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河大lang滔滔,河底泥沙滚滚,叶临风与凝眉乘上渡河道人的一叶小舟,与这位偶然结识还打了一架的老道人豪饮了几碗绿蚁酒,上岸后便与他告别。
“前辈,就此别过,希望有机会再能与你再饮几碗绿蚁酒。”叶临风抱拳对着渡河道人说道。
“小子,要是下次你能喝上三坛绿蚁酒,我再送你一条大蛟。”渡河道人笑呵呵说道。
“前辈说话当真?”叶临风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偷着乐。
“呵呵,开个玩笑,哪有这么多大蛟啊。”渡河道人摸了一下灰白的胡须说道。
叶临风脸色立刻变得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叶临风与凝眉二人不再骑马,而是驾着玉梭朝着南方万蛇山而去,估摸着与古斋玉石坊的生意期限已经时日不多,故此破例驾着玉梭前行。
“哥哥,快要见到嫂子了,有些激动呢。”凝眉嘟起小嘴说道,手中随意拨弄了一下琵琶琴弦。
“你嫂子肯定能跟你相处的很好,你可要乖乖听话。”叶临风低声说道。
“哥哥,你要去哪里?”凝眉说着,眼眶中竟然泛起泪花。
“你要好生听话,如果我不变强,你们就要跟着我受好多的苦,我决不允许让我的女人跟着我受苦,好男儿志在四方,我要去闯一闯。”叶临风说着,轻轻抚摸了一下凝眉姑娘柔顺光滑的发丝。
沿途的景色还是江南水乡的好风光,一如既往的小巧别致,村舍林林,白墙黑瓦,小桥流水,小巧的木舟穿梭于屋舍之间,在青石板街上撑一柄油纸花伞轻轻扭动腰肢的江南秀丽女子。
叶临风低头望着下方的美丽景致,竟是有些怔怔出神。倒不是还有心情去赏景,而是江南水乡的安静生活是他一直想要的。
农忙时拎一把锄头去田间挥洒汗水,或冒雨披一身竹蓑于泥水中插秧。农闲时于屋檐下搭一座红泥小火炉,一边听雨一边煮酒烧茶;或把弄胡弦,吟诗听曲儿,执笔挥毫泼墨,佳人红袖添香。
这些生活都是叶临风所向往的,那么为了这个方向,叶临风必须拼上一切。
玉梭飞行速度非常之快,不多时便已经来到了万蛇山脚下。
万蛇山乃是南岭江南与南岭南域的的分界线,是一道天然屏障,这座山丝毫没有江南低山丘陵的小巧玲珑之感,有的只是南域高山险峰的奇峻。
一根玉柱拔地而起,山峰的宽度自上而下逐渐变大,可以说上宽下窄,远处望去,玉柱表面有很明显的螺旋纹,这些螺旋纹就是万蛇山的石阶。
自远处观望,万蛇山这座玉柱一般的山峰模样瞧起来倒真的像是一条巨蛇盘在一根石柱之上。山峰高奇险峻,山中更不乏珍奇动植物,不过在这里最多的一种生物还是蛇类,不知为何,这万蛇山上的蛇类几乎占据了万蛇山大半部分的空间。
别看这万蛇山高奇险峻,动植物丰富,在此居住的人却不是很多,除了在山脚下世代种田劳作的寻常百姓,就只有两位修行者。
剑灵这一生就收了三个弟子,在世间也是少有。
大弟子梅露青修成青蛇剑魄,目前在剑城城主端木白那里任职,名义上是剑城的执剑长老,实际上却手握剑城的大半部分权力,一直被视为城主端木白的眼中钉。
二弟子白无眉一剑斩断风家神树,犯下大祸,自此隐匿山林,再无消息。
这三弟子就是秋月白了,也就是叶临风所说的秋水,她是剑灵的最小弟子,也是剑灵的关门弟子。
剑灵宫寒年纪并不是很大,不像其他老一辈的修行高手一样须发皆白,只是双鬓染白霜,五十岁到六十岁之间的年纪。
万蛇山的山门并没有弟子看守,叶临风与凝眉拾阶而上,螺旋石梯一圈圈盘绕着高奇险峻的山峰,好似大蛇盘踞,景象壮观。
叶临风背着一根像捣衣棍一般的木剑,龙行虎步,凝眉则是怀抱琵琶,迈着款款莲步,轻巧婀娜。
二人走着走着就渐渐拉开了距离,叶临风只好停下来等一等凝眉。
凝眉好像有心事似的,慢慢挪动着脚步,低头不发一言。
叶临风这脑瓜子可是很聪明,女人的事情自然看的出来,于是停下来摸了一下凝眉的头说道:“妹妹,是不是怕我见了你嫂子之后冷落了你,你放心,你也是哥哥的亲人,绝不会丢下你不管不顾。”
凝眉抬起精致的小脸望着叶临风,嘟着小嘴,眼眶已然湿润。
“哥哥,我信你,这世上我就你一个亲人了,是你把我从青楼赎出来的,我信你。”凝眉哭着说道,小脸上滑落滴滴泪水,连成了线。
叶临风伸出手为她擦了擦泪,笑着对凝眉说:“走,快去见你嫂子。”
??????二人走了好一阵才到达万蛇山的顶部,只见几座茅屋竹舍搭建在悬崖峭壁之上,另有一座碧蓝碧蓝的湖泊像一颗蓝色宝石镶嵌在万蛇山的顶部,此等景象叶临风也似没有见过,那日护送秋水来万蛇山时只是到过山脚下,却没想到这里的景色这般别致。
叶临风望向碧蓝湖泊,只见一位清丽脱俗又不失妩媚的少女端坐在平静的湖面上,她双目微闭,手指掐诀,盘膝而坐。
“谁?”突然少女一双凤眼桃花眸霍地睁开,自湖底飞出一柄秀剑。
秀剑快似电光,一闪而无,之后便已经出现在叶临风面前。
叶临风有些惊讶,没有时间多想,只好挥出一剑,看能不能接下这一招。
形似捣衣棍的木剑香魂斜挑而出,金光一闪,一条剑气所化的黄龙一甩尾巴,哐啷!击打在那柄秀剑上。
在湖中心水面上静静盘坐的少女,手指掐诀,驾驭蛇姬剑于几里外缠斗黄龙。
蛇姬剑玲珑秀气,剑身细长,呈赤红色,此时被少女驾驭,竟然快似一道红色闪电,更像是一头赤蛇疾步飞闪。
黄龙对决赤蛇,两口子一见面就打上了。
究竟孰强孰弱,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