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可是保卫科的,你不要胡来!”
保卫科的同志大声斥责道。
凉爽将笤帚横在胸前,气呼呼地说,“我才不管你们是不是保卫科的。我都不在乎。你们想走,可以,我可以放你们走。
但是,他必须留下,你们不能带他走。”
“胡闹!这人犯了事儿,我们把他带回去问话,这是任务。这位女同志,请你耗子尾汁,不要拎不清!”
“哼,我今天也把话撂在这儿了,你们保卫科的人想走可以,但徐洋必须留下。
如果你们执意要带他走,那就问问我手里的笤帚答不答应。”
说着,将手里的笤帚耍的虎虎生风。
保卫科的同志怕被扫帚的锋芒伤到,纷纷后退。
“凉爽,你不要胡闹,他们是保卫科的同志,你打伤了他们,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快给我把笤帚放下,让他们带我离开。”
“我不!今天谁也别想带你走。”
凉爽摆出一副誓要斗争到底的态势。
“哦,原来你就是凉爽啊,我们正要找你呢,今天这事儿你也有份儿。
既然你在这里,那省得我们去你家找你了。你跟着我们一起走一趟吧!”
凉爽听后,立刻就将手里的笤帚给扔掉了,乖乖地站到徐洋身边。
看到凉爽的举动,保卫科的同志都惊呆了。
按理说,嫌疑人在听到要被拉走问话的时候,不是应该撒腿就跑嘛?这人怎么非但不跑,还主动缴械投降了?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
昨天凉爽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就在她举目无望之际,却得到徐洋的帮助。
凉爽被徐洋的善心打动,心里早已有了托付终身的打算。
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是和徐洋在一起,凉爽都不会害怕。
听说保卫科的人,要带自己和徐洋一起去调查,凉爽自然爽快地答应。
凉爽的举动,让保卫科的人惊讶,却让秦淮茹满脸火辣。
这是赤果果的嫉妒!
嫉妒凉爽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地表达自己的爱。
秦淮茹也想这样,可是现实却不允许。
她结过婚,还养育了三个孩子。
现在她就是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如果她也像凉爽那样表达爱意,绝对会被旁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凉爽虽然当过小三,却没有举行过隆重的婚礼,在别人眼里,她还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小姑娘。
几个人,在保卫科同志的簇拥下,一起去了轧钢厂的保卫科。
“徐洋!”
许大茂正在保卫科里坐着,忽然看到徐洋等人进来,立马站起身来,和他打招呼。
“徐洋,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啊,我就知道你会过来看我!”
许大茂抱住徐洋,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
徐洋很尴尬。
他摇着头说,“茂哥,你好像搞错了,我不是过来看你的。”
“不是过来看我的?那你来干什么?”许大茂不解地问。
“他跟你一样,也是犯了事儿,是过来配合组织调查的。”保卫科的一个同志说。
许大茂惊讶地看着徐洋,问他,“兄弟,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儿啊,都给抓到保卫科里来了。”
忽然,余光瞥见徐洋身边的凉爽,见她眼眶有些泛红,怀疑是刚刚哭过。
便问徐洋,“兄弟,你该不会和我一样,也欺负人家小女生了吧?”
徐洋摇摇头,“茂哥,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才不会和你一样花心。”
徐洋说许大茂花心,许大茂听了也没往心里去。
毕竟徐洋说的都是事实,许大茂的确很容易陷在女人的温柔乡里。
“既然不是调戏小妹妹,那你为什么进来了?总该有个原因吧?”
徐洋看了一眼凉爽,知道再也瞒不住她,便缓缓说道,“杀人藏尸!”
“杀人藏尸?”
许大茂听后,吓了一大跳。
身子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不可思议地盯着徐洋,“洋子,我和你也算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
你怎么会杀人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你快跟保卫科的同志解释清楚啊!
杀人藏尸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万一解释不清,可是要移交到司法机关,甚至挨枪子儿的!”
徐洋淡淡地笑了笑,‘你就甭担心我了,我这纯属是误会,等我解释清楚了,自然也就没事儿了。
倒是你,你不好好放你的电影,怎么也被抓到这里来了?
但凡被抓到这里来的,可都是犯了大事儿的。
你跟我说说,你到底干啥了?’
许大茂叹了一口气,说,“哎,说来也奇怪,之前我还好好的,吃了一碗面条,之后就开始发狂了。
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身体里仿佛有许多小虫子在爬,又痒又难受。”
徐洋听了许大茂的解释,猜测道,“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应该是谁在你吃的那碗面里动了手脚。”
许大茂点点头,“我觉得也是,肯定是何雨柱那个混蛋,是他在那碗面里下了药,才让我发狂的。”
徐洋知道,何雨柱和许大茂,两个人一直不对付。
两个人经常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争吵。
但是,要说何雨柱使出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徐洋打死都不相信。
徐洋觉得,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徐洋让许大茂将吃面的具体详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诉自己。
在听取了许大茂的讲述之后,徐洋发现了一些可疑之处。
徐洋说,“茂哥,我很能体会你现在的心情,你现在一定以为是何雨柱下药害了你,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但是,我却觉得你是冤枉了何雨柱。”
“我冤枉了他?怎么会?”许大茂见徐洋替何雨柱辩解,瞬间就嚷嚷开了,
“我可问过秦淮茹,那碗面就是何雨柱亲手做的,如果不是他故意在那碗面里下药害我,还能有谁?”
徐洋说,“你先不要着急,听我细细解释给你听。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那碗面的确是何雨柱做的。
但是,药是不是他下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算药的确是他下的,他为什么要下在自己那碗面里?
你刚才也说了,你是见他和秦淮茹先后离开,才跑过去,把那碗面给吃掉的。
这就是说,他事先并不知道你会吃掉那碗面。
那他为什么还要往面里下药呢?他总不会下药给自己吃吧?”
“这.......”
许大茂不说话了。
许久之后,许大茂忽然拍着手说,“照你这么说,何雨柱还真不是下药的那个人。
可是,如果下药之人不是何雨柱,那又会是谁呢?”
忽然,许大茂想起一个人。
不过,旋即,他又摇了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是她!绝对不可能!”
徐洋见许大茂已经有了怀疑对象,便说,“我想你应该已经有了怀疑对象。正好我心里也有一个怀疑对象,不妨把你怀疑的那个人说出来,看看是否是同一个人。”
许大茂说,“我这只是怀疑,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而且,我觉得,我的怀疑很大可能是错的。
因为秦淮茹这人我很了解,平常除了喜欢占别人一点小便宜,其实并不坏。”
徐洋看了许大茂一眼,“看来,你的怀疑对象是秦淮茹?”
许大茂点点头,“那你呢?你怀疑的人是谁?”
“我跟你一样,也是怀疑秦淮茹。
那碗面,本来是应该被何雨柱吃掉的,只是阴错阳差被你给误食了。
何雨柱不可能自己给自己下药,而当时和何雨柱一起吃面的人,又只有秦淮茹一个人。
所以,我想一定是她在面条里下的药。”
许大茂有些不解地问,“可是,秦淮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如果说,他们两个躲在玉米地里,偷偷给何雨柱下药,还能理解。
可那是轧钢厂的食堂啊,那里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何雨柱要是吃了那碗面,岂不也要像我这样犯错误?”
徐洋嘿嘿一笑,“说不定秦淮茹好的就是这一口!”
“嗨嗨嗨!我说你们俩,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这是保卫科,你们怎么还聊起天来了?
都给我把嘴巴闭上,一会儿自有人来处理你们的问题。”
保卫科的同志用手敲着桌子,大声喝道。
徐洋和许大茂都知趣地闭上了嘴巴。
没过多久,李主任走了进来。
“李主任,您来啦!您坐!”
保卫科的同志,献起殷勤来,那叫一个面面俱到,一会儿给李主任让座,一会儿又给他端茶倒水。
李主任冲那位同志点点头。
随后,又扫了徐洋和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的事情,他也是刚知道的。
他和许大茂喝过几次酒,也算有点儿交情。
他走到许大茂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问,“大茂啊,你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好好放映你的电影,怎么净干这些糊涂事儿?
家里不是有个免费的吗?干嘛还要出来搞事情?”
许大茂立刻向李主任吐苦水,并添油加醋地将何雨柱下药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主任一脸为难地说,“大茂啊,你这无凭无据,空口白牙的说,我也不能去办何雨柱啊!
这样,等你哪天收集到了确凿的证据,再来找我。
到时候,我一定为你主持公道。”
“李主任,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总不能一直把我关在这里吧?
您也知道,我是咱们厂唯一的电影放映员,要是我一直关在这里,电影可就没人放了。”
李主任也很为难,四九城会放映电影的人,屈指可数。
许大茂更是轧钢厂唯一会放电影的人,要是把他一直这么关着,确实不行。
李主任便说,“你去找刘岚,请求她的谅解。如果刘岚不予追究,那你的事儿就这么算了。“
许大茂一听,感激地握紧了李主任的手。
“我不会谅解他的!”
刘岚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