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慎组织这个比试的规则实在宽松,不服输的话就得全部打倒才算获胜。
大王踹倒一个,还有两个扑来,人家也不敢小看他了。
大王扎紧小马步抬腿挥拳,不动如山,不一会儿三四个人在他那铩羽而归。
外面围观的已经顾不上成人组了,光看大王表演了,这孩子不得了,魏亭侯更是笑得嘴角都快裂开了。
枭骑是按特种兵的方式培养的,炼体术不是白练的,一两招看不出什么,时间长了更利落的动作和更强壮的体魄尽显优势。
西南军天天按部就班出操的兵根本比不了。
随着时间流逝,倒下再也起不来的越来越多,魏亭侯咧着的嘴终于闭上了,这也太丢人了!
那个百夫长最惨,他已经一滩烂泥似的瘫那一动不动了。
大王路过他,“你怎么还没哭?”
百夫长:……。
他旁边的枭骑很为难,人家都倒下了,不起来就等于认输了,他们总不好去拖起来继续打吧。
那个百夫长终于攒够一口气,上气不接下气:“你们…不是……人!”
大王:“嗯呐~”
百夫长:……
魏恪是最后倒下的,大王过去弯腰站人家旁边:“大表兄,你服了么?你明天的角色让给我们俩吧!”
魏慎虽也累够呛,但他很嚣张,“哈哈…咳咳!我们赢了哈哈哈~”
大王劝他:“别这么笑,像个反派。”
躺地上的魏恪:……你也像。
妹夫自求多福吧,他尽力了。
。
整个军营对这个结果都不太能接受,这显得他们西南军有点弱啊。
而且是两局,完败。
魏亭侯拖住大王,魏蓬抓住他嚣张的二儿子,爷俩一起把这俩人往屋里拖,每人都有十万个为什么想问。
“你们俩怎么回事?”
“你们这得多努力?”
魏亭侯爷俩几乎是同时开口,大王和魏慎像两只骄傲的小公鸡,那脖子的角度都差不多。
魏恪在外面拍拍身上的土就跟了进来,看这俩货这样,忍不住道:“高手不会崴了脖子呗?”
大王:……
魏慎:“你们就酸吧,今天的胜利都是我跟大王用汗水换来的。我们俩一天十二个时辰十个时辰用来练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每天除了吃饭都在练武,就为了保护幽州城!那可老辛苦了,可是只要一想到我祖父我爹我都不累……”
大王捞住他衣角,“别吹太过了,失真了都。”
魏慎:“过了么?”
大王:“一点点。”
魏亭侯成功被这俩逗笑了,“你们俩倒像亲兄弟了。”
俩祸头子对看一眼,同时移开,咦~脏兮兮的。大王指指魏恪:“外公你再看看,我像大表兄。”
“谁稀罕和你像!”真是脆弱的兄弟情。
魏蓬笑道:“同盟瓦解了是吧?那说说你们怎么练的吧,舅舅是真的感兴趣。”他看着大王说的。
大王:“我有一本秘籍呀,叫炼体术,它能把身体打磨的很好,还有凌因这个高手指导武艺。再一个,我身体也有点好。”他伸出胖爪比了个一点点的距离。
魏慎拆他台:“大王的身体可不是有点好,他是天生神力。天选练武的身体,没有讨论的价值。问我啊,我普通资质,就天天跟着大王亲卫营一起训练就这样了,外面那几个亲卫是不是挺厉害?爹,你那套过时喽~”
在他身边的大王马上闪开,懂事道:“舅舅,你打他吧。”
魏蓬真没客气给了魏慎一下,这货一下子闪挺远。别说,身法是灵活多了,魏家父子稀奇极了。
大王大方的把炼体术送给他祖父一本,叮嘱道:“照着练,您还得奋斗二十年呢!”一定保重好身体啊!
魏亭侯不是第一次听这话了,“什么二十年?”
魏慎又皮皮的举手:“我知道!您才五十多,您外孙说您是他的大靠山,要再给他靠二十年才行。这是他在长安横着走,买东西不给钱的条件之一。您…就多努力吧。”
魏亭侯大笑,笑够了摸摸大王的头毛:“祖父都多大了,再过二十年都七十多了,能给你靠什么。你不用担心,就是祖父不在了,你舅舅和西南军永远给你靠!”
大王不乐意:“人家都有人活一百二十岁,您可真没志气!我给你的珠子戴了么?”
魏亭侯从脖子上拉出根链子,“你不说要贴身戴着吗?祖父亲自盯着匠人给镶嵌了个链子,天天贴身戴着呢!”
大王看了很满意。
很听话嘛!
“行,这个珠子能养身体,您贴身戴着再练练炼体术,再奋斗二十年完全没问题,然后就退下来养老,换舅舅给我靠。”
魏蓬:……
魏家父子被他的算盘珠子崩一脸。
魏亭侯把那个珠子当成大王的孝心,怎么也没想到人家还有实际作用,说出来也没人信。
俩祸头子给军营折腾个人仰马翻,搞得人家人心惶惶,已经开始怀疑西南军和外面世界脱节了,他俩达成目的拍拍屁股走了。
魏家爷几个开始研究炼体术,大王和魏慎已经回去磨刀霍霍向姐夫了。
。
良辰吉日,宜嫁娶。
改了一次婚期就为了大王亲眼看着表姐出嫁,大王觉得他得干点啥,让他们知道没白等本王。
魏忆的夫家是昌州本地大族,姓周,和她三婶周氏是本家。
新郎官周景行二,还在读书。出身大族也不需要他读出什么名堂,就等书读到了,年纪也到了,就给他谋一个差事。
周景遇到大王以前,觉得自己放魏家人堆里,那肯定是学问最好的。
新婚当日,他才知道他想当然了。
迎亲队伍顺利进了魏府大门,还没等通过第二道门进入居住的后院,他们的队伍就被一个打扮的红彤彤的小孩儿拦住了。
那小孩站在大门中间叉着腰,他身后站了八九个抱臂壮汉,把很宽敞的门堵的死死的。
周景想了几秒这孩子是谁……未果。
魏恒应该没这么大,所以这是哪个亲戚家的小孩?
怎么就轮到你堵门了,再说了这里就开始堵是不是有点早?魏恪呢,不然魏慎也凑合……
他四处寻找熟悉的身影,发现唯一熟悉的魏恪连个面都没露。
那小孩朝他招招手,“别看了,你今天落我手上了,没人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