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舒颜的好运气截止到那日再也没有了,这一年来她无论是淡妆浓抹还会浓妆艳抹,南宫谦都没有多看过她第二眼。
久而久之张舒颜也和其余那些争宠的女孩儿没什么区别了。
是权利和野心吞噬了她。
至于云拂晓,她似乎心事重重。
也是,她来的如此不情不愿,倘若她没到这金碧辉煌的“鸟笼子”不做皇族的“金丝雀”,如今她早和意中人成婚了。
她的意中人是本地一个生意人,风度翩翩相貌堂堂,但爹爹就是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她被硬生生送到了皇宫,她从未忘记自己的心上人。
而他们的情感也是双向奔赴的,自她一年前进宫后,那公子已不远千里到了天子脚下。
“日日日思君不见君。”
站在云拂晓背后的洛清歌一愣,倒感觉蹊跷。
她画的是一株折断的红豆和茱萸,在这两植物上还缠绕了一圈菟丝花,那浓郁的思念气已扑面而来。
终于完工,云拂晓拿起来端详了一下。
“你有所思?”
其实,进宫的人有几个是心甘情愿的呢?
不少女孩都准备谈婚论嫁,但因南宫谦的“三年一大选”而彻底颠覆了人家的命运,改变了人家的婚姻。
面对绝对的强权,女子没有任何力量抗争。
接着她们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心如槁木死灰。
云拂晓笑了笑,不置可否的样子似乎在肯定洛清歌的问句。
洛清歌倒被那画吸引了。
从构图和一整个布局可以看出这女子很是厉害,她才准备赞美,忽而后背被什么人用力推了一下,一个重心不稳就跌了出去。
她一把推翻了云拂晓面前的桌子,顿时墨水淋漓,那五花八门的颜色星星点点一般炸开在了云拂晓的裙摆上,看来色彩斑斓不可一世。
云拂晓今日本就淡妆素服,因了这色彩一整个裙子都毁了。
倒是云拂晓,她平静到不可思议。
“抱歉云嫔娘娘,臣妾不是故意的。”刚刚那可不是“脚下打滑”,而是杀千刀的某个短命鬼推了她一下。
目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在这权利的斗兽场之内,有可能仅仅是你的存在就威胁到了他人。
最近南宫谦三不五时就和她聊天,倒莫名让她树敌无数。
云拂晓那边还没说话呢,张舒颜已暴跳如雷。
“说的真是轻巧啊,云姐姐一大清早就过来写生了,这可是准备给皇后娘娘皇上的礼物,你如今毁坏了你如何善后啊?”张舒颜暴跳如雷。
洛清歌回眸一看,发觉这个位置太微妙了,刚刚暗箭伤人的家伙就是在张舒颜那位置推了一下自己。
她聪明绝顶,已分析的一清二楚。
但愿云嫔不要和苏嫔一般咄咄逼人才好。
“不妨事。”云拂晓看了看自己的裙子,她不会告诉任何人这裙子乃是从潮汕运送过来的,她更不会让人知道这裙子和那个叫高德楷的生意人有关系。
看云拂晓息事宁人,张舒颜却不赞同,嘟囔一句:“云姐姐,这可是从咱们家乡来的,西川的香云纱难得的很,这还是高大哥托人送进来的衣服,就这么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