹,唯一的闺中密友,白家的七公主白景悦。”
“这位么……”
初之心看着司徒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他的身份才好。
毕竟,他是那个家伙拜把子的好兄弟,这要是让哥哥知道了,司徒轩怕是危矣!
司徒轩倒是笑得一脸阳光灿烂,毫不避讳道:“哥,我是司徒轩,你妹夫盛霆烨拜把子的三弟,我和小娇妻关系可铁着呢!”
“哦,你就是司徒家那位独子司徒轩,盛霆烨拜把子三弟?”
初之瀚的表情,复杂了几分,从温和的笑,变成了皮笑肉不笑。
“没错呀,原来哥哥知道我?”
司徒轩跟个傻白甜一样,开始高谈阔论起他的丰功伟绩起来,“说起来啊,我虽然没有我盛二哥名气大,但我也成了不少大事儿……当年有个很厉害的典当行叫‘赤心典当行你们’知道不,我直接斥巨资开了一个跟他们一样的,和他们对着干,最后成功抢占了他们起码二分之一的客户,我盛二哥也是趁着这个机会,痛打落水过,把他们的掌事的打得落花流水……”
“咳咳咳!”
初之心猛咳嗽,制止司徒轩再继续说下去。
这家伙可真会给自己挖坑啊,哪里危险他点哪里,生怕哥哥没有生剖他么?!
司徒轩继续在初之瀚的雷点上蹦迪,完了还问初之瀚,“哥哥看起来这么斯文,在哪里高就呢,我看着你好象个大学老师呢?”
初之瀚双手插兜,似笑非笑道:“高就谈不上,就是做点小生意。”
“是么,什么生意啊,咱们该不会是同行吧?”
“做点典当生意。”
初之瀚补充道:“开了个小破典当行,叫赤心典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