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洋瞅了一眼地上的鼠寡妇,不由得摇了摇头,“冉秋树,你来迟了,墙上那根擀面杖已经被老鼠糟蹋了!”
“什么?”
冉秋树一听,整个人立马就懵掉了。
墙上那根擀面杖,可是她最真珍爱的玩具。每次领人回来的时候,都会让那些人好好把玩一番。
可是现在,竟然被一只臭老鼠给糟蹋了。
冉秋树的双眼,似乎要喷出火来,内心的愤怒,也炽热地燃烧。
“徐洋,你个王八蛋,你真是欺人太甚!
你竟然把我的玩具给糟蹋了,我跟你没完!
你赶紧给我出来,我一定要弄死你!”
说话间,冉秋树抬脚就朝门板踹了过去。
咣当当——
门板被踹的直晃荡。
徐洋怕被冉秋树的怒火波及到,立马拉着冉秋叶从门板后面离开。
冉秋树看着正紧紧握住她胳膊的徐洋,不由得眼眶一热。
在发生危险的时候,徐洋还这么护着她,这不正说明,徐洋心里有她嘛?
原来,徐洋嘴上说不在乎她,不想和她在一起,都是骗人的。
冉秋树想到这里,眼眶再次湿润。
徐洋也没有想到,他无意之中一个小举动,竟然让冉秋叶感动到这个地步。
他将冉秋叶从门板后面拉开后,根本就没有看她,而是将目光落在不停晃动的门板上。
“冉秋树,你别不讲道理好不好?我刚才都跟你说过了,那东西是老鼠糟蹋的,不是我。
你怎么能把锅甩到我头上呢?我真是冤枉死了!”
冉秋树一边不停地踹着门板,一边气呼呼地吼道,“就算罪魁祸首是老鼠,那也是你把老鼠带进去的。
我在这间屋子里睡了上百次,都没有遇到过老鼠。怎么你一来,就有老鼠了?
这老鼠不是你带进去的,又是谁带进去的?”
冉秋树蛮横无理地吼道。
她铁了心要把锅扣在徐洋头上,等徐洋无力反驳的时候,再选择原谅他,这样就可以让徐洋对她感恩戴德。
以后等她当上了祥虎商会的会长,把徐洋抢回来的时候,徐洋就不好意思拒绝了。
一想到,当上会长之后,徐洋在她面前俯首称臣的场景,冉秋树就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狐笑。
“你真是蛮横不讲道理,你说是我把老鼠带进来的,我还说是你妹妹把老鼠带进来的呢!”
冉秋树冷笑着,“就算是冉秋叶带进来的,我也要把责任扣在你头上。”
“你妹妹是你妹妹,和我有个毛关系?她惹出的祸,凭什么要我来承担?”
“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嘛?她惹出的麻烦,当然得由你来承担。
怎么,听你的意思,好像不打算承认这门亲事?”
说完这段话,冉秋树的心都纠结在了一起。
她想听听徐洋是怎么回答的,借此机会看清徐洋对待冉秋叶的真实态度。
徐洋当然不想承认这门亲事,如果承认了,冉秋叶势必要和他去扯证,然后纠缠他一辈子。
可是,徐洋并不想这样,他想自由自在地活着,不想被那个红本本束缚住。
听到冉秋树的话,徐洋立马就想张口否认,可是,这时,冉秋叶的小手却堵住了他的嘴巴。
冉秋叶已经猜到徐洋要怎么说,她无法左右他的心意,但是,她却可以阻止徐洋说出来。
冉秋叶仰起头,睁着一双美目盯着徐洋。
那双好看的眸子里,不停闪烁着点点晶莹。
而且,徐洋还注意到,她那双好看的眸子里,除了点点晶莹,还有一缕缕血丝。
就这样,两个人,四目相对,彼此都没有说话。
但是,此时无声胜有声。虽然彼此都没有说话,他们各自的心中所想,却都彼此了然于胸。
徐洋不想让冉秋叶受到伤害,所以,面对冉秋树的质问,他选择了缄默。
冉秋树在外面,竖着耳朵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徐洋的回答。
她仿佛忽然明白了什么,一颗悬着的心,猛然间沉入谷底。
她瘫坐在门板外的石阶上,在这一刻,她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无情地抽干。
她原以为徐洋会否认和冉秋叶的关系,可徐洋却什么都没有说。
沉默不就等于默认嘛?
看来,徐洋还是喜欢冉秋叶的!
徐洋本来是冉秋树的囊中之物,现在却成了冉秋叶的枕边人,冉秋树怎么能不伤心?
而且,如果徐洋真的对冉秋叶有意思,那么,就算冉秋树当了祥虎商会的会长,也别想把徐洋从冉秋叶身边抢走。
冉秋树在门板外面的石阶上愣了一会儿,就站了起来。
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徐洋和冉秋叶心里已经装下了对方。
这种情况下,冉秋树想要拆散他们,已经不可能。
冉秋树现在能做的,只有祝福。
冉秋树敲了敲房门,也不管里面两个人是否在听,直接哽咽着说,“徐洋,虽然你没有回答,但是我已经明白了。
既然你和秋叶两个人心里都记挂着对方,那我也不再说什么。
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墙壁上挂着的那些东西,我都试用过了,都特别好用。
你们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放开了使劲用。
但是,那根擀面杖,你们千万不要碰!”
话音未落,冉秋树已经转身离开。
冉秋叶听到冉秋树最后的话,不由得抬头瞅了瞅墙壁上的东西。
当她看清墙壁上挂着的东西后,俏脸瞬间变得煞红。
她那用来堵住徐洋嘴巴的小手,立马缩了回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徐洋穿越之前,没有女朋友,寂寞的时候,只能从网络上找一些影片来看。
墙壁上挂着的这些东西,在他看过的电影里,都是再普通不过的道具。
他早就见怪不怪了,所以,他的表现,并没有像冉秋叶那样夸张。
甚至,他还淡然地开起了冉秋叶的玩笑。
“喂,冉秋叶,你的手刚刚堵过我的嘴巴,现在又用来捂住你自己的小嘴,这不就相当于咱们间接接吻了嘛?
你这波操作,我可是吃了大亏!你必须要想办法补偿我!”
冉秋叶伸手捂住嘴巴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
他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现在听徐洋说起,她才意识到,她这种举动的确像在占徐洋的便宜。
冉秋叶原本就煞红的小脸儿,这下变得更加红艳了,就跟抹了厚厚的胭脂似的。
冉秋叶立马将双手从嘴巴上拿开,藏在身后,偷偷在衣服上蹭了蹭。
徐洋见状,笑嘻嘻地说,“你这人还真开不起玩笑啊!我随便说你两句,你就脸红了!”
冉秋叶争辩道,“谁说我开不起玩笑?我脸红是因为我感觉太热了,不行啊?”
冉秋叶强行争辩着,见徐洋笑眯眯地盯着她,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便解开衣服上的扣子,将棉袄给脱了下来。
她将棉袄扔到床上,嘴里还嘟囔着,“这天儿可真怪啊,刚才还冷飕飕的,现在就这么热了。”
现在是冬天,每个人都穿的跟个狗熊似的。想要看清一个人的身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冉秋叶脱掉棉袄之后,她的身材,却在徐洋的眼下一览无余。
她里面穿着一件黄色的条纹毛衣,胸前的起伏,将毛衣撑成了一座小山。
看那海拔,似乎比徐洋认识的其他几个女人还要高。
“啧啧,这海拔,这高度,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徐洋笑眯眯地说。
“嗯?”
冉秋叶不清楚徐洋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便朝他看了一眼。
见他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看,不由得又羞又恼。
她连忙从床上抓起刚刚脱下的棉袄,披在身上。
嘴里还不停地骂着,“臭流氓!”
徐洋摸了摸鼻子,“衣服是你自己脱的,又不是我逼你脱的。我怎么就流氓了?”
“你怎么流氓,你自己知道!”
冉秋叶将棉袄穿好,低头看了看,总觉得还是有些凸起。
又在屋里扫了两眼,屋里也没有可以遮挡的衣服。
床上倒是有一床厚厚的棉被,冉秋叶想了想,还是选择跳到了床上。
她将身子藏在棉被里,只留一个小脑袋露在外面。
徐洋见了,忍不住发笑,“你刚才不是说很热嘛?现在怎么又把被子裹上了?
你真是当之无愧的打脸女王啊,连王境泽都没法跟你比!”
冉秋叶摆出一副刁蛮任性的样子,哼了一声,“我刚才热的不行,现在又冷的不行,难道不行嘛?”
徐洋笑了笑,“既然你那么冷,那就让哥哥帮你暖暖吧!哥哥身上可是火热的很呐!”
冉秋叶愣了一下,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站着的这个嬉皮笑脸的男人,就是一直拒绝她的那个人!
既然拒绝和她在一起,为什么又这样撩里撩气的跟她说话?
冉秋叶有些糊涂,不知道徐洋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犹豫了许久,冉秋叶还是问了出来。
“嗯?什么什么意思?”
徐洋笑着说。
冉秋叶绷着脸说,“就是你跟我说话的语气啊?你既然拒绝和我在一起,那你为何又这样撩我?”
徐洋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你是在说我吗?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了?
你海拔那么高,又那么的温柔,就算我拒绝世界上的所有女人,也不可能拒绝你啊!”
徐洋的态度,竟然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冉秋叶震惊地盯着徐洋,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冉秋叶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嘴巴抹了蜜的男人,忽然,她看到了一点异常。
徐洋的脸色有些泛红,眼眶也像竞技场里杀红眼的野兽。
而且,就在她观察的短短几秒时间里,徐洋脸上的红色更加深沉,眼眶里的红色,也更加令人胆寒。
她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吼吼~
短短几分钟后,徐洋的动作开始变得不自然起来,他的双手在胸口不停地乱抓。
而且还发出了类似野兽嘶吼的声音。
冉秋叶觉得这种声音很熟悉,好像以前在哪里听到过。
忽然,冉秋叶想了起来。
以前,冉秋叶躺在对面小黑屋里的时候,经常能够听到。
那时候听到的嘶吼声,也是从这间房屋里发出来的。
冉秋叶仿佛明白了点什么,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