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柴桑
吴将步骘、丁奉镇守于此,从寻阳退兵,以江为险,设防而对。
吴臣潘濬观之,“将军布设之险,皆地之势,可阻敌。行事变策,将才也。难怪陛下赞叹不已。”潘濬赞其步骘。
步骘:“只是暂时有效,来者潘凤,非凡将也,定有计策破之。吾军能守一时是一时。”
丁奉:“此次真是国危。魏蜀趁这时候来……”
步骘:“如今情势,竭尽全力,抱怨无用。”
“报!蜀军来了!”前船巡守士兵喊道。
步骘等人望去,敌军战船乘江而来。
史越眺望着敌军布防,“这样的吗?”对于水战几乎无的自己,见对方布阵出了惊叹,再无感想。
“诶,毫无办法。”不由一叹,对方阵线防备都不是自己所理解的,根本看不懂该怎么进攻。“换道!”
一声令下,向前的战船,变道绕走。
“他们变道了。”潘濬言。
丁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是示威吗?”
步骘:“来探敌情罢了,不过我们还真没法主动进攻。”
吴军众人就这样看着对方一个绕道离开。
蜀军战船上
“怎么样?各位可有办法。”史越问已经看过战情的众人。
张苞言:“我们船多,人多,直接冲上去,以势取胜。”
史越听言,不由露出鄙夷目光,这话说的就知道是水上没吃过亏的。“水战不同陆战,不懂船战的士兵碰上懂的,人数再多也不占优。”
随同将臣李恢言:“正是,舟船摇摆不定,到时难控平衡。”
张苞:“哪怎办?附近一带岸口皆是吴军布防,若是走陆路,只能回去,然后绕远道过去。难不成如此?”
李恢:“虽是办法,但是并无时间耽搁。我军是要攻破此地进发鄱阳往建业,在魏军之前占据东吴都城,掌握要地。所以不能行此策。”
在场众将除了北上庐江郡的姜维和在此的张郃,所有人都以为此次作战是要先夺此郡地,然后进往鄱阳攻建业。
张苞不耐烦道:“所以,你们还有什么啥法子?不必讲那些缘由。”
李恢面向大将军,“吾有一法,不知可试否。”
史越问:“李公有何策?”
李恢道:“据我探闻,柴桑镇守的主臣之一潘濬乃丞相蒋琬的表弟。”
“啊?”有这回事?别人家关系你这么清楚。你平时都在关心些什么啊?史越有点惊讶。
李恢:“吾可以丞相问候之名前往吴军,相见此人。之后再派细作在柴桑密传潘濬密谋之罪,玷污其名,那时派人联系里应外合。”
史越深表怀疑,“这能成事吗?”
李恢笑说:“将军可能不知,潘濬本就是吾军之臣,曾镇守江陵,和云长将军不和,后又因江陵被破,投降了吴军。如今得归,多少有些意动,只需吾推波助澜,必成。”
史越:“这般。”此时才意识到,那年马超就是被他说来的,李恢辩士也。
吴军处
“报!蜀军有使者来,言乃蒋琬丞相之令,来问候潘濬大人。”士兵入报。
丁奉:“哦,潘兄这为何?”
潘濬难堪道:“蜀汉当今丞相乃我表兄。”
丁奉笑说:“还有等关系,潘兄这等般不凡。”
潘濬对步骘言:“将军,如今战事特殊,吾可不见。”
步骘直言:“吾信承明,去见便是。”
步骘同意,潘濬虽拒,但主将令下,也只得从。
潘濬随出去迎李恢,二人相见行礼,后入内言谈。
蜀军处
“大将军认为李恢大人事可否?”张郃问。
端坐发呆史越听言,晃过神来,“啊?什么?”
张郃:“那潘濬可会再降?”
“这个啊?”史越回他:“潘濬会不会不重要,重要的是领将怎看,儁乂可知领将之人。”
张郃言自己所知理解:“步骘,据闻此人平定交州,在军甚有威信,且受孙家信任。此前还得令镇守江夏郡,他在之时,江夏阻退两国之兵。如今能坐守边境之地,大将才也。”
史越点头赞之,“恩,对,为主帅者,定有其理。”
所以……
庐江郡,皖城
甘宁兵退,回皖城,来见朱然、徐盛等人。
姜维、赵云二人北上军来,一路追击。
蜀军至一地,姜维便令停下,“停!就此下寨,不要再进了。”
蜀汉军将不解,便问赵云,“将军,为何此停。距离皖城距离还远。”
赵云:“吾不知,问姜将军去。”
众部将听之,便放弃。此战领军大将军是令姜维做首,对此军中部将大多不服。论辈分资历赵云将军不比你这个年轻人强得多,为何是你?
姜维对此也很无奈,理论上是赵云将军做主帅,可是偏偏让自己。这下好了,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走后门。走后门也不要这么明显啊。
赵云对于此事,无所谓了,大将军说什么就是什么,信即可。名利这等,并无意义。
姜维对赵云言,“虽离皖城还远,但是后方乃魏国领地,太过深入,实在不妥。且北上魏军正驻守于之,不久就会起军攻下。我军离得远,可让他们放心作战攻下。”
赵云:“将军所为定有深意,吾等必从之。”
姜维见这元老将军这般随和好言,才稍宽心,就怕对方仗着自己身份地位,不从军令。自己又无可奈何。
姜维终于明大将军的安排,以及离别所言。
在此前,“伯约,这次小心哦。我让子龙跟着你去,你领军。”史越对他说道。
姜维听之惊震,“不妥吧,赵将军在军中资历地位不是吾能比,我若为主帅,就怕众将士不服,若他也不从,到时……”
史越安抚:“不会。”那种仗着身份地位不从军令的已经死光了。你本来要受的气,我当年都受过了。
军中老将,吾最喜欢文长、儁乂、子龙三人。子龙、儁乂听话,不会乱来,子龙善武,儁乂善谋。而文长善解人意。
“子龙,知是非,懂明理。他定遵照主帅之令,他从令,那些部将也要跟着从,安了。”史越拍了拍姜维肩膀。
姜维回想此言,如今一看,不假之。三分以来,身为战将,能活至今,定有其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