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亭侯呆立半晌,他回到桌前提笔把白泽口吐人言的内容写了出来。
又看了几遍,他出声喊伺候的下人,把院外的也喊了进来。
“刚刚你们发现什么异常了?有什么东西进院子了看见了么?”
守门的忙请罪,问是不是进了刺客。
好了,除了他都没人见过。
那白泽根本没走大门。
魏亭侯是睡不着了,让人立马去把俩儿子喊来,想了想三儿子还年轻没什么定性,又改了口让只喊老大来。
下半夜魏亭侯父子就坐一起盯纸上的那几句话。
魏蓬不止一次询问他爹是不是做梦了,到底给魏亭侯气的拍桌子,“老子又没喝酒!你都问八百遍了,是真的是真的,它真来了!我发现了,你倒可能还在做梦脑子不好使!”
魏蓬:……
爷俩又开始分析内容,魏蓬看了两遍开始叹气,“意思就是西北要乱,我们会输。如果西南军去会陷里面回不来,爹还有可能……”
魏亭侯白了他一眼:“老子认字,就你会总结?!”
魏蓬:……
沉默了一会儿魏蓬又忍不住问:“关键是那家伙靠谱吗?”
魏亭侯不理他:“西北要乱,西域三十六国谁有这实力?玉门关加我们都不行?”
魏蓬:“……勾搭上匈奴?”
父子俩一起开始叹气,想他们怎么办。末了,魏蓬总结:“还是明早问问您大外孙那…到底什么来头吧。”
。
仔细想那白泽的长相,你说角长得像鹿吧,它脑门上又多了根独角,幽紫色的眼睛很少见,那身长毛他也生平仅见,怎么形容呢……像云朵,对,感觉像云朵一样。
。
大王一大早起来见魏亭侯,迎接他的是黑眼圈的外公和舅舅。
大王还怪感动的,一起带着黑眼圈来迎接他,这么舍不得我呐~
魏亭侯和魏蓬一人一只爪扯着美滋滋的大王拖进了屋子,一进去立马大门一关。
大王兴致勃勃:“外公和舅舅还有什么要交代我的吗?”
魏亭侯和魏蓬一起开口:“你那个白泽什么来头?”
“你那个白泽可靠么?”
大王:“……咦?”
魏亭侯就跟他详细说了白泽昨晚来见了他的经过,然后把那张纸又拿出来给大王看。
大王看完小脸都白了,魏亭侯和魏蓬对视一眼,完蛋。
“白泽,是神兽。能言语,晓万物之情,知神鬼之事。我以前也不信,但它真会说话,什么都知道,来头真的很大。如果它说了,应该就是真的。它从不跟我说未来的事,这次说了就是看不过去在提醒了。外公,西北别去了,我不想让你死嗷嗷~”
熊孩子忍不住,开嚎!
俩人又开始劝大王,大王:“外公都不信白泽,朝廷一下圣旨你就得去,本王就没外公了!嗷嗷~”大王看的透透的。
魏蓬:……
魏亭侯:……
大王想想,“……我们可以提前做好准备嘛,等我回去再套套白泽的话。呜呜就说,万寿庆典连那么远的龟兹和乌孙都千里迢迢来了,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发生了。现在知道陷阱了,外公你和舅舅一定不会跳对不对?”
魏亭侯忙着给他擦脸:“当然,当然!外公自己活够了,也不会让咱西南军去送死,你就放心吧。”
大王:“……当真?那本王告诉你们,有其他高人也分析出天下将乱了,外公和舅舅早早准备吧,多则五六年少则两三年。”是的,那个高人就是白杨。
魏亭侯和魏蓬都没什么吃惊,显然对周边的情况心里有数。
魏蓬:“……只以为是内忧,现在看来外患也很严重。北边安分了太多年了,终于忍不住了。”
提到这个大王也很愁,他又恨他那不靠谱的爹不务正业,又怕他到时候出什么事。
大晋在他爹手里亡了可怎么整!
“中原大地,天朝上国过的都水深火热的,草原和沙漠能有什么好日子?他们日子不好过被逼急了,最后一招就是南下啃一口大晋这块肥肉。”
大王心里清楚,他只拉住魏亭侯不放手:“外祖答应我,西北要是有什么变故,你不要参与。你要听白泽的,它来头很大,不会没事吓唬你的!不为了我,为了昌州百姓你也不能轻举妄动,天下大乱昌州百姓你也要保护啊!”
魏亭侯点了点头,大王还是不放,看着他的眼睛道:“即使抗旨。”
魏亭侯还没表态,大王接着说:“玉门关附近有二十万,真要出了变故,西南军填上去就是白白当填头,是没有意义的牺牲。外祖要是和玉门关有交情,可以提前通个气,信不信在他。西南军有自己的职责你别忘了!”
魏亭侯摸摸他的脸蛋:“殿下长大了。”
大王胆子很肥的把他拍开:“经验告诉本王,别人不直接回答你的问题,顾左右而言他,那答案八成不是我想要的!”
魏蓬被他逗笑了,“看你操心的!我和你外祖为了你也不会轻举妄动。既然我们得到先机,就会提前布局准备。放心吧,小人精!”
大王:“哼!”
“真要乱了,殿下可要早早筹备。幽州兵力不足,比昌州危险多了,魏家和西南军会好好的给你做依靠,快把小眉头放下吧!”魏亭侯拉着他交待。
“真的?”
看魏亭侯和魏蓬都点头,大王瞬间神奇起来:“哼!最好别骗我,不怕告诉你们,本王在昌州有人!你前头出兵,我后头就知道了,到时候本王肯定得从幽州发兵去救那不省心的外公!”
魏亭侯:……
魏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