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莫欺少年穷!”
聂中军的脸色渐渐变得严肃:“你没调查过小江,怎么知道他配不上你家外孙女?你去打听打听小江在外面的成就,我怕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这时,旁边的钱江插嘴道:
“不就是在外面弄了个破游戏公司吗?还被人家二十亿收购了,自己能分到多少还不一定呢!”
言语中满是不屑,仿佛创立这种公司不是优点,反而是人生的污点。
“你的意思是你也能分分钟创立这种公司?”聂刚讥讽道:“你看你胖得跟球似的,你哪来的脸讥讽人家?真是不知廉耻!”
钱江被聂刚一顿损,哑口无言。
他敢对江羽放肆,却不敢对聂刚放肆。
小时候在大院里,他没少被聂刚教训,被聂刚暴打过不下十次。现在被聂刚一提,那些被暴揍的记忆又涌上心头,恐惧之下哪还敢多言?
聂中军对聂刚的话表示赞许,像钱江这种仗着出身好就自以为是的年轻人,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其他人也觉得聂刚说得有道理,纷纷点头。
“老钱,你孙子肤浅,难道你也这么肤浅吗?”聂中军继续说道:
“我告诉你,小江完全配得上你的外孙女。他在外面创立的那个大公司,是普通人能创立的吗?那需要多大的能力?还有,你记得几年前非洲那场动乱吗?就是让我家小二差点回不来的那次叛乱?”
钱汉点点头:“记得,当然记得。”
那件事情当时闹得很大,相关方面都大为震动,多次开会商讨对策,准备万一发生大事,该如何组织救援。
“那你知道最后是谁帮忙解决了这次危机吗?”聂中军问道。
钱汉看了看江羽,木木地问:“是谁?”
虽然从聂中军的语气中感觉到这件事可能和江羽有关,但钱汉怎么也不相信会是江羽一手促成的。
毕竟江羽太年轻了,怎么可能与这种大事件直接相关?
“就是小江一手促成的。”聂中军中气十足地说道:
“当初我们相关部门没拿出好办法来,是小江亲自给该国领导人打电话接触,然后我家小二才会被人以国宾接待,最终建交也是小江一手促成。”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看着江羽的眼神都变了。
要知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小小年纪居然能联系上国家的领导层?
虽然非洲国家小,但那也是相当有实力的。众人都纷纷猜测聂中军说的是不是真的?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钱汉也微微哆嗦地说:“这……应该不会吧?”
他怎么也看不出像江羽这么年轻的孩子,会在当年那场事件中立下如此大的功劳。
“我有必要骗你吗?”聂中军淡淡地说道:“所以说莫以貌取人,自古男儿多奇志。而且过不了多久,我们还有小赵要去开个会,小江怕是要一道前行,而且是以朋友的身份。”
聂中军口中的“小赵”,指的是赵括的父亲。
江羽能与赵括父亲及聂贤等人共同参与会议,已显出其不凡。
但更令人钱汉感到困惑与震惊的是,聂中军随后还补了一句,称其为“朋友”,而非随从或跟班。
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难道江羽真的能与赵括父亲、聂贤等人平起平坐?
这想法太过惊世骇俗!
钱汉对聂中军的话半信半疑,毕竟江羽太年轻,与聂中军所描述的成就形象相差甚远。
他做梦也想不到,江羽这个来自江北小城、毫无背景的普通人,竟能与这些大人物有关联。
那简直是倒反天罡!
然而,看着聂中军那严肃的表情,钱汉又觉得这事多半不假。
毕竟,聂中军什么身份?岂会与他开这种玩笑?
更何况,以聂刚、赵括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他们怎会轻易围绕在一个出身平凡的年轻人身边,甚至为了他与钱家大动干戈?
想到这里,钱汉对江羽的实力有了些认识。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江羽配得上白小月。
甚至,他钱家还是高攀了!
可是,白小月与周全的婚事是多年前就定下的,如今要反悔,钱汉实在难以启齿。
但白小月态度坚决,与当年女儿如出一辙。再加上江羽若真有聂中军所说的那般才华,确实比钱娟当年的丈夫强许多。
钱汉虽嫌贫爱富,但也是个讲原则的人。
他本想履行与周家的约定,但聂中军的出现让他陷入了两难。
聂中军虽未明确袒护江羽,但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对自由恋爱的支持,他的态度再明显不过。
聂中军对钱汉有再造之恩,是钱汉的老首长,在他心中有着沉甸甸的分量。
权衡再三,钱汉最终叹了口气,望向天空:
“罢了!这些事情我也不管了!我终究是老了,很多事情想管也管不了!”
聂中军笑着安慰道:
“老钱啊,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这个年纪就别操心太多了。”
钱汉点点头:
“多谢老首长指点,以后我也要学会放下。”
钱汉的这番话,为今天的事情定了性。
老太太虽然平时养尊处优,但此时也只得听从钱汉的安排。钱江、钱向红等人更是不敢多言。
周全与父亲周泰来满脸错愕地看着这一切,最后见钱汉那副无奈的样子,心中顿时失望至极,阴沉着脸悄然离去,连招呼都没打。
事情处理完毕,聂中军带着一群老人在钱家高坐。
钱汉把主位让给聂中军,一群老首长老战友坐在一起谈笑风生。
而江羽则被白小月悄悄拉到二楼房间。白小月说:
“我妈叫我们。”
原来是钱娟见楼下事情已定,便到二楼等他们。
江羽跟在后面,见四周无人,轻声说道:
“事情解决了。”
“谢谢你!”白小月点点头。
对她而言,这个结局无疑是最好的。
聂中军的出现既避免了家族内部的冲突,又默许了他们的关系。
白小月低下头轻声说道:
“只要再演完最后一段戏,待会拿到户口本就一切都结束了。”说着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之前叫你把户口本带上,你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