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女鬼同居
朦胧之中,好像有只美人膀臂缠在我脖间,一只酥酥小手轻滑着指尖从胸口往下,一点点挑开浴巾,轻抚还不停止。
“爽!”娇羞的哼一声,自己将自己吵醒,阿玲探寻的望着我,我尴尬的笑笑,平白无故做了这样的梦,我也确实够龌龊。
再次躺好,望着那蒙了一层水雾的反光面中,阿玲的身后多了一团黑影。脑中猛然清醒,我急忙坐起,阿玲吓了一跳,可她身后却什么都没有。
见鬼了?正要拿起藏在衣服里的匕首刺向她身后,却硬生生的止住双臂不敢动弹,冷静,务必冷静,说不定是鬼集派来专门试探的。
我跳出浴盆,顾不上浴巾从腰间脱落,抓起角落里的墩布将房顶玻璃的水汽擦净。水汽没了,可黑影依旧模糊,我指着问道:“阿玲,房顶有什么?”
阿玲抬头,却很迷茫:“镜子呀,每栋楼里都有一个,有些客人要那样的时候可以盯着看”
“我说那团东西,你看不见吗?”随着雾气,黑影越来越清晰,渐渐变成一个人的头顶,头发极长看不见脸。头慢慢的抬。一张女人脸,她在镜子里盯着我笑,笑声在耳边充盈,她就在我身边的位置。
“啊”不可抑制的尖叫从我嘴里发出,心脏仿佛停止跳动却飞速的膨胀将胸腔塞满,如被巨石压着不能呼吸,我失声惊叫起来:“我草,花颜?”
耳畔,却戏谑的女声:“你以为找个半人半狐的东西就可以逼我去投胎了吗?”
前一秒,我和阿玲身边还只有空气,下一秒。就多了一身青布碎花旗袍的女人。是她,是瑶姐花颜没错,她趁我愣神的当口,右手划过我的脸,小指轻挑耳垂,整个人都软软的靠在我身上,笑意在眼底浮现:“你这段时间成熟不少嘛!”
她的手很轻柔,可碰在我身上却有种被针扎了一下的感觉,忽如其来的刺痛感让我惊醒。顿时跳到墙脚,花颜却咬着嘴唇,瞪圆的双眼微微低头看我:“见到我这么兴奋吗,连衣服都不穿?”
此时我才发现自己不着片缕,被浴水里的药物所刺激,或者是花颜忽然出现吓得血液膨胀,某个地方正对着她敬礼,我羞红了脸,弯腰要捡浴巾却被她踩在脚底:“你光着身子的样子可真是好看呢!”
僵在原地,一只手还揪着浴巾。我暂时还有不想节外生枝的理智,我居然还发现一种胆怯和不知道该不该对她出手。“阿玲,你没看到这个女鬼?”
手上还抓着毛巾的阿玲天真道:“看见了呀,花姐姐是来通知我们上山的,上个月就是她来通知。怎么你们认识呀?”
为了掩饰羞涩的东西。我一只手捂住不敢直腰,花颜却替我回答:“是啊,他可一辈子都忘不掉我,对么?”
“你到底想干嘛?”
“呵呵……你认为呢?你就这幅样子跟我上集去吧,穿一件衣服,就别想我领你进去。”
“花颜!”我直起腰。已经顾不得害不害臊:“你别得寸进尺。”
“哦?”花颜轻飘飘的挪到门口,转身说:“走或是不走,或者”意味深长的一个笑容,嘴角隐隐有裂开的样子,她径直消失在门口。
阿玲说:“王老板,求求你赶紧走吧,你不走我没钱赚的。”
花颜的忽然出现让我大吃一惊,当初我和老五逼她去投胎,谁曾想,她和柳叶几个早知晓自己已不是人,逼急了竟有些威胁的意味让我陪她一同去。今日她为何又来此,到底想干什么?无论是命运使然还是有人刻意为之,又见了当初故人!这一切,她都没有要说的打算,除了表明认识我,再没有一丝叙旧。真心带我上集?她搞出这么一通,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王老板,咱们走吧,花姐姐在楼下等着呢!”阿玲焦急的催促,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很担忧我不去,到了这一步,她担心的不仅仅是赚不到几千块钱,若是我就此离去,连累赵氏家族少了一份收入,恐怕没有好果子吃。
“哟,这只半妖还是这副模样好看!这模样我喜欢!”没二话,捡起浴巾裹在腰上冲下楼,老五和邓红昏迷在沙发上,花颜正用舌尖舔舐老五紧闭的双眼,我冲过去拦在老五前面,花颜飞退,得意道:“再不走,他们就走不了了!”
要是跟她上集,却不知道这女鬼打着什么主意,正想发问,阿玲就跌跌撞撞从楼梯上翻滚下来。“王老板,咱们走吧,好不好?”乞怜的恳求,她摇我的手臂,双眼通。
眯着眼看花颜,还是决定赌一把:“走!看看你能玩什么花样!”
“来吧。”花颜转身。
就一条浴巾裹在身上,威风凛凛的说:“带路。”
花颜冷哼一声,对阿玲扬扬下巴,她乖巧的蹲在我面前,用那种尖细嗓音说:“王老爷请上!”
我皱眉道:“什么意思?”
“让你上就上!你不上,遭罪的是这小丫头,你不是最疼女孩子么?”
我扶起阿玲说:“别理她,我带你上山,看看谁敢啰嗦。”
如此豪气云天的话,却将阿玲说哭了,泪珠儿滚滚下坠,她深深的拥抱我,在耳边如情人般喃呢:“求求你,别找麻烦了行么,大不了我陪你上床,求求你别为难我了!”
错愕!我是可怜她,心疼她,居然成找麻烦了!阿玲乖乖穿上鞋子又蹲在面前,我冷笑着趴上去,感受她双腿在颤,却固执的坚持。出门,钟声响起,正好是晚上十一点。
阿玲吃力的将我背出门口,原来这一片小洋楼的门外都停着人影,有些是两个,有些是三个,无一例外,领路的都是极为不正常的影子,天色昏暗我也看不清楚,秋夜本就风大,因为这些领路人的存在,阴风阵阵,嘶吼声卷着尘沙与枯叶眯人眼,便是冻入骨髓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