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谢柔趁着爷爷和小婶他们准备迎接客人,来不及顾她的间隙,溜进哥哥的房间,戴上vr眼镜,登陆了游戏。
本来只是想给h留言,告诉他晚上自己可能上不了游戏。
没想到好友栏里他居然在线。
谢柔看到他还处于游戏中,正要编辑文字,恰是这时,韩定阳发来了语音邀请。
她指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击接通。
“来了。”他的声音不稳,呼吸有点急促,想来正在游戏里激战。
听着耳麦传来他清晰的喘息,谢柔竟然意外地觉得有点性感。
“有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玩游戏被爷爷逮住了,可能以后不会经常在线。”
她有些抱歉,本来说好要参加比赛的,应该要加紧练习,她却坑了他。
韩定阳却毫不在意说:“没关系,年底的比赛能参加就行。”
“可以。”谢柔连忙保证:“我会来。”
韩定阳一边击杀丧尸,一边说道:“我待会儿要出去吃饭,不能带你打了。”
“正好,待会儿家里有客人要来,我就是上线跟你说一声。”
“欧。”
谢柔小心脏都跟着跳了跳。
又欧!
上次他“欧”一声,她的经验值直接掉到负,还没找他算账呢。
“你家猫又跳楼了?”谢柔站稳了,严正以待。
韩定阳轻笑一声:“吃饭前,我带你去把婚结了。”
“结婚?”
“嗯。”
韩定阳将扑到面前来的丧尸一脚踹开,喘息说:“要先结婚,绑定情侣号,再参赛。”
谢柔犹疑着,没有说话。韩定阳间迟迟等不到回音,他问:“怎么,有问题?”
“没没有,就是”
“那就是有问题了,说吧,我们看怎么解决。”韩定阳平静的语气,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谢柔也不是说有什么问题,毕竟玩游戏嘛,以前她玩电脑游戏的时候,为了游戏任务,也跟人绑定过情侣。
“没事啦。”谢柔快速编辑了一段文字发送过去:“说到结婚,刚刚没反应过来,觉得太快了,以前游戏里跟人结婚也是一块玩了很长一段时间相互磨合之后。”
韩定阳愣了愣,没等游戏结束,便退了出来。
“哎!没打完强退游戏要掉经验的!”谢柔讶异地看着出现在聊天室的韩定阳。
“我懂了。”他说:“你觉得太快,显得我不够诚意。”
没有没有!并没有这样想!你有没有诚意没关系,赢了比赛有钱拿就ok!
而韩定阳似乎还认了真,诚挚地向她道歉:“你是女孩子,不能这样草率,我上一个对象是男的,当时随便搞了一下,就算结婚了。”
“”
随便搞了一下。
韩定阳想了想,又补充:“当然是为了比赛,我是直男。”
不不,你不用特意解释,你是直男还是gay我并不是很在乎
“容我准备一下,晚上再给你一个惊喜。”
千万不要!惊喜什么的一般在她这里都会变成惊吓,而且晚上她没办法上线。
她赶紧说:“现在就去结婚吧,不要等晚上了!”
“迫不及待?”
“嗯嗯!”她发送【点头】的表情过去。
“既然你这么期待,我还是要准备一下,给你一个全服最盛大的婚礼。”韩定阳看了看时间:“我下了,拜拜,晚上见。”
谢柔晕晕乎乎地退了游戏,脑子里还是他最后那番话,全服最盛大的婚礼。
嗷!肯定会超级羞耻!
正纠结,谢谨言砸门:“客人快来了!爷爷到处找你,你兄弟就是被你用来坑的是不是!”
“兄弟撑住,我马上下来!”
谢柔“蹬蹬蹬”跑回房间,给自己洗了把脸,换上了苏青为她准备连衣裙,按照小婶说的,“见贵客,就要有女孩子该有的样子。”
她艰难地将裙子套在自己身上,镜子前走了两步,感觉还是不对。
她走不出谢禾熙的公主范儿,她顶多算个女骑士,大咧咧,习惯了,任谁都不会觉得她有女人味儿。
什么是窈窕淑女,谢柔想了想,应该就是妹妹谢禾熙那样的。
平时话不多,谈吐举止感觉似乎非常有礼貌,带着一点淡淡的疏离的味道,很少表露自己的情绪,即使不开心的时候,脸上还能保持微笑。
这才是淑女。
大门口,谢柔见到了今天要共进午餐的贵客。
一位年近古稀依旧精神矍铄的老者,名讳韩清,而边上,站着他的长孙,英俊挺拔的韩定阳。
与韩定阳清浅的目光发生碰撞,谢柔全身血液霎那间静止,僵硬在楼梯边,寸步难挪。
合身的黑色西服修饰着他修长挺拔的身型,虽然容颜还是少年模样,但是气场全然不输给边上已经成年的谢谨言。
她的脸又不觉火烧火燎起来。
谢正棠杵着拐杖走出来:“快请进。”
韩定阳的爷爷韩清走进屋,瞅瞅谢正棠的拐杖:“哟,这玩意儿都用上了。”
“不服老不行。”
两位老者关系看上去极好,一般人哪敢对谢正棠随便开玩笑,这位韩爷爷不仅开玩笑,还直接夺走了谢正棠手里的拐杖,自己杵着玩儿,还用拐杖拍了拍自家孙子的背。
“用来教训我家死小子,正合适。”
韩爷爷开怀大笑,是个老顽童的性格。
“我乖孙媳妇呢!”韩爷爷走进客厅坐下来,便嚷嚷着要见谢柔。
谢正棠陪在边上,抿了口茶,说:“孩子还小,先不说这些。”
“小什么小,我们在他这么大的时候,媳妇都娶了!”
“现在跟以前总归不一样。”谢正棠说着回头:“柔柔,来见见韩爷爷。”
谢柔连忙三两步下楼来,走到客厅,礼貌地叫了人。
“韩爷爷好。”
她望向边上的韩定阳,又生硬地叫了声:“阿定哥哥好。”
谢正棠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韩定阳一脸正直地点了点头:“柔柔妹好。”
家长面前,他惯会装。
相当伪善。
“好好好!”
韩爷爷笑得合不拢嘴,让谢柔坐在自己的左边,又让韩定阳坐在右边:“阿定,你要对柔柔好一点,把她当亲妹妹,哦,不,不能当亲妹妹,就当宝贝媳妇儿一样疼,知道吗?”
“”
谢正棠怕自家孙女尴尬,连忙道:“孩子不都还小吗?”
韩爷爷别了谢正棠一眼,蛮不讲理地说:“反正不管怎么说,柔柔当定我们韩家的媳妇了!”
谢柔偷偷摸摸地瞅韩定阳,刚好撞上韩定阳看她时,略带笑意的目光。她身体悚了悚,连呼吸都迟钝了许多。
开饭以后,韩爷爷又让韩定阳坐到谢柔身边去。
他刚落座,谢柔就感觉到了不自在,靠这么近,两个人吃饭的时候,手臂时不时还会碰到一起,这让她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敏感起来。
他的袖子仿佛是故意卷起来,要与她肌肤相贴。
虽然这明显是她多想了。
谢柔呼吸相当点不顺畅,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手臂挪开,尽量避免和与他触碰。
然而过了会儿,她又情不自禁地想要挨着他的手臂,汗毛细微地触碰在一起,痒痒的,她的心也酥酥的。
韩定阳似乎没什么察觉,修长的指尖灵活地夹着筷子,沉默而认真地吃饭。
一口菜,一口饭,吃得严肃规整,吃出了老一代心目中的优秀后辈的正直风范。
“阿定,给妹妹夹菜。”韩爷爷提醒。
韩定阳给谢柔夹了一块五花肉。
“妹妹,吃肉。”
“谢谢定哥不是,谢谢阿定哥哥。”
一紧张,连称呼都差点忘了,“定哥”是拜老大的社会称呼,不能在家长面前这样叫,家长面前就是“阿定哥哥”,乖乖的,亲昵又懂礼貌。
韩清和谢正棠在饭桌上忆往昔峥嵘岁月,而谢柔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碗里那块五花肉上。
阿定夹给她的,说不定还沾了阿定的口水。
这样是不是就间接接吻了啊?
谢柔直勾勾盯着那片肉,筷子夹起来,一口吃掉,五花肉嫩滑感在舌尖味蕾蔓延着。
接吻了……嗷!
韩定阳见她这副销魂蚀骨的死样子,凑过来在她耳边低声戏谑:“色迷迷的,在想什么?”
“和你间接接吻。”她笑着,无意识地回答。
下一秒,满桌的人停下了讲话,诧异地望向他们。
谢柔呆了,而一贯淡定的韩定阳,脸红了。
几秒钟后,韩定阳给吓成呆逼的谢柔夹了块肉,自然地说道:“妹妹最近学习怎么样。”
谢柔看着他颤抖的筷子,迅速反应过来:“数学好像有点问题,哥哥帮我看一下?”
“好的好的,吃完饭我就给你补习。”
“麻烦哥哥。”
“妹妹客气,我们相互学习,共同进步,呵呵。”
“呵呵。”
家长们终于将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开,接续刚刚的聊天。
谢柔重重松了口气,一抬头,韩定阳颇有威胁地瞪她一眼,谢柔咬紧牙关,不敢在多说一个字。
谢正棠赞同地说道:“年轻人在一块儿,就是要相互学习,这点我相当赞成,人这一辈子,活到老学到老。”
韩定阳一本正经:“谢爷爷说的对。”
谢柔:“赞同。”
韩清眯着眼睛看了俩人一眼,乐呵呵道:“你俩这一唱一和的,还真是要夫唱妇随啊?”
谢正棠说:“就你老不正经,不怕臊着孩子?”
韩清说:“我孙子脸皮厚,不怕臊。”
“那我柔柔还是大闺女,少说那些有的没的。”
韩清转向谢柔:“阿定虽然丑又没本事,一天到晚就知道跟几个毛小子鬼混玩游戏,不务正业。但有一点,就是脾气好,最听话了,以后家里由柔柔当家,说一不二,工资全部上交!”
谢柔很会抓重点,反问:“脾脾气好?”
恍然想起前两天惹到他,被按在地上逼着叫爸爸的光景。
韩定阳沉着脸,眼角的肌肉微颤,脸色崩得很紧。
谢柔知道,那是他不高兴的征兆。
“阿定”
她那一声微弱蚊蚋的“哥哥”两个字,还没有喊出来,韩定阳的手揣进裤兜里,面无表情地踱步子。
离开了。
他眸子里笼着一层寒霜,错开了她的身边,甚至都没看她一眼,就像对待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谢柔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失落感。
是已经不记得她了吗?
她猜想,应该是这样,毕竟已经这么多年没有联系过了。
虽然这并没有什么,可是她心里却像是突然堵着一块石头,耿耿于怀,心情一瞬间低落到了极点。
她转身要走,而沈骁却好像赖上她,一个劲儿追着她,问道:“你什么时候请我喝奶茶?”
谢柔脑子空空旷旷,对面前这家伙显然有些疲于应付。
“喝什么奶茶。”
“你撞了我,难道不要赔礼道歉吗?”
“噢。”
“你电话是多少,我联系你咯。”
谢柔机械地说了一个号码,沈骁快速存进了手机里。
恰是这时候,谢禾熙和女生们走出芭蕾舞教室,刚好撞见谢柔跟沈骁交换电话号码。
女生们难以置信地说:“我的天,她居然勾搭到沈骁了?!”
“谁不知道沈骁最爱妖艳贱货,怎么换口味了?”
“禾熙!要不你还是提醒一下你姐姐,沈骁可是出了名的浪荡子。”
谢禾熙看着谢柔跟沈骁说话的样子,她的手紧紧攥了攥裙角,可是面上却故作轻松,说道:“人家你情我愿,有什么好提醒的。”
韩定阳走出训练馆的时候,脸色依旧难看。
蒋承星感叹:“变化真大,这才多少年啊,我都快要认不出她了。”
穆深说:“以前她就瘦巴巴的小猴子,跟没吃饱饭似的。”
回忆起童年的趣事,几个男孩也越说越得劲儿。
“阿定跟她最要好,有一回她还穿过阿定的内裤呢!”
韩定阳脸色冷沉了下去,而杨修惊讶地大喊:“哈,不是吧!”
“那时候你还没来,大伙都把她当男孩,连游泳都带着她。她还扭扭捏捏不下水,不过后来被我们扔河里,衣服裤子全部湿透。”
“太过分了你们。”
“那时候小嘛。”蒋承星无所谓地说道:“她家里刚好又没人,衣服湿了,一个人在林子里瑟缩着,可怜巴巴。阿定只好把她带回去洗澡,里里外外换下来,全穿阿定的,连内裤都是。”
“那时候没发现她是女孩啊?”
“没呢,她蓄着短头发,又没胸,长得跟谢谨言小时候一毛一样,谁晓得居然是个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