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军寨
“如今敌兵守于泸水岸,吾军无船,难以渡之。廖化、关索汝二人伐木造筏子以做渡船。张苞、关兴汝、张翼、张嶷汝四人往离对方寨百里左右设寨,选阴凉树林,内外搭草棚,以避暑热。”史越说道。
吕凯闻之,言:“敌军若是渡江,火攻,该若何?如今炎热,在林木驻扎,一火足以灭之!大将军这……”
史越:“公不必问,吾有打算。”
孟获军寨
孟获接下来的日子,安心在寨内把酒作乐,根本不信对方有办法来战。若是渡江,在岸守军可箭下阻之,占据土城高势,无所畏惧。
“潘凤他们现在若何?”孟获突然问道。
“他们在河岸那边树林驻扎,估计选阴凉之处避暑。”部将报之。
孟优言:“此乃大机,吾军渡江而过,以火为攻,必胜之!”
孟获摇头,“潘凤诡计多端,这般行为,定是故意引诱,我等渡江。不必去,就驻守于此,不需几月,他们自然败退。不战就胜,何必战之。”说罢,呵呵大笑。
众人也同笑。
不过多日,廖化、关索二人领兵乘木筏欲渡河去。
在岸高城的蛮兵见之,通报孟获去。
“敌军渡江正来!”
孟获惊起,“随我出战!”
孟获行至城上,见对方还未至之,忙下令道:“准备箭发,不可让他们上岸!”
蛮兵满弓箭出,万箭齐发。在江中的廖化等人见之,毫无办法,这只是木筏,不是战船,极不稳定。江上波动一番,就身形不稳,难以守之。
“啊!”不少刘兵中箭,落水。
“退!退!”关索喊道。
二人不得渡江,回报来。“敌军岸有高城,据高之势,我等只能守攻,无法反击,所以难登岸去。”廖化言。
“哦,我知道。”史越并不意外,意料之中。
然后又说道:“明日再去,假意登岸即可,不必真的攻上。当然,你们攻不上。”
二人不解,“是!”只得从命。
次日
“报!刘军又来了!”
孟获听之,大笑,“昨日还不知吗?今日还敢来?随我去!”
蛮兵依旧箭发而去,不过今日廖化等人做好守备,只是为守,并没有强行冲去。
一直至下午,才各退兵回去。
廖化回报:“大将军所言,吾已做之。”
“恩,很好,明天继续。”史越随口道。
“是!”
接连几日,廖化、关索二人都像之前那样,假意攻之。每次都是差不多就退兵而回。
孟获嘲之,“潘凤无计可施了,只会如此。”
“报!下流沙口方向有刘军袭来!”
“报!上流也兵袭来!”
孟获惊之,“不好,敌趁我军不注意,绕过河水至上下流来。”
连忙派人去战,阻挡他们行进。
孟获副将,忙牙长领兵来,阻击去。“何等小将,来犯我军!”
忙牙长刀刚起,往对方去,被对方一青龙刀斩落马下。
关兴瞟了一眼,“继续前进。”
张苞、关兴二人受命假意在百里林中驻扎,实际绕道,分别从上流下流两处寻路过,绕至孟获军寨来。
二人兵马皆至,冲到孟获军寨。
孟获左右受敌,江上又有刘军渡江,一时间难以应守。
张苞、关兴皆冲入寨营中,寻孟获来。
孟获提刀而出,见二人来。“一同来,吾不惧你们!”
张苞、关兴一起冲上,上下攻出,“铿!”
一刀斩出,引孟获来守。一矛乘机刺,刺他手去,打落孟获兵器。关兴见机,补上一脚,踢倒对方。孟获欲要起时,矛刃已经对准了脖子。
“哪来的自信?”张苞冷哼。
二人擒他入主将军营。
“跪下!”武士一脚踹之,孟获又跪倒于地。
史越见之,问:“汝三次被擒,在吾汉有言,事不过三,这次可服?”
孟获一脸不服气,“汝这是诈!假意攻吾,实则绕远渡河,围困而来,我军守备不及时,所以不敌,被你擒了!吾不服!”
意料之中,“那好,吾若再擒你一次,可服气?”
孟获道:“这次我必小心,若是被擒,可臣服!”
“给他松绑。”史越说道。
依旧赐他酒食,送他出营。
“无信义之人,大将军太仁慈了。”吕凯叹言,“其实此人可杀,再选一南蛮洞主,扶持其为主,效力我国即可。”
“罢了,都擒三次了。”史越回他。
孟获此次回军,不再解释为何能回此,众人也不再问,因为他们好像知道前几次到底什么情况了。
“守好军寨,严防之。”
张苞、关兴二人已经渡江,所以便驻扎军寨离孟获主寨不远。
张苞、关兴二人兵出,往一处去。
“就是此,夹山峪。”部将对二将说道。
吕凯所献地图中,记载着此处地势,此地两下是山。中间一条小道,只容一人一马过。这是蛮兵运粮的唯路口。
“封住这里,断他们粮草,他们不战必败。”关兴言。
蛮兵不久押粮至此,突然出现的关张二军袭击他们,截住粮草。夺粮百余车,皆带回军。
孟获军寨
“报!吾军粮草被劫!”
众人听之,各皆慌乱。“这无了粮草,吾等必亡!”
孟获大喝,“莫慌!大家整顿兵马,随我劫张苞、关兴之寨,夺回粮草!”
众人听言,面色有难,似乎不愿,这简直就是去送死。
董荼那、阿会喃二人此前受恩惠,如今来战,本就惭愧,如今又要受孟获之命,带自家人马去送死,更是有气。
二人独自相商议。
“我等虽居南蛮,却从未犯过汉境。他们也不曾经侵我。如今孟获势力相逼,至吾两军相战。潘凤神机莫测,曾杀天下枭雄曹操,他孟获且是对手?我等又受大将军之恩,无以为报,不如擒了孟获,去报恩将军。”董荼那说之。
阿会喃应声,“说的甚是,吾愿一同。”
两人手执钢刀,带着数百人埋伏在外。
阿会喃言:“等我信号!”
说着入内,和孟获商谈去,两人共饮酒,阿会喃问他,多次被擒,到底情况如何?孟获不愿提之,就用之前之言搪塞,“喝酒,来!”
等至孟获大醉,阿会喃放出信号,董荼那带兵冲入,生擒了孟获,渡船过江,带往岸去。
史越再军中等候张苞、关兴二人好消息中,突然听到有人擒他们过来。
还有这样的好事?“请入!”
二人压着孟获入账,压齐跪下,“大将军,吾等受恩,无以为报,特擒此人来!”
史越肃言道:“孟获,你还有何言?”
孟获一脸怒气,“此不算!吾乃手下人残害!不是你所为!这次不算!”
史越一脸鄙夷,“好,再放你回去,下次再擒,你肯服?”
孟获道:“下次再被擒,必臣服!不再改之!”
“来人,放他走!”令下,放其归。
董荼那、阿会喃二人见对方如此,心有所忧,“何必放此人,他这般三番四次,不可信之。”
史越安抚之,“众可宽心,吾自有打算。”然后重赏二人。
二人正要离去,被喊住,“等等!”
二人回问,“还有何事?”。
史越言:“你二人回去,必被孟获寻仇,此次回,联系吾军,让他们为护,带自家兵队走,退回所地守之。吾在此,孟获不敢去犯。我离之时,就是事成之日,孟获也不会寻仇。”
二人忧心就是此,拜谢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