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蒙山!
位居京都的西北郊区,虽然号称云蒙,但是并不高。景色秀丽,加上山势相对平坦,故而京都的很多达官贵人都在这座山上做了别院。
即便是皇家,也在云蒙山上修建了一处别宫,坐落于山巅。
皇室的这座别宫,皇帝基本上不来,也就空给了皇亲国戚们使用。
今日三皇子在此举办宴会,邀请京都年轻俊才前来。因为都得知今日天下第一美人钱轶羽会来,故而京都的青年才俊都赶来,京都十大公子,此时在京都的六人也都赶来。
因为钱轶羽还未到来,这些青年才俊在一起或高谈阔论、或以武论道,原本安静的皇室别宫,这一刻显得有些喧闹。
禹春喜也在人群中,虽然这段时间他在京都臭名昭著。但聚集在他身边的人却不少,但认真看一看,发现这些人都是京都的一群纨绔子弟。
他们聚在一起,完全是放飞自我,喝酒摔杯,好不快活。
这看的不少人微微皱眉,目光扫过他们,眼中满是嫌弃鄙夷。
李天林眼睛冷冽的盯着禹春喜,他目光扫向尤奇,却听到尤奇说道:「别看我,我虽然有几分实力,可是他身边的纨绔太多,一拥而上,我也得跪。」
李天林听后,脸色越发阴沉。禹春喜还真是另辟新径,现在京都纨绔以他马首是瞻,这些人虽然他看不上,可毕竟都出自权贵家族,都用资源堆到了通玄境,一个两个他随手解决,但这人一多,一人一口唾沫也够恶心他的。
「找个机会,给我打断他几条腿。」李天林对着尤奇道。
尤奇摆了摆手:「等他落单再说吧,我是败落的国公之后,可得罪不起这么多纨绔。」
李天林还想说什么,却见到从门外走来了一个人,正是王家那位天之骄子王奉先走进来。这让李天林目光微凝,也不再说什么。
王奉先在这里,那想要动禹春喜就不太可能了。
不过,李天林的目光马上就从王奉先身上移开,因为他见到三皇子带着一个人出来了。
她身着轻披一袭湖蓝色长裙,裙身以轻盈的纱质覆盖,如同清晨湖面上轻轻漂浮的雾气,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清新与脱俗。
裙摆细致地镶嵌着银光闪闪的细碎珠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仿佛是波光粼粼的水面,散发着温婉而明媚的光芒。
头发被轻巧地盘成一个低低的发髻,简单的发簪静静地插在其中,耳畔轻轻摇曳的是一对小巧的银质耳坠,它们在微风中发出轻柔的叮咚声,如同山间清泉,细腻而悦耳。
在她身上,没有刻意的装扮,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让人感受到一种从内而外散发的美丽和从容,仿佛是大自然最完美的杰作,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她的魅力所吸引。
她走出的那一刹那,整个别宫都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如同逐光而来,每个人都有种感觉,这一瞬间天地为之一宽,她全身都散发着光,迷醉了他们的眼睛。
即使在场的女人,都为她而吸引,生不出一点嫉妒之心,唯有羡慕和喜欢。
随着三皇子和她走到中心,众人都行礼道:「见过三殿下,见过羽仙子。」
三皇子摆摆手道:「各位有礼了。今日宴会,是受父皇所托,想要看看我京都青年的风华,还请大家表现自己,表现突出者,父皇和安神斋会给与相应的奖励。还请大家把握机会。」
这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呼吸都急促,虽然三皇子没说是什么奖励。可陛下和安神斋这样的身份,给出的东西能差的了?说不定地品道技都能赐予下来。
「我有一法,还请殿下和羽仙子指正。」三皇子的话刚说完,禹
春喜率先走出来,目光灼灼的盯着钱轶羽。
美啊!真美啊!他也算见过很多美人了,可却没有一人能有和她一样的感觉,她只是出现在那,他就感觉自己眼中闪着光,天地都为止一清啊,美的让人心都安静下来,看着她就觉得天地为之明媚。
这样的美人,不去撩一下,我还是禹春喜吗?
对于禹春喜,三皇子也有所耳闻,听说现在朝中大臣看到他都躲着走,背地里喊他浑屎魔王。
也不知道王涣之到底看上他什么,居然认他为义子,而且照顾他比照顾亲儿子还上心。
禹春喜可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他直接走上前,走到三殿下和钱轶羽的身前,开口道:「此法我修行多年,此次定要让你们大开眼界,你们可看清楚了。」
见禹春喜说的认真,众人也都认真的注视着他。众人都在思索,到底是什么法能让他这般骄傲。
却见禹春喜单跪蹲下,如同系鞋带一样的姿势,他拍了拍鞋子上的灰尘。
这看的众人莫名其妙,你的法还需要先擦拭鞋子?
而就是这时候,却见到禹春喜的脚下一瞪,同时手中几道符篆砸在自己身上,他宛如一阵风,瞬间扑向了钱轶羽。
张开怀抱就要把她抱在怀中,同时嘴上想着钱轶羽就亲了过去。
这一幕让所有人目瞪口呆,在一旁的王奉先,他身体都炸毛了。
他这个义弟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真是啥都敢做啊!当着整个京都的青年才俊对钱轶羽耍流氓,你这是真要往死里面作死啊!
「大胆!」
众人怒喝,可禹春喜早就做好准备,特意选了和钱轶羽很近的位置,他们想要阻拦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禹春喜扑到钱轶羽身上。
在所有人惊怒中,他们发现一只脚止住了禹春喜的动作,钱轶羽的一只脚撑在禹春喜的胸膛上,他原本疾驰的身体被拦住,然后……众人看到禹春喜飞了出去。
禹春喜身上的数十张符篆直接炸裂,彻底泯灭,他也人也摔在了地上。
王奉先等人见禹春喜耍流氓未果,也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惊讶钱轶羽的实力,刚刚禹春喜施展了不少符篆加持自身啊,那么短的距离,那么快的速度钱轶羽居然也能措手不及下临时出手,一切显得轻描淡写踹飞禹春喜,这可不简单。
禹春喜摸了摸有些疼痛的胸口,幸好出手前砸了几十张符篆庇护自身,要不然真要踹碎骨头了。
玛德,这女人好强啊,这都被她逃过了,可惜啊。
他爬了起来,不在意的拍了拍身上灰尘,看向钱轶羽道:「美人,你长得好看,给抱一下亲一下怎么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待你的!」
「……」禹春喜的话,让四周沉默,一时间四周噤若寒蝉。
特么的!
不愧是浑屎魔王,我愿称他为最强。真是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说。
王奉先站在一旁,脸都青了,特么的,义弟啊,你干什么啊,你这样我也护不住你啊。
果然,钱轶羽还没说什么,旁边的三皇子就怒了,喝斥道:「来人,把这狂徒拉出去斩了。」
霎那,就有数个强者从暗处冲出来,都是合一境的强者,他们合一境的势爆发出来,直接向着禹春喜压了过去。
禹春喜刚成通玄术士,自然不是这些人对手,眼看着要遭殃,他急声喊道:「三殿下,羽仙子,我此法如何?」
王奉先冲到禹春喜的身前,刚想求情,这一刻愣了愣,被禹春喜的话弄的呆了一下。
什么法?你刚刚施展什么法?
三皇子冷眼看着禹春喜,他准备让手下继续动手,
这时候却听到禹春喜道:「羽仙子,我刚对你施展的法,你感觉怎么样?」
钱轶羽望着这个登徒子,秀眉微凝,但想到这个场合,她还是语气温柔:「不知你施展的是什么法?」
「我的法可厉害了,就是能让中法者,都对我心生厌恶!」
「……」众人面面相觑。
三皇子脸色越发铁青,他家伙现在还胡搅蛮缠,真以为本皇子收拾不了你。
见三皇子爆发,再次让人拿他,禹春喜这时候却嗤笑道:「怎么?三皇子你现在是要造反嘛,连陛下都敢无视,我按照陛下的要求表现自己,你却对我喊打喊杀。你要杀我,等你篡位后再说吧。」
王奉先彻底麻了,这义弟是什么都敢说,你真的会作死啊。你这是要彻底激怒三皇子。
「你胆敢信口开河,禹春喜,今日就算皇妃求情,也没人救得了你。」
禹春喜满不在乎,他说道:「你是皇子,要收拾我我无法可说。但我只是告诉你一句话,我只是表现我的法,你要以此问罪我,我不服。」
「你什么法?当我们眼瞎嘛?」三皇子怒道。
禹春喜目光看向羽仙子,开口道:「你就说……你有没有厌恶我吧!我看我这法挺成功的,连旁边的三皇子你也波及到了,也厌恶我了。」
「……」一句话,四周瞠目结舌。
三皇子气得胸膛起伏不定,王奉先头疼的很,可这时候也不得不站出来,他对着三皇子硬着头皮道:「三殿下,我义弟禹春喜确实在修行此法,施展出来,可引得他人厌恶,殿下想想我义弟在京都的名声,就是因为修行此法的缘故。」
三皇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你这是睁眼说瞎话嘛。可这和验证他神经病一样,谁能说的清楚?
这时候,三皇子又听到了禹春喜的那群纨绔兄弟嘀咕:「真的假的,大哥还有这秘术啊?」
「感觉有点真啊,毕竟有时候我看大哥都讨厌。你说我们在京都浪了这么久,没大哥这一段时间来的让人讨厌。要是真有秘术,我就能理解了。非我不行,而是大哥有秘法啊。」
「也是,我能理解大哥为什么这么让人讨厌了。」
「……」
三皇子听到他们的议论,只觉得目瞪口呆,你们是蠢子吗?这也能有人信!
不过,望着禹春喜站在那里,身体笔直毫无畏惧,他又不忍怀疑起来。难道真有这样的秘法?这世上秘术千千万,这样的秘术也不一定不存在。
三皇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拿下禹春喜容易,处理起来却很麻烦。
因为这人背后牵扯到王家。
要是罪证确凿也就罢了,可问题是……他拿出了合适的理由。处理这样的权贵,对方有合适理由,岂能随便动?
禹春喜可不管三皇子怎么想,而是看向钱轶羽道:「羽仙子,我这法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思,你要是有兴趣,我们找个地方,促夜长谈,我可以把此法传给你啊!」
钱轶羽也不知道说什么,京都的浑屎魔王,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确实越来越讨厌他了,到底是因为他确实恶心,还是说对方法的加持。钱轶羽都有些迷茫了。
王奉先见自己的义弟还在撩拨钱轶羽,他都麻了。他索性也不管了,这时候只能死咬着自己义弟在施展让人厌恶的法,要不然怎么救他?
禹春喜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而是对着钱轶羽和三皇子道:「我觉得我此法很厉害,波及面很广。我看是没人能超过我了,看来陛下和安神斋的奖品,我要拿下了。」
围在禹春喜身边的几个强者,他们目光都看向三皇子,心想现在情况怎么办?要不
要拿下禹春喜?
可三皇子还没说话,却见到禹春喜对着他们吼道:「还不快滚,拦着我的路干什么!」
三皇子见禹春喜如此乖张,他冷声道:「禹春喜,你不要自悟。」
禹春喜这时候有些烦躁,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你就说我这法有没有效果吧。你要说没有效果,那我对你再施展一遍?」
说完,禹春喜对着王奉先喊道:「义兄,你去拉泡屎,给我做施展此法的道具用用。」
特么的!
所有人都被恶心到了,这家伙又要敷人屎了?敷国公还不够,现在被敷皇子了?
信了!
我们信你真是修行了让人恶心的法!
这一刻,很多人都动摇了,正常人没能做出这种事的。王涣之又那么看重他,总不至于真是一个只会闹事的神经病吧。
三皇子,这一刻也动摇了。
特么的,这世上真的有这种秘术?
三皇子有些不愿意招惹这个神经病了,不过刚刚的话说出去了,一时间台阶也不好下。
就是这时候,却见到一张轮椅缓缓的被人推进了别宫,轮椅上坐着一个少年。看書菈
这个少年出现,所有人心都跳了一下,连王奉先都忍不住侧目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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