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请不动神医，那只是因为给的价码不够，需要加钱而已。
但不巧的是。
对于朱寿来说，最不缺的东西就是钱。
常人难以想象的真金白银砸下去，除了戴思恭戴御医那样真正无欲无求的名医之外，有几个人能不动心？
不要说是给猪看病了，就算是给猪接生，那不也是小意思吗？
当然，花了这么大的价钱，朱寿当然也不会做出那种高射炮打蚊子的傻事。
这个时候就听到那个小伙计笑嘻嘻的说道：“原来郭老板您认识王大夫，那就最好不过了，王大夫主修的就是猪流感这一块。”
“那这样，我就替您联系王大夫可好？”
这个时候，郭大川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连忙问道：“王大夫那么有名的神医，不知道让他出诊一次诊金多少？”
安伙计笑着说道：“出诊一次不过八两银子，您放心，这个价格童叟无欺，绝对公道！”
听到这话，郭大川不由得给愣住了。
八两银子，这可是实打实的高价了。
在梅山猪没有出现之前，一头生猪撑死了也就卖个五两银子。
抛去其他成本，八两银子相当于两头猪白养。
而对于普通家庭来说，这更是难以承受的高价。
毕竟养猪户虽然被人看不起，其实还是挺有钱的。
当然现在一头生猪卖不了五两银子了，撑死了只能卖三两银子。
尽管用朱寿提供的养猪办法，成本有所下降，但折算下来，也算得上是三头猪白养。
一听到对方报价这么高，郭大川不由得有些犹豫。
朱寿站在一旁，一直都没有说话。
他知道这个价格当然定的高了。
不过，按照他投入的成本来说，这个价格其实一点都不高。
要知道，现在光是兽医这方面，他就找了金陵城之中足足八位名医。
每一位名医都是拿固定的薪酬的。
每个月要从朱寿这里拿走整整八十两银子。
也就是说哪怕是服务中心一单都不开张，该给这些人的钱一文都不能少。
而且除了这些固定的薪酬之外。
他们每做成一单都可以从其中抽走三成的抽成。
也就是说，抛开了各种各样的费用。
这八两银子能够落入朱寿口袋里的，能有四两就不错了。
朱寿的目光没有这么短浅。
他的计划是将梅山猪推广到大明的各个角落。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要吃饭的，把猪肉的价格打下来之后，下一步就是提高猪肉的产量。
在朱寿的预想之中，大明的百姓，起码有一半都会参加到这轰轰烈烈的养猪大业之中。
到那个时候才是他的服务中心大显神威的时候。
现在的这点成本根本不算什么。
当然这些事情他没有必要跟郭大川交代。
怎么把郭大川留下来？
那就要看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能说会道的伙计的本事了。
这个时候就听到那伙计开口笑道：“郭老板这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我来给你算一笔账。”
说着，那伙计把算盘拿了出来。
一边敲着算盘，一边跟郭大川说道：“郭老板您看，您现在养了五十头猪，如果没有意外，这些猪三个月之后出栏。”
“按照现在的市价，一头猪能够卖三两左右，那到时候您的总共收入就是一百五十两。”
显然这个伙计对如今市面上的猪肉行情十分了解。
他一边给郭大川算账，一边甚至提出了好几种怎么卖猪肉才能将生猪的价格卖上去的办法。
这一手直接把郭大川唬的一愣一愣的
过了几乎一刻钟的时间，这伙计才把算盘放下。
然后笑着对郭大川说道：“您看，如果您这五十头猪顺利出栏，您抛去其他成本，最终的收益，大概是一百二十两。”
“但如果猪流感没有治愈，那这五十头猪到时候肯定卖不出价格，抛去其他成本，哪怕是按照最理想的状态，您最多也就只能转三十两左右。”
“这一来一回可就差了九十两银子，现在，您只要花八两银子就能够挽救这九十两银子，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郭大川当机立断道:“你不要说了，这个钱我掏。”
其实在伙计刚刚给自己算账的时候，郭大川就已经明白了，这个钱自己是非掏不可。
看似服务中心，只是请了个大夫，没有出任何成本，八两银子只是他出的诊金，期间产生的任何药物的费用，都是要另外收钱的。
但郭大川自己心里也清楚。
自己花钱去请那位王大夫，肯定不是八两银子就能够搞定的。
再说了，服务中心还给他上了一个保险。
说是包能治愈，如果治不好，钱一文不少的都会退给他。
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当下郭大川就掏出八两银子放在了桌上。
郭大川问道：“敢问这位小哥，王大夫什么时候能到。”
那小哥笑了笑说道：“我们已经派人去请王大夫了，他马上便能到。”
听到这话，郭大川不由得又是一阵震惊，这位王大夫，他之前可打过交道。
架子那叫大的很。
之前为了给他的小孙子治病。
郭大川带着钱，求到人家门上，结果正好赶上了饭点，人家王大夫愣是没有理他。
慢条斯理的吃完饭，才跟着他去了家里。
现在这个时间，普通人甚至都没有起床。
那位王大夫就算是爱好养生，此时恐怕也没有来得及用早饭，怎么就能够急巴巴的跑过来给一群猪看病。
然而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马车的声音，紧接着郭大川就听到，一个有些谄媚的人声传了进来。
“朱公子可在？听说，今日服务中心开张，这头筹倒是落入老朽囊中，实在是可喜可贺。”
外面的那个人说着话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郭大川和王大夫的脸上，都是不免流露出一抹尴尬之色。
……
有郭大川这个金字招牌，带来的广告效应，服务中心后续的推广异常的顺利。
几天以后，金陵城中就流传起了，神医王大夫跑到郭大川家为其治猪病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