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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清河刷了牙,洗了脸,走到客厅,桌子上已经摆了粳米凉薯粥,红薯新嫩叶,红薯梗。
红薯梗,是由红薯叶上嫩梗,用指甲去皮撕去包面包裹里的薄皮,加点蒜蓉和自己腌的剁辣椒,凉拌一起,风味十足。
经典农村常家菜之一,所以说红薯全身上下,从嫩叶,新梗,到红薯全是宝。
“好了,煨好的红薯已经洗过了。吃一个红薯,喝一碗粥才行。”这是凌堂平平时的早餐量,今天难得路清河第一次陪他吃饭,他便把这要求给了她。
粗米杂粮更是凌堂平的养生之道。
“谢谢凌爷爷,您也吃。嗯,红薯好吃,很香。”埋头大吃起来,路清河还是第一次吃这很多早餐。她之前有和凌老爷子吃过一次饭,她吃的很少,但是装得多了,剩了下来,结果被凌老爷子一顿狠批。
说他们以前打战的时候,别说米饭了,就是一个红薯都特别珍惜。现在有吃的了,也不难浪费食物,不许路清河有剩饭剩菜的行为。
当乖宝宝的路清河做完清碗活动,凌老爷子也终于,吃到了平时的饭量,符士铭和娄雪飞脸上都挂上了笑意。
“凌爷爷,我陪你一起去放****。”擦了嘴巴,站起来挽着凌老爷子的手,就往外面拉,不等别人动手,她就把鸡篮打开。拿了一个竹桔子给凌老爷子,自己也拿了一根,往山脚那边赶去。
大大小小的鸡二三十只鸡,相当有序的排着队,被路清河他们往山的蕨类植物堆里赶,穿过蕨类植物丛,就是灌木生长较为密集的山腰。而就从山腰开始,凌老爷子早就让符士铭围了起来。
特意围了一个大圈给来养鸡,放山上养出来的鸡肉都比田地里呀,家里喂米养出来的鸡要好吃很多,鸡蛋卖价都比别人高,所谓的草鸡蛋也不过如此。
凌堂平站在路清河身后,脸上的菊花般的笑容露了出来:“看到蕨菜就直接摘了,别踩了。”说着,他自己也弯下腰,把路边蕨类植物丛里的嫩蕨菜,摘了下来。路清河想上山多摘些蕨菜,无奈,凌老爷子不同意。
她只好随便围着山脚转了一圈,也摘了不少才高兴的离开。
“雪姨,你蒸糯米干什么?”不是才吃过早饭吗?
“那是酿酒用的。”凌堂平耐心解释。
只见娄雪飞把蒸好的糯米倒在簸箕上,糯米的香味充满整个房间。穿着围裙的娄雪飞随手就捏了两个小小的糯米饭团,给路清河和凌堂平一老一小各一个。凌堂平拦着路清河马上吃。
而是带着路清河去了厨房,往小糯米饭团塞了一些腌菜。
“哇,超好吃。凌爷爷,你真棒,居然知道先夹菜再吃。”
路清河赞美之词不断,又想着前世流行的韩国包团,不就跟这个差不多吗?
韩国的包团,还不如这个糯米饭团好吃。
凌堂平之前一直都是一个人,什么都是自给自足。酒却没有经常自己酿,现有人力有了就玩起了酿酒,山上摘下的野山楂和红薯就是他最常用的原料。
现在有了两个护工之后,大部分的事都交给了他们,凌堂平都是开口指点就行。他又带着路清河去菜地里除草,好几次这个小笨蛋,把菜苗当草给一起拔掉了。
一老一小,就这样又过了大半天的农家生活。
路清河从小就被家里娇养,凌老爷子也就是带着她长长见识,认识认识一些青菜瓜果知识。
下午路强早早的就开着摩托车过来接了,走的时候凌老爷子让路强带了一瓶他用蛇泡的药酒,让路强晚饭时每天一小杯,养胃。
“啧啧,凌老爷子亲自酿的酒,阿强谢谢哈。这凌老爷子出手的酒,可是好东西。还是你有心,还分一半过来。清河是个好孩子,凌老爷子就这么一个合得来的,辛苦你了。”
梁乡长拿着路强带来的小半瓶酒,开心得不得了,连连夸赞。
谢长松早就告诉过路强,他这乡长大舅子就是好一口酒。其它,你送他还看不上眼。路强他们一家子都在集市上做生意,很多都是靠梁乡长关照的。就像在他们的房子附近买的周边的房子,全都是梁乡长牵的线,价格特别低。
“对了,阿强,听说你们村的沙场做得很大呀,那还要不要河床呀?玉云乡下脚过去的江礼坊、江和洞、光江村、五里蒋家这四个村都有过来向我打听。阿强,别讲那些虚的,你有股份,你有空回去帮我问问,还要不要了,要的话我去牵线,肯定给你们便宜。”
梁福发没办法,这四个村都是有不少亲戚在。自从林古村的沙场生意越来越火之后,不少离西江的村子,纷纷效仿,结果五效六败。以为别人能成功,他们也行。先是路不通不平,再是没销沙的路子。
就算挖出的沙子便宜了,也很难销出去,但是这挖沙船投入太大,做了半年都没有利润看得见,个个都急得不行。而这四个村现在就是这个情况,从江边修一条能开得过大卡车的路,相当不容易。
“行,我回去跟他们说说。”路强沉思一会答道。
“那真是太好了,能不能再问问,挖沙船能不能一起要?要是能一起要的话,价格可以更低。”梁福发说着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但老婆那边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过来跟路强说这事。
现在整个玉云乡也就林古村的沙场有钱吃得下这些东西了,前几天,他可是听说了,合伙沙场的那群人,又是买卡车又是买挖沙船的,这手趣÷阁大得吓人。又得知路强也是合伙人,那简直不能再好了。
“那个阿强,你就帮我问问,行不行都没关系的,别觉得有压力。”走了走了,梁福发还安慰了下路强。
路强点头,这已经是第几波了?好像第七波了吧,大哥和二哥家里那边都快要闹翻了,张一梅这边的几个弟弟,还没来,路强想着也差不多了。
之前张宏军找他要包子的配方,闹得一梅委屈得大哭不说,还敢拿清河来威胁他们。最后,还是路强抄了一半过去,才算是哄住他们,若不是他们做的包子还算卖得可以,早就来闹几百遍了。
这次路三民他们动作有些大,每天进村子里装沙的车也是越来越多,一大早就可以看到卡车开始排队。
因为买了新挖沙船和卡车,路强过了五一也要开始回林古村了。晚上要去河上守船,现在有两座挖沙船了,每天都要分两批,路强也被排上了号。不管是开挖沙船的,还是直接运沙,给车上沙的,人手都不够用。
周一孩子们上学,也是赶集的日子。很多亲戚,都往路强家的包子店里挤着买子,就是想趁着别的人还没说的时候,提前找路强打好关系。结果,路强被好几个亲戚以买包子为借口,拉着聊天,挖沙船的事路强完全不管呀。
哪有说话的权力,路强也以忙碌为借口,直接就躲到合面料的里间去了。张一梅超市这边也是忙得不行,把小梦直接放在竹子做的摇床上,不让她走动。她忙着收钱,忙着应对娘家那边来的亲戚。
“一梅呀,你让阿强帮忙去问问,挖沙船上沙的要不要人了,听说你们林古村的沙场又扩大了两倍。上沙的人要不少,划船的,守船操作的人也要不少。我们都是亲戚,这种肥水哪能流到别人田里去是不?”
来的是张一梅的二婶,现在她和娘家关系并不算好,这些亲戚也好多年都不走通了。现在一个两个的找她回林古村说话,要事做,张一梅哪来这么大的脸?
“唉呀,二婶,你都知道,我们一家子现在天天守在店子里,哪有时间回林古村呀?再说了,你都知道我们林古村本来就是大村子,请人,也都会直接在村子里就招够了。你不知道,村子里的马路呀,沙场呀全都是村子里一起出钱出力修的。沙场的工作,哪还有我们这些外人的份?”
张一梅一五一十的告诉对方,她不过就是外嫁过去的媳妇,有事也轮不到她外人说上话。
喝口水又劝走一个,依然走时脸色难看。
张一梅也只能当作没看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人以前也没见着与自己一家有多亲近。现在这样个个盯上来,还真是不习惯。
“梅子呀,听说你们林古村扩大沙场,能不能帮我们介绍一下,让我们入个股呀。你知道,我们家呀什么都没,现在就剩下钱了。你知道的,我们家大儿子呀在广东申市赚了不少钱。我们就想着,你是自己人,帮介绍下关系,给你些介绍费。”
听听,这可算得上清源村曾经的首富了,更是瞧不起张一梅大字不识半个的,以前张一梅还在家里做女儿的时候,没少被欺负。现在居然求到张一梅手里了,张一梅心里暗骂,脸上还笑着。
“良姑,你这说的什么话呀,你看看你们家只剩下钱了,还做那么苦的挖沙干嘛呀。好好的,拿着那钱建个大房子,等你大儿子娶个老婆,好好带孙子才是正事。林古村的沙场现在也不缺钱,不差人投资。
来人出门又是一句呸。
好不容易挨到快要散集市了,张一梅才有时间抱着小梦,哄着她睡午觉。刚放到床上去,就看到来人笑眯眯的跟她打招呼。
“大姐,忙完了吗?阿军让我过来跟你说个事。”张玉玲像是没有看到张一梅的黑脸,自来熟的找了张板凳就坐到张一梅的面前。伸出手,把衣袖给卷了起来,露出手表,装似不经意的看了下时间。
“唉呀,都十一点了呀,大姐,这么晚了,我就不回去了,今天中午到你这里吃吧。你不知道呀,我家儿子呀粘我粘得不行,可又有什么办法,我得找你这个大姑妈办事。”
张一梅半句话都不理想张玉玲,这女人,故意在她的面前露出手表,露出金戒指,金耳环,不就是想来找她示威么?不就是想告诉张一梅,她张玉玲现在什么都比张一梅好么?
我呸!
张一梅在心底对张玉玲骂了上千遍:“我家孩子多,饭不够。”这个点饭都还没做,张一梅学着张玉玲睁眼说瞎话。
不就是生了个儿子吗?
有什么好了不起的?
两年了,有空没空就来刺激一下自己,有意思么?
如果张玉玲听到张一梅内心的话,一定会拍手叫好,甚至大声的告诉她,刺激你就是我一辈子最有意思的事。
当然,这些双方彼此都未往外道。
“大姐,你这样可不行。阿军一直说你这个做姐姐的最疼他了。不然,那包子的配方,你们又怎么会那么大方给我们呢?大姐,姐夫什么时候过来呀?既然,你不待见我,我一会找姐夫说好了。”
张玉玲笑着,玩起了手上的金戒指。她知道,张一梅肯定不会愿意让路强跟自己说话的,上次,她不过是拉着去清源村送货的路强,要聊上一句,路强话也不接直接走人。愣是把张玉玲给惊愕得不行,路强走到远处了才说了句:“玲子,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
这么一句话,直接把张玉玲的眼泪给逼了出来。
十几年前,这个总是围在自己身边的男人,那么殷勤的各种对自己好;现在却来告诉她,他们就是陌生人。
那个愣呆的面瘫木头,居然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张玉玲被伤之后,认定了一切都是张一梅做的鬼,当的妖。
只要有机会接近他们夫妻,张玉玲扔下她最爱的儿子,也要抽时间过来恶心恶心张一梅。
行呀,你们都过得好了,那我偏要不让你们顺心。
“你....”
张一梅指着张玉玲说一个你就半天,最后深深呼出一口气:“说吧,你们又找我闹什么事。我告诉你,我对阿军的好也是有限度了,不能因为他腿瘸,占着我爸妈就总来找我麻烦。我也是有脾气的。”
“你做姐姐的过得好了,拉上一把我们这些还在过苦日子的弟弟弟妹,不都是应该的吗?也没什么大事,我们现在有点小钱了,阿军的意思是让你帮忙看看,能不能让姐夫卖点挖沙船的股份给我们。你也知道阿军腿瘸,整天站着卖包子也不是个事,买点你们的挖沙船的股份嘛,他就可以不做工,直接坐家收钱就行了。
当然了,我也不希望他那么辛苦。哦对了,三弟他打电话来说了,说他没钱了,想找你再借一千钱。他电话打到你们店里,姐夫接的,他就没敢说。大姐,我可是为了你娘家一家子在打算呀。只要让我们阿军入了股,三弟,小弟那边,我都可以帮你说话的。”
张玉玲机关枪似的,把早就准备的说词,一字不漏的溜了出来。(未完待续。)