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笑着点点头,“三大爷,你放心好了,我这张嘴,是天底下最严实的!只要你不让我说,我绝对会把它带到棺材里去!
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的是,刚才我打了你,你作为受害者,有权站出来谴责我!
可是,你为什么非但不谴责我,还让我忘掉这件事情?”
三大爷无奈的叹了口气,“唉,你还记得之前你打我的情形吗?”
许大茂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他看到一道金黄色的幻影,快速朝三大爷家跑去。
以为那是雪人一样的怪物,便想着把他抓起来上交给国家。
可是后来才发现,那金黄色的幻影并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三大爷!
许大茂挠挠头,“我记得当时你身上全部都是黄金汁。那是怎么搞的?是掉厕所里了吗?”
许大茂好奇心大增,忍不住问道。
三大爷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神色变得愈发沉重,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摇摇头,说,“不是我掉进厕所里了,而是我被掉进厕所里了!”
“嗯?”
许大茂忍不住一阵皱眉,“三大爷,这是说的什么话?不是掉进厕所,而是被掉进厕所,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三大爷见许大茂一脸懵逼的样子,便耐心地向他解释,“看来,你上学的时候没有好好学习啊!连这么基本的语法都不明白。
我刚才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不是我自己掉进茅坑的,而是被别人推下去的!”
“我操!”许大茂当即舌灿莲花,“谁他妈这么大胆,敢动我兄弟!你告诉我,我去找他算账!”
许大茂很冲动,说什么都要去找人家算账。
三大爷见许大茂要为自己出头,心里很高兴,同时也有一点点担忧。
按照许大茂的尿性,如果有人敢动他的朋友,他一定会豁出命去,跟对方干仗。
三大爷可不想许大茂这样做。因为,许大茂这样做,虽然报复了对方,但是如果对方报警,许大茂一定会被关起来。到时候,他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三大爷劝许大茂,“稳住稳住,不要冲动!”
许大茂跳着脚,挥舞着胳膊比比划划,“我能不激动吗?竟然有人把我许大茂的兄弟扔进茅坑里,他是活腻歪了吗?不行,我一定要去找他算账,你快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三大爷拗不过许大茂的热情,便伸手指了指会场里的人群。
许大茂探头看去,问,“会场里那么多人,到底是哪个?”
三大爷大手一搂,“他们中的大多数人!”
三大爷的回答,让许大茂一阵懵逼。
许大茂问,“三大爷,你是说,你是被他们这些人一块扔进茅坑的?”
三大爷点点头,“这就是我不想让你去找他们的原因。他们人多势众,你一个人,怎么单挑的过他们?
照我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以后谁也别再提了。
而且,这件事情如果闹大了,全院的人就都知道我掉进茅坑了。
我是个老师,自尊心很强,我不能容忍我的形象有任何污点。
如果我掉进茅坑的事,在四合院里传开了,那我还怎么做人?”
许大茂一听,觉得三大爷说的很有道理。人活着,除了吃喝拉撒,最重要的就是面子。如果连面子都没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可是,许大茂始终不明白的是,那些人为何会针对三大爷,把它扔进茅坑里。
三大爷虽然只是院子里的三大爷,但他始终还沾着‘大爷’两个字,他在院子里说话多少还是有些权威的。
那些人怎么敢把三大爷扔进茅坑里?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许大茂想把这些问题打听清楚,可是,三大爷拒不配合,甚至连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大茂啊!从今往后,你就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就当它从来没有发生过,好吗?今后也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提起!”
许大茂点点头,掉进茅坑的这段经历,应该算得上三大爷人生中的一大耻辱。三大爷是个人民教师,有自己的自尊,当然不愿意这件事情被重新提起。就算换作其他任何人,他们也一定不愿意被人揭伤疤。
“三大爷,你跟大茂在那嘀咕什么呢?这里等着开全员大会呢,那么多人等你自己,你觉得好意思吗?”
说话的人是二大爷刘海中,他不能训斥一大爷,只好在三大爷这里寻找快感。
“大茂,记得答应我的事。那件事情一定要烂在肚子里,一定不可以再提起。”三大爷再次叮嘱道。
然后便和许大茂一前一后进了会场。
三大爷刚进来,与会的人群,就有一些人朝他投来鄙夷的目光。
那些人正是之前被闫阜贵逼的拉在裤子里的人。
他们现在恨死了闫阜贵,恨不得他在茅坑里被活活淹死。
闫阜贵只是扫了他们一眼,便立马心虚地缩着脑袋,走到方桌前坐下。
易中海站起来,朝会场扫了两眼,发现还少几个人。
便问刘海中,“二大爷,你瞧你把这事办的,怎么还有人没来呢?”
二大爷自然把这个问题转移到了许大茂那里。
“许大茂,你是怎么搞的?让你去叫几个人,你都叫不全,要你还有什么用?难怪这么多年都下不来一个蛋!”
二大爷只顾在许大茂身上宣泄自己的愤怒,却没想到,竟然惹火烧身。
许大茂一听二大爷的话,直接原地爆炸。
他捏紧了拳头,直接就冲了上去,一脚踩在长凳上,一只手攥住二大爷的衣领子。
“老东西,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你是院子里的二大爷,我尊敬你,所以我喊你一声二大爷。
但是,你也别以老卖老,以为别人都怕你!
你刚才说谁不会下蛋呢?
你明知道我和楼小娥结婚这么久都没有怀上孩子,你还踏马故意挤兑我,你是不是找打?”
刘海中没想到许大茂会突然发飙,也没想到李大茂会完全不顾及他二大爷的身份,上来就攥住他衣领子。
刘海中吓坏了,脸色都变了。
许大茂见状,冷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怕呢!既然你那么怕我,为什么还要挑战我的底线?
老东西,我告诉你,我不是不能生,只是还没有准备好。
刚才三大爷已经送了我一些药丸,只要我服用了那些药,我的超能力就会有如神助。
到时候,别说一个孩子,就算十个八个,也能生出来。”
许大茂看了刘海中一眼,见他有些不相信,便又说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会用事实来向你证明的。
等我生出来孩子,我要你为你今天的言行,向我下跪道歉!”
“许大茂!你这就有些过分了啊!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把他逼到绝境,对你自己有什么好处?”
一大爷易中海及时出来解围。
许大茂转头看向他,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对我有什么好处?爽!当然是爽啊!
这个老家伙,说我不能生,我却生了一大窝出来,这难道不爽吗?
哈哈哈!”
许大茂疯狂地大笑。
二大爷像头死猪一样,被许大茂钻在手心里。
他一动也不敢动。现在的许大茂正处于癫狂状态,谁劝他都没有用。
只有等到他的气消了,让他主动放手。
易中海是院里的一大爷,他迷信自己的权威至高无上,没有人敢不听他的。
他相信,许大茂也一定不敢不听他的。
于是,他厉声对许大茂吼道,“大茂,赶紧把你二大爷放了。
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如果你执意不放,请你想一下会有什么后果!”
“后果?哼哼!”
许大茂冷哼一声,嘴角浮现出一抹戏谑的笑意。
“对,就是后果!
你如果不听我的话,把他给我放开。
你所面临的后果,将会非常严重!”
“扯淡!”
许大茂轻蔑地哼道。
这个易中海,还真把自己当大佬了?
敢对他许大茂颐指气使的?
真是活腻歪了!
在这个四合院里,许大茂唯一害怕的人就是何雨柱。
何雨柱整天切墩儿,练就了一身的腱子肉,打起架来,那叫一个彪悍。
许大茂和他打起来,每次都捞不到好处。
所以,许大茂见了何雨柱,往往都是躲着走。
能不见面,就不和他见面。
除了何雨柱,在整个四合院里,许大茂不害怕任何人。
包括眼前这个易中海。
易中海年纪实在是太大了,动作已经不灵活了,反应和他说话的语速一样缓慢。
这样的易中海,许大茂可以一拳放倒一大把。
许大茂冷笑着说,“你在教我做事?”
易中海为了维护自身的权威,厉声喝道,“我就是在叫你做事,怎么了啊?不可以吗?
你要记住,这个四合院里谁才是老大!
是我,是我,就是我!
我才是这里的话事人!
我说的话就是命令,我让你把他放开,你就得放开!”
易中海显然是被许大茂刚才那句话给气到了,说话的时候,情绪非常激动。
他一口气说了许多话,结果,把自己给说缺氧了。
脑袋直迷糊。
他站着的身子,微微地晃动着,左一下,右一下,就跟不倒翁似的。
三大爷见易中海动了真气,立马咳嗽了一声,对许大茂说,“大茂啊,听我一句劝,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把事情做这么绝。
大家都一个院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干嘛非搞得跟仇人似的。
还有,你别忘了今天召开全员大会的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帮你找回失散已久的老母鸡啊!
你现在在这里多耽搁一分钟,你的老母鸡就多一分危险。
我相信,你也不希望你的老母鸡出事吧?”
许大茂看向三大爷,目光里的戾气,立马化作虚无。
他叹了一口气,然后悠悠地道,“刘海中,今天有三大爷帮你说话,我就饶过你。
不过,你不要因此就以为,我是害怕你。
跟你说实话,像你这样虚肿的胖子,我一泡尿能齁死俩!
你以后说话给我注意点儿,不然,下次再敢挑战我的底线,谁劝我都没用,非治你不可!”
刘海中听的,浑身瑟瑟发抖。
最终,许大茂还是把刘海中给放了。然后径直走到三大爷身后,坐了下来。
易中海好奇地盯着闫阜贵,心中十分好奇,这俩货什么时候好到穿一条裤子了?
刘海中被许大茂一顿埋汰,现在哪还有心情开会,托故自己身体不舒服,就回家歇着了。
现在,会场上只剩下易中海和闫阜贵两个话事人。
刘海中一走,闫阜贵立马把屁股挪到刘海中的位子上去。
他原来的位子,则让许大茂坐过去。
易中海忍不住皱眉,这俩拉帮结派,也太踏马明显了吧?
这不明白着,让许大茂坐院子里的第三把交椅吗?
易中海越看许大茂,越觉得不顺眼。
“不行,他们拉帮结派,一定是来对付我的。
他们肯定是想拉我下马,把我从一大爷的位子上拉下去!
我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尽快找到一个合伙人,和他们对抗!”
可是,易中海找谁结盟才好呢?
忽然,易中海的脑海里,浮现出来一个绝佳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