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了手走过来,“我应该的呀,真好吃吗?”
“真的好吃。”我说“你不吃啊?”
“我搞了半天就弄出这么几个完整的。”他傻笑着说。
“啪!”
我俩都快吓死了,家里的“独苗”差点儿摔地上。后面一个郭掉地上了,也不知是地砸了个坑还是锅砸了个坑,反正刺耳的声音表明总有一者受了重伤。
惊吓结束,看着对方都觉得好笑,笑着笑着就停不下来,这样笑了半天。
“来。”我舀一颗香糯的汤圆伸到他嘴边。
他这次终于张口吃了,还有些惊喜,“真的好吃!”
“我就说吧。”我说,“自己都不尝尝。”
“我吃了几个煮破的,没什么味儿。”
“现在正好,你真是个小天才呀!”我踮起脚摸摸他的头,他还乖巧的低头配合。
“再给你煮碗意面吧,这么点儿吃不饱。”他说着就走回去。
我跟过去,“你会做吗?”
“煮熟拌买来的酱就好啦。”
“也是哈。”我想了想,“你会煮面吗?”
“上次煮过一次。”他找来一个锅洗。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
“就是有点粘锅。”他幽幽地说。
“啊?”我有点惊讶,“煮面这么难吗?”
“你煮过吗?”他看着我问。
我立马摇摇头。
“那就出去等着,别指导我。”他推着我就往外走。
“拟万一把房子炸了怎么办?”
“小事故,比实验室爆炸轻。”
“那倒也是。”
何维之把我安顿在餐桌边老实吃汤圆,还警告了一下我不准再靠近厨房就又去进行他伟大的事业了。我看着地上刚才走出来的一长条灰不拉几的水渍,有点担心这些残局到时候要怎么收拾,他今晚难道不准备睡觉了吗?
这么说起来保姆还真是个伟大的工种,每天做这么多事还能做得这么好(指和何维之比)真是太物美价廉了,感谢阿姨。
细致欣赏完何维之这一碗“作品”后,他的主菜终于来了。
嗯,有点硬。
“好吃吗?”他满脸期待地问。
“好吃啊,比我做的好吃多了。”我大口吃着说。
他低头笑笑,自己尝了一口,皱着眉:“有点儿硬。”
“我觉得刚好,你吃得太软了。”
“真的呀?”
“对啊。”我越吃越觉得好吃,“超级好吃。”
何维之笑了起来,问:“你是多久吃饭了?”
我根本没空抬头看他:“我吃俩月披萨了。”
“差点儿忘了。”他摸摸我脑袋,“慢点儿吃。”
我抬起头把盘子一推,“吃饱了!”
“这么快?”何维之看着我的空盘子有点儿震惊,“还要不要?”
“不要了。”我摸着自己的肚子,“有点儿撑。”
“你吃太快了,脑子都反应不过来吃饱没,一下就撑了。”
我趴在桌上看着他:“然后咱们干什么呀?”
“汪!”白萝卜不知什么时候冲到了我脚边,努力往上蹦,奈何腿短无用。
我把他抱起来,揉揉小脸蛋儿,真可爱。
“它吃没?”何维之问。
“吃了啊,我刚才吃到一半想起来就喂了一下。”我揉揉白萝卜的小肚子,“都吃撑了呢。”
“你俩都吃撑了,正好出去散散步。”
“孩子他爸去吗?”
“要啊。”他吃完站起来端着空盘子往厨房走,“你先把衣服换了在客厅跟他玩会儿,我去收拾了厨房就来。”
“辛苦啦!”
“我应该的。”
我抱起白萝卜:“你看爸爸多勤奋呀,你也要变成这么勤奋的孩子。”
“汪!”白萝卜叫完一声就吐着舌头对我傻笑。
“你这孩子,怎么看着总有点儿像地主家的傻儿子呢?”我看着它,“我也不是地主啊。”
“汪!”白萝卜又应景地叫一声。
我都惊呆了,“我家女儿居然听得懂人话吗?”
白萝卜笑得甜滋滋地:“汪!”
震惊ing——
“孩子他爸,我们家女儿居然能跟我一问一答!”我大声喊。
“啊?”他从厨房冲出来,手里还拿着个锅铲。
我把白萝卜转过去面对它,“叫爸爸。”
“汪汪汪!”
我把它转回来,果然又在傻笑。
何维之都惊讶地嘴都合不拢,“咱们家是生了个天才吗?”
“汪!”白萝卜一点儿不虚心。
“哈哈哈,它说是。”我都笑抽了。
“乖闺女,爸爸收拾完厨房就带你出去玩儿呀!”何维之站在厨房门口说。
“汪!”
“不用谢。”
“汪!”
“你快去快去!还说个没完了。”我赶紧制止他俩进行更深入的交流。
何维之笑眯眯地回厨房继续收拾,我摸摸白萝卜的头:“妈妈要把你培养成人语十级博士,好不好呀?”
“汪!”白萝卜靠在我手臂上,摇摇尾巴。
这孩子太好玩儿了,千万不能被何维之发现,不然他会变成大傻子的。
何维之收拾好厨房,擦干手,又跑回房间换衣服。只要路过一下白萝卜就冲着软软的叫一声,他一听到就笑个不停,果然老爸还是喜欢女儿多的。
“牵小朋友的手,我们去散步。”何维之搞定了,弯腰伸只手过来。
我立马抓着白萝卜的手搭上去,谁知他直接躲开了,转而伸向我:“成小朋友,我们去散步。”
“呜~”白萝卜见状,委屈地缩在我怀里。
我憋着笑:“你气到咱家小朋友了。”
“咱家小朋友就你一个人,它只能算小团子。”何维之认真地说。
我把自己的小爪子搭上去,被他拉了起来。
他牵着我,我牵着狗,吃饱穿暖一家三口在黄昏的雪地散步。天边晚霞染成一片渐变,照得雪地都变成了浅浅的橘黄,照在他脸上显露出无比温暖的感觉。这一刻我突然什么叫做“小鸟依人”、“有枝可依”。
晚上,散步回来的我俩给白萝卜洗了澡,把它吹成毛蓬蓬的小公举才瘫在沙发上相互依靠着。
“明天就要上课了,好舍不得我的假期。”我感叹。
“上课前……你是不是欠我什么东西来来着?”
“什么?”我翻身问。
“我的……”
“冰糖雪梨。”我突然想起来了,有点无语他居然还记得。
何维之撒娇:“我现在就想吃。”
我又翻过去面朝天花板:“可我现在不想动诶。”
他居然不搭话,我便翻过来看看,没想到一脸委屈。
“好好好我去给你补欠了好久好久的冰糖雪梨。”我捏着他的脸摇摇摇,然后爬起来去开冰箱。
梨不是雪梨,糖不是冰糖,要不是我有瓶儿冰糖雪梨饮料这菜就彻底跑偏了。
盖上锅盖,我喝了一口瓶子里剩的饮料,瞬间有点想吐,太难喝……
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他把下巴轻轻放我肩上:“好了?”
“对啊。”我说。
他在背后站着总会靠得很近,热热的感觉很奇怪,特别是说话的气吹过我耳边总是痒痒的。
我把饮料瓶递给他:“尝尝。”
“喂。”他微微张开嘴。
我只好捏着瓶子往他嘴里倒,这姿势,不倒我肩膀上就谢天谢地了。他才喝了一点儿就抓着我的手移开,“啧”了一声。
“哈哈哈,是不是很难喝?”
“太腻了。”何维之嫌弃地说。
“我跟你说啊,这梨呢,蒸出来就是腻的立方,你就等着吐吧。”
“那你之前蒸的时候也吐了?”
“吃点儿还行,我这么噬甜的一个人小时候都吃不完。”
“那你陪我吃。”
我抬头:“我吃饱……”
何维之突然捏住我的脸,往侧面转,然后他自己靠过来,闭着眼吻。
他现在表现得好黏人,我之前都看不出来他恋爱的时候会这样,明明就有点傲娇,现在却乖得不行。
锅中那种甜腻的味道渐渐渗出来,迅速占领了整个厨房,温热软润。他慢慢把我转过去面对着他,吻却没有停,反而是越来越深入,快要剥夺我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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