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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晋江独家5908-18(1 / 1)

妻、妻子?

雪还在下,许知雾却呆立着没动了。

这两天琐事很多,又长时间地和爹娘待在一块,她已经忘记了和哥哥的这个关于试一试的约定。

如今被哥哥提起,许知雾顿时赧然。

哥哥总是这样,将他们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记得她爱吃的东西,也记得她的小日子,公事再繁忙也不会忘记,对比起来,她做得太不够了。

于是许知雾用力点头,“是,是这样的!”

头顶传来哥哥一阵轻轻柔柔的笑,许知雾抬头看,见哥哥正垂眸看着她,很了然地说,“看来阿雾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他摸了摸许知雾的脑袋,“不过不要紧,哥哥会提醒你的。”

许知雾吐出一口气,这口气顿时被染上白雾之色。

谢不倦将她送回了屋,门一推开,一只雪白的团子飞扑过来,亲热地蹭着许知雾的脚脖子。许知雾蹲下身去摸它的脑袋,口中连连喊它,“许之雨,许之雨……”

“……还好你没有忘了我。”

谢不倦立在门边,笑着说,“不过几日而已,怎么会忘。”

许知雾又觉得不好意思了,她就是那个“不过几日就忘了”的人。

“绿织是不是没有跟来?”

许知雾抱着猫儿站起来,“嗯,我走得急,忘记喊她了。”

而后,只见谢不倦将门合上,走到烛台前,将屋里唯一亮着的蜡烛取来,一一将另外几处烛台点上,屋内顿时亮堂起来。

许知雾抱着许之雨没动,疑惑道,“哥哥,不是马上要睡了么?”

眼前哥哥的背影顿住,而后叹道,“哥哥忘了。”

“说起来,每每晚上起床,都看见哥哥那边是亮着的。”许知雾随意说着,一边往里走,一边和许之雨蹭了蹭脸,“哥哥是不是从来不熄灯啊。”

“……嗯,这样方便一些。”

许知雾走到床榻边上坐下来,笑道,“哥哥,其实我在那边都躺了一会儿,才突然想要过来的。也不需要再洗漱,直接睡就是。”

她仰

着头,怀里的猫儿也仰着头,两双干净的眼一齐望着他。

谢不倦笑了。

“哥哥,现在过了子时没有?”

“并未,今晚是除夕,到子时会有钟声。”

许知雾眨眨眼睛,兴奋地问,“就和骈州的街鼓一样?我还当京城这边过年就是冷冷清清的呢。那我们还睡什么睡,等一等子时的钟声吧!”

她说着,就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邀谢不倦坐下来。

谢不倦看着她的床榻,和她被帘帐映红的脸,没有立马坐过去。

许知雾又拍,“哥哥快来,我们聊聊。”

她搂着许之雨的那一只手忽地被舔了,逗得她弯着眼睛笑起来。谢不倦终于在她身边坐下,还未张口,怀里一重,是许知雾将猫儿放在了他的腿上。

谢不倦笑了笑,将猫儿抱住。

烛火静静地燃烧,明亮的暖光透过帘帐后,已变得柔和朦胧许多。

“哥哥。”

“嗯?”

许知雾毫不遮掩地直视他,“你真的想娶我?”

她太突然,太直接,叫谢不倦猝不及防,眼睫一颤,又极快地镇定下来,“为何这样问?”

“我有点想不明白。”许知雾双手撑着床沿,脚尖轻轻晃动,“我拿你当哥哥看,你也拿我当妹妹看。如果突然成了亲,我们还是这样相处?还是说,要学着和别的夫妻一样相处,去做夫妻才做的事?”

“……”谢不倦没有回视她,她的直白每每让他无措,半晌,才说,“如果成了夫妻,自然要行夫妻之事。”

“夫妻之事?”许知雾晃动的脚尖不晃了,总觉得她说的“夫妻才做的事”包括很多件,大大小小许许多多,而哥哥说的“夫妻之事”,好像只是一件而已。她问,“哥哥你说的夫妻之事,是不是生孩子?”

“……”谢不倦没回答,谢不倦耳尖红了。

“那,哥哥,你真的愿意跟我生孩子?”许知雾眉间蹙了蹙,越发觉得想不明白,眼前像是蒙了一层薄纱,让她能看清一些,却触摸不到。

“阿雾。”谢不倦叹道,“你是不是还什么

都不明白。”

“明白什么,生孩子?”许知雾忽地凑过去,小小声地跟哥哥说,“娘亲跟我说过,生孩子要躺在一张床上,一起睡觉。然后要摸我,亲我……”

谢不倦抿紧了唇,被许知雾呼吸喷洒的那一只耳朵已经没了知觉似的。

“所以我上次亲了哥哥,要对哥哥负责。”许知雾想了想,突然慌张,“我上次亲哥哥的时候,应该没有到处乱摸吧?”

言下之意是,亲的同时要是又摸了,他们是不是就要生孩子了呀?

谢不倦长叹一声,“没有。不过……”

“啊?”

谢不倦将怀里听得起劲的猫儿放下去,覆上许知雾的手,温声道,“阿雾对此事一知半解,真到那时候,肯定要怕的。哥哥也不放心阿雾和别的男子……”

“所以,我嫁给哥哥,哥哥才会放心?”许知雾歪头,目光触及哥哥的脖颈,怎么泛起了红呢。

“嗯……”谢不倦垂眸,在目光落到许知雾懵懂干净的眼眸上时,瞬间笃定起来,“是,唯有如此,哥哥才会放心。”

许知雾呼出一口气,心里的疑惑顿时有了解答。

她就说,他们明明是兄妹,哥哥为什么对他们变成夫妻很是热衷,难道他真的不觉得和妹妹行夫妻之事很不对劲吗?他为什么和自己完全不一样?

现在她明白了。

哥哥就是太不放心她,什么事都想亲力亲为。

“阿雾平时都在看什么书?”

许知雾突然被这么一问,恍然觉得是先生在摸她的学问呢,不由好笑出声,“哥哥你还不知道?我最近都在看战国史呀,有几处不明白的地方都囤着呢,就等哥哥闲下来了跟我讲讲。”

“好。那……”

许知雾以为哥哥下一句便是“把书拿出来”,于是急急道,“不过可不是现在啊,等白日了吧,白日再说。”

谢不倦轻笑一声,“别怕,现在不说战国史。哥哥想问的是,阿雾是不是不看其他的杂书?”

“我四书五经都还没有学完呢,哪里有精力看其他的书?不

过画册字帖看了一些……”许知雾忽然想起什么,脚尖直晃,“绿织倒是爱看话本子,不过她不让我看。”

“这样吗,哥哥知道了。”

“那我是不是要看……”

“不必,阿雾该知道的,哥哥会让你知道。”

“嗯,好呀。”许知雾信赖地看着他,好似满心满眼都是他,然而谢不倦知道,她并不爱他。

“咚——咚——”此时,外面浑厚钟声响彻,大乾在沉眠中进入了盛光二十三年。

而十年前的盛光十三,正是谢不倦流落骈州,成为许孜的那一年。

不知不觉,他与阿雾,已经做了十年的兄妹。

是时候变一变了。

……

翌日,没有人喊许知雾起来,待她睡够了,自然醒来的时候,一个陌生面孔端着热水进来,一张口,许知雾便觉得这人声音很熟悉。

“姑娘,洗把脸吧。”那人嗓音尖细,好似是个公公,“今日的早膳是在这里用,还是去殿下那里?”

“嗯?哥哥竟还没走吗?”许知雾想了想,“今日大年初一,不是有大朝会么?”

“殿下不想去,自然就不去。”

许知雾便说,“那我和哥哥一起用早膳。”

“得令。”那人行礼后退出了屋子,许知雾这才响起来这人是谁。她之前曾偷听到两个公公的谈话,那时还以为三殿下对哥哥别有用心呢。

如今再回想,应当是说哥哥待她上心吧。

许知雾洗了脸,长发却还披散着,她自己也不会梳。只好松松束在背后就这么进了哥哥的屋子,赧然道,“哥哥,我的头发只能这样了。有没有会梳头的丫鬟?”

她既没挽发,也未上妆,白生生的一张小脸,松松垮垮的束发,好在面前的人是哥哥,不至于失礼。

“无妨,先坐下用膳。”

谢不倦先一步吃完,吃完就看着许知雾的头发陷入了沉思。

半晌,他说,“哥哥来试一试吧。”

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一幕,许知雾坐在梳妆镜前,哥哥站在她身后,修长手指捏了她一缕头发,又不知

道该干什么似的放下来。而后又将她全部头发托起来,想要盘在她头顶。

“……哥哥。”许知雾轻咳两声,“这个,术业有专攻。”

谢不倦却还不放弃,将她头发一卷,发簪往里一插,立时将其固定住了,他便以为掌握了其中诀窍,于是握住了其余头发,想要如法炮制。

许知雾却急忙抱住她的脑袋,护着不让他再动了,“哥哥你这样弄,等会儿我脑袋一甩,发簪就会噼里啪啦往下掉!”

谢不倦沉默,无奈地将发簪取下来,最终将她长发梳起来,高高束起,还细致地给她绑上了发带,这是男子的发式……不过,任谁都不会将这模样娇俏的小姑娘认成少年郎。

许知雾不遗余力地夸他,“哥哥太厉害了,我连这样的也不会梳呢。”

谢不倦勉为其难地收下她的夸奖,问她是否要回青梧巷去。

“是该回去了,不然爹爹娘亲要说我的。”

“好。”谢不倦将他的披风取下来,一展,而后边系脖间细带边道,“哥哥送你去。”

他们乘的是一辆没有任何徽记的马车,低调出行。而与此同时,一辆挂有三皇子府徽记的马车从正门而出。

谢不倦不愿给许家带去哪怕一丁点的威胁。

也是巧了。

将许知雾送到之后,他刚回府便听青山禀报,“从正门出的那一辆马车在雅正茶楼下遇刺,并无伤亡,不过刺客也没有捉到,对方一击不成,转眼就混入百姓之中。”

三皇子在光天化日之下遇刺,这事闹得不小,一日不到便传遍了朝野。

皇上也被惊动,当即召见了谢不倦。

谢不倦骑着马,在宫道上碰见了殷相。

殷相有权坐轿撵入宫道,此时与谢不倦高度齐平,侧过身来拱了拱手,假惺惺道,“看来殿下经过年关大宴,得罪了不少人呐。也是,殿下实力莫测,谁都不想被殿下查得清清楚楚的不是?”

“殷相此言差矣。身正不怕影子斜,并非每个人都如殷相所说的这般心虚。”

“殿下,臣不过是想提醒殿下一句,如今殿下得罪了

这么多人,可不能一出事就怪到臣身上了。”

谢不倦驭马先行了一步,进入殿中,皇上先是关切了他几句。待殷相也来了,又暗暗敲打他,惹得殷相连道冤枉,抹泪道,“皇上,殿下一旦遇上刺客,莫非就要怀疑到臣的身上?臣发誓,此事千真万确与殷家无关呐!”

“而且,臣今日进宫,是要向皇上道喜的。”

“哦?朕何喜之有?”

殷相上前一步,难掩喜色道,“二殿下有后,皇上也有孙子了,我泱泱大乾终于有了皇长孙,这难道不是大喜事一件?”

谢不倦眸光一凝,皇上也愕然,脱口而出,“他怎么有后的?”

殷相有些尴尬,很快掩了去,“这孩子,在出事之前有了宠妾,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这宠妾已然有孕。皇上,此乃天意啊。”

“好,朕知道了。这确乎喜事一桩。”皇上很快稳住心神,命身边金公公准备了一些赏赐,将殷相打发走了。

最后在龙椅上坐下来,叹道,“这个老狐狸,又拿捏朕!”忽而气上心头,将案上的笔墨纸砚通通扫了下去,一旁的金公公急忙蹲下来捡。

谢不倦始终沉默。

如果皇上没有那么在乎颜面,根本不会被殷相拿捏。只要否了二皇子的身份,那么无论二皇子生男生女,都与他无关。

这时皇上看到他,恨铁不成钢道,“不倦,你怎么不赶在他前面生一个呢?”

“……”

“你快点成亲吧!朕的儿媳在哪里?朕的皇孙在哪里?”皇上长叹一口气,倒在龙椅上,“你今年都廿二了,朕在你这个年纪,你已经在走路了!”

“……父皇。”

“嗯?你想好再说,朕在气头上。”

谢不倦道,“儿臣已经有中意之人了。”

皇上顿时坐直了,喜道,“哦?是哪家的姑娘?”

“回父皇,是骈州刺史之女。”

皇上捏着胡须想了想,顿时了然,看着他这儿子君子端方的模样,笑呵呵,“做了几年兄妹,下不了手了

不等人说话,皇上又说,“需要朕出手帮忙吗?朕一道圣旨下去,自然就成了,你再加把劲,三年还能抱俩。”

谢不倦头疼道,“儿臣坦然相告,只盼父皇不必过于心焦。并非需要赐婚圣旨……”

“你怎么想的,你直说吧。”

“父皇,您别插手。”

“……”

谢不倦他有自己的傲气,在许知雾爱上他之前,绝不会动用赐婚手段相逼。

他还有足够的时间与耐心,她总会爱他的。

青梧巷。

许母忽然想起什么,回身打开了一个匣子,对身后的许知雾道,“娘亲先前忘了。这是魏家兄妹给阿雾的回信,阿雾看看吧。”

许知雾眼睛一亮,连忙将信接过来,迫不及待拆开看了,一边看一边笑,最后从信里抬起头看向许母,“娘亲,他们都想到京城来呢。还有还有,阿娴已经和林琅定亲了,她想来京城,林琅竟也答应。”

许母看着站在桌案前背着天光的许知雾,笑了,“林琅答应,魏夫人可未必放心。”

“啊,那怎么办呢?阿娴还能来么?”

许母摇摇头,“娘不晓得。不过可想要随爹爹娘亲一起回骈州?许久没回去,也该想念骈州了吧?阿娴也总念叨你。

许知雾怔住了。

“娘看得出来,阿雾一点嫁人的心思也没有,那我们先不相看了,等日后娘亲自给阿雾挑一个。”

许知雾立在原地,有些恍然。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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